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私生子2
私生子2
年輕氣盛的人，一聽到打賭兩個字立馬就不服氣了，有些不屑的看着魏秦，魏沅冷哼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成績什麽樣子嗎？你以為這裏的試卷能跟你們鄉鎮地方一樣嗎？随随便便就說說打賭這兩個字，到時候怎麽輸的都不知道！”
把人接回來的時候，當然也帶回了一份調查報告。
這份調查報告只是魏老頭随随便便的放在桌子上的，但是在好奇心的驅使下，魏沅還是認認真真的去觀察了這一份報告。
這一份報告記錄的很詳細，從魏沅出生的時候，到他小學初中高中分別在哪裏讀都記錄的清清楚楚。
因為一直以來都沒有離開過那個小鎮，調查起來也不費吹灰之力。
從來不知道窮人的世界原來可以過得那麽困苦，魏沅一開始覺得很惡心，但是這并不是他可以選擇的。
就算自己不喜歡這一個便宜哥哥，也不能不承認，他現在的這種生活，有一大部分原因是來源于自己的父親不負責任。
但這種話，他絕對不會說出口。
“不試試的話，你怎麽會知道呢？”有點驚詫于這個小孩兒對自己的敵意居然稍微消減了一點兒，魏秦還是那一副笑嘻嘻的模樣，“說不定我會創造奇跡。”
“那你要付出什麽代價？”魏沅都氣笑了，整個人都氣呼呼的坐在凳子上，用一臉看傻子的眼神看着魏秦。
真不知道這個人怎麽會這樣，不知天高地厚，明明從來都沒有離開過那個小鎮，怎麽會有這樣的自信？
這個智商也不知道是遺傳的誰。
“如果贏了，那國慶節你就不要出去了，跟我一起補課，如果我輸了……”看着魏沅，魏秦笑了笑，又緩緩開口，“我不會輸的。”
魏沅：“……”
魏秦的模樣看起來不僅老神在，甚至已經是勝券在握的模樣，這樣的形象在魏沅眼中就像是一個瘋子，一個嚣張至極的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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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沅甚至認為這個人已經是走投無路了，所以已經開始說胡話了。
但是他就是受不了魏秦那挑釁的眼神，咬咬牙，也不管這個人到底有多少知識儲備量，魏沅用力拍了一下桌子。
“賭就賭！要是到時候入學考試沒考進去，你可不要怪我，畢竟是你自己先挑起來的。”
微微額首，唇角微微翹起，魏秦點點頭，看了一眼魏老頭，像是在宣布魏老頭就是這場賭言的見證人。
一整天都是氣哼哼的，在知道自己的爺爺後面給魏秦安排的房間是在自己隔壁之後，魏沅更生氣了。
心裏巴巴的想着趕緊讓他丢臉，蓋着自己的被子，魏沅睡着的時候，眉頭都是緊緊皺着的。
當天晚上，魏沅還做了一個讓他高興的夢，夢裏，魏秦在入學考試上丢大臉了，語數英三科成績加起來都不到100分，連校長都在勸他不要來這裏讀書了，這種分數連附屬學校都進不去。
因為有了這一個夢，後半夜，魏沅一直皺着的眉頭才慢慢的放松了下來。
第二天早上，魏秦是跟着魏沅坐着同一輛車去學校的。
左看右看都覺得魏秦身上的這一套衣服很眼熟，魏沅擰着眉，有些疑惑。
“想說什麽就說出來。”坐在兩小孩的前面，魏老頭兒看着魏沅這副想生氣又不太敢生氣的樣子，覺得有些搞笑。
魏沅心裏還是有點過不去，上上下下的在魏秦身上打量了好久。
魏秦這個人長得很不錯，黑是黑了點兒，但那是男孩子曬出來的很健康的顏色，對比自己身上的一片白皙，魏沅甚至有些羨慕魏秦那偏向古銅的皮膚。
雖然沒那麽誇張，但是看起來就像是那種常年打籃球的人被曬黑的那一種顏色，讓人有些許的羨慕。
昨天穿着身上的那一套廉價的衣服，看起來就像是農村裏出來的小夥子，他昨天甚至還看到那衣服都起毛邊了，也不知道洗了多少次，明明是夏天的衣服，卻能肉眼的看出來有些發硬，也不知道是什麽料子。
可是現在身上穿着的跟自己身上穿着的明顯是同一個牌子，學校裏頭要求穿校服，魏秦沒有，穿別的衣服是正常的，可不正常的是他這會兒身上的那件。
能明顯的看出來不是新的衣服，因為在衣袖的那塊地方有被劃過的痕跡，倒像是……
