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10章
等新吧唧趕到家的時候就看見銀時和神樂兩個人為了誰能多吃一份章魚燒而大打出手。
最後的結果是以兩人一人一半結束。
吵鬧的萬事屋終于在午休時間迎來了片刻的寧靜,只不過下一秒一陣急促的敲門聲便将這份少有的寧靜給打破了。
“來了來了。”新吧唧揉了揉幹澀的眼睛,據他回憶今天并沒有客人要來啊。
懷着這個疑問打開門,門外一個帶着鴨舌帽和口罩将自己裹的嚴嚴實實的男人将手裏的盒子推進了他的懷裏,“快遞。”
新吧唧被迫抱住盒子,想說些自己沒買東西,卻只能看着對方急匆匆遠去的背影。
無奈的将盒子抱回大廳,随意瞄了一眼盒子上面的簽收人确實是萬事屋的地址。新吧唧有些疑惑,難道是他們兩背着他買的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新吧唧打開了快遞盒。
新吧唧推了推架在自己鼻梁上的眼睛,試圖以此來證明自己是眼花了。只是等盒子裏面的計時器倒數變成01:00的時候,他再也無法自欺欺人了。
沖進房間将銀時和神樂叫醒,然後三人一起在大廳陷入絕望。
“怎麽辦!我們會死嗎阿魯”神樂想想自己風華正茂的大好年紀現在就要跟兩個廢材老男人死在一起就忍不住傷心欲絕大哭不止。
“快,快報警!”銀時智障的拿起果盤裏待客的香蕉,“喂是警察嗎救命啊!”
“你是笨蛋嗎!”忙着絕望的新吧唧百忙之中抽空出來搶過銀時放在耳邊的香蕉。
經過短時間的慌亂後,眼見着zhadan的倒計時從兩位數變成了個位數,銀時掉在地上的智商終于被撿了起來,他一把撈起快遞盒子沖到了窗戶旁,在倒計時變成零的那一瞬間,将快遞盒狠狠的抛向了半空中。
zhadan砰的一聲在半空中引爆,路上的行人紛紛尖叫着躲避。唯一的好消息就是沒有引起人員的傷亡,發生了這麽大的事自然有人報警,只是比警察來的更快的是樓上的某位。
在得知銀子因為工作外出的消息國木田緊繃的神經這才好不容易放松下來。
銀時現在的身份是銀子的哥哥,國木田連忙站起來行了個禮,“有什麽事情需要幫忙都可以來樓上的武裝偵探社找我。”
“謝謝。”銀時的态度很冷淡,并不打算跟他做太多交流,以防自己掉馬。
國木田總覺得銀時看起來有點熟悉,不過最終還是自己說服自己,畢竟是兄妹,有點相似也屬于是正常現象。
既然銀子不在,那國木田也沒有理由再待下去了,他走了沒過一會兒,警/察也上門了。
作為唯一一個跟嫌疑人有過接觸的人,新吧唧被格外關照了一番。只可惜他除了對方是個男的其他一無所知。
因為他們剛搬來橫濱不久沒有與人結仇,再加上沒有人員傷亡,最終這件事情被定安成了一起恐怖分子無差別襲擊案。
只是剛好這次倒黴的人是他們而已。
畢竟在這個黑手黨衆多的橫濱,永遠不會缺危險分子,受害人自然也就不缺了。
雖然不可能,警/察臨走親還是囑咐道:“如果想起什麽線索來請務必聯系我們。”
送走警/察,新吧唧再三确認房間只剩他們三人後這才把自己心中一直所想的話說了出來,“我們剛去查了野岐的下落沒多久就差點被殺,這件事情怎麽想都不正常吧!”
很顯然,野岐的失蹤并不是個意外。事實上野岐很有可能已經遇害,只是還沒有确鑿的證據證明而已。
既然清楚了這些,那他們的調查方向就要改變一下了。
與其像一個無頭蒼蠅到處亂竄,不如讓對方來找他們。
于是在經過這起警告性的恐怖襲擊事件後,他們不僅沒有收斂自己的行為,甚至還更加光明正大打聽起了關于野岐的事情。
果然,在一個夜黑風高的夜晚。吃飽了撐的的正在散步消食的銀時三人被一夥人給堵在了巷子裏。
領頭的人正是之前出租屋的青年——野岐的室友。
青年手裏舉着qiang,逆着光一臉陰恻恻的說道:“做人要聽勸吶,下輩子記得不該管的事別管。”
反觀銀時三人均是一臉害怕的抱在牆角瑟瑟發抖,“反正我們都快死了,能不能讓我們死個明白。”
“就當做我大發慈悲吧,給老子好好聽着啊。”青年開始陷入回憶,“那家夥天生就是黑手黨的料,辦事利落實力也很強,明明只要再過不久就可以加入武鬥派成為核心人員,卻因為一個女人鬧着要退出。簡直笑死人了,哈哈哈哈。”
“然後呢?”
