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第 85 章
“來了！”
“把他們攔下來！”
場上的比賽氣氛灼熱，京谷賢太郎這個新人在場上正式發揮他的作用。
吸引着場上選手的注意。
日向翔陽關注着網對面他的動向，烏野隊內也不止他一個在盯着京谷賢太郎，田中龍之介也被京谷賢太郎極具攻擊性的球風挑起了心中的兇性。
排球在兩隊上空來回滑過，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然後在衆人的矚目下球飛到了青城場地的上空，被花卷貴大接下傳去了及川徹的方向。
烏野衆人的視線也随着半空中排球飛去的方向變動，主要鎖定的目标是青城二傳手及川徹極其周圍的球員。
是哪裏？
左邊？右邊？
還是。。。中場？
那個人在助跑。
眼角餘光看見了在中場範圍助跑的京谷賢太郎！
他的斜線球和超級內角扣殺是很難救的球，所以一定要封鎖住他的球路！
這一瞬所有烏野的人身形都不由自主地前傾，前排的球員預備着攔網，後排球員準備好随時補救。
已經連續讓那個小狂犬連續得分了！
接下來一定要攔住他！
開始助跑了，是中場！
日向翔陽抿緊嘴唇邁動腳步跟上網對面青城的京谷賢太郎的動作。
“1、2、跳！”
日向翔陽緊跟着網對面京谷賢太郎的節奏起跳，在他眼前高高躍起豎起一道攔網的高牆。
讓日向翔陽沒想到的是他和京谷賢太郎全部都跳了一個空！
明明看着及川徹的姿勢和站立的方向是想把球傳給京谷賢太郎的，誰能想到他一直耐心等到排球從空中滑落到最後一個擊球點，才傳球！
及川徹彎下腰雙手呈現手掌朝上的推舉狀态，掌心輕觸球面瞬間把球傳到了球場側面已經起跳的金田一勇太郎的位置。
“呼！——”
“嘭！”
是青城得分的機會。
及川徹直起身站回自己的位置之前伸手鼓勵狀地拍了拍金田一勇太郎的後背：“金田一，打得不錯哦~”
金田一勇太郎笑着道謝：“那是前輩給的球好！”
及川徹：“那是當然，接下來讓我們贏下更多分數吧~”
一面誇着金田一勇太郎，一面他又悄悄觀察着京谷賢太郎的臉色，在看到這個桀骜不馴的小子臉上露出憋火的情緒後，及川徹慢慢收斂了面上的神色。
嗯嗯~就是這樣哦~小狂犬~
先是讓你連續痛快地從烏野手上得分，緊接着再把球傳給其他隊員，這是及川徹在京谷賢太郎上場前就想好的操作。
別的人或許會以為京谷賢太郎敲掉社團活動這麽久，排球在他心裏的位置其實沒有多重要，可是及川徹看了京谷賢太郎在球場上的動作他就明白了一切。
這利落的身手可不像是許久沒上過手的人！
他一定在大家看不見的地方繼續接觸排球。及川徹确定了這一點，于是就輕易地又把京谷賢太郎納入了球隊，讓他激烈的球風成為青城的新武器。
當然，京谷賢太郎本身的不确定性很多，及川徹也清楚，他這一特性讓他在成為青城新的得分武器的份上，又可以充當吸引對手的誘餌~
看吧，現在烏野的人不是都在看着小狂犬嘛~
及川徹擡頭活動了下緊繃的肩頸肌肉，轉頭對着臭着臉的京谷賢太郎笑了笑。
京谷賢太郎：“！！！”
“你在打什麽壞主意！？——”
聽見他大吼的青城所有球員：“。。。”
及川徹有些好笑地擡起雙手示意自己的無害：“。。。那個，再怎麽說我也是個三年的前輩，小狂犬你尊敬我點？”
京谷賢太郎：“。。。”
“別沉默啊！！！——”
“你怎麽只尊敬小岩！？好過分！！！”
對于及川徹這個他不擅長對付的前輩，京谷賢太郎唯一應對的手段就是默默側過臉，以自己的沉默和及川徹進行對抗。
不得不說，有時候閉上嘴的音量反而是最大的。
這一刻，京谷賢太郎的沉默震耳欲聾！
青城全員：“噗、哈哈哈哈哈~”
看着隊內歡樂的氣氛，及川徹挑挑眉故作郁悶地轉過頭，自己也偷偷笑了笑。
嗯，沒想到他還有活躍氣氛的作用~
輕松時刻結束，接下來是緊張刺激地比賽時間，及川徹的眼神投向網對面烏野的場地。
得分能力強的誘餌可不止是你們烏野有~
正巧他的視線對上一雙望過來的澄澈雙眼，是烏野的最強誘餌日向翔陽。
莫名覺得此刻及川徹眼神十分危險的日向翔陽：“！！！——”
站在他身側的影山飛雄被他這突然之間猛退的動作吓了一大跳：“你搞什麽！？Boke!”
