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Case8.飛馳的環狀鐵軌(3)
Case8.飛馳的環狀鐵軌(3)
漫畫的更新,難得切換到上帝視角,右上角顯示着“REC”标識。
畫面随一旁媒體的鏡頭逐漸拉近對焦,看到被拷起的降谷零,彈幕紛紛幸災樂禍起來,數量一瞬間暴增幾倍。
【救命笑不活了!同期拷同期,我願稱之為警校組笑話top1】
【這都是什麽警校組相見不相識的冥場面啊,戰術後仰】
【狗看了都搖頭】
【果然今天是透子的災難日,先被FBI追再被同期拷什麽的……話說我明明是個鐵血透子單推人,為什麽看到他被迫害我卻笑得這麽開心呢,沉思】
【透子(炸毛):FBI滾出我的國家!
唐沢裕:(微笑,咔噠)
透子:……】
【草,過于生動形象】
【日本的公安和警察不和也是老傳統了,淡定淡定,嗑瓜子看戲.jpg】
【可問題是,拷走透子的不僅是唐沢裕,有誰記得,hagi和班長也在現場啊震聲!】
【?我以為是同期1v1,沒想到是透子1v3?這怎麽玩?】
【不行了哈哈哈哈光是想想我就要笑瘋了,透子你走好】
唐沢裕幾次輕松化解了降谷零試圖逃走的努力,以至于到現在,公安零組的頂級精英,潛伏組織的雙面卧底,……還沒有擺脫這副警視廳簡簡單單的制式手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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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上去簡直像太陽打西邊出來,想必降谷零心裏已經要一團亂了。
作為組織的一員,他要在貝爾摩德面前圓回自己被警方拷走的翻車事跡;
作為日本公安,他還得在唐沢裕這樣的“普通民衆”面前,守住組織存在的秘密。
這樣一來,為了從這樣騎虎難下的情境脫身,他就必須得動用到風見裕也,公安扣了他的翻蓋機很久沒還,唐沢裕記着仇呢。
閃光燈連綿不絕,亮起如白色潮水。隔離線外,十幾把伸長的話筒還在巴巴地等待着,唐沢裕朝那邊走過去。
“請問唐沢警部,面對這次的突發事件您有什麽感想?是否能評價一下警視廳的應急預案能力呢?”
“只能說确實很巧吧,”唐沢裕微笑着一聳肩,“畢竟我已經有小兩個月沒有上銀行了。”
“不過我相信,警視廳裏的任何一位同僚和我有一樣的遭遇,都會第一時間采取相同的處理方式,首先保障民衆的人身安全。”
他用一個玩笑,輕飄飄避過了略帶惡意的提問。而面對拍攝的鏡頭,降谷零偷溜的小動作總算偃旗息鼓。
他也知道鏡頭下不能引人注目的道理,低調地壓低帽檐,安靜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
相連的手腕被藏在寬大的衣擺下,從外表上,兩人只是正常地肩并肩站在一起。
至于降谷零自由的另一只手,則在衣兜裏打開手機。
他的手機沒有被劫匪收走,這裏面存有與公安、組織聯絡的秘密渠道,絕對不能被外人看到。所以輪到他時,他與柯南借口去了洗手間。
貝爾摩德在中途就發來一條簡訊:
【我先走了,安全屋見。—Vermouth】
不愧是塑料搭檔,很有大難當頭各自飛的自覺。降谷零心底松了口氣,現在需要應付的,只有誤抓了自己的唐沢裕一個,他反手敲簡訊給風見裕也。
【來米花銀行。我被捕了。】
頓了頓,他又打字道:【一起把唐沢裕的手機帶過來。】
唐沢裕還在游刃有餘地應對着記者的各式提問,他話術極其圓滑而老套,可能會斷章取義的語句、提問了隐含的陷阱,唐沢裕一概不碰。降谷零自然了解自己這位同期的實力,準職業組出身,卻能七年內升到警部,可直到他把矛頭對準自己,降谷零才意識到他的難纏。
在他剛剛被朱蒂追進米花銀行,混在鐵椅上等待的人群中時,降谷零在門口看見匆匆進來的柯南和唐沢裕,當時他還以為兩人是在找別的什麽。
可在衛生間門口的狹路相逢,唐沢裕舉槍的動作又是那麽果斷,他說:“赤井秀一死了。”
——所以,唐沢裕和柯南趕到米花銀行的目的,正是僞裝成赤井秀一的他自己。
可唐沢裕為什麽會認識赤井秀一?
他們一個是警視廳警部,一個是FBI搜查官,按理說應該是八竿子打不着邊才對。
還有那個叫柯南的小鬼,貝爾摩德也在刻意地保護着他。
前組織卧底赤井秀一、與貝爾摩德似乎有聯系的柯南……和這兩個人扯在一起,降谷零只能聯想到一種可能。
自己一直以為的,生活在光明裏的同期,早已不聲不響地知道了許多潛藏在陰影裏的黑暗面。
——唐沢裕是什麽時候知道這些的?他到底對組織了解多少?為什麽他會和FBI扯上關系?