面對銀時他們的三重發問,青年捂着肚子直起笑彎了的腰,“蠢貨,黑手黨是說要退出就能退出的地方嗎?那家夥挨了三槍被丢進河裏了,運氣好的話現在屍體或許還沒有被魚吃完。”
“混蛋我為什麽要向你們解釋那麽多嗎!”青年後知後覺,重新将qiang口對準了他們,“既然都清楚了,那就請你們去死吧。”
一聲槍響過後——
“你才去死呢阿魯!”神樂躲開了打過來的子彈後一躍而起一記重拳打在了青年的肚子上,倒飛出去的他整個人被鑲進牆裏摳都摳不下來。
狹窄陰暗的小巷又傳來幾聲槍響後終于歸于平靜。路過的行人也只是低頭快步走過,并不想去深究裏面究竟發生了什麽。
沒一會兒,淡定從容的萬事屋三人組從巷口走了出來。
橫濱只有一條河,順着河往下走是一座廢墟。河岸的泥地上有拖行的痕跡,上面還有幾灘幹涸的血跡,仿佛印證着青年之前的話。
很顯然受傷野岐從河裏爬了出來,沒有見到屍體就說明對方很有可能還活着。
順着血跡找過去,他們最終來到了大樓頂層。沾血的紗布被丢了一地,這無疑是一個好消息。
有很大的可能就是野岐曾經在這裏。
眼見着木村夫人的委托就快完成了,還意外得知野岐并不是負心漢這一事實,銀時對目前的任務進度非常滿意。
野岐最近的傷勢終于有所好轉,只是藥品和存糧都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喬裝外出采購再回來的他卻發現空樓裏多了三位不速之客。
本來只是想躲在暗處打算等對方離開的野岐結果卻意外聽到了他們正在讨論櫻虹的事情。
最終對櫻虹的關心還是戰勝了理智,要說野岐現在唯一在意的事情有哪些的話,櫻虹絕對是排在第一。
失蹤之後他其實有想過去找過櫻虹,可是不管是學校還是他們之前經常約會的地方,都沒有見到櫻虹的身影。
“她還好嗎”野岐從拐角處走出來,他的頭發亂糟糟的,面頰消瘦黑眼圈明顯。
銀時從懷裏掏出來之前收到的照片,雖然變化很大但還是隐約能看出來面前的這個人就是野岐。
按理來說,野岐已經完成了□□儀式,後續他再做什麽都與黑手黨無關了,可是問題就出在這裏。
他知道的太多了。
“雖然是黑手黨,但是有一些原則是不允許跨越的。他們背着上面做的那些事情越來越過分,因為我的不參與,他們早就心生不滿。所謂的□□儀式也不過是一個由頭,他們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殺死我。如果被發現我還活着的話,不止是我,跟我有關系的人都會有危險。”回想起被昏迷前聽到他們的對話,野岐神色黯然,“我們從小一起在福利院長大,我沒想到他真的會這麽做。”
四人圍坐在地上,背靠在牆上的銀時沒有說話,雙手抱在胸前,一雙死魚眼盯着野岐試圖分辨他有沒有說謊。
神樂則是一臉過來人的嘴臉拍了拍野岐的肩膀,“黑手黨就是這樣的,習慣就好阿魯。”
新吧唧伸手推了推眼鏡接收良好的進入的推理模式,“按理來說你完全可以向黑手黨舉報他們,而不是躲在這裏。”
聞言野岐苦笑一聲,“他們花費大量金錢買通了不少人,就連警/察裏面都有他們的人,可能我剛露面就會被抓起來,更別提去舉報了。”
“……”新吧唧沉默了一下,真心實意的說了一句,“太慘了。”
木村夫人的委托是找到野岐,當銀時提出可以帶他去見櫻虹的時候,野岐幾乎是立刻就答應了下來。
只是這并不代表他就沒有顧慮了,“萬一被發現的話……”
神樂:“小心一點就可以了阿魯!”
夜色下,某行蹤詭異的蒙面四人組閃身進了一棟居民樓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