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生日宴會
生日宴會
睜眼一宿也沒見人回,陽天晴無奈起床,她并不後悔自己的決定。有些東西淺嘗辄止就可,太過深入只會讓雙方痛苦。
只是不知道戚雲舒所夢見的是不是真實,若是真實的話她究竟了解了多少?
“啊~好困,生日快樂啊,宿主。”
陸玲今日起了早,她趴在陽天晴的腦袋上看着桌上那塊小蛋糕,“那是我的嗎?”
陽天晴:“不是,那是我喂鳥的。”
陸玲:“你!”
再說下去陸玲真要變成憤怒的小鳥了,陽天晴笑笑說:“好了,你也生日快樂。”
陸玲安靜下來,她從陽天晴的頭上飄到肩膀上,抱着小手說:“哼,謝謝。”
那句謝謝倒是說得很溫柔。
陽天晴将衣裳穿好,又坐在妝臺前細細描眉。今日是個特殊的日子,平日不愛化妝的人也開始打扮起來。
不過這銅鏡始終比不過現代的鏡子,看得沒有那麽清晰。
陽天晴左右轉頭又問陸玲:“好看嗎?”
陸玲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桌上的蛋糕,仿佛下一秒她的嘴角就會流下淚水。
得了,這貨的魂已經被好吃的東西勾走。
陽天晴無語一瞬,緊接着門口就有了敲門聲,她眸光微亮,三兩步走到門口将門打開。
可見到來人時她臉上的失望怎麽都掩蓋不住。
牧晚見她的表情從“ (^^*)”變成“( ̄_, ̄ )”,這強烈的對比讓她忍不住想要提溜對方的領子,可惜被那混蛋優雅地躲了過去。
幾人已不需要隐藏外貌,看着牧晚那幅天生的可憐臉染上憤怒還是挺有意思的。
牧晚咬了咬牙,鄙視道:“虧我起大早給你慶祝生日,你這見色忘義的混蛋!”
陽天晴一臉無辜,那表情像是在說:“你在說什麽啊?我聽不懂诶。”
亓靜姝見她倆笑鬧,忍不住撲哧一笑,又說:“某人昨天挑了一下午的禮物,把身上的銀子都花了,結果碰上冷臉了喽~”
被人拆穿的牧晚臉色刷啦就紅了,她把手中的盒子往背後藏,眼神躲閃硬氣道:“才沒有。”
陽天晴看着她傲嬌的樣子,心裏一暖,她笑着取走牧晚身後的盒子真誠道謝:“謝謝。”
明明心裏關心得不行,嘴上還要不承認:“哼,下次我過生日你可要讓我回本。”
随即牧晚的臉色又變得有些糾結:“買禮物的錢不是我偷的也不是我騙的。”
察覺牧晚的情緒不對,陽天晴毫不嫌棄地用袖子擦幹禮物盒子上的水,然後珍重放在妝臺邊上,回身笑言:“你說這話好沒意思,我還能嫌棄你不成。”
牧晚吸了吸鼻子,“那也是。”
相比于牧晚,亓靜姝可沒那麽別扭,她大大方方地将自己的禮物送上,那是一把花裏胡哨的匕首。
“一點薄禮,楊妹不要嫌棄。”
陽天晴接過,她覺着将這把刀上那幾顆大紅寶石摳下來的話應該能賣不少錢,總之這匕首的藝術價值大于使用價值。
“怎麽會,亓姐姐客氣了。”
陽天晴将匕首也放在妝臺上,讓她們兩個的禮物待在一起。
給兩位朋友斟了茶後陽天晴才坐下,蛋糕她還要留到晚上所以沒有拿出來。
幾人閑聊着,陽天晴看着面前的兩人如此融洽忍不住又想起戚雲舒來,只是這樣的自己真的值得被愛嗎?
“說來奇怪,我在路上碰見太子了,方向似乎是往這裏來的,他還帶了好多人過來。”
牧晚說着說着就有些擔憂,“他該不會是來抓我們的吧?不行,你趕緊收拾東西。”
陽天晴心裏吐槽着牧晚的遲鈍,又對戀愛這件事戴上了有色眼鏡,她忍不住對陸玲說:“你看,愛情果然會讓人變成傻子。”
陸玲白了她一眼,又開始幻想蛋糕是什麽味道。
說時遲那時快,門口又傳來咚咚咚的敲門聲,陽天晴根據腳步聲猜測着是太子來了。
牧晚一臉警惕,她拉着亓靜姝來到窗邊,看那樣子是準備情況不對就帶着人溜。
陽天晴看她那母雞護崽的樣子忍不住打趣:“好啊,你也見色忘友。”
牧晚像被人踩住了痛腳,直接跳起來反駁,只是她反駁得不太順暢:“誰誰誰說的!我我對恩人絕無冒犯!”
亓靜姝狐貍眼一眯,她着實被牧晚氣樂了。
“楊小姐在嗎?”
