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五光十色的燈光下，吳靜一身及地長裙襯托出她玲珑的嬌軀，淺笑嫣然，楚楚動人。同樣身為女人的秦小意都不禁看得有些癡，更何況是本性喜歡美女的男人們。
回頭看于澔遠，對方确實也在看吳靜，但表情仿佛覆上一層冰霜，冷得滲人，這模樣根本不像是在看情人，看仇人還差不多。
三人之間氣氛瞬間尴尬到極點，秦小意尋思着自己該不該說點什麽，但吳靜壓根就沒準備跟她打招呼，自己真沒必要熱臉去貼人家冷屁股。
“澔遠……”半天等不到于澔遠回應，吳靜又軟軟地喊了一聲，瞬間激起秦小意一身的雞皮疙瘩，心想自己的好友簡晴偶爾也會撒撒嬌，但怎麽就沒讓人起雞皮疙瘩的感覺呢？
一直都知道面前這兩個人才是一對的，但此時看他們的相處模式，卻讓秦小意忍不住想吐槽，如果這都能算是情侶的話，那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的情形，最多只能算是小兩口在吵嘴而已。
“我去跟朋友打個招呼，你們聊。”渾身不自在的秦小意想找個借口開溜。
哪知剛轉身，腰卻被于澔遠摟住了，“不準去。”男人低聲在她耳邊命令着，這還是他第一用這麽生硬的語氣跟她講話。
就在秦小意左右為難之際，喬助理不知道從哪個角落突然冒了出來，沖着吳靜說道：“吳小姐，原來你在這裏呀，我找你半天了。”
不得不承認，他的到來确實很有效地化解了幾個人之間的尴尬氣氛。
“喬助理，有事？”吳靜抿了抿唇，不悅地看着他。
“當然有事，你哥找你半天了。”喬助理連忙拉過吳靜的胳膊，不顧她的掙紮，很快地将她從他們面前拉走了。
這喬助理該不會是專門來充當救火隊的吧！
秦小意看向他們離開的方向，輕哼一聲，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對于吳靜的出現，她心裏是有些不爽快的，但也知道，吳靜比她要早些存在于于澔遠身邊。
如果自己一直跟于澔遠保持着有名無實的婚姻，那兩人的關系就會簡單多了，不管是吳靜還是別的什麽女人，通通都與她無關，可現在，顯然不是這種情況。
雖然一直告訴自己，兩人之間只是各取所需的肉體關系，可事情發生之後，卻是很難真正做到去理智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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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小意覺得她之前有些高估自己了，不管做了多少心理建設，可一旦與吳靜面對面時，她卻沒辦法讓自己不去介意。
原來在這段時間的親密相處下，不知不覺中，她已經開始在乎這個男人了。
秦小意的不快，于澔遠是看在眼裏的，但他并不想去解釋，如果真要解釋個清楚，那其中牽扯到的事情必然會很多很多。
此時他心裏還在不爽秦小意把他忘記的事，如果解釋的話，那不就等于向她承認自己多年來的愛戀。
被她遺忘了卻還深深愛着她，這事怎麽想都是件很丢份的事，打死他也不會主動去解釋的。
兩人各懷心思，一時無語。
最後還是秦小意打破沉默，說想回去，反正今天的慶祝會也沒她什麽事，提早走也不會有人說她的。
而于澔遠聽她說想離開，居然也要跟着走了。
“你提前走不要緊嗎？”她頗為擔憂地問。
“沒事。”就算他不來出席，其他人也不敢有意見的，一向低調的他，本身就很少出現在社交場合上。
