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25章
太宰治帶着五個小孩從長長的走廊往回走,只不過才走到一半的時候就被一群“人”攔了下來。
如果只有他一個人的話當然能夠很輕松的通過,可是問題就在于他身邊還帶着五個沒有反抗能力的孩子。太宰治護着他們邊打邊退,因為對面在狹長的走廊前後夾擊的緣故,他最終随意選擇了一個房間,也來不及考慮門上的封條到底是什麽意思,直接帶着人推門走了進去。
外面的人進不來,但是相對的他們也出不去。
不知道過去了過久,外面砸門的聲音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一般的寂靜。
太宰治試探性将門打開了一個門縫,眯着眼睛往外看去,這才發現那些之前還活蹦亂跳圍堵他們的“人”已經全部在地上倒成了一片。
再三确定這些“人”是真的全部失去了行動能力而不是故意設下的陷阱後,他打開門将小孩全部帶了出去。
這次一路走下來都非常順利,将這些孩子全部安排到了外面的警車上,然後打電話給警方要了後續的救援。
太宰治将車門反鎖并囑咐他們不要随意下車後,轉身又進了木屋。
只聽見步伐越來越急,就在太宰治快要趕去走廊最頂頭那間房間的時候,一間未被推開過的房間裏來傳來的一絲聲響引起了他的注意。
太宰治停下腳步,謹慎的掏出配槍上膛舉在身前,然後一腳踹開了門。
裏面赫然是被細線捆綁住雙手懸吊在半空中已然陷入昏迷的國木田獨步和石田一雄他們。
至于弄出這道聲響的主人,太宰治将視線放到掉落在地上的那本封面上寫有理想二字的上冊上。顯然剛剛就是它從國木田獨步懷裏掉落下來,從而吸引到了他的注意力。
确定四周沒有危險之後,太宰治從口袋裏掏出來一把美工刀,将所有人依次放了下來。
動靜不算小,昏迷狀态的國木田獨步悠悠轉醒過來。
他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你怎麽進來了”
太宰治被他氣笑了,“我不進來的話國木田君難道能自己下來嗎”
國木田獨步被噎了一聲,“銀子小姐她還好嗎”或許只有在太宰治面前,他不用再假裝出對銀子漠不關心的态度。
畢竟有些時候,太宰治對他的了解比他本人要來的更加透徹。
國木田獨步具體也不清楚自己是怎麽暈過去的,但是好在他本人并沒有受多少傷。
石田一雄倒成了他們之中受傷最重的那位,他的右手鮮血淋漓幾乎已經擡不起來了。
但是即便是這樣,在聽到太宰治說起走廊最盡頭那間房間的情況時,他毅然決然的表示要一同前往。
房間的光透過暗門照射進去,被掉在牆上渾身是血的銀子就這樣出現在他們面前。
女人已經不見了蹤影,地上只剩下她先前穿在身上的衣服。
因為逆着光的緣故,所以銀子只能通過身高和發型來猜測他們之中都有誰。
頭發往後背的不用說肯定是西索,留小辮子的人是誰也不用想了。随着他們走近,一切果然和銀子猜測的一樣。
國木田獨步面色蒼白,張了張嘴,卻仿佛被人扼住喉嚨一般。
銀子當機立斷開始裝暈,以此來逃避這個尴尬的局面。
一開始确實是裝暈,只是後來不知道怎麽回事就真的暈了過去。
中途清醒了一陣子,耳邊模模糊糊的聽到車輪滾動的聲音,眼皮像是千斤重一般擡不起來,後來她索性就不擡了。
神樂的聲音忽遠忽近,這導致了銀子一度以為自己是不是幻聽了。
還不等她想通現在是什麽情況,這股短暫清醒了一下的意識又漸漸模糊,最後他整個人完全陷入了昏迷狀态。
不知道過了多久,等再次醒來的時候銀子有一種恍若隔世的錯覺。理智慢慢回籠,觸目的白和醫院特有的消毒水氣味至少讓她對自己現在的所在地有了一個簡單的認知。
恢複意識就有一點不好,那就是……好痛!比蛋蛋被踢的那種痛還要痛,雖然她現在沒有蛋蛋。
說到蛋蛋……
銀子猛的擡頭,看到晉江不讓寫的地方高聳的弧度擋住了她想要繼續往下的視線,心下不由的松了一口氣。
如果真的在這種情況下長出蛋蛋絕對會是她這輩子最大的陰影。
右手因為傷勢過重固定住了不能動,脖子以下的其他地方全是那種脹脹的鈍痛感——
全身上下除了一個頭其餘地方都被包裹成了木乃伊一樣癱在床上躺了半天的銀子:死了算了。【生無可戀.jpg】
就在銀子散發思維的時候,門被人從外面打開了,抱着一束康乃馨的國木田獨步走了進來。
四目相對,國木田獨步顯然為銀子清醒過來感到非常高興,“醫生說麻藥過去之後可能會有點痛,你還好嗎”
銀子表面平靜,“我挺好的,謝謝關心。”
之後房間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國木田獨步将手裏的花放到了櫃子上,然後在床邊站定。
國木田獨步:“我……”
銀子:“你……”
兩人幾乎又是同時開口——“你先說。”
為了避免再次出現以上兩種讓人尴尬的局面,銀子沒有停頓的緊接着說道:“你先說吧。”
國木田獨步:“……好”他整理了一下語言,然後開口道:“對于不經允許擅自喜歡你這件事情真的很抱歉。”
一開口就是恨不得讓銀子當場跳樓的話。
國木田獨步:“在你昏迷的這段期間我想了很多,從第一次見到你我好像就擅自将你想成了我所希望的那樣。”
“但實際上你是一位內心非常堅強的女性,現在想起你之前為了拒絕我所說的那些話,都讓我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了。”國木田獨步說着扯了扯嘴角。
雖然轉瞬即逝,但銀子還是看到了在國木田獨步臉上出現的那抹幾乎可以說是不合時宜的笑容。
“我這次來就是想說清楚一些事情,也希望銀子小姐之後都不要再為我的想法而感到苦惱了,畢竟我只是一個連喜歡是什麽都不知道的蠢貨而已。”
銀子:“倒是沒必要這樣說自己。”畢竟銀子小姐的魅力有多大作為本人她還是心裏有數的。
別問,問就是現實版美杜莎。
國木田獨步:“雖然說這種話可能很過分,但是果然還是想跟銀子小姐做朋友呢。”
銀子一直憋着的那口氣終于吐了出來,還好,對方沒有說要繼續追求她的這種鬼話。
兩者相比較起來,只是做朋友簡直不要好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