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而
而
次日早上。
言顏簡醒過來，眼睛珠子轉了一圈，這是什麽地方？
屁股還有點疼。
這時，何嘉亦剛洗完澡，裸着上半身進卧室裏來找衣服，褲子穿的灰色，平日裏衣服不是被他放在衣帽間，就是挂在卧室，方便第二天起來就穿。
言顏簡看到他那一頭奶奶灰，立馬知道他是誰了，眼神沒忍住在他身上流連了一番，清了清嗓子坐起來問：“何孤生你怎麽在這兒？”
何嘉亦轉身，似笑非笑，“這是我的房間，我在這裏很奇怪？”
巧克力腹肌……
言顏簡突然就劇烈咳嗽起來，趕緊拉開被子看了一眼自己，還好還好。
何嘉亦那個視覺動物怎麽會對她這種高境界的身材有興趣。
哎不對，她怎麽跑何嘉亦家裏來了？
此時何嘉亦卻看着她輕笑起來。
頓然想到剛剛她是不是有點被害妄想症了，言顏簡揪起旁邊的枕頭用力砸向何嘉亦，“笑什麽笑，何孤生你這個混蛋！誘騙天真少女的渣男！”
何嘉亦接住枕頭，把枕頭丢在床上，拿着找到的T恤走到床邊來坐下，言顏簡捂着被子瞪他，他勾勾唇：“就誘騙你了，但沒人證明，你能拿我怎麽辦？”
“你……”言顏簡坐起來，氣憤的用雙手掐住他的脖子，“我要掐死你！”
何嘉亦毫不費力就把她的手掰開了，俯身盯着她明淨的眼睛，問她：“真不記得昨晚你對我做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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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真是好笑死了，”言顏簡的聲音大起來，指着自己說，“我，一小姑娘能對你做什麽啊，我明明跟安蕾在江逸家裏吃火鍋，為什麽會在你床上，該是我問你才對，你快給我說實話！”
“真想知道？”何嘉亦問。
“啊，不然我問你幹嘛。”言顏簡回。
“不告訴你，”何嘉亦并不打算說，看着言顏簡瞪得渾圓的眼睛，低下頭笑了會兒，“我待會兒得出去一下，你好好在家等我，冰箱裏好像沒吃的了，我大概中午會回來，想吃什麽，我給你帶。”
“等等！”
何嘉亦在她面前套上T恤正要起身，言顏簡也起來，“我也要走，為什麽要待你家裏等你啊，真的是，我又不是流浪的小孩。”
“你去哪兒？”何嘉亦把她揪回床上。
“哎喲屁股疼，”言顏簡蹙着兩道眉，也不知道屁股怎麽莫名其妙就疼了，現在也不太想知道，“當然是回家啊。”
昨晚打針的時候老動來動去，跟個活寶似的，能不疼嗎？
“不能回，你得在家裏等我，我看了你的課表，你今天沒課，我恰好休假，可以勉強湊合着過一天。”何嘉亦說。
“湊合什麽湊合，”言顏簡又起來，又被何嘉亦揪回去，她只好在行為上選擇放棄，“我跟你有什麽好湊合的，我要回自己的家，跟我的書湊合。”
見何嘉亦沒說話，言顏簡看他一眼，就要往另一頭下床，誰想何嘉亦直接攔腰把她抱回來，“還治不了你了我。”
言顏簡被他摁回床上，“幹嘛呢你？”
何嘉亦盯住她清澈的眼眸，語氣一半威脅，“你要是走了，我就把你跟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事捅出去，上次你不是到處跟人說我和太鎮嗎？我全都記着呢，你如果想惹毛我就盡管惹，不只有你會胡謅。”
“什麽叫到處，我也跟你解釋過了啊，那事我一個字眼兒都沒有透漏出去。”言顏簡認真地看着他。
“反正我不管，昨晚我把你帶回來太鎮也看見了，周越也知道，你要是解釋沒人會信。”何嘉亦說。