盯着那塊被劃過的痕跡，魏沅道，“你身上這套衣服怎麽看着有點眼熟？”
“眼熟不是正常的嗎？”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賴皮，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衣服，魏秦道，“我那些衣服都已經被丢掉了，所以我現在穿着的都是你的。”
魏沅：“……”
“你要不聞一聞，身上好像還有你的一些學霸的氣息，爺爺說了，讓我穿着這套衣服去考試，1000%能過的。”只要看着魏沅這氣急敗壞的樣子，魏秦就覺得有趣。
這麽有錢的一個家，怎麽可能買不到幾件新衣服？昨天晚上那老頭親自的把這衣服拿過來的時候，魏秦就知道這老頭兒是在試探。
自己昨天的表現不太像是一個尋常的孩子，所以魏老頭兒起了疑心也是正常的。
他故意拿了自己孫子的衣服，拿過來本來是想膈應魏秦，想要看看對待這一種行為，他會有什麽樣的表現，或許生氣，或許隐忍，但這麽小的一個孩子，如果裝起來臉上多少都會有一點蛛絲馬跡。
可是魏秦全都沒有。
在老頭兒告訴他這是魏沅的舊衣服之後，他不僅面帶微笑的接了過來，還抛下一句話。
“原來爺爺存的是這個心思，魏沅的衣服我穿了，多少都會沾上他的一點氣息，這樣入學考試就更順利了是吧？”
明明是睜着眼睛說瞎話，魏老頭兒卻看不出一丁點兒的氣憤。
最後腦子也不知道是怎麽想的，點了點頭就離開了。
“爺爺！”青着一張臉看着自己的爺爺，魏沅咬牙切齒的，“你就不能給他買幾套新衣服嗎？為什麽要穿我的？”
“我這不是看這件衣服你……都不穿嗎？”突然變得有些心虛，魏老頭兒也不知道要怎麽面對自己這孫子了。
誰能想到他一個老油條的計劃居然失敗了呢。
看着這兩個人的表現，都覺得他們爺孫倆有點幼稚，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衣服，魏秦一眼看穿魏沅的表情不太對勁。
“這衣服對你是有什麽重要性嗎？”
如果只是普通的舊衣服，怎麽可能會有這樣的表現，而且這個人的衣服這麽多，怎麽偏偏就記住了這一件？
“沒有。”咬着牙應了一句，表面上還算淡定，但是魏沅心裏已經氣炸了。
這件舊衣服他怎麽可能一點印象都沒有，這件舊衣服上面的袖子上面的墨水劃痕，可是他最喜歡的人劃上去的呀，當初被劃上去的時候，他還親自手洗了，那墨水的劃痕他還特意的放，輕了力道沒有洗掉。
在後面的日子裏，他都是把這件衣服給珍藏放起來的，就怕洗衣機把這劃痕給洗掉了。
也不知道爺爺是從哪裏翻出來自己的珍藏，居然給這麽一個人穿上去了！
“哎呀，看起來不像是這麽個樣子呀，要不我脫下來還給你吧。”說着，魏秦就一副做勢要脫下來的樣子。
但是他的手才剛剛碰到衣服的下擺，剛想脫下來，就被魏沅更大的聲音給吼住了。
“不用！這件衣服就送給你了！”臉都氣得漲紅了，哪一個青春期的人沒有一點小秘密，如果說被這個人知道自己因為那麽一點原因這麽珍藏這件衣服，指不定要被笑成什麽樣子。
想着反正國慶的時候走能跟喜歡的女孩子一塊去玩了，即使是集體的，那也有機會再得到些別的東西。
實在不行自己就找個理由拿個東西給她簽個字，那都比這衣服強。
努力的珍藏着自己心中的小秘密，魏沅氣呼呼的看着窗外，還不忘記對魏秦放狠話，“你就等着不過吧，你不要以為入學考試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可是入學考試就考三科呀，有那麽難嗎？”伸了個懶腰，看着車窗外的風景，魏秦一丁點緊張的神态都沒有。
如果說昨天他的淡定，在他們的眼中是裝腔作勢，那現在他的這幅樣子，在魏老頭和魏沅的眼中就是垂死掙紮了。
像這種普通小地方過來的人，以前也不是沒有。
之前有一個暴發戶的孩子也來這裏考過入學考試，據說那孩子在以前的學校裏面都是能考第一第二名的，來的時候那是一個自信滿滿，可是後面被刷下去的時候，整個人都崩潰了。
那已經是去年的事兒了，即使後面那個人通過一年的努力又考進來了，魏沅也還是印象深刻。
打擊估計挺大的，去年考試的時候還是個小胖子呢，今年考進來的時候都不知道瘦成什麽樣了，據說考進來的時候都快笑瘋了。
