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 8 章
“那麽今天就講到這裏,下課。”
。。。。。。
沈知秋收拾了一下講義,與周圍的學生禮貌的打完招呼後便向辦公室走去。剛剛推開門,就看到一群男教師圍在一起不知道在讨論着什麽,沈知秋還沒走幾步,忽然被一位男教師叫住。
“沈老師下課了。”
“啊。”禮貌的笑了笑,沈知秋奇怪的問道:“秦老師,你們在看些什麽?”
“啊。”那個姓秦的教師回頭看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雜志,立刻興奮地說道:“哎哎,沈老師,你過來一下。”
“什麽事?”有些疑惑地走了過去,沈知秋鑽進一群男教師堆,扶了扶眼鏡,待看到桌子上的雜志圖片後,瞬間瞪大了雙眼。
彩色封面上,一名絕美的女子側身支着下巴,用手指輕輕的晃着酒杯,而她的身邊坐着兩名只拍見背影的男子,暧昧的色彩圖片下,怎麽看都帶着濃重的□□味道。
沈知秋艱難的咽了咽口水,老天,這不是那天晚上他和蘇啓文在酒吧邂逅的那名女子的場景嗎?
“秦老師,這是。。。。。。”沈知秋扯了扯嘴角,話說,他上酒吧怎麽還被記者拍到了,自己還沒自戀到能上封面雜志,難道說,這難道起了反面教材的作用,标題不會是‘大學教師夜上酒吧調戲美女’。。。。。。這會不會有些扯了。。。。。。
“沈老師,你不會不知道吧!”秦明一副吃驚的表情看着沈知秋,仿佛是看到了瀕臨滅絕的動物一樣。“她!”秦明用手指用力的在雜志封面那個女子頭上點了好幾下,“你不會連她都不知道吧。”
“請指教。”心中松了一口氣,沈知秋扶了扶眼鏡,擺出一副知識分子的表情,貌似是這女人的事,嗯,只要不關他沈知秋的事,愛怎麽地就怎麽地吧。
“老天,你怎麽會不知道!”包括秦明在內的數名男教師發出震耳的驚呼聲。
聳了聳肩,沈知秋無所謂的歪着頭,為什麽他沈知秋要知道這個女人。
只見頭發梳的倍兒亮的男教師撫了撫黑框眼鏡,表情認真的就像是在讨論學術上的問題,聲音有些高亢的說道:“沈知秋同志,那麽,你總知道天擎集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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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知道的。”沈知秋點了點頭,這個天擎集團他還是知道的,畢竟在大唐內,很少有人不知道天擎集團的存在,大唐存在這三大財團,其中之一,便是天擎集團,控制着大唐五分之一的經濟命脈,聽說,天擎集團在整個世界都有着舉足輕重的力量。
“她便是天擎集團的現任總裁,天擎集團的皇太女,年僅二十三芳齡的季詩萱,季大皇太女是也!”戴着黑色眼鏡框的男教師聲音高亢的像宣誓一樣的說道。
“哦,那又怎麽樣。”沈知秋挑了挑眉,斜着眼看着雜志說道。
“。。。。。。”衆人有些石化的看着他,無語的說道:“拜托,沈老師,你好歹也驚訝一下吧,季詩萱這麽年輕多金,而且還那麽漂亮,是衆多男人中的夢中女神,你難道就一點不動心嗎。”
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沈知秋隐在金邊眼鏡框下的雙眼翻了個白眼,該拜托的是他沈知秋好不好,他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應該算是男人還是女人,對于他沈知秋來說,女神之說又從何而來呀?
忽然一名男子指着雜志上坐在季詩萱身邊的兩名男子,惡狠狠地說道:
“要是讓我知道這兩個人是誰,我一定千刀萬剮的這兩個不知死活的人!敢襲擊大衆女神!剁了這丫的!”
話音剛落,引來身邊衆多男士的一致認可,甚至有人用鋼筆戳圖片上的兩名只照到背影的男子。
摸了摸有些發涼的脖子,沈知秋艱難的喘了一口氣。老天,他倒是感覺到他背回去的那個女人對于別人是女神,對于他來說卻是瘟神!
