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康熙壽宴
康熙壽宴
這日臨近午時，各宮嫔妃終于打扮妥當前往乾清宮請安，蕙蘭自然也在其中。
她今日特意換了一身清新雅致的宮裝，戴了太皇太後送來的紅玉手镯與皇太後賞賜的珠釵，塗抹的胭脂與口脂則是系統出産的，無論質量還是香氣都更甚一籌。
這麽一裝扮，柳兒與雲秀都暗自吃了一驚，答應平日裏總是素面朝天的，還時常面色蒼白，沒想到今日好好一打扮，居然這麽漂亮。
她們卻不知道，蕙蘭變漂亮并不僅僅因為梳妝打扮，還有修煉的原因。
一轉眼，她來到這個世界已經一個月，體內靈力已如涓涓細流般運轉着，每運轉一次就能帶走一些雜質，使得整個人越發幹淨通透。
實力也不可同日而語，現在的她別說打兩三個壯漢，就是加一倍也不在話下，還能使用靈力憑空傷人。
所以貴妃今日如果真的不識相，她不介意給對方一點教訓。
“走吧，去乾清宮。”蕙蘭從容一笑，整個人看上去端莊又高貴，還隐隐透着一股不可直視的霸氣。
柳兒與雲秀對視一眼，也忍不住挺起胸膛來，快步跟了上去。
沒想到剛出門，居然遇上禁足結束的榮嫔。
榮嫔今日顯然也刻意打扮了一番，妝容精致，掩蓋了年齡，優雅得體，完全看不出半個月前那扭曲的面容。
“見過榮嫔娘娘。”蕙蘭行了一禮。
這幾日她的病雖然好了，但榮嫔一直被禁足，因此她依然沒有去侍奉早膳。
不過，明日開始估計就逃不掉了。
“免禮。”榮嫔噙着淡淡笑意，微微挑起了眉梢：“萬答應今日打扮的很漂亮啊，想必一定能在皇上的壽宴上豔壓群芳，得到皇上的垂憐了。”
“娘娘說笑了，蕙蘭只是個小小的答應，不過蒲柳之姿，哪裏比得上各宮娘娘的美貌嬌豔？”蕙蘭也微笑着，她看出來了，榮嫔是真的恨她，居然說出這種拉仇恨的話。
榮嫔訝異，萬琉哈氏還挺會奉承人，一想也對，如果不會阿谀奉承，又怎會在短短時間內得到太皇太後與皇太後的垂青？
她頓覺沒趣，随口說道：“希望你一會兒在乾清宮還能笑得出來。”
蕙蘭神色未變，如果她在乾清宮笑不出來，那所有人都別笑了。
二人就這樣一前一後去了乾清宮，到達之後才發現她們來的已經算晚了。
一眼望去，乾清宮中人頭攢動，各嫔妃三三兩兩聚在一起，争奇鬥豔，充滿了歡聲笑語。
幾位阿哥與公主也聚在一起玩耍，最大的大阿哥已經九歲，最小的六阿哥才兩個月，還被嬷嬷抱在懷裏。
蕙蘭看到了太子，太子似有所感，也突然朝她看了過來，還小小作了個鬼臉。
“萬姐姐。”忽聽身後有人呼喚。
蕙蘭回頭，看見是前幾日剛去探望過的衛答應。
她病好之後，就惦記着把人情還回去，因此衛答應和德嫔那邊都去了一趟，還送了些小禮物。
衛答應眉眼含笑，可蕙蘭總覺得那笑容有點敷衍，或者說有點刻意。
“衛妹妹也來了。”蕙蘭笑着上前，她發現衛答應承寵之後，似乎比往日更嬌羞了一些。
“是啊，今日是皇上壽辰，咱們這些位份低的不就盼着這樣的日子才能見皇上一面嗎？”衛答應笑容更淺了一些：“對了，姐姐不一樣，姐姐最近時常得皇上召見。”
這話有點酸，衛答應其實也不想那麽酸的，可人就怕對比。
那天晚上乾清宮的公公過來禀報，說皇上翻了她的牌子，她當時欣喜地差點暈過去。
那晚，她終于成了皇上的人，甚至幻想過皇上從此對她一發不可收拾，她也成為讓人羨慕的寵妃。
結果并沒有。
不僅沒有一發不可收拾，第二日連賞賜都沒有。
如果僅僅是這樣也就罷了，畢竟很多答應、常在第一次侍寝過後都沒了下文。
可偏偏讓她知道那日梁公公去了鐘粹宮，給萬答應送賞賜了，就因為萬答應給皇上做了一盤紅燒魚。
她無奈又覺得可笑，合着她還比不上一盤紅燒魚。她知道自己不該羨慕嫉妒，可有些東西就是控制不住。
“妹妹說哪裏話，我那哪是得皇上召見？每次都是出了差錯差點被罰而已。”蕙蘭的笑容也淡了一些，她大概明白其中緣由了。
不禁有些感慨，這後宮中果然沒有真情，在她生病時給她送蘋果的好姐妹也能因為這區區小事羨慕嫉妒。
衛答應含笑安慰道：“姐姐吉人自有天相，我看姐姐很快就能得到皇上的寵愛了。”
蕙蘭真不想聊這個，還好一聲通傳打破了尴尬。
“貴妃娘娘到！”
很快，一抹橙紅映入眼簾，正是快半個月沒出現的貴妃。
貴妃今日又恢複了往日的氣勢，似乎已經完全忘記當衆放屁的糗事，還是那般尊貴，那般盛氣淩人。