即使這都是從別人的嘴巴裏聽來的，魏沅還是覺得很有真實性。
他現在就想着，也不知道魏秦考試沒考過的時候會是一副什麽樣子。
這麽想着想着學校門口就到了，根本不想讓別人看到自己跟着便宜哥哥同一輛車下去，到了地方就迫不及待的下了車，甚至沒有跟自己的爺爺道別，魏沅就頭也不回的進了學校。
昨天晚上就已經打過招呼了，魏老頭兒這會兒是直接帶着魏秦去教導處。
這個時間段要考試的人已經不多了，畢竟開學已經過了一個月，入學考試的高峰期早就已經過去了。
但把人帶到教導處的時候，魏秦還是看到了另外一個人。
那人戴着厚重的眼鏡坐在凳子上，看起來就是一副學霸的樣子，魏秦走進來的時候，他擡了下眼，看到他這副吊兒郎當的樣子，皺了一下眉，沒吭聲。
“這個是李偉同學，本來開學的時候要參加入學考試的，但是腿骨折了，在醫院躺了一個月，所以就推遲到了現在，試卷打印了兩份，都已經放在桌子上了，你們可以用一個早上的時間來考試。”教導主任是笑着的，但是看得出來她的眼神更加偏向那個戴着眼鏡的孩子。
畢竟魏秦的這一副模樣，看起來就不像是一個學習多好的孩子，長得很不錯，身材比例也好，臉上帶着幾分桀骜不羁，倒像是附屬學校裏面的小混混。
“不先填一點資料嗎？”知道這種學校裏的老師也不缺什麽，魏老頭兒就正常的問了一句。
“考過了才能填資料，考不過的話，就得去別的學校了，450分總分，200分能去附屬學校，如果能考個300分，那入學考試就算是過了，也不太難吧，畢竟這些孩子都是優秀的呀，咱們的入學考試就只是一個摸底而已，不用太緊張的，我相信孩子們肯定能輕輕松松的就考過了。”笑眯眯的看着魏老頭，教導主任應付這些家長顯然已經習慣了。
明明看得出來是敷衍的神情，敷衍的笑容，敷衍的話語，可偏偏就是挑不出任何錯處。
“那如果200分都沒考過呢？”人老了不太了解學校裏的這些分數了，魏老頭兒又問道。
“200分都考不過，那還讀什麽書呀？”
邊上傳來了嗤笑的聲音，魏秦這才看到站在邊上的那小眼鏡的家長，看着魏秦的模樣帶着幾分嘲諷。
“咱們家孩子只不過是錯過了開學的入學考試，平時成績可厲害了，要不是因為出了個小車禍，早就已經進來讀書了。”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看到魏秦跟魏老頭兒都沒有反駁，那家長繼續吹噓，“我們家孩子從小就在國外長大，這會兒要不是生意做回了國內，我們還不想回來呢，看來看去就這個學校還不錯，哎……入學考試可不就是輕輕松松的就能考過的嗎？”
很認同的點了點頭，魏秦看了眼魏老頭兒，也不想他在這個地方待太久，畢竟等待考試是一件無聊的事兒，“要考一個早上呢，爺爺你先回去吧，晚一點來接我就好了。”
魏老頭兒：“我這不是怕你考不到200分嗎？”
教導主任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笑着看向魏老頭兒，“考不到200分也沒事，咱們學校的教學樓，稍微有一點點年久失修……”
魏老頭兒立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捐一棟教學樓能進這裏？”
“不，是能進附屬學校。”在兩個孩子中間隔起了一道擋板，教導主任說道。
魏老頭兒：“……”
“那你就在這好好考試，我晚一點再來接你。”看了一眼已經在寫字的魏秦，魏老頭兒沒理會教導主任。
“那我也去外面等你，寶貝兒子繼續加油！媽媽會一直在外面等你的！就不在這裏影響你了，不要緊張哦。”給小眼鏡做了一個加油的動作，那家長笑眯眯的走了出去。
走之前還給了魏老頭一個挑釁的神情，那家長道，“你還是回去多準備一點錢吧，看你們家那孩子好像不太行的樣子啊。”
“先管好你自己吧。”在圈子裏壓根兒就沒見過這個人，魏老頭皺着眉，想着不知道是哪個暴發戶。
捐一棟樓說着簡單，可那也要花不少錢，如果說為了讓魏秦進附屬學校捐一棟樓，那對魏沅也不太公平，畢竟魏沅是自己考進來的，而且從小也是自己帶着的，即使對另外一個孫子有點愧疚，那也不能偏向一邊倒。
“我先回去，寫完了你就讓老師給我打電話。”看向魏秦，看他的神情沒有多緊張的樣子，魏老頭兒說了句。
發出一個氣音，算是同意了，魏秦看着自己手底下的試卷，覺得這學校确實有一點誇張了。
