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28章
随着時間一點一點過去,銀時傷勢也慢慢有所好轉。原本面目可憎的傷口結痂脫落,只露出裏面的一層嫩肉。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銀時很快就辦理好了出院手續。
銀時頂着醫護人員一臉不敢置信的眼神淡定的走出醫院,別問,問就是醫院夥食太好促使二次發育了。
除了上次去警局領獎和出院回家這兩次,銀時其餘時間基本上全待在家裏,都快長毛了。
若是以前他還可以恢複原本的身份出門沒什麽問題,只是現在的他滿身傷痕,萬一出門發生什麽意外的話,很容易就掉馬了。
所以在傷口完全消失之前,他可能都要在家待着了。
銀時趴在窗臺往外望去,外面車水馬龍一片祥和,頭一次這麽希望一個月的時間趕快過去。
掰着手指頭算算,估計再有一個禮拜就到時間了。
最新章的jump也已經追完了,不能出門,白得來的聖代兌換券也不能用。
這樣的人生還有什麽意思!
無聊的時間越久,就越容易滋生出一些大膽的想法。
與其像現在這樣躲躲藏藏的生活,不如大方承認自己就是銀子。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反正早死晚死都得死。倒不如趁着現在國木田對他已經死心了,把所有的事情都說開……
咚咚~咚咚~
就在銀時想的激情澎湃的時候,及時響起的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透過貓眼往外看,一位穿着黃色工裝的男人站在門前。因為門內沒有反應,他又伸手敲了兩下。又等了一會兒似乎是确定房間沒人,他将手裏的一張卡片從門縫裏塞了進來。
銀時低頭一看,震驚了。
卡片上的兩個人他都認識,可是湊一塊怎麽就那麽陌生呢??
紅發的英俊男人懷裏抱着一個穿着純白深v露背婚紗的銀發女人,兩人對視而望,畫面很溫馨。
但是前提是如果裏面的女主角不是他的話。
銀時怎麽都想不起來自己糾結什麽時候跟西索拍過結婚照片然後還被印在了結婚請柬上的。
不過後來他想通了,西索這種人沒什麽事情是他做不出來的,更何況是p圖了。
彎腰将卡片撿了起來,是一張除了邀請人姓名空白,但其餘地方都十分規範的邀請邀請函,到了最後新人姓名那一欄毫不意外看到新娘的名字叫坂田銀子。
算是通知“銀子”他要別結婚的這個事實。
銀時:“……啧。”
他不知道像這樣的邀請函到底被西索寄給了多少人,但是大概猜的到,以西索不搞事就會死的性格來說,收到邀請函的人絕對不在少數就是了。
再看一眼婚禮日期,三日後地點就在橫濱主城區的一家。
銀時想了一下,“不知道他介不介意自己的新娘是個男人。”
“應該是不介意的吧?”畢竟西索提出倆人結婚的主要目的也不是真的想要跟他結婚,“就算介意也沒有辦法,”
西索雖然殺了人,但因為他是巴托奇亞共和國國民的緣故。經過兩方的交涉後,西索被引渡回國內,至于之後要怎麽判決他,那就是那邊的事情了。
銀時本以為按照西索那些罪狀來說,最後怎麽着也得被關個幾年吧。所以結婚這件事情也自然而然的被他抛到了腦後,誰知道在他不知情的時候結婚日期都已經被定下來了。
按照以往的經驗來說,想要打消西索的念頭這件事情本身就是不可能的。
所以就是說,就算他再怎麽不願意,三天後婚禮也會照常舉行。
卡片到了之後沒過一會兒就又是一陣敲門聲,原來是早起遛狗的神樂回來了。
只是她的手裏還拿着一個大盒子。
銀時覺得好奇,“這是什麽?”
“在樓下碰到的阿魯。”神樂回憶了一下那個被定春吓得不敢上電梯的送貨員,可憐的摸了摸傷心的定春,“我看地址是萬事屋就一起拿上來了阿魯。”
銀時湊過頭上去看了一眼還真是,不僅如此收件人上面還清清楚楚的寫着萬事屋坂田銀子收,所以不會存在送錯的情況。
長方形的盒子很重,他更好奇裏面裝的東西會是什麽了。
在銀時想找個什麽尖銳物品把盒子拆開的時候,神樂已經徒手把快遞盒子整個給撕開了。
盒子裏面的東西掉了出來,是一件純白色的婚紗,頭紗手套珠鏈小樣也是應有盡有。神樂捏着婚紗領口提了起來,然後舉到銀時身上比劃了一下,有點短。
但是如果此時站在這裏的是銀子而不是銀時的話,那麽這件婚紗就不大不小剛剛好了。
橫看豎看怎麽看怎麽覺得有些眼熟,銀時将之前別人從門縫裏面塞進來的那張印有婚禮邀請函的卡片拿了出來,果不其然這件婚紗跟圖片上的那件一模一樣。
不用想這件婚紗肯定也是西索寄來的,難為他還知道萬事屋很窮,所以把所有該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了。
一時間不知道是該誇他細心呢還是該誇他執着呢。
西索所有做的這一切無一例外不都是在告訴他們,這個婚你想結也得結,不結也得結。
太糟心了,索性離約定的結婚日期還有三天,就算現在他們再怎麽着急也無濟于事。
畢竟之前決定搬家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想要遠離西索,現在也不過是重溫舊夢而已。
都快習慣了。
更何況他們現在還無故多出來了一筆20w的巨款,就更加淡定了。
最壞的情況大不了就是被發現銀時男人的身份而已,絲毫不慌。
不過他們不急有人替他們着急,同樣在這一棟樓上班的國木田獨步應該是也收到了來自西索的邀請函。
就像他說的一樣,他現在只把銀子當朋友。
但是這并不妨礙他覺得西索不适合銀子,這場婚禮他堅決不會同意的!
他旁邊的太宰治拿起卡片,眯了迷眼道:“人家郎才女貌的一對,哪裏輪得到你來反對。”
國木田獨步回過頭來看了他一眼,顯然是不同意他的這個說法,“長得帥能當飯吃嗎?!這種男人一看就不靠譜,銀子小姐跟他結婚是不會獲得幸福的!”
“先不論銀子小姐會不會獲得幸福,既然她同意了和西索結婚,就代表她已經有了對未來有可能會發生什麽的心理準備。而且……”太宰治拖長了音,一臉正經的模樣也是不多見,不過說出的話還是同樣的紮心,“你有什麽立場去反對”
國木田獨步死死盯着被太宰治捏住的邀請函,半響後像是脫力了一般坐了下來,“你說得對,我确實沒有那個立場。”
反觀銀時這那邊,因為長時間待在家裏太過于無聊,于是開始試起了婚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