第9章 軍用小機器人009
軍用小機器人009
九樹趴在桌子上，像一只奄奄一息的老狗。
完成了訓練計劃，他們都去休息，只有他還被嚴厲的小師傅壓着補課。
九樹有氣無力，“小師傅，我想不明白，遇見危險，我反應快點，躲過去就行了呗，我為什麽要計算軌跡。”
小機器人：“人類的大腦速度比身體速度快，準确計算出軌跡，可以用最小的動作幅度避開。”
九樹的頭貼在桌子上，上下動一動，表示自己聽懂了。
小機器人：“聽懂了，那就繼續學。”
九樹補完課，像幽魂一樣飄進宿舍，撲在床上，兩眼一合，秒睡。
小機器人拿着繃帶和木板，輕手輕腳的進來，碰一碰白影哥哥的手。
白影猛然睜眼，看見是小機器人，眼中防備消退。
小機器人晃晃手上的繃帶和木板，再指一指九樹。
白影了然，起身幫小機器人。
九樹被疼醒，條件反射地攻擊，被白影死死地壓在床上。
小機器人繼續手上的動作，一點點地糾正九樹腳腕上的骨頭，貼上促進關節細胞生長的藥膏，再綁上木板。
九樹咬着被子悶哼，疼出一身的汗。
小機器人：“很疼，九九堅持一下，熬過了十四天，就可以拆木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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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樹：“腳疼。”
小機器人：“為了讓關節細胞接收錯誤信號後擴增，在腿骨和腳骨之間拉開了一條縫。”
九樹龇牙咧嘴，“這比砍了一刀還疼。”
小機器人：“其疼痛級數比不過生小娃娃，九九能熬過來。”
這十四天，九樹幾乎成了廢人，隔一段時間就泛起的一陣疼讓他身上的汗沒停過，身下的床單每天都要換一條。
方閣看見九樹這麽凄慘的樣子，鍛煉的更賣力了。
茜茜說了，只要他跟上訓練計劃，他就不會受傷。
十四天後，小機器人給大徒弟拆下了木板。
九樹：“可以下床了嗎？”
小機器人：“可以，但腳還不可以受力。”
這個不是問題，九樹單腳蹦。
不用身體訓練的十四天，他的小師傅給他的腦子訓練了十四天，他學完了高一數學，正式邁步高一物理。
說實在話，高一物理難死個人。
九九的腳解決了，三個月後便跟正常人沒差了。
小機器人看看白影哥哥的膝蓋，把目光轉向了武華的眼睛，托着下巴，一副思考者的模樣。
武華先開口，“眼睛摘了，沒有恢複的可能了。”
小機器人：“讓茜茜再想一想。”
小機器人翻閱電子圖書館，沒有找到解決辦法，苦惱地拿一本熱血漫畫書來解憂，看見裏面的獨眼小英雄後，眼睛發光，赤橙黃綠青藍紫地晃動。
五顏六色的燈光，時明時暗，氣氛剛剛好。
九樹拄着拐杖單腳跳過來，搖頭晃腦地蹦迪。
小機器人慢慢地變型成一個轉動的彩燈球，讓大徒弟蹦的更開心一點。
方閣也跑過去，胡亂地搖擺蹦跳。
武華和白影一人端着一杯苦到舌頭發麻的藥茶，碰杯。
兩人一口悶，苦的渾身打了個顫。
武華：“夠勁兒。”
白影：“再來一杯？”
武華：“不了。”
小機器人給武華哥哥看獨眼小英雄漫畫，“小紅旗是武華哥哥的奮鬥目标，小紅旗沒有眼睛，依然把小王子從惡魔窟中救了出來。”
方閣小時候看過這個漫畫，發表個人觀點，“小紅旗是裏面最酷的英雄，比小王子還酷。”
小機器人：“茜茜也這麽認為！”
九樹：“漫畫都是編的，假的。”
小機器人責備地敲了一下大徒弟的頭，“九九壞。”
九樹：“我實事求是。”
小機器人看向武華，“不要聽九九的話，九九最簡單的物理習題都不會做，是笨蛋。笨蛋的話，不要聽。茜茜最聰明，聽茜茜的。”
九樹和方閣都睜大了眼睛。
九樹不敢相信，他這個只用了二十天就學完了高一數學的天才在小師傅心裏竟然是笨蛋。
方閣不敢相信，懵懵懂懂軟軟萌萌的小機器人對人類語言藝術的掌握竟然已經深入到能夠靈活應用舉例和對比襯托了。
小機器人把一條黑色繃帶給武華，“綁上這個，武華哥哥需要親近黑暗。”
武華綁住眼睛。
只要有一點希望，他就去做，再糟糕也比不過現在了。
小機器人：“武華哥哥需要盡快掌握空間感和平衡感。”
武華點頭。
小機器人：“武華哥哥的聽力、觸覺、嗅覺都需要訓練。茜茜把觸覺和嗅覺的訓練計劃分為十個等級，把聽力劃分為二十個等級。第一個等級結束，武華哥哥可以根據空氣中的細微變化判斷出對方的攻擊方向和動作。九九是陪練。”
九樹：“我可以拒絕嗎？”
小機器人：“不可以。”
九樹：“小師傅，我發現你對其他人又甜又暖，對我超兇。”
小機器人：“茜茜是九九的師傅，要嚴厲。”
訓練計劃按部就班地進行着，三人身上可以看見的傷口全部消失時，九樹學完了高一物理和高一化學，武華完成了第一個等級的訓練，白影的膝蓋也綁上了木板。
武華現如今可以根據聲音和空氣變化，迅速地避開對方的攻擊。在他眼睛受傷前，九樹可以把他打趴下，現在不用眼睛了，九樹反而碰不到一片衣角了。
這讓九樹傻了眼，也讓武華對小機器人的訓練計劃更信服了，一直壓抑低沉的情緒一掃而空，性子重回受傷前的樣子，每天傻樂，吃飯也是最多的。
九樹看一眼白影被木板綁着的膝蓋，再觀察白影的神色，“小師傅，我那個時候疼的死去活來，白影怎麽不疼？”
小機器人：“茜茜發現了不疼的方法。”
九樹：“應該讓白影第一個治療。”
小機器人：“茜茜還以為九九不怕疼。”
九樹：“誰告訴你我不怕疼的？居心不良！”
小機器人打開視頻，調出大徒弟執行任務時的視頻，“九九的這些行為抛開了自身安全，在主動求死。”
方閣補充：“死都不怕，還怕疼？”
小機器人幽幽地嘆一口奶味的長氣，“九九還是太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