由于時間不是很晚，秦小意想了想便提出去哪吃點東西，剛才在宴會上她真沒吃到什麽，并不是她挑食，實在是因為看到太多虛僞的笑容而讓她胃口盡失。
“想吃什麽？”于澔遠問。
秦小意想了想，說道：“帶你去吃個新鮮的吧，燒烤你估計沒吃過。”像他這種人，應該很少接觸到這種平民化的食物才對。
于澔遠聽了她的提議，瞬間被觸動了，想起很多年前的那個傍晚，這女人為了感謝他的出手相助，也是請了他吃燒烤，那微辣的孜然粉粘在舌尖的味道，至今仍是記憶猶新。
“你告訴老沈地址。”于澔遠示意她跟司機指路。
見他沒反對，秦小意也是滿心的愉快，其實在他沉默的時候，她就有些後悔了，覺得自己幹嘛要提議這種事，或許過貫優越生活的他，對這種垃圾食品會很不屑。
但現在看來，這男人也不是真的高不可攀嘛。
于澔遠其實是有些激動的，他心裏隐約期望着，秦小意能帶他去他們以前就讀的初中附近那個小攤，那是他記憶中吃過的最美味的一頓燒烤，他甚至期望通過這次燒烤，秦小意能想起點什麽，更是暗罵自己之前怎麽沒想到這一招，白白浪費了這麽長時間，不過也沒關系，等會去到了，說不定就是個轉機。
于澔遠不願意親自告訴秦小意他們兩認識的事，一方面是覺得這麽多年來只有自己在惦記的對方，面子受挫。另一方面，是因為心存怨氣，随着跟秦小意接觸得越多，這怨氣就變得越重，希望她早點發現，又不願意提醒，于澔遠有時候都覺得自己就跟個老娘們似的，婆婆媽媽。家族上的事，他處理起來游刃有餘，但關于感情上的事，卻跟個低能兒似的。
秦小意指定的地方，并不是于澔遠希望的學校隔壁的大排檔，而是一家專門做燒烤的館子，這讓于澔遠頗為失望，但從他的萬年面癱臉上是看不出他情緒的變化。
托林嬌嬌的福，秦小意對于本市的各種餐館還是有一定的了解，這次帶于澔遠來的一家，就是林嬌嬌最喜歡的一家燒烤店，她之前也是經常被迫來買單。
一進店裏，濃香的孜然味伴随着肉香味撲鼻而來，讓人垂涎三尺。
因為店不是很大，沒有包廂之類的，秦小意最終選了個靠着玻璃牆的位置坐下，透過玻璃牆能欣賞外面街景的一角。
在他們坐定不久，有幾個身形高大的男子走了進來，朝于澔遠點頭示意後，也找張桌子坐下，離得不近，卻在視線範圍內。
秦小意眨了眨眼睛，知道那幾個人是什麽身份，不由得暗自好笑，心想這出門還帶保镖，當真跟演戲似的。
肉類是店裏先腌好的，客人只要動手将肉放至爐網上烤熟就好，本來是挺簡單的事，但由于男人的身份太過不一般，菜剛上來，秦小意就很自覺地為他服務。問他喜歡哪些肉類，喜歡什麽醬汁，吃不吃得辣，等烤好一些又立馬先給他夾上。
對于她殷勤的舉動，于澔遠是非常享受的，連帶着胃口也變得很好，不知不覺中吃下不少東西。
兩人邊吃邊聊一些公司的事，或是生活中的趣事，雖然大多時候都是秦小意負責說，于浩遠負責聽，但兩人之間的氣氛，卻是格外熱絡，以至于到最後兩人都有些吃撐了。
燒烤店離繁華的商業街不遠，秦小意原本想說去散散步消消食，但看到不遠處幾名嚴謹的保镖，也只能作罷。
今天男人的表情一直很輕松，讓秦小意也覺得很自在。
對他的感覺，從一開始的害怕，到後來的謹慎，再到現在的自在，秦小意覺得自己越來越習慣男人的存在了，他雖然看起來冷了些，但其實很好講話，只要不是很過分的要求，他一般都會成全，雖然總頂着一張面癱臉，但在床上卻異常熱情和放得開，每次跟他在床上翻滾，總感覺會要了她半條老命。
那些會害怕他的人，應該都是跟他不熟悉的人吧。
每天總要面對一些繁雜的公事，要面對吵吵鬧鬧的人群，有這麽一個安靜的人相伴在身邊，其實也很不錯。