“哦,對了,剛剛蘇老師指着圖片上的男子說這兩個男人是你和他。”這時,一旁的秦明忽然搭着沈知秋的肩膀,恻陰陰的說道。
“蘇老師?”呼吸一滞,沈知秋感到脊背發涼,看着衆多男老師瞬間化為紅眼帶角的惡魔,身邊漸漸布滿一片黑影,一陣陣陰風嗖嗖的吹向正陷入黑色怪圈沈知秋小朋友。
周圍的人漸漸的讓開一絲道路,而道路的末端只見一名身着黑色風衣的男子蹲在拐角處,不知所雲的畫着圈圈,然後,男子慢慢地轉頭,待看到沈知秋後,眼睛忽然一亮,那表情就像是見到了戰争勝利的曙光,只見他一把撲向沈知秋的身邊,語氣興奮地說道:“秋子,我可等到你了。”
沈知秋在心中撇了下嘴,這小子怎麽不說‘同志,我可等到你了。。。。。。’
蘇啓文的語氣忽然一轉,賊哀怨的說道:“秋子,他們都不信我。”
沈知秋心中嘀咕了一聲,信你咱倆就都玩完了。
蘇啓文小朋友有些不服氣得指着雜志上被人戳成蜂窩煤的兩個男子,有些可惜道:“真是,怎麽才照到背影。”
沈知秋翻了個白眼,心中腹诽,幸虧是背影,否則他倆別想活着出去了。
蘇啓文小朋友再接再厲繼續執着道:“來,秋子,你告訴他們這兩個人是不是我們,他們都不信我。”
看着瞬間帶着高壓電的氣勢席卷而來撲向自己所有視線,我們的沈知秋好孩子賊鎮定的微微一笑,露出一口白燦燦的大白牙,編着瞎話否決道:“這兩個人不是我們。”
沈知秋小朋友的聲音擲地有聲,铿锵有力,表情神聖的就像是殷誠的教徒,眼中更是迸發出誠懇烈日般的信息,于是,男教師集團瞬間化為光明使者,燦爛的笑容頓時将一片黑色陰影驅散,而我們的蘇啓文小朋友則一下化為絕望的爛泥。。。。。。
“可是,這兩個人的背影。。。。。。”仍是有一位男惡魔沒有完全退化的說道。
“孟老師,我和蘇老師怎麽可能搭上那樣黃金版的皇太女,我們和她生活的環境完全不是一樣的,你說是不是。”沈知秋老師推了推眼鏡,微笑的說道。
“是了是了。”衆人點了點頭,表示一致認可。
于是,一片欣欣向榮的光景辦公室的室內徐徐升起,期間,衆多男教師談論了很多關于學術與女人的熱門話題,大家積極熱情,勤懇奮進,勇拓認真的精神,開拓出一片繁華的現代辦公室光明形象。。。。。。
“我說,你還想賴在這裏多久。”看着就剩下自己和蘇啓文的辦公室,沈知秋老師推了推眼鏡,喝着茶說道。
“秋子,為什麽你不承認。”某蘇小朋友像充氣的氣球一樣的慢慢站起,哀怨的看着慢條斯理喝着茶水的某人。
“我可是還想活着出去。”放下茶具,沈知秋瞥了一眼蘇啓文。
“可是,我們确實是和萱萱在一起的啊。”下巴拄在桌子上,蘇啓文仍舊不死心的辯解道。
“那又如何。”沈知秋挑了挑眉,拿起身後的風衣穿上,嘆道:“啓文,就像我剛才說的,我們和她生活的環境是不一樣的,也許對于你來說,那樣的相遇将銘記在心,但在那樣的皇太女的心中,頂多是場相遇,然後被報紙報出一些莫名其妙的緋聞來,說不定,她現在早把你給忘了。”
“不會的!”蘇啓文小朋友立刻否決道。
“你怎麽敢這麽肯定。”瞥了一眼沒有再說下去的蘇啓文,沈知秋淡淡的說道:“我勸你,打那個皇太女主意的想法立馬丢了,否則,吃虧的一定是你。”
“反正就是不會。”小聲的嘀咕了一聲,蘇啓文看着就要出門的沈知秋,趕忙追過去說道:“知秋,你怎麽能把小萱萱想的那麽絕情,好歹我們還招待過她不是嗎?”