日向翔陽指着網對面及川徹的位置：“你看大王者，我就是突然之間察覺到了危險靠近！”
影山飛雄聞言擡頭看向網對面：“。。。嗯，我明白了。”
他嘴上說着明白了，行動上也朝着遠處走了兩步，雖然什麽都不知道，但這會兒及川徹臉上奇怪的微笑一定不對勁！！！
他絕對是在計劃着什麽可怕的招數對付烏野吧！
。。。連着被三個後輩遠離的及川徹。
“還真是不可愛的後輩們~”
聽見他這抱怨的話，站在他旁邊的岩泉一眉毛都沒動一下：“以你的标準來評價可愛，那可真是可怕。”
及川徹：“。。。”
行，那他今天就在場上做一個嚴肅的人好了。
烏野場上情況場下的人只能清楚一半，剩下的一半因為沒有親自參與他們只能靠蒙了。
休息區：
菅原孝支看到自家隊裏兩個一年級對及川徹的‘畏懼’後轉頭嘆了一口氣：“還是太天真了。”
山口忠問：“這是什麽意思，菅原前輩？”
菅原孝支：“及川徹這個人的計策已經成功了，那個小狂犬對吧？烏野隊內的注意力被他牽引去了大半。他的存在有些像是日向在烏野的意義。”
進攻、吸引、誘惑。
牢牢牽制住了烏野的半部防守的球員。
及川徹先是讓小狂犬瘋狂得分，讓烏野對于他的得分能力有了了解，再加上隊內不清楚他的資料，所以大家都會十分警惕小狂犬在場上的動向。
接着趁大家的注意力大多放在這人身上時，冷不丁地又把球傳給其他球員，讓球隊得分。
之後就算烏野的人注意到及川徹的計策時，他已經成功實施了心中的計劃。
烏野現在已經知道了小狂犬的球技也熟悉了他‘橫沖直撞’球風，也知道要在防守他的時候也不能對青城其他人放松警惕。
可是誰又能顧全全場對手球隊的動向，防守這工作也分大小頭。
這個18x9的場地，是排球比賽的賽場。在看臺上觀衆們的眼中這個小小的地方輕易就能納入眼中，但是如果是身在其中比賽的球員呢？
他們面對的信息量巨大，無論是哪個球員，只要他身在場上就不能停下自己身體的動作，同時腦中的思考也不能停滞。
及川徹增加了烏野的信息處理量。
菅原孝支就是因為看明白了及川徹的想法，心裏才會有些不爽：“這人不是個善茬，太狡猾了。”
緣下力在經過菅原孝支的解釋後，他也想明白了，但是他認為能理解及川徹腦回路的菅原孝支同樣不是好人。
緣下力輕嘆一口氣：“你們二傳的心都好髒啊。”
山口忠左右看了看前輩們的表情，暗暗地在心裏對緣下力的話扣了一個1，他也這麽覺得。
與此同時看臺上的女孩子們也覺察出烏野的比賽越來越難打了。
谷地仁花抱着相機緊張地說：“烏野的防守好像變得松散了。”
田中訝子朝着京谷賢太郎的位置揚了一下下巴：“是因為那個人太強了嗎？”
“我想應該不是。”櫻井愛子皺起眉頭“應該是及川徹這個人的功勞。”
田中訝子：“為什麽？”
櫻井愛子咬了一下嘴唇，糾結地說：“是預感吧，對面青城的二傳可不像是我們家的傻孩子影山，他腦子轉得可快了。”
“阿—嚏！！！——”
場上被念叨着的傻孩子影山飛雄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隊友紛紛湊過來關心：
“沒事吧？影山，要小心感冒啊！”
“嗚哇，影山好髒！！！”
“哦~國王大人也會感冒嗎？這不是笨蛋才會得的病嗎？”
影山飛雄搖搖頭：“沒有感冒，應該是灰塵。”
澤村大地觀察了一會兒他的臉色，發現沒有很難看後，笑着說：“那就好，大家調整狀态，接下來讓我們把失去的分數全部追回來！”
“噢！！！——”
看臺上田中訝子看到影山飛雄打噴嚏後，說：“這小子不會感冒吧？”
