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十二章
南萦一路心不在焉的回了丞相府,一回府南萦便把自己關進房裏,就連喜兒也不能進來。
只有南萦為什麽這樣的心不在焉,自然是因為蕭何的那句話。
蕭何的身份絕對不一般,只是現在南萦不知道蕭何對于原着劇情了解多少。
南萦腦袋裏亂糟糟的,很多事情都想不明白。
正在南萦出神之時,就聽外面傳來鬧哄哄的聲音,南萦聽到喜兒在叫自己。
“小姐,您買的花送來了,都放到花園嗎?”
喜兒在門外敲門,南萦終于從思考中抽離出來。
“嗯,放到花園就好。”
南萦出了房門,她急着想看看自己買的那些花,過兩天差不多都可以拿出去擺攤用了。
南萦選好的花被一盆不少的送到了丞相府上,府中的小厮早已手腳麻利的将花盆都搬到了花園去。
西風在丞相府的房檐上坐着,沒人看得見他。
只要他不想,整個皇城內外也沒有幾個人能發現他。
但總少不了一些意外的發生。
南萦把小厮打發去各忙各的,自己在花園裏撸起袖子,準備把花從花盆裏移植到花園土地裏。
南萦手裏拿着喜兒剛剛給她送過來的小鋤頭,猶豫着要從哪裏開始下手。
既然要移植這些花,就要先把這些花從花盆裏弄出來。
南萦拿着鋤頭躍躍欲試,只是不知道該怎麽下手。
理想總是很美好的,但現實卻給了南萦重重一擊。
南萦想要不破壞花朵根系就把花從花盆裏挪出來,但是試了很多方法她才确認自己根本做不到,除非破壞花盆。
南萦狠了狠心,一鋤頭砸在花盆上。
砰的一聲,南萦手中的鋤頭應聲分離,小鋤頭的頭飛向了空中。
“啊!”南萦驚呼一聲,循着鋤頭飛走的方向看過去。
只是這鋤頭有來無回,南萦只看見鋤頭飛了出去卻不見落在了哪裏,更是沒有落地的聲音。
南萦下意識去看丞相府的房檐,難不成是落在上面了,但是怎麽沒有一點聲音?
“真是奇怪,落哪去了?”
南萦覺得奇怪,提起裙擺就去找不知道飛到哪裏去的鋤頭。
花園裏找了一圈南萦都沒找到鋤頭的影子,便覺得是落在了房檐上,見花園裏剛好有個梯子,南萦拿過來就要上房檐。
南萦費了好大的力氣終于爬上了房檐,纖細的手掌剛剛摸上房檐,一雙黑色鞋子便出現在南萦面前。
“啊!”
南萦被突然出現的人影吓得魂都要飛走了,手上沒握住木質梯子,南萦已經向後倒去。
那個人影卻在這時候伸手一拉,南萦整個人都被他給撈了起來,落在了房檐之上,梯子也應聲倒地。
南萦下意識去看拉她上來那人,她不認識。
倒是那人腳邊好像還躺着一個人,那人有些眼熟。
南萦定睛一看,這不是沐承洲的手下,那個錦衣衛?
“你是誰?”南萦立刻警鈴大作。
沐承洲的手下自然不是這麽容易打趴下的,換句話說眼前站着這人也是個高手。
“小姐,屬下星河。”
小姐?屬下?
這人是丞相府的人,她怎麽沒見過?
防人之心不可無,南萦不太相信這人的話,依舊保持着防禦的姿勢看向那個昏迷的錦衣衛。
“那他是怎麽回事?”南萦問。
“回小姐。”星河一彎腰,“剛剛小姐您手中的鋤頭飛了上來,砸中了西風大人。”
原來這個錦衣衛叫西風,那豈不是還有東風南方北風什麽的?
就是不知道有沒有發財。
等等,星河剛剛是說西風是被她的鋤頭給砸暈的?
“我之前怎麽沒見過你?”南萦還是信不過星河,她更不相信自己能把西風這個壯漢給砸暈。
“臣是暗衛。”星河答道。
南萦點點頭,丞相府有個暗衛什麽的也說的過去。
“那他怎麽在這兒?”
星河若是暗衛在丞相府的房檐上也實屬正常,那這個西風作為錦衣衛的人出現在丞相府的房檐上那可是太不正常了。
“臣不知。”星河搖搖頭,他也不知道西風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南萦還是對這人的身份保持懷疑。
“算了,不能讓他在這暈着,先把他弄下去吧。”
說着南萦就要去扶西風,但卻被星河搶了先。
“小姐,我來就好。”
南萦一攤手,蹲在房檐上看他,“那你來吧。”
正好她也擡不動西風。
話音剛落,南萦就見星河單手扶起西風,從房上一躍而下落在了地上。
留在房上的南萦卻慌了,他們兩個都下去了,那她怎麽辦?
“那我呢?”
