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他看上你了!
第19章 他看上你了!
“你好。”蘇知遠最先反應過來,微笑着跟關兆興打招呼。
笑完後,那雙深沉的眸子緩緩睜開,上下打量關兆興。關兆興居然能讀出幾分敵意,讓他周身一震。
“你好,我是秦堯室友。”關兆興猶豫地自我介紹說。
“秦堯生病了,我來看看,正準備走。你們聊吧,打擾了。”
說完,蘇知遠又是眉眼彎彎地一笑,微微點頭後就離開了宿舍房間。
關兆興皺起眉看着他離開,然後他轉過頭,剛準備跟秦堯說什麽,秦堯就突然沖了出去。
關兆興探出半個身子,便看到秦堯在走廊截住了蘇知遠。兩人說了什麽,蘇知遠便笑着摸了摸秦堯的腦袋。即便是從這麽遠的距離,關兆興都覺得蘇知遠摸秦堯的手指不太規矩。
而那個最讨厭別人碰他的秦堯,居然完全沒!有!躲!
什麽情況???
兩人分手後,秦堯轉身走回宿舍,卻發現關兆興倚在門框上,神色凝重地盯着他。
秦堯沒覺得自己和蘇知遠的互動有什麽問題,還好奇關兆興為什麽堵在門口不讓自己進去。
“關哥,你怎麽拉着行李?”秦堯随口問道。
“和女朋友分手了,所以房子也不租了,回宿舍住。”
“為什麽?!”秦堯震驚地瞪大眼睛,這兩人不是談了好幾年嘛,關系一直挺好的,怎麽說分手就分手了?
關兆興嘆了口氣,這事就說來話長了,他這幾天跟其他朋友們說了太多次,此刻便也沒了什麽傾訴的欲望。
Advertisement
于是,他再次把注意力放到秦堯和蘇知遠身上。
“你剛才是去幹嘛了?”關兆興皺着眉頭問。
“哦,我忘了跟學長說‘再見’,跟他說‘再見’去了。”
秦堯說得有多漫不經心,關兆興的眼睛就瞪得有多大,“說再見?你從來不跟我說再見啊?”
說實話,一般男的誰有這個習慣?龜兒子走就走呗,還說什麽再見。就算臨走之前會說,可如果某次忘說了,哪有追上去補一句的?
“學長讓的,早上起床要說‘早安’,晚上睡覺要說‘晚安’,見了面要打招呼,告別了要說再見,回家了要說‘歡迎回來’。”
這是當跟班還是談戀愛?蘇知遠把秦堯當小狗訓呢?而且訓練效果顯著!
關兆興拔高了音量,“他讓你說你就說?”
秦堯不僅不覺得蘇知遠有什麽問題,還覺得是關兆興大驚小怪。
“關哥,人家一個月給我1萬塊錢,又不是讓我喊爸爸,說點這些客套話怎麽了?況且學長當時找我當跟班的時候就預警了,他怪癖很多,讓我多擔待。但要我說啊,這麽好的老板,打着燈籠都難找。”
“可是難找呢。”關兆興陰陽怪氣地說,“跟班生病了,還去人家宿舍照顧的老板,我從來沒見過。”
“關哥,你什麽意思?”秦堯總算聽出來不對味兒了。
“我之前就跟你說過,在接受別人的好意之前,要先考慮考慮你能給對方帶來什麽。秦堯,他一個月給你1萬塊錢,生病了來你宿舍照顧你,你覺得你配嗎?”
關兆興這個人熱心腸,有眼色;就是性子直,說話不太好聽。
秦堯臉上還挂着僵硬的微笑,手指卻下意識攥緊了褲縫。
他不配,其實他知道自己不配。
但他之前都試圖自我催眠,而關兆興把這件事血淋淋地放在了臺面上。
“他有沒有對你幹過什麽奇怪的事?”關兆興表情嚴肅地問。
奇怪的事?難道關哥意思是……
秦堯翻來覆去地回憶了一下,然後搖搖頭。還不等關兆興松口氣,他忽然想起一件事,于是尴尬地說道:“哦對了,他……親過我。”
“親過你??!!!”關兆興差點尖叫出來。
“他說是為了測試我脾氣怎麽樣……”看到關兆興這反應,秦堯越說越覺得心虛。
其實現在仔細想想,和同性接吻根本不是件可以輕易翻篇的事情。可不知怎麽,在蘇知遠的舌燦蓮花下,秦堯居然根本沒當回事。
“你是傻,還是想錢想瘋了?!你不會打算給蘇知遠賣屁股吧?!”
關兆興這話說得實在難聽,秦堯瞬間感覺氣血上湧。即便知道對方是為自己好,也忍不住罵道:
“你他媽說什麽呢?我怎麽可能為了錢當鴨子!還是男人的鴨子?!再說了,他喜歡女的,怎麽可能想對我幹那檔子事情!!!”
秦堯雖然知道世界上有男的喜歡男的,但也是從當擦邊主播後才知道。
他從小到大生活在封閉的小縣城,就沒見過活的同性戀。因此,他遇到事情根本不會往這方面想。
況且在他心裏,同性戀不是豔僞娘就是肌肉猛男。學長這麽正常,怎麽可能是同性戀?
“不管他之前喜歡男的還是喜歡女的,我把話放這,他現在看上你了。怪不得他對你這麽好,原來是想幹你屁股。”
秦堯被關兆興如此直白的話,激得渾身一凜,“關哥,會不會是你想多了,學長真是好人,我們之間相處也很正常。”
眼看着秦堯油鹽不進,關兆興嘆了口氣,“反正要是出了什麽事,別怪我沒提醒你。”
中午還有一個飯局,關兆興也沒時間跟秦堯在這裏空耗,他找到宿舍的鑰匙後就匆匆離開了。
宿舍內随即安靜下來。
因為學長對他好,就懷疑學長心術不正,沒有任何證據,關哥也太草率了吧!
秦堯有些不服氣,還替蘇知遠感到生氣。
可……萬一呢?
他抓緊桌角,抓的骨節泛白。
萬一,萬一,萬一,學長對他所有的好,都是因為把他當女人,想上他,就像那群在賬號下留言“欠幹”“騷*”“表子”的人一樣……
該怎麽辦呢?
似乎是因為發着燒的關系,秦堯腦子裏暈乎乎的,思緒也變得非常感性。
他有種胸口被掏空的難過,而這種難過似乎并不僅僅是因為,怕以後會拿不到每月的1萬塊錢。
蘇知遠對他太好,他其實已經默默把蘇知遠歸到了“兄弟”那一類。
他怕被“兄弟”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