一時間，院中嫔妃都結束了交談，對着貴妃行禮問安：“貴妃娘娘吉祥。”
“免禮。”貴妃目光逡巡一圈，最後在蕙蘭身上多看了一眼，笑容不明。“今日是皇上的壽辰，各位妹妹都随本宮來吧，按照位份高低依次給皇上賀壽。”
“是。”衆嫔妃都打起精神來，迅速按照位份高低站好位置，随貴妃一一進了大殿。
蕙蘭與衛答應等人排在最後面，二人也不敢再交談，只得靜靜等着。
等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才終于輪到她們。
進入大殿，蕙蘭一眼就看到端坐其上的康熙，皇上今日似乎興致很高，特意免了早朝，此時眉眼間都透着笑意。
在蕙蘭打量康熙時，康熙也不着痕跡地打量着蕙蘭，然後就發現蕙蘭今日漂亮了許多，站在人群中可謂光鮮奪目。
這樣的蕙蘭是他不曾見過的，他沒想到總是喜歡氣他的小答應也能有如此端莊高貴的一面。
“見過皇上，祝皇上吉祥如意、福壽安康。”就聽答應們齊聲問安。
“平身。”康熙露出笑容，颔首道：“都落座吧。”
“謝皇上。”衆人又行了一禮，這才一一入席。
這次雖是家宴，但來的人也不少，大殿中座無虛席。
貴妃、妃與嫔坐在兩側第一排，阿哥與公主随額娘們坐在一起，剩下的就是貴人、常在與答應，坐在了兩側的後一排。
蕙蘭幾乎坐在右側最後面了，距離皇上非常遙遠，視線也被擋了個六七成，她前面坐的剛好是德嫔。
不過她倒也不怎麽在意，如果沒人找麻煩那最好，如果有人找麻煩，她收拾回去絕對不會冤枉。
“今日是朕的生辰，舉辦的是家宴，大家都不必拘謹。”康熙爽朗一笑，給梁九功使了個眼色。
梁九功心領神會，立刻高聲說道：“上菜！”
登時，一隊隊宮女魚貫而入，每人都捧着一個托盤，按照秩序依次給衆人呈上美味佳肴。
又有宮女上前為衆人斟酒，阿哥公主們則倒了羊奶，聞起來又香又甜。
貴妃第一個起身敬酒，還帶上了不滿兩歲的胤禛。
“今日是皇上的壽辰，普天同慶，臣妾與四阿哥敬皇上一杯。祝皇上福德永享、萬壽無疆。”
“兒臣與額娘為汗阿瑪賀壽。”胤禛奶聲奶氣說了一聲，雙手抱拳，做出祝福的模樣。
康熙被他逗樂了，将杯中酒輕啜了一口，算是回應。
德嫔則面色微沉，胤禛那句“額娘”深深刺痛了她的心，那是她的兒子，應該對着她喊額娘！
貴妃這分明就是故意給她上眼藥。
蕙蘭輕輕嘆了一口氣，這段果然與原文裏差不多，貴妃真是傷人于無形。不過，德嫔也不是好欺負的，她揚了揚唇角，準備看好戲。
貴妃敬酒之後就輪到鈕妃，鈕妃之後就是八嫔了，有子嗣的嫔都帶着子嗣一起敬酒，康熙都會給面子的啜一口。
八嫔裏資歷最淺的是德嫔，因此排在最後一個。
德嫔起身時，嬷嬷也抱着六阿哥站在一旁，六阿哥才兩個月大，自然沒辦法說什麽。不過小阿哥今日心情很好，還咯咯笑着，似乎也在為康熙慶賀。
“臣妾祝皇上福如東海長流水，壽比南山不老……”
“噗……”
誰知德嫔祝賀的話還沒說完，六阿哥那邊突然傳來一聲異響，登時，所有人都是一怔，六阿哥這是放屁了？
不過六阿哥還小，放屁也沒什麽，倒像是在附和德嫔的話。
德嫔被打斷，一愣之後迅速冷靜下來，含笑說道：“六阿哥來之前剛喝了奶，沒想到會這樣，倒成了在皇上面前鬧笑話的第二人，讓皇上見笑了。”
此言一出，當即有人沒憋住輕笑出聲，德嫔這嘴也太損了，真是打臉不過夜啊。
六阿哥是鬧笑話的第二人，那第一人是誰不言而喻。
前不久，貴妃還當着皇上的面放了幾個臭屁呢！
方才貴妃讓四阿哥喊她額娘去刺激德嫔，德嫔轉眼就拿六阿哥放屁嘲諷貴妃，當真是一出好戲。
果不其然，就見貴妃的臉都扭曲了，臉色紫黑一片，跟中毒似的，恨不得将德嫔的嘴撕爛。
蕙蘭躲在後面看笑話，還用手帕輕輕捂住嘴，免得不小心笑出聲來。
“想必胤祚也是在為朕慶賀。”康熙繃着一張臉，然後端起酒杯小啜了一口，此事就此揭過。
衆人也不敢再笑，只不過都記在了心裏，想必壽宴結束後會好好議論一番。
嫔之後就輪到貴人、常在與答應了，蕙蘭前面是衛答應，因為衛答應已經侍寝過，所以排在了她前面一點。
衛答應敬完酒，就只剩蕙蘭，蕙蘭正準備起身，忽然感覺有點不對勁，她竟然站不起來！
衣服似乎被死死黏在了椅子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