回頭看向男人冰雕一般有型的側臉，秦小意心裏猜想着，跟這樣一個男人談場戀愛的話，不知道會是什麽樣的感覺。
男人這般冷淡的樣子，他會真心去愛一個人嗎？外面一直在傳他寵愛吳靜，但今晚看他對吳靜的态度，卻是那般的微妙，他是真的愛着吳靜的嗎，或者是曾經愛過？
如果他愛上了自己，會是什麽樣的情形呢？
路燈忽明忽暗，車子平穩地往前行駛着，于澔遠微微偏頭去看身邊的女人，發現她也看在看自己，只是那表情透着些許的迷茫。
“在想什麽？”他輕聲問。
秦小意搖搖頭，将視線收回，對着男人發癡還被抓了個正着，她覺得很尴尬，但沒等她尴尬完，下巴卻被男人一只大手擡起，随後轉過去再一次面對他。
熟悉的男人氣息瞬間朝她襲來，等秦小意回過神時，發現自己的唇已經被男人捕獲，薄唇在她唇上輕輕摩擦着，心頭不禁泛起淡淡的酥麻。
對于情事，秦小意向來都很遵循身體的感覺，在于澔遠襲上來的時候，她已經很自覺地啓開雙唇，探出舌頭與他纏綿。
這是兩個人之間第一個不帶丁點欲|望的親吻，純粹地只想親一親對方，感受對方的氣息，讓彼此的距離拉近一些，更親昵一些。
跟他談場戀愛吧，應該會是件很棒的事情！秦小意在被親得暈頭轉向的時候，飄飄然地想着。
雖說心裏有那麽點纏綿的念頭，但畢竟兩人都是事業型的人，除了正常的工作時間外，經常還要應付各種應酬，一天下來，除了在床上見到人外，其他時間還真難得處在一起。
以前沒在意的時候覺得沒什麽，現在起了那點心思，便覺得兩人見面的時間遠遠不夠。
秦小意猜不透于澔遠的想法，可自己一旦動了心，不去做點什麽就會覺得難受。
平時要見于澔遠，除了在家裏，其他時間只要他一出門，就如同石沉大海，不知行蹤了。雖然到了他這種地位，很多事都不用他親力親為，但家族事業實在太龐大，耗費的精力總是要比別人多些。
秦小意理解他這點，但如果想談情，就必須得制造在一起的機會啊，光靠神交是不會有什麽好結果的。
雖然這樣想，但最近公司又接了幾個單子，秦小意每天跟着團隊東奔西跑，跟本沒時間給她想點子制造機會，就算晚上回家，倒到床上就睡得死沉，根本等不到于澔遠回來做一些不純潔的事情。
于澔遠雖然沒說什麽，但也還是提醒她要注意身體。
會關心她身體也是種好現象，不聞不問那才麻煩，說明人家不在乎她。
從第一次戀愛開始，秦小意對愛情始終是充滿向往的，不管遭遇多少次挫折，仍改變不了她的初衷，總認為下段愛情會更美好。
嫁進于家，她以為要将感情塵封一段時間，可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沒想到這次讓她怦然心動的人，居然是她的丈夫。這樣的表達或許會很詭異，但她确實是愛上她的丈夫了。
這些日子，秦小意跟她手下幾個人确實是忙瘋了，公司接了幾個不小的單子，徐烨那個單子雖然也拿下來了，但對方要求甚多，很多地方甚至是得寸進尺。不合理的條件，秦小意這邊當然不會胡亂答應，只能一次次地進行談判，談到後面秦小意都想翻臉不幹了，這徐烨出國幾年，別的沒學好，盡學精了，半點都不肯吃虧。
“秦總，這徐經理該不會是跟我們公司有仇吧，怎麽處處刁難我們。”作為單子第二負責人的柳進在經歷幾個回合的談判後，大呼受不了。
秦小意無語地搖搖頭，心想他不是跟公司有仇，他是跟我有仇啊。之前見面還信誓旦旦地說要公事公辦。他奶奶滴公辦個毛線，這分明就是公報私仇！
“把資料整理下吧，中午我約了徐烨吃飯，到時邊吃邊談。這個單子再不拍板，我就直接把他拍死算了。”氣歸氣，但合作已經進入正軌，也不能任性地随意撒手不幹。