太子的聲音依舊溫潤,只是這份溫潤中又夾雜了些許疲累。
這也怪不得他,張貼告示出去時也沒想過來伸冤的人會那麽多,太子這幾日都沒怎麽睡好,子時的夜空他是再也不想看了。
陽天晴将門打開,看着太子青黑的眼底忍不住笑了,“太子近日操勞還惦記着我這逃犯沒抓捕回來。”
杜逅也不生氣,他身後跟着許多親衛,那五人手上都抱着禮盒,想來這就是太子的禮物了。
杜逅:“楊小姐玩笑了,這些是為你準備的。”
那五個親衛留着一樣的發型,穿着相同的衣服,就連表情也是一臉相同的嚴肅。
他們得了太子的眼神後齊刷刷打開盒蓋大喊:“祝楊小姐生辰快樂!”
這是什麽社死現場啊,陽天晴撲哧一笑,又轉頭去看那些禮物。
好家夥,布料首飾香料糕點應有盡有。
這其中最亮眼的還是那支鳳凰頭釵了,紋樣精致,不知花費了多少心思才能做出這麽一樣。
布料的話依舊是鵝黃色的,這位太子殿下對鵝黃色好像有什麽執念一樣。
來者即是客,陽天晴也不講什麽客氣,她照單全收,不要白不要。
只是因為是異性,讓他們進屋的話就有些不美了。
太子自然想到了這一點,他溫和笑着:“我在福運樓訂了座,去那兒如何?”
福運樓是這小鎮上最拿得出手的酒樓,陽天晴感嘆有錢人的奢侈,點頭同意後又指着牧晚兩人說:“加上兩位,不,三位。”
亓靜姝同太子沾點親戚關系,見太子看過來便打了招呼:“太子表哥。”
太子眼角有點抽搐,他想起了在家裏大鬧的文淇宥,不覺又是一陣頭疼,可是夫人和妾室一起跑了這事他也不知作何評價。
太子扯了扯僵硬的嘴角詢問:“表妹何時回去?”
亓靜姝笑笑:“和離書我已經寄了回去。”
這意思就是不打算回去了,太子心頭巨震,他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後當做聽不見。
亓靜姝神色微動,她嫁給文淇宥只是為了皇後為了拉攏文老将軍用的手段,文淇宥看似纨绔,但心裏也有自己的追求。
成婚之後兩人也沒多少交集,不過後宅的日子太過無趣,文淇宥這人又帶了不少女子回來,每當他帶人回來時亓靜姝就會在門口等着,想看看那大傻子是不是又被忽悠了,順便看看新來的姑娘模樣如何。
當然女人多的地方就會有宮鬥,亓靜姝最愛拿着一把瓜子看她們狂飙演技。
可這些日子終于還是過膩了。
牧晚一驚,她扭頭就問:“為何?不要沖動。”
亓靜姝看着自己的手指,又歪頭看着牧晚,狐貍眼一眯便是慵懶魅惑之色,可語氣又十分俏皮:“啊,是這樣的,總是看一張臉太膩,和離後我就沒有道德負擔啦。”
瞧這話說的,牧晚大驚失色,她一把捂住亓靜姝的嘴,又輕聲說:“你不要名節啦!”
亓靜姝只是笑着。
太子只覺得這表妹的話仍舊那麽驚人,他一方面覺得文老将軍那兒不好交代,可又覺得文淇宥和亓靜姝真的不适合。
算了,他是太子又不是什麽月老和媒婆。
想通之後,太子覺得頭也不痛,又笑容滿面地說:“先走吧。”
太子幾人走在前面,待人都離開之後陽天晴出門落鎖,在房門鎖上前她又停下了動作。
環顧四周,可是那人依舊沒來。
陽天晴的笑容淡了下來,她将門推開,拿起紙筆寫下字條,随後将字條挂在門鎖上。
做完這一切後她準備下樓,可走了一半樓梯又停下腳步上樓,又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确認字條不會掉也不會被風刮跑後她便下去了。
路上陽天晴問太子:“太子竟還記得我生辰。”
太子看着陽天晴那張與記憶中那人相似的臉心虛移開眼睛,“是雲舒皇妹告訴我的,她讓我多帶人,說你愛熱鬧。”
昨夜負氣離開的身影又浮現在眼前,陽天晴微微低頭,覺得心口有些沉悶。
真是奇怪,天不怕地不怕的自己竟然也會有排解不了的煩惱 。
天上飄着小雨,指尖因冷風親吻變得寒涼,陽天晴搓了搓手道:“好冷啊。”
好冷啊 ,你去哪兒了呢?鬧脾氣也該有個限度吧。
牧晚還沉浸在亓靜姝要和離的震驚中,亓靜姝覺得牧晚的表情挺好玩的,轉頭卻見陽天晴似乎有心事。
她略微猜想便知其中原因,忍不住搖頭,“楊妹不用擔心,愛人之間偶爾有點争吵是正常的,她冷靜過後會回來的。”
陽天晴笑笑:“知道了。”
等戚雲舒再回到客棧時人已經走了很久,她拿起字條忍不住笑了,笑意融化了臉上的寒霜。
“氣消了吧,我可不會哄人哦,建議你來福運客棧哄我。”
好冷啊,元宵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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