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向渣攻們告白

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什麽意思。斯年讀不懂愛麗絲話裏的意思。

“我和潘多拉一樣，都很喜歡媽媽。”愛麗絲上前一步，伸出雙手大量光明元素随之凝聚在愛麗絲手心，她沖斯年笑道，“媽媽是我們的創造者，所以無論如何，我不想讓它成為事實。”

不等斯年回答，從愛麗絲手裏伸出的項鏈禁锢了斯年的手腳，愛麗絲的雙手緩緩靠近斯年胸膛，她想要取走因果碎片。

‘快阻止她！’十三號顯得比斯年還要焦急，一個人形機械能夠奪去因果碎片，這是十三號完全想象不到的事。

‘做不到。’斯年掙紮了幾下，愛麗絲顯然知道自己的弱點，這些鎖鏈是由光明元素構成的，貿然扯斷成百上千的光明元素就會湧入體內，皆是一發不可收拾。

“蘭斯！”

破門而入的聲音打斷愛麗絲的動作，米歇爾見到被禁锢的斯年，當下什麽也不想，直接沖上去想要扯斷鎖鏈。

“沒有用的。”愛麗絲手中舉着一把長劍，“這是能禁锢神明的鎖鏈，只有神明能将它砍斷。”

米歇爾沒有把愛麗絲的話聽進去，他太過用力，以致磨破了手皮，鮮血滲入鎖鏈中。一絲一絲，裂痕也随之産生。

愛麗絲睜大眼睛，她無法相信看到的一切。

“你是……”

她想要上前确認米歇爾的真實身份，卻止步在斯年面前，她望着倒在米歇爾懷裏的斯年，眼神中帶了點迷茫。

“我不明白，當初爸爸對您做出這種事，時至今日您為何還要做同樣的選擇。。”

斯年還處于眩暈狀态，米歇爾雖然扯斷了鎖鏈，但是光明元素還是湧入了體內，帶來了沖擊性的變革。

“您愛着他嗎？”愛麗絲問，她的目光停在米歇爾身上。

明明不知道愛麗絲的那個他是誰，處于半昏迷狀态的斯年還是應了一聲。

那是源自靈魂的回答，至死不渝。

米歇爾抱緊斯年，他對這位聖殿聖女沒有太多的好感。派人強行把人從家中帶走，還要挾斯年，要不是管家趕來和他說這個消息，再晚一步他或許就見不到斯年了。

愛麗絲垂下眼睛，她像個失去信仰的旅人，眼中從此失去光彩，她不再追殺斯年了，因為她知道這樣做沒有任何用處，她的身形逐漸消失在光明裏，只留一句話。

“您會後悔的，這是一場騙局。”

直到愛麗絲的身形徹底消失，米歇爾才松了口氣，低頭查看斯年的情況。

雖然最具威脅的愛麗絲走了，但是斯年的情況不容樂觀，光明元素作為創始兩大元素之一，一般人難以承受它的能量，更何況一下子接納了這麽多光明元素。

‘沒有辦法了。’十三號對這種情況很棘手，‘我只能将你的身體改造。’

‘人類的身體無法承受，半神的身體卻可以。用因果碎片作為神核，做出一個暫時性的半神身體。不過這樣一來，有一定的危險性。’

‘任何弑神武器都能讓你的靈魂灰飛煙滅。’十三號說，‘不是任務失敗離開這個世界，而是靈魂的消失。或者我現在把你的靈魂抽走，雖然能保住靈魂，但是意味任務失敗。’

‘做。’斯年睜開雙眼，過多的光明元素使他雙目流下血淚，宛如在哭泣，胸膛裏的心髒急速跳躍，仿佛下一秒就能迸出胸膛。

他不能失敗，這是他唯一的機會，他絕不會離開這個世界。在願望還沒有實現之前，他只會一路前行。

“蘭斯。”米歇爾看着懷裏的斯年，他不知道該怎麽幫斯年，甚至後悔過早驅散了愛麗絲。

‘好。’