這入學考試的試卷，難度已經超越普通試題了，別的學校的入學考試考的都是基礎，這學校的試卷倒好，出現了好幾道奧數題。
這語數英三科裏頭，也就語文稍微簡單一點，這數學跟英語的難度，那都是超綱的。
明明大家都是參加正常高考，弄出這麽難的題，全都是為了參加競賽嗎？
打了個呵欠，用着極快的速度寫完了數學跟英語，魏秦得感謝這題目裏頭沒有聽力，否則還要浪費他不少時間。
做任務講究的就是速度，魏秦也不覺得自己開外挂有什麽不道德，本來就是自己擁有的東西，用了也不會覺得不舒服。
一開始只是看了他們兩眼，但是後面看魏秦連草稿紙都沒用就寫完了數學試卷，教導主任就覺得奇怪。
另外一邊的小眼鏡連選擇題第二道題都沒做完，這邊的人倒好，連英語試卷都寫完了，這寫的這麽順暢，看起來跟把答案背過一遍一樣。
看她已經開始寫語文試卷了，教導主任帶着滿心的疑惑走過去，拿起了魏秦的試卷。
字跡工整漂亮，準确率高達99%，這套試卷的難度要比開學的那一份要難很多，想着開學的那一份試卷已經被公布出去了，可能有很多人都知道答案是什麽，她為了偷懶就用了競賽的題，有好幾道題都是超綱的存在，普通的高二學生根本就沒有辦法寫出來。
可是這一個學生，不僅寫的順暢，連草稿紙都沒用，可不就是跟背了答案一樣嗎？
“這套試卷你以前寫過？”反複看了好幾遍，發現答案全部都是正确的之後，教導主任心裏咯噔了一下。
這裏面的試題有好幾道都是競賽題裏面扒下來的，如果說這個人做過倒也是一件正常的事情，可是能把答案背下來，那到底是一種什麽樣的程度？
明明看起來就是一個普通不過的學生，甚至有幾分壞學生的模樣，看起來也不像是個讀書好的。
魏秦……
這個名字也從來都沒有聽過，不存在是哪個學校的尖子生啊。
“沒有。”搖了搖頭，揉了揉有些酸痛的指尖，魏秦開始跟她打商量，“要不老師你再出一套數學試卷給我，這語文試卷我就不寫了，行不行？字有點多，寫的手疼。”
支着自己的下巴，魏秦的表現在教導主任看來就是自信。
猶豫了一會兒，教導主任還是點了點頭，“那我重新給你出一套題。”
“老師……這會不會有點不公平。”邊上一直努力的寫着題的小眼鏡聽到他們的對話都有些心慌。
“你要是能把這套數學試卷寫完，還能考100分的話，你也可以不用寫語文試卷。”皺着眉頭看着小眼鏡的試卷，光是選擇題就錯了好幾道，覺得不抱什麽希望了，教導主任的語氣都差了點兒。
臉立馬白了一下，小眼鏡閉上了自己的嘴巴，繼續埋頭寫試卷，但是這還是他頭一回被罵，眼眶立馬就紅了起來，心裏覺得委屈的不行。
這才過去半個小時，這數學試卷又不是寫着玩兒的，他怎麽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裏面就寫完了這兩張試卷，就像老師說的，說不定就是把答案背下來的，只有抄才能抄得這麽快。
撅着嘴，抹了抹自己還沒流出來的眼淚，小眼鏡又重新在自己的草稿上計算了起來。
教導主任在找題的時候，魏秦就坐在那裏，笑眯眯的看着她。
他的表現實在是優秀得過分，這學校裏也有不少優秀的人才，可是就算是最優秀的學生，面對這數學題也是要計算也是要思考，能直接寫出答案的，就真的跟抄的一樣。
可是沒有證據在自己的跟前，教導主任也不敢直接下定論。
他是教語文的，這學生的試卷他雖然看得懂，但是出題确實是不太利索，看着電腦裏的題庫，怕這個人腦子裏背的題太多，索性給數學組的組長打了個電話讓人過來。
看着魏秦的神情都變得嚴肅了不少，教導主任心裏也有些忐忑。
這個人要麽是個學神，要麽是個背題的機器。
或者說是學校裏的某個老師把題目給洩露了，出去讓他提前把題給背了下來。
越想越是覺得有這種可能性，但只能說這個人不太聰明，做的太明顯了……
心理的想法有些複雜，教導主任不知道該偏向哪一邊，一方面是覺得自己的學校如果出現了一個學生，那對學校來說是一件好事兒，另一方面也是覺得這個概率實在是太低太低了。
“找我來有什麽事兒啊？”操.着一口東北話，數學組組長看着自己的好兄弟，一臉的茫然，“你不是在這給他們考試了嗎？突然叫我過來幹啥呀？”
感謝大家的評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