南萦對着下面的星河眨眨眼,語氣中滿是驚詫,星河作為暗衛不會這麽沒有眼力見吧。
“小姐稍等。”
星河把西風放下,再次一躍上了房頂,壓低聲音說了句:“冒犯了。”便摟住南萦的腰,将南萦也帶下了房頂。
“謝謝。”終于落了地,南萦對星河道了聲謝,随即又想起些不對勁的地方。
“你一直跟着我嗎?”南萦拉着星河的胳膊便問。
星河不動聲色的抽回手,“屬下前幾日在執行丞相大人的任務,如今才回到府上保護小姐的安全。”
南萦聽後了然,原來是才回來,怪不得福山居她和喜兒被蕭何攔住的時候沒見到他。
“他這樣很嚴重嗎?要不要給他找個大夫?”
這星河也是個不愛說話的,南萦只好主動一些問他。
南萦性子也是奇怪,遇到話多的人南萦便不怎麽愛說話,但若是遇到沐承洲和星河這樣不愛說話的,南萦總覺得肩上擔子很重,要主動說些話才好。
原本的她就是這樣的性格,穿書後也沒改掉這個習慣。
“不嚴重,要屬下将人送回北鎮撫司嗎?”
南萦點點頭,但又想到了什麽似的搖頭,“等一下。”
西風離開沐承洲出現在丞相府一定是有什麽原因的,只是她不知道。
“找個客房再給他找個大夫看看。”
南萦擺擺手,看着星河把西風再一次扶起來,并且找了個客房安頓西風。
把西風安頓在客房的床上,星河轉身出府去找大夫,南萦就在床邊等着,擔心西風清醒過來就跑了。
南萦也不急着種花了,就翹着二郎腿坐在西風床前緊緊盯着西風,看他何時能清醒過來。
果然如星河所說,西風并不嚴重,星河還沒将大夫找來呢,他就醒了。
西風剛一睜開眼,就聽南萦笑意盈盈的聲音問他:“醒啦?”
西風一拍腦門,暗道一聲不好,他居然被發現了!
“嘶……”西風只動了一下,額頭上便傳來了明顯的痛感,這才想起來他剛剛是被南萦一鋤頭給砸暈了。
“南小姐。”
“看來沒砸傻嘛,還認得我。”南萦笑着打趣他,這時星河帶着大夫也進了客房。
“大夫快給他看看,腦子有沒有砸壞。”
等大夫走了過來,南萦連忙起身讓大夫給西風好好看看。
自知理虧的西風不說話,任由大夫給自己把脈和檢查額頭。
“這位少俠身強體壯,并無大礙。”
檢查了好一會,星河帶來的大夫給了南萦一個确切的回答。
“多謝大夫了。”南萦一擺手,星河把人送走了。
西風坐在床邊,南萦和他對視。
盯着南萦那張冷豔卻沒什麽表情的臉,西風居然想到了一個人,他的頂頭上司,沐承洲。
“南小姐。”西風難掩心虛,順便暗自感慨暗中跟人這種活果然更适合北風不适合他來做。
“說吧,跟着我做什麽。”
就在剛剛,南萦居然想通了西風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跟着自己的,應該就是和沐承洲在福山居別過後,而且南萦确信是沐承洲讓西風這麽做的。
“沒做什麽。”西風靈機一動直搖頭,“福山居一別,指揮使擔心南小姐的安危,派我來暗中保護南小姐。”
南萦冷笑一聲,“你看我像傻子嗎?”
西風搖搖頭。
另一邊北鎮撫司,沐承洲無緣無故打了個噴嚏。
“咳咳。”沐承洲輕咳兩聲,書房的窗戶應聲打開,東風一躍進了書房。
“大人。”
“去看看西風那裏什麽情況。”
目送東風出了北鎮撫司,沐承洲嘆了口氣,早就該讓東風去跟着南萦,西風做這事他總是不放心。
事實證明,沐承洲的擔心是正确的。
東風落在丞相府房頂的時候,正碰上了一躍飛上房頂的星河。
“今天這是什麽風相繼把西風大人和東風大人一齊都吹到丞相府來了?”
星河垂手而立,微含着笑看向東風。
聽了這話東風眉頭一皺,西風被發現了?
“星河?你竟然回來了?”
更讓東風驚訝的是星河竟會在這個時候回來,而且他們北鎮撫司竟然完全沒有收到消息。
“怎麽,我不過是丞相府一個小小的暗衛,回府還需要向你們北鎮撫司報告不成?”
東風下意識搖頭,“自然是不需要的,西風人呢?”
在房頂上見不到西風,他會不會是出事了?
星河對着下面的客房揚了揚下巴,那意思是就在裏面。
雖然知道了西風就在下面的房間裏,但東風還是不敢輕舉妄動。
星河不同于一般的暗衛,整個開陽皇城內功夫最好的毫無疑問就是他家指揮使沐承洲。
但沐承洲之下可不是他們四個,沐承洲之下星河和未啼的武功都在四人之上。
星河常年不在皇城內,如今再見東風自然是驚訝。
房檐下的客房內,南萦繼續盯着西風。
“如果不說實話,你就等着你家指揮使來接你吧,不然你今天就別想踏出丞相府的大門。”南萦冷着臉,皺眉看着西風。
西風的臉卻皺成了苦瓜樣,一米八幾的壯漢竟然開始對着南萦撒嬌,“南小姐,我真的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