“太鎮才不會聽你胡言亂語，那麽根正苗紅一小少年，而且跟我的關系也好，周越更不會了。”言顏簡說。
“你才跟太鎮認識多久啊，他來隊裏一年多了，我又是他的隊長，我要是說一，他不敢說二的，嗯？”何嘉亦好似在笑。
言顏簡垂下眼眸仔細思考了會兒，好像是這個理沒錯。
“行行行，湊合湊合。”言顏簡氣惱地說，拉來被子把自己完全裹住，趴着睡覺。
“要吃什麽？”何嘉亦笑着問她。
“随便你，買什麽吃什麽。”言顏簡蒙着被子回答。
“這麽好養，”何嘉亦說，“成，我走了。”
“再賤！”後面那個字的發音咬得特別重。
直到聽見關門聲，何嘉亦已經出門了。
“啊！”
言顏簡翻身起來對着天花板吼了一聲，又躺回去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想捏碎什麽東西，卻又找不到什麽可以捏。
她捶了捶胸口，腦子一團亂，昨晚明明開心地吃着火鍋，怎麽吃着吃着就跑何嘉亦床上來了？
揪了兩撮頭發，怎麽想都想不起來。
這腦袋真的是，關鍵時候就不頂用。
罷了罷了，也就這次栽他手裏，放他一馬，下次就看誰笑到最後了。
不過她剛剛有看到何嘉亦的身材，絕對是能讓人血脈噴張的那種，隔着衣料都能想象到他肌肉的緊實感，人魚線，六塊腹肌……
言顏簡突然就花癡的笑了起來，裹着被子在床上翻過來翻過去。
等等等等，不能笑堅決不能笑！
言顏簡同學，你要矜持，不能被男色所迷惑。
深吸了幾口氣，靜心凝神，言顏簡繼續睡回籠覺。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言顏簡醒來的時候已經十一點，何嘉亦還沒回來。
她就給何嘉亦發消息說，我拿衛生間的一次性牙刷刷牙了。
等了會兒，何嘉亦沒回，她就發。
-不回就當你默認了。
洗漱好後，言顏簡玩游戲玩膩了，看着空空的客廳，心中突然有種落寞感，周圍靜悄悄的，果然到哪裏都一樣啊。
于是，她開始給何嘉亦刷消息，一方面是因為無聊，另一方面是她真的很餓啊。
-我開你家電視看了喲。
-我給你的獎杯拍了個大特寫。
-我去你書房裏晃了哦。
-再不回複，接下來我做的事就當你默認，默認！
-我踩你家沙發了。
-哇哦，你的衣服真多，我剪壞一兩件沒關系吧。
-你的電腦居然有密碼，說何孤生，裏面是不是藏了什麽見不得光的東西？
-冰箱裏還真沒吃的，你是要把我活活餓死嗎！
-哈哈哈，何孤生你慘了，我翻到你的黑卡了，你要是再不回來，我就偷偷拿走，刷到你破産！
十分鐘過去了……
二十分鐘過去了……
三十分鐘過去了……
五十分鐘過去了……
“啊！一個小時了都沒回，電話也不接，何孤生你是故意玩我的吧。”言顏簡在客廳裏氣惱的走來走去，她什麽都沒幹，就是想威脅何嘉亦，誰知道他一個标點符號都不回。
言顏簡又開始無聊了。
一會兒趴在地毯上滑着微信對話框哀嘆：“何孤生啊何孤生，你是死了麽？這麽久了也不回我消息，你死了也告訴我一聲，我好買個花圈送給你，祭奠我們那逝去的友情。”
一會兒又跳起來，當起了新聞記者：“震驚！一件驚動了13億愛國人民的大事！s市某高檔小區發生了一起驚天命案，某姓妙齡少女竟被關家中活活餓死，此房業主卻在外面逍遙快活，這究竟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轉起來，不轉不是中國人！”
“好無聊啊好無聊，”言顏簡在一秒內就變回正常，倒在沙發上看電視，“看什麽好呢，黎川？唔，有他主持的最新一期的節目。”
看了沒十分鐘，電視機屏幕突然顯示沒信號，言顏簡按着遙控器，“不是吧，這什麽破電視。”