“我倒是覺得你應該慶幸,那個名叫季詩萱的女人沒有找你算賬。”沈知秋側着頭說道:“你把人家大小姐灌醉,又把她帶回家,你不覺得,你應該現在想一想這個女人會不會找你麻煩。”
“怎麽會。”不服氣的小聲說了一聲,蘇啓文撓了撓頭,問道:“秋子,我怎麽感覺你對小萱萱沒有好感。”
“好感?”沈知秋翻了個白眼,語氣淡淡的說道:“沒有好不好感之說,她對我來說,僅僅只是個路人而已,其他的,就沒有什麽了。”
“這樣啊。”心中嘆了一口氣,蘇啓文抿了抿嘴,接着道:“哎,你知不知道,過三天,小萱萱要回母校演講。”
“那又如何?”沈知秋不解道。
“她的母校,就是咱麽這所大學呀。”歪着頭,蘇啓文說道。
“你說什麽!”向前的腳步立馬停下,只見沈知秋急急的轉頭,愕然地說道。
“你難道不知道咱麽所在的這所大學是世界上都號的學校,且培育的學生都是高幹子弟或是社會上的精英,而小萱萱便是他們那一屆的學生代表,想想就覺得豔羨啊,十六歲那年就畢業了,而且畢業後就出國留學,秋子,你知不知道,小萱萱十八歲就開始接管天擎集團,業績也相當不錯哦,使得天擎集團在她手裏的這幾年,上升了好多百分點,業內人士都誇她是年少有為。”蘇啓文小朋友好心提醒道。
“。。。。。。”扯了扯嘴角,沈知秋有些無語。
“你以為剛剛那群男教師興奮什麽,就是因為小萱萱過三天要來了呀。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三天後是這所大學成立三百年的校慶。”蘇啓文挑眉說道:“據說因為正正好好年滿三百年,校方很是重視,中央的領導也會來。”
“喂,那天可不可以請假。”沈知秋眉毛跳了跳,話說,他怎麽有種不好的感覺,尤其是此刻,他忽然想起送那女人出玄關的時候,她那莫名其妙的微笑。
“當然不行!”蘇啓文搖了搖手指頭,表情認真道:“我都說了,校方很重視,而且呀,校長也下達了指示,不允許任何一名教師請假,何況,估計也沒有人想請假。”
“。。。。。。”
“喂!秋子,等等我,你走那麽快幹什麽!”看着疾步而去的沈知秋,蘇啓文不禁嘆了口氣,萱萱,看來你想真正和他成為朋友,似乎時間要很長。。。。。。
三天後。。。。。。
如果讓沈知秋形如現在的校園情況的話,他感覺只能有四個字形容——張燈結彩。。。。。。禮炮聲,飛揚的白鴿,不知從哪裏搞來的數不盡的氣球飛在天上,一切的一切都彰顯着熱鬧的氣氛,清新的校園內,翠綠的綠意在風中揚起,日光透過林間的縫隙斑駁的落在地上,熱鬧中淡淡的溫馨,似乎美好的令人心神都凝固在這一刻。
結伴而行的路人興奮地走在羊腸的小道上,那四處張望的視線總是定格到一處一位名叫沈知秋男子的身上,而那樣的視線有豔羨的,欣賞的,甚至還有嫉妒的。。。。。。比如說,一直潛伏在他身後的若幹名男子。。。。。。
沈知秋嘆了口氣,真是拜他身邊這位女士所賜,讓他好好的觀賞風景的時間,受到這麽多關注,尤其是他身後充滿殺機的視線。。。。。。瞄了一眼身邊的女子,沈知秋眼中閃過一襲欣賞,只見女人身着一身高檔套裝,長發被盤起,慵懶中淡淡的妩媚,但跟多的是給人一種幹練沉穩的感覺,那樣的氣場,如果偏要讓沈知秋來形容的話,那就是女王。。。。。。
“怎麽,沈老師不舒服?”季詩萱看向高于她半頭沈知秋,微揚的唇角下,淡淡的笑意從嘴角蔓延。
“啊,沒有。”扶了扶眼鏡,沈知秋淡淡的說道。
“但是,我怎麽看沈老師沒有什麽精神?”她看向他,聲音溫和的說道:“難道說是沈老師不喜歡為我介紹一下學校現在的變化?”
“當然不是。”心中咯噔一下,沈知秋撓了撓頭,喵喵,這女人觀察還真是細致入微,不好惹啊。。。。。。
季詩萱不知可否的淡淡一笑,忽然,她一頓足,在一棵樹下停下,慢慢的走了過去。有些不解的跟了過去,沈知秋站在她的身後,靜靜地看着她冷豔的絕美容顏,探頭,便看到那棵樹上刻着一把小傘,似乎是被刻了很長時間,小傘的刻痕有些模糊,而傘下,傘柄的一旁刻着模糊的兩個字,沈知秋扶了扶眼鏡,睜大了雙眼才看清那兩個字貌似是‘萱萱’,但是,令人奇怪的是,傘柄的另一旁卻沒有任何字樣。
這時,季詩萱緩緩轉頭,看向沈知秋微笑道:“這個,是我十五歲那年刻得。”
她的笑淡淡的,恍如微風一樣飄渺。
“哦。”點了點頭,沈知秋仍舊盯着那把小傘。
似乎是看出了沈知秋的不解,季詩萱用手指輕輕的摩擦着刻痕,語氣有些緬懷道:“這傘下只有我的名字。”她的眼中閃過一絲恍惚,眉宇間,淡淡的憂傷從眼角彌漫,“傘的另一處是沒有名字的。”
“對不起。”嘆了口氣,沈知秋抿嘴道。
她忽的一愣,只因他莫名其妙的道歉。“為什麽說對不起。”
“總感覺似乎讓你想起不好的回憶。”尴尬的撓了撓頭,沈知秋不好意思道。
“沒什麽的。”眉宇間憂愁慢慢的消散,一絲笑意從眼角散開。
你果然,一如當年救我時的那樣溫柔。
知秋。。。。。。
“那麽,我麽現在去哪?”季詩萱微微笑道。
“啊,咱麽現在去教學樓看看吧。”似乎想起正事,沈知秋趕忙說道。
“有勞了。”季詩萱歪着頭,溫和的說道。
“沒什麽的。”有些不好意的的撓了撓頭,沈知秋傻傻的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