“秦總好氣魄！”徐進連忙拍馬屁，然後樂颠颠地準備資料去了。
約好的地點是一家有名的西餐廳，既然有心想做成這單生意，便要從客戶的喜好入手，秦小意知道徐烨偏好西餐，這幾年又在國外混，應該不會突然改變口味才是。
秦小意帶着柳進先到，徐烨不是一個人只身前來，也帶着助手，想必他也猜到這是場鴻門宴，
兩人對彼此都不陌生，再加上這段日子徐烨的種種為難，就算是泥菩薩也有幾分土性子呢，何況是一向爽直的秦小意，軟磨硬泡了這麽長時間，她實在擺不出什麽好臉色來面對他，雖然臉上仍挂着笑意，但熟悉她的人都知道，這絕對不是什麽友善的笑容，徐烨也算是熟人，他當然也看得出來。
只見秦小意将文件往臺子中間一放，笑道：“徐經理，我們還是将這幾項沒談妥的事情解決了再吃飯吧，要不然的話，這頓飯也吃得不安心。”
柳進聽了她的話，憋笑憋得難受，心想秦總你還真絕，明明你是約人家來吃飯，卻擺着不談妥不給飯吃的态度，你這是不是準備談崩的話直接走人，也好省頓飯錢啊。
徐烨臉色不太好看，但也沒說什麽，雙方還真的就認認真真地談起公事來，最後，這餐飯足足遲了一個多鐘頭才吃上。
在秦小意手腕高超的周旋下，對方最終還是讓了步，訂出一個雙方皆為滿意的方案。
生意既然談妥，在接下來的用餐時間，雙方也就相談甚歡了，推杯換盞間，話題也漸漸熱絡起來。
商人永遠都是最現實的，只要有利可圖，就能在一餐飯的時間裏，迅速搭建起深厚的友誼，不管是上刀山下火海，或者兩肋插刀這類話，那是張口就來，但反之，只要利益相沖突，那翻臉不認人，便是分分鐘的事情。
秦小意跟徐烨聊了會公事，話題很快便扯到私事上去，柳進這才驚覺這兩個人原來是老相識，之前他可是沒聽秦小意提過半句。
不過人家既然是談私事，他不好意思插嘴，跟徐烨的助理又沒什麽好說，最後只能拿着杯子邊喝着紅酒，便四處觀看。
等等，遠處較為安靜的角落，正在用餐的男人看起來好像有點熟悉。
柳進眯着眼又端詳半天，突然一拍大腿，對身邊的秦小意說道：“秦總，你看那個人是不是于總？”
聽到于總兩個字，秦小意的雷達探測系統很覺得地開啓了，迅速地扭頭看去，視線準确落到遠處。
那人确實是于澔遠，在确定是他之後，秦小意第二反應是立刻看他跟誰吃飯，果然，又是那個吳靜，兩人之間的氣氛好像還很不錯，吳靜端着酒杯，一臉甜美的笑容。
秦小意覺得心髒就像高空墜物一般，猛地往下沉。
之前看他們不是冷冷淡淡的麽，怎麽在她允許自己動心後，卻又變得恩恩愛愛了？這完全不科學啊！
他是什麽時候來吃飯的？自己都來了這麽久了，難道他進來的時候沒看到她嗎？要不要去跟他打聲招呼？可他既然是跟吳靜來的，說明人家就是來約會的，自己貿貿然去打招呼，會很尴尬吧。
“小意？想什麽呢……”徐烨看她突然發呆，便笑着詢問。
“額，沒什麽。”
正當她猶豫之際，手機響了，拿起來一看，是于澔遠打過來，秦小意瞄了遠處一眼，于澔遠也在看她，看來他是早就發現她了。
接起電話，便聽到男人在那頭說道：“事情辦完就離開。”
秦小意心髒又往下沉，眼看就要摔碎一地了。“嗯。”她面無表情地挂了電話，周身散發出陰冷的氣息，讓在座的其他人都明顯感覺到了。
柳進更是想扇自己一個耳光，剛才也是嘴快，沒看清楚于總跟誰吃飯，就告訴秦小意去看，現在好了，這分明是正室遇上丈夫跟二奶約會的戲碼啊，這戲碼還有個很響亮的名字叫“抓奸”啊！雖然離捉奸在床還有段距離，但殺傷力可一點都不小。這不僅僅是秦總的隐私問題，這還涉及到秦總的婚姻問題，面子問題啊！這麽多問題卻被他就近看了個真切。如果秦總惱羞成怒的話，第一個被滅口的人就是他啊！就算不會被滅口，秦總也會找各種借口對他做全方位的報複啊！