言顏簡走到照片牆那裏，對着照片上的何嘉亦說：“人周越都換新車了，你連個好的接收器都不買，朕要你有何用？來人，把他帶下去砍了。”
“什麽？你說可以肉償？朕不是一個膚淺的人，除非你表演維密秀。”
“吼，那微臣就獻醜了。”言嘉亦捂住臉跑去脫衣服。
說完她自個兒腦補畫面，笑了好一會兒才停下。
此前她一個人待家裏的時候，至少有書可以看，題目可以做，才不會覺得無聊，現在在這裏什麽都做不了。
果然，人真的要忙碌起來才不會覺得生活沒意思。
何嘉亦今早來到公司，就跟幾個高層開了兩小時的會議，後面還去見了新的合作商，又由于前段日子裏接了個代言活動，在他把公司的事都處理完後，就跟商務經理到拍攝場地去了。
時間本來算得挺好，能在一點前給小姑娘帶吃的回去，可拍攝方臨時出了點問題，不得不多耗費了一點時間，所有工作人員也跟着一起等，大家都挺累，他也不能耍大牌走人。
手機在開會的時候就調成了靜音，後來拍攝時交給商務經理保管，經理估計沒看見，他也沒什麽空閑玩手機，等到最後終于結束了今天所有的工作，他才看見小姑娘給他發的消息，還有那幾通電話。
是他的失誤，沒注意時間。
超了一個小時，小姑娘估計生氣了。
可等他打開門走進家裏的那一刻，一陣吵鬧又帶有節奏的音樂瞬間沖擊進他的耳膜裏，他不忍揉了揉耳朵。
整間公寓都充滿了金屬質感的聲音。
言顏簡正站在沙發上又唱又跳，嗨得相當帶勁，電視屏幕上播着歌，遙控器當話筒，腰上綁着的那件外套好像是他的，鼻梁上架着寬大的墨鏡，頭發……
呃……可以用亂七八糟來形容。
何嘉亦愣了愣，轉而微微低頭笑了，看來她并不是很無聊。
他靠在門口，把門關上，也沒走過來，就看着她瘋。
“朕與将軍解戰袍，芙蓉帳暖度春宵，瓦特？你說no？我說yes你說no，yes！No！Yes！No！何嘉亦是個大騙子，騙我來到他家裏，又一個人獨自出去，他威脅我，他欺負我，所以才會注孤生，注，孤，生！我就是暗夜小精靈YOYO！”
一段胡編亂造的freestyle表演完畢，言顏簡選手向四面八方的看不見觀衆180度鞠躬謝幕：“謝謝，謝謝大家，謝謝你們的支持，感謝金曲獎，感謝華語巅峰獎，感謝國際奧斯卡給我的肯定，我會……”
向門口鞠躬時，言顏簡剎那間僵化在了原地。
何嘉亦猶看見她以光的速度關掉音樂，把自己收拾整齊，端莊大方的站着，兩手交疊在腹部，咧嘴露出一個官方式的笑容：“歡迎乘坐本次……哦不，歡迎回來。”
“不好意思，先容我笑會兒。”何嘉亦實在是忍不住了，靠着牆樂了好半天。
看着他一直在笑，言顏簡鼓着腮幫子，生平第一次感到絕望，“喂喂喂，你笑夠了沒？”
“沒，再給我十秒鐘。”何嘉亦說。
言顏簡瞪着他。
十秒鐘過了，何嘉亦隐忍着笑意把午飯放在桌上，坐下，招她過來。
言顏簡躊躇了半晌，過去。
“差不多得了啊，一直笑笑笑。”言顏簡沉着一張臉。
“不是，我沒想到你單獨待家裏會是這個樣子。”何嘉亦說，還是止不住想笑。
言顏簡睨他：“還不是因為你去那麽久，我一個人無聊就那樣咯，有什麽好稀奇的。”
“嗯，不稀奇，挺正常的，”何嘉亦點頭附議她的說法，其實他也沒想到言顏簡還留在這兒等他，畢竟言顏簡就像一只随時會斷線的風筝，更沒想到的是會看見她的另外一面，“要不你轉院吧，你們學校好像有個戲精學院，很适合你，我可以寫封推薦信。”
“有嗎？我怎麽沒聽說過？”言顏簡滿臉問號，下一秒才發覺何嘉亦是在調侃她，“何孤生你別得瑟我跟你講，你要是敢把這事說出去，我就跟你同歸于盡。”
言顏簡的手往脖子上一橫。
何嘉亦笑了：“好，不說。”