降谷零心頭微微一沉,他忽然發現自己可能忽略了很多東西。
按在鍵盤上的左手,指節微微發緊。給風見裕也的第二條簡訊已經編輯好了,卻還沒有發送,降谷零的動作頓了頓,随即往前修改了幾個字。
幾分鐘後,風見裕也的手機震了震,上面收到了自家上司的第二封命令。
【From zero:
先別帶唐沢裕的手機。】
另一端唐沢裕的采訪走到尾聲,他自然地側過身,視線引導攝像機将鏡頭轉向警車。
敞開的後備箱裏,脫困的人群裹着毛毯和熱水,生活安全警察穿行着忙忙碌碌。在那裏面還有幾道顯眼的矮小身影,正是雜物間出來的少年偵探團們,柯南也站在一旁。
他們的身上都沾了灰,顯得灰頭土臉,神情卻很興奮,叽叽喳喳地讨論着什麽。
“受困的人群裏也有孩子,”唐沢裕收回視線,“我很高興自己的努力讓他們沒有留下陰影。”
環繞的鏡頭逐漸散了,唐沢裕按了按後脖頸,十幾分鐘的微笑讓他也有些疲倦。
他在底下一扯降谷零,正要擡步往警車走,身後卻忽然走來了另一個人。
“多虧有你在,”伊達航說,“不然警視廳又該被罵得狗血淋頭了。”
熟悉的聲音響在耳畔,唐沢裕和降谷零同時一僵。
從班長的角度,就算有衣擺遮擋,底下的手铐也一樣能看得一清二楚!
兩人同一時間欲蓋彌彰地将手腕往底下又藏了藏,唐沢裕比降谷零稍鎮定點,畢竟後者一副劫匪的穿着,還遮遮掩掩地扣着帽子,一看就不像什麽好人。
——降谷零縮了縮脖子,竭力讓自己不引人注目,可事與願違,伊達航一眼看到了他。
伊達航眉頭一擰:“你是?”
降谷零:“……”
他艱難地伸出了唯一一只自由的左手,指了指自己的喉嚨,又搖了搖手,和大廳裏應付劫匪的套路一模一樣。
雖然有幾分尴尬,但唐沢裕差點沒憋住笑。
“一位路過的好心人,我正要帶他回警視廳做筆錄。對嗎?”他連忙在一旁打圓場,又迅速拐上了另一個話題:“當然是因為班長你在外面。劫匪準備得太周全,我沒想到他們連信號屏蔽器都有,如果不是有你和gg燈箱,這件事還不知道該怎麽收場呢。”
說着他用手肘拐了一下降谷零,後者緊随其後,點了點頭。
伊達航眼神若有所思。
他目光犀利地在兩人間巡梭着,好像在驗證着什麽猜測,這種打量并沒有持續太久,他似乎自行得出了什麽結論,沒再追問下去。
等柯南從不遠處警車的後備箱過來,三人的話題已經重回正軌了。
“其實這個信號的實際用處并不大,劫匪是你們自己在裏面解決掉的,”伊達航說,“果然今時不同往日……以前你和zero還要靠我們大鬧便利店救人呢。”
柯南豎起耳朵,敏銳地從隐約的談話裏捕捉到關鍵詞。
他迅速跑到中央,扯了扯伊達航的褲腿,好奇地仰起頭問:“這樣的事情以前也發生過嗎?”
“喔,原來你就是那個撥開關的?”伊達航對這個勇敢的孩子很有好感,彎腰道:“很厲害嘛。”
柯南幹笑着敷衍過去,伊達航說:“那還是我們在警校的事了。”
熟悉的遭遇,也勾起他的回憶,伊達航說起了過去的經歷,唐沢裕便順勢沉默下去。
73在耳邊叮叮不停,唐沢裕說:【我知道。】
漫畫的更新洩洪般傾倒出來,正是警校便利店裏的那樁搶劫案。
他不動聲色地看向系統。
因為敘述者是伊達航,這樁搶劫案的敘事也多是他的視角,從搏擊課伊達航被唐沢裕撂倒擊敗,到晚上在警校門口遇見松田陣平、萩原研二、諸伏景光三人。
諸伏景光最先注意到不遠處異常閃爍的燈箱,四人合計一番,找來了一群同期大鬧便利店。
鏡頭一轉,被困在便利店倉庫裏的兩人,降谷零和唐沢裕,他們的對話,也被漫畫原封不動地收錄了進去。
萩原研二想起過去的經歷,一拳輕輕地抵住了伊達航胸口。
插敘卻沒有到此為止,直到唐沢裕發燒住進醫務室、降谷零半夜送燈,回憶的部分才終于結束,漫畫的最後一格停留在降谷零推門而出的身影上,他左手扶着門框,嘴角還帶着笑。
琴酒的身影,并沒有出現在插敘裏。唐沢裕懸着的一顆心終于放下了。
“哎——”柯南的藍眼睛天真無邪地瞪大了,“原來伊達警官和唐沢哥是同期嗎?”
伊達航酷酷地一挑眉:“驚訝嗎?”