櫻井愛子看着打完噴嚏後表現顯得有些呆的影山飛雄，說：“應該不會，影山別看他日常生活裏過得有些粗糙，但是他是個很注意自己身體健康的人。”
按時的三餐，每天有固定次數的喝奶補充鈣質，就連指甲都會仔細修剪的男生，外糙內細的精致男孩影山飛雄。
谷地仁花補充說：“影山君，平時會修剪自己的指甲呢。”
田中訝子：“诶，那麽他應該不會感冒，打噴嚏是意外吧。”
櫻井愛子點頭：“不是有句俗話說狗打噴嚏天要晴嘛~安心安心。”
田中訝子：“。。。”
谷地仁花：“。。。”
不是啊，他們日本有這俗語麽？還是她自己編的，影山難道在她心裏是狗裏狗氣的人嗎！？
場上被接着念叨了好幾次的影山飛雄又連打了好幾次噴嚏，眼睛都因為這個行為而變得水汪汪的，看起來有了那麽幾分孩子氣。
但這孩子氣在烏養教練眼中就是傻氣。
烏養系心坐在休息區的椅子處感嘆：“還是太嫩了。”
武田一鐵贊同：“的确，我們這邊的小鳥才剛出巢。”
說完話後，烏養系心擡手示意裁判烏野方換人，他們隊伍這邊現在需要換換氣氛，可不能繼續再被青城牽着鼻子走。
“咻！——”
烏野換人，休息區的菅原孝支舉牌出來進行人員交換，他也正好趁此機會給隊友們傳達教練的指導。
場上有了菅原孝支的加入，烏野就變成了雙二傳的隊伍，憑借着菅原孝支老練的球風和細心的性格正好用來應付青城突然變快的球隊節奏。
剛上場的菅原孝支對着網對面朝他投來好奇目光的京谷賢太郎友好地笑了笑：“請多指教啊。”
京谷賢太郎禮貌性地點頭回應後，繼續調整好自己的站姿。
看見了兩人互動的及川徹走過來，靠近京谷賢太郎的耳邊輕笑：“小狂犬，可別把對面的爽朗君當做好人哦，他可不簡單喲~”
京谷賢太郎：“？”
能正常說話嗎？這個人他無法理解。
瞧見京谷賢太郎有些不搭理及川徹的菅原孝支：“噗！”
“別那麽警惕我嘛，我只是烏野隊內普通的一個球員。”
及川徹：“。。。”
講真心，你這話鬼都不會信。
場上人員交換完畢，兩隊球員站位完畢後，比賽再開：
“嘭！！！”
“太好了！攔下來啦！”
烏野又一次攔下了京谷賢太郎的扣球，菅原孝支笑着和隊友們擊掌慶祝，他溫和地誇獎着身邊的隊友們。
菅原孝支暗暗地從每一次簡短的言語互動中了解隊友們的狀态，或鼓勵、或玩笑，他的出現就像是一場溫柔的春天細雨，滋潤着烏野球員們先前因為比賽打得艱難而開始變得焦灼的心。
這是影山飛雄現階段辦不到的事情，此時就由前輩來填補上烏野需要的部分，與此同時他也靠着自己的言行舉止在潛移默化地教導着嘴笨懵懂的二傳雛鳥影山飛雄。
網對面青城的場地及川徹注視着對面烏野場地發生的一切。
這次菅原孝支留在場上的時間比較長，方便了及川徹的觀察。
及川徹也就明白了影山飛雄的改變大部分是跟誰學的，原來菅原孝支就是影山飛雄的老師。
影山飛雄的學習能力及川徹從來不會小觑，以前在北川第一時，他不教影山飛雄，但是也不阻攔影山飛雄在旁邊看。及川徹就看着這個後輩邯鄲學步一點點地模仿自己，然後有了超越自己苗頭。
身後有着這麽一個天才後輩追趕，及川徹現在回首過去承認自己是有些後怕的。
“但是不是現在。”
岩泉一聽見及川徹的呢喃，問：“什麽意思？”
及川徹搖搖頭，笑着說：“沒什麽，第二局讓我們一鼓作氣拿下，小岩~”
小飛雄，你或許很快就能超越了我，但那天絕不會是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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