話音落下，遍布在身體裏的光明元素向胸口湧去，在那一顆新生神核即将誕生，最後一滴血淚落下，斯年緩緩睜開了雙眼。

那雙盛載了億萬光年的眼眸望着米歇爾，露出淺淺的笑意。

“蘭斯……”米歇爾不太确定斯年情況是否穩定下來，他只看到斯年不再落淚，在沖自己微笑。

“我很好。”斯年拉起米歇爾的手，将它放在胸膛，“你聽，它在跳動。”

過于深情的目光使米歇爾忘了掙脫，他回望斯年的眼睛，在其中看到了自己的倒映。

‘怎麽回事？’斯年只覺得一切不受自己控制。

‘這個因果碎片是米歇爾的。’十三號說，‘以他的因果碎片制作的神核，從某種意義上來他就是你的主神，你對他有好感是再正常不過的。安心吧，這種情況不會持續太久，只要神核穩定下來，這種感情也會消失。’

“蘭斯沒事就好，我們回家吧。”米歇爾反握住斯年的手，未來懷特家主的風範開始展露出來，“聖殿無權幹涉我的意志。”

斯年只是擡手摸了摸米歇爾的白發，自然中帶着親昵。

米歇爾轉過頭去，他不太習慣突然變性的斯年，這會的斯年總讓他覺得怪怪的，仿佛哪裏不對，可是這樣的斯年就是他夢中所求。如今美夢成真，不是一件很好的事嗎？

他們就這樣手牽着手從聖殿離去，那些神官低着頭退下，他們都收到了聖女的命令，要放斯年離去。

直到坐上馬車，米歇爾還覺得不可思議，他問斯年，“我們就這樣出來了。”

“當然。”斯年說，他垂下眼來，困意漸漸生出，新誕生的身體并非無所不能，相反無比脆弱，在和米歇爾一問一答中，斯年睡着了。

再次醒來是在懷特府邸，米歇爾就坐在床邊，手裏拿着資料，他見斯年醒了連忙扶起斯年，尋問斯年的情況。

“我找醫生看過，大概是受光明元素侵蝕，一般醫生也看不出什麽。”米歇爾眼底下帶着青紫，看上去為斯年忙碌了很久。

“不去學校了？”斯年盯着米歇爾微微皺眉。

“我向學校請假了。”

“為了我？”斯年笑了起來。

米歇爾沒有回答，只是把頭側過去。

但是一只手把米歇爾的頭扭了過來，斯年貼着米歇爾的鼻子低聲問，“我該如何感謝你？”

米歇爾只覺得鼻尖發燙，他不敢看此時的斯年。

“一個吻夠嗎？”

未盡的話語消失在唇齒間，手中的書掉落在地，米歇爾閉上眼睛，放縱享受這一刻。

就算是夢也好，這一刻他寧願沉淪于此。

溫蒂抱着醫療箱走在長廊時，這是愛德華少爺回來的第七天，在愛德華回來不久後，斯年也回來了，不過斯年身體出了問題，一睡不起。這期間愛德華屢次想要見斯年，都被以各種理由勸阻，其中最大的一個理由就是愛德華的身體。

他身上的傷口很嚴重，不得不卧床休息，負責照顧愛德華的溫蒂每天要和愛德華重複一件事，傷好之前不能下床。

但是今天溫蒂說漏了嘴，她把從其他侍女裏聽來的話告訴了愛德華。

“請來的醫生好像都走了，看起來是蘭斯先生清醒了。”

原本心情低落的愛德華一下子振奮起來，“真的嗎？溫蒂，我能去看蘭斯老師嗎？”

溫蒂懊惱自己的多嘴，可對面愛德華時她無法拒絕。

“只要不被米歇爾少爺知道的話……”

愛德華迫不及待下床，身影消失在門口。

他想見到斯年，想和斯年說他很挂記斯年，他想和斯年在養病這段期間他沒有落下課程，魔法他學得很好，他可以催眠鳥兒入睡了。

千言萬語的話站在斯年門口時，愛德華的心都要提起來，他悄悄推開門縫，盡量不驚擾到斯年，他做的很小心了，不發出聲音，只用一只眼睛去查看屋內的情況。

可他看到了什麽？

哥哥在和蘭斯老師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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