柯南連連點頭。伊達航也為七年前相似的遭遇唏噓不已,他說:“當時和你唐沢哥一起被困的還有zero,畢業後也沒聯系了。”
【笑死,伊達航你往旁邊看看,這個藏頭露尾的貨色就是你那失蹤的同期啊!】
【搜得死內,原版被困的是透子和班長,現在換成他和唐沢裕了】
【我好喜歡這個重置版的改編!七年前七年後,門裏門外都是一樣的人,可同期相見不相識,熟悉的眉眼早已陌生,只能以陌生的面貌聽班長講起共同的回憶……】
【?ls不熟何刀?】
【其實這麽一來……還真有點命運弄人,世事無常的味道了,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感覺到】
【舉手,我有!謝謝你重置版,一包紙巾已經被哭掉了:)】
【別顧着發刀,來抓點細節姐妹們,唐沢裕他——怕!黑!耶!】
【我看的時候就想說了,又想嚎又不舍得中途退出來發彈幕,這個屬性真的,我可以!!!】
【如果被關進小黑屋是不是就可以……嘿嘿……】
【上面的注意點,你的褲子都拍到我臉上了!說着脫下了自己的】
【呵,你們這群口是心非的小妖精,我就不想把唐沢警部關小黑屋,我想給他系領帶,吸溜】
【?ls說清楚,你的領帶想系在哪??】
【剝奪視野的玩法也好刺激的,老實巴交.jpg】
【不過唐沢裕以前和現在的改變真的好大,堪比古板優等生降谷零到三面顏安室透了吧】
【确實,感覺在透子的視角裏,他就是那種很冷、很不合群的……可這種人往往會遭遇校園80啊,他是怎麽活到這麽大的?】
【所以他能在搏擊課上撂倒伊達航啊】
【???原來是這樣!遇到欺負就用拳頭揍回去嗎,老賊的這個伏筆居然埋的這麽深?!】
【+1,當時我光顧着看hagi和馬自達賭面包去了,完全沒想到這一點……】
【怪不得透子會主動去醫務室找他,他也因為自己的外形遭遇過霸淩,可能是同病相憐或者是好奇吧?】
【我覺得是後者】
【所以透子會脫馬甲嗎?我覺得唐沢裕應該會幫他遮掩,之前在工藤宅,他不是已經模糊猜出了透子的身份嗎】
【就看透子到底是黑是紅了,如果是黑,唐沢裕肯定不會讓班長和hagi注意到,他倆是不知道組織的存在的】
【就算是紅也不能暴露啊!如果是紅,透子就是潛伏在組織的卧底,那唐沢裕不就是蘇格蘭……?一旦說開了不就當場gg】
【突然感覺好刀啊,如果透子黑了,對唐沢裕來說,是不是就是原來那個把他帶進光裏的人,自己卻陷入泥沼?】
【這麽一想确實,可如果黑的是唐,那不就是“我曾将你拉出黑暗,現在也經歷了同樣的事,可你卻回不來了”的劇本嗎……】
【淦,怎麽想都好難受,貓貓落淚了】
【姐妹們支棱起來!蘇格蘭三選一不是還差最後一個嫌疑人沒有登場嗎?說不定蘇格蘭其實是他,唐沢裕和透子都是老賊放出的煙霧彈呢!】
【啊啊啊啊我活了!不管第三個是誰總之我先投他一票!老賊求求你別發刀qaq】
【我也!】
警校的同期之間,用昵稱指代已經是習慣。伊達航說完,柯南眨了眨眼:“zero?”
“啊,不好意思,一時沒改過來。”伊達航忽然反應過來,笑了笑:“他的名字是降谷零。”
降谷零?!
柯南的藍眼睛一瞬間瞪大了,工藤宅裏唐沢裕提到了這個名字,可當時他明明懷疑他是……
剎那間柯南立刻擡頭,唐沢裕還用手铐拴着傷疤赤井,伊達航說起過去時他一直等在旁邊,柯南這才注意到唐沢裕出乎尋常的沉默。
從耳骨到下颔,側頰呈現出一種冰冷而鋒利的轉折,沉肅而近乎緊繃。
柯南的目光,随後轉向了不聲不響的另一個人。
難道他就是……
就在這時,身後銀行的一樓門口傳來一陣亂糟糟的響動,拆彈的爆處組結束任務,剛剛從裏面走出來。萩原研二的半長發濕噠噠貼在頰邊,他只進去了十幾分鐘,整個人卻已經被汗水浸透了。
“辛苦各位,情況怎麽樣?”
“報告!炸彈已全部拆除完畢,”萩原研二說,他緊接着要繼續下一句,話到嘴邊,卻還是咽了回去,眉頭緊擰着,那是一個極度不解且困惑的表情。
指揮員問:“怎麽了?”
“引爆丨裝置的最後一根引線,全部都是斷的,”萩原研二說,“錢箱裏的所有炸彈,一開始就根本不會炸。”
TBC.
*本章節內容修改于2022/5/3,評論區可能有評論與內容不符的現象。
班長視角be like:
吵架……冷戰……拷人回警局……遮遮掩掩……
班長:(恍然大悟)
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