柳進覺得胸口有幾萬只草泥馬正咆哮奔騰而過，每只上面都還載一個加感嘆號的被報複的理由……
那邊柳進在不斷地做着自我恐吓，這邊秦小意已經收起手機，跟徐烨說了通客氣話，約好有時間再一起吃個飯後，便起身告辭了。
看着大步往外走的秦小意，柳進這才反應遲鈍地跟了上去，“秦……秦總……這。”
“他剛才打電話讓我們不要去打擾他。”秦小意沉着臉說道。
“哦……”柳進也跟着心情複雜，不知該不該說一些安慰的話，這段時間的相處，他深刻地認識到，秦小意不僅是個女強人，她還是一個難得的好女人。
秦小意往外走了幾步，便将文件夾扔給柳進，“你拿文件先回公司，跟向芷說一聲，有事打我電話。”
交代完話也不等柳進回答，頭也不回地往停車場走去。
以前，秦小意心情不好的話，會去喝酒，可喝酒又容易醉，一醉就容易亂性，後來就不敢了。現在心情一不好，她就往簡晴家跑。
簡晴是最稱職的知心姐姐這點不說，光是她家裏方boss珍藏的好酒，就足以讓她解悶了。
這次也不例外，秦小意将甲殼蟲當成飛機使，一路風馳電掣地開至簡晴家。
簡晴正哄完孩子午睡，本想着也去睡一會，昨晚床事太過激烈，她要趁方boss不在家，抓緊時間恢複體力，可還沒等她走回房間，就聽傭人說秦小意來了。
看看這時間，正是公司午休的時間，她怎麽突然跑過來了？
走到客廳，就看到秦小意歪躺在沙發上，兩眼無神地盯着天花板。
簡晴吩咐傭人拿茶具來，自己走到秦小意身邊坐下，跟着她一起研究自家天花板，“吊燈好像有點灰塵，得讓他們打掃打掃才行。”
秦小意坐起身子，默默看了簡晴一會，擡手圈住她的脖子，将頭靠到她肩膀上。
“怎麽了？”簡晴輕聲地問她。
作為秦小意的死黨閨蜜，她對秦小意這副模樣還是頗為熟悉的，只是以前秦小意一旦露出這副表情，那就代表她失戀了，可現在她嫁進了于家半年多了，還露出這副表情就有點不太合理了。
“小晴，我覺得我在感情上，永遠都是個失敗者。”
果然是跟感情有關系！簡晴無聲地嘆了口氣，拍拍她的背說道：“怎麽了，說來我聽聽。”
“以前還好，起碼是先談戀愛後失戀，這次居然是沒談戀愛就先失戀了。”秦小意無限悲催地訴苦。“小晴，去拿點酒來喝吧，我要大醉一場。”
“普通的紅酒行不？名貴的洋酒都被阿謙鎖進櫃子裏，鑰匙也被他藏起來了。”簡晴無奈地說到。
秦小意猛地跳起來，“他要不要這麽小氣啊！連酒都鎖起來了。”
“喝酒傷身，少喝點，我沖茶你喝，然後再仔細告訴我發生什麽事。”簡晴如此做下安排。
兩人一邊喝茶一邊說着心事，秦小意支支吾吾地向簡晴說明自己跟于澔遠的狀況，說到最後，簡晴都搖搖頭表示不贊同。
“你一開始就不該稀裏糊塗跟他發生關系。”
“這不是一時鬼迷心竅，色魔附體了麽。”
“你這心思還拉得回來嗎？”簡晴試探性地問她。
秦小意想了一會，無奈地搖搖頭，“其實在我發現自己的感情時，愛情早就開始了，比我發現的要早得多。”
簡晴柳眉微皺，沉默了一會說道：“那就去争取吧。”
“可他都那樣了，還怎麽争取！”剛才他看到她，還打電話讓她離開，那股子狠心腸，她還怎麽去争取。
兩人一時無話。
秦小意本想在簡晴家混到晚上，順便蹭一餐晚飯，哪知下午她卻接到于媽媽的電話，讓她立時慌慌張張地離開了。
于媽媽在電話裏頭說：于澔遠受傷了，人在醫院。
明明是中午就碼好的文，到現在才有時間檢查上傳，暈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