言顏簡習慣性擡手從額前往後捋了兩把頭發，又懊惱道：“不過啊，好像無論我私底下怎麽瘋，都掩蓋不了我在你心目中的女神氣質，唉，煩人。”
何嘉亦：“……”
是女神經吧。
“你還是适合吃飯，喏，筷子拿着。”何嘉亦把買來的午飯打開。
四菜一湯，聞着味道就不錯。
“蒼了個天，我終于能吃上飯了，吃一早上的餅幹都快膩死我了。”言顏簡開始動筷。
“餅幹？”何嘉亦問，他早上出門的時候還特地看了一眼，冰箱裏除了牛奶和一些零碎的食材就沒其他的了。
“啊，餅幹，”言顏簡啃了塊排骨，把骨頭吐出來，“你不會以為我就那麽傻呼呼的呆這兒不走了呀，我，美貌與智慧于一身，肚子餓了當然會找地方吃東西，你這兒沒有，言斯昂那兒總不會也沒有吧。”
“對不起，”何嘉亦忽然就擡手摸了摸言顏簡的腦袋，言顏簡愣了一愣，何嘉亦說，“一直在忙，沒有看到你的消息和電話，下次不會這樣了。”
言顏簡擡眸瞧了瞧何嘉亦，便幹幹地笑起來，“呃……小事兒，沒關系，我是一個多麽大度的人，不跟你這種渣渣計較。”
言顏簡等何嘉亦也吃飽了，就特別懂禮貌的把餐盒都收拾幹淨，何嘉亦還挺滿意她的表現。
“嘉神，那個……要沒事的話我先回了，您好生待着，想幹嘛就幹嘛，不用送，再見啊，別客氣，我們倆誰跟誰啊，用不着那麽客氣，”言顏簡笑呵呵地說着，還拍了拍何嘉亦的肩膀，“您忙您的去，別管我了。”
“行，把門帶上。”何嘉亦應一聲，轉身回卧室準備換衣服。
言顏簡立馬跑了。
跑到門口發現手機沒拿，又悄悄折回來沙發上找手機，此時，何嘉亦冷着臉從卧室裏快步走出來，言顏簡趕緊蹲下去躲。
“出來，我都看見你了，”何嘉亦的語氣很嚴厲，言顏簡忐忑着緩緩站起來，何嘉亦說，“不錯嘛，都學會做壞事了，還以為你突然這麽懂事是良心發現了，應該不只是卧室被你弄得一團亂吧。”
在何嘉亦打開卧室門進去的那一秒，他震驚了，枕頭被子都被胡亂丢在地上，衣服衣架鞋子到處都有，還有翻開幾本書随意攤着。
不用想都知道是誰幹的了。
“誰…誰讓你威脅我還留我一個人在這兒等那麽久來着，我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言顏簡說話的聲音明顯降低了不少。
“長能耐了，嗯？”何嘉亦走過來。
“你你你別過來啊，我可是會咬人的。”言顏簡被他逼到牆角，沒敢動，但眼神卻倔強得很。
何嘉亦依舊寒着臉，眼神像要吃掉人一般。
見沒轍了，硬招不行來軟招，言顏簡一秒變慫：“我錯了，嘉哥亦哥大神大佬，饒了我這次好不好？”
“收拾去。”何嘉亦雙手插/在褲兜裏，垂眸看着她。
“吼，”言顏簡伸手揪着何嘉亦的衣袖，噘起嘴說，“怎麽說造成現在這狀況的也有你一半的責任吧，我們對半收拾好不好嘛？吼~”
“停，”何嘉亦低眼看了看衣袖，轉而望着她，“我不吃你這套。”
言顏簡立即噤聲，但嘴還噘着，可憐楚楚地張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何嘉亦。
又撒嬌。
看來搗的亂還挺大。
“沒得商量，快去。”何嘉亦淡定自若，拉開她的手，直接盤腿坐在沙發上，打開電視機看之前的LOL比賽。
言顏簡朝他的後背怒目橫陳哼了一聲，只得垂頭喪氣的收拾自個兒弄的殘局去了。
何嘉亦看着她進進出出，還哼着歌，看比賽的心情都愉悅了許多。
言顏簡沒來得及找到的手機響了幾聲，何嘉亦找出來看了一眼，擡高了點聲音對言顏簡說：“有人打電話找你。”
半晌都沒聽見言顏簡的回答，他也就懶得喊，同時電話也挂掉了。
他就把手機放在茶幾上。
沒一會兒，一串連續響了五六聲的消息提示音冒了出來。
何嘉亦搓了搓後脖頸，挺煩躁，随意瞄了一眼。
方昊？
消息提示音又來了。
這誰啊，老陰魂不散的。
忙了兩個多小時，言顏簡可算是把床單被套衣服都洗好，地也拖幹淨，她累兮兮地拖着疲憊的身子挪到茶幾前席地而坐，地上有毯子，不會覺得涼。
“完了？”何嘉亦問。
“嗯，完了，要去視察一下？”言顏簡有氣無力的回答，打開手機瞧見有消息，就順手回了。
“做得不錯，不用視察，待會兒晚上給你做好吃的。”何嘉亦摸摸她的頭。
“嗯。”言顏簡漫不經心答着。
沒什麽氣，倒是方昊說想請她跟三叔吃頓飯，因為上次本來是他要請的，可三叔說他們還是學生，沒什麽收入，飯錢就讓長輩來付。
方昊又客氣，無論如何都要請一次的，言顏簡最終拗不過他，就答應幫他約三叔。
回完消息，言顏簡老感覺有人在看她，就轉頭看了何嘉亦一眼，何嘉亦正聚精會神地在看比賽。
言顏簡便回過頭來觀賽，是往年s系列世界總決賽的視頻，沒幾分鐘，她又瞧瞧身邊的何嘉亦，問他：“我有看過你們之前比賽的資料，你怎麽不參加這個總決賽啊？”
“我在等，”何嘉亦尋了個舒服的靠姿，伸手揉了揉言顏簡的腦袋頂，沒拿開，而是擱在她的後脖頸那裏，言顏簡也沒多大反應，就安安靜靜坐着聽他講。
“等它在中國舉辦的那一天，自電競被歸為體育項目那天開始，我們國家的ACE聯盟就致力于申請舉辦賽事，但早些時候，中國賽區的電競圈還不成熟，很多方面都有或大或小的專業性問題不能解決，所以導致申請都沒過審，可現在不一樣了，明年的s叉一定會在中國舉辦，我也會帶隊參加，之前都在外邊打比賽，要是最後一站的榮耀在祖國獲得，感覺應該挺不錯，也能讓其他賽區見證我們LPL的崛起。”
言顏簡無法否認，何嘉亦在說這段話的時候，他的眼睛裏是藏滿光亮的，跟星星一樣璀璨，耀眼，整個人都在發着光。
七年青春，七年熱血，七年的榮耀和輝煌都被他背負身上，一定有很多人都期待着他的最後一站，為lpl的電競征程寫下一個完美的篇章。
他是世界第一ap，令人望而卻步的輸出大魔王，電競史上最具價值影響的選手，創下了一個又一個輝煌佳績，為LPL争得了榮譽。
也許以後會有更多跟他一樣的電競選手出現，成為當代的傳奇，但他不是傳奇，他是信仰，是這一代人追崇的信仰。
她雖然還不太明白，但也知道這意味着什麽。
“何嘉亦。”言顏簡喊道。
何嘉亦：“嗯？”
“你很帥，真心的。”言顏簡說。
何嘉亦笑起來：“過獎。”
何嘉亦看看時間，差不多可以做晚飯了，側頭瞧瞧不知道什麽時候就自己爬上沙發睡着的言顏簡，他拿了個小一點的抱枕來，小心翼翼墊在她的腦袋下面。
欲起身時，小姑娘手裏竟然抓着他的衣角，不禁輕笑了下，輕輕掰開她的手指。
小姑娘好像有感覺，就抓緊了一些，嘟嚷着：“不要走。”
在夢呓？
何嘉亦便耐心哄着：“我得去買點食材，你乖乖睡着，回來給你做好吃的啊。”
“嗯。”小姑娘迷糊應了聲，手指松了，何嘉亦才得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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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眸看了眼經歷某項運動後累得趴在自己胸前的女人
修長白皙的手指挑起她額頭的一縷濕碎發
一臉滿足的敲下幾個字回複道：某種程度上，她也是食物
【她是他欲念的來源，是他食髓知味的珍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