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章
第 17 章
伍季真回到雲珠花園，鄒哲真正在畫畫。這幾天，為了訓練手臂，她撿起丢了好多年的畫筆，跟着鄒哲真畫畫。
鄒哲真畫的插畫，用色大膽，配色卻和諧。伍季真喜歡描摹她的畫，但按照自己的喜歡上不同的顏色。慢慢的有了重新愛上畫畫的感覺。鄒哲飛昨天特意将書房收拾了一半空間出來，給她們畫畫。
鄒哲真因此又住了回來。鄒哲飛卻變得非常忙碌，不時出差去偏遠的醫院做義診。有時候幾天不在家，兩個女孩子剛好作伴。
伍季真給鄒哲真看手上拎着的麥當勞包裝袋，鄒哲飛不在家的時候，兩人吃的非常放縱。鄒哲真拍着掌走過來，打開電視投屏動漫。兩人盤腿在茶幾前坐下，邊看動漫邊吃炸雞。
吃到一半，鄒哲真拿了手機遞給伍季真，手機屏幕上是奶茶外賣的界面。伍季真哈哈大笑仰倒在沙發上，鄒哲真推她，比劃手語問她笑什麽？
伍季真最近跟着鄒哲飛學不少手語，簡單的已經能看懂。
伍季真比劃回她，“笑你可愛。”
鄒哲真肩膀撞撞她，笑了。
和鄒哲真一起吃吃喝喝很治愈，萬一哪一天和鄒哲飛分手，還能和鄒哲真這樣親密的相處嗎？
春節前，鄒哲飛送伍季真回郊區的家。他買了一後備箱的禮物提到了伍家。
謝康好這一次沒忍住，吃飯的時候故意問伍季真，“你們打算什麽時候結婚？”
伍季真飛快的掃了鄒哲飛一眼，趕緊說，“媽，我們談戀愛半年時間不到，沒必要那麽快結婚。”
鄒哲飛放下手中的碗筷，“阿姨，我想過完春節，我們兩家一起吃個飯。結婚的事情，如果真真同意，我随時都可以的。”
謝康好滿面笑容，滿意的點頭。“真真怎麽會不同意？真真你趕緊把花城的工作辭了，回來省城找個工作。”
伍季真不出聲，專心喝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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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伍季真送鄒哲飛去大院外的停車場，走到樓下，卻聽到謝康好在二樓的窗口大聲的叫他們，“哲飛啊，開車慢點，要過年了，路上車多。”
好幾戶窗口探出頭看向院子裏的兩人，伍季真拉着鄒哲飛往外跑，卻在院門口碰到正走進來的方倩。
方倩大聲問，“伍季真，你跑什麽？你拉着的是誰？”
伍季真無奈的放棄抵抗，給方倩介紹鄒哲飛。鄒哲飛一臉笑意，“你好，方倩。”
“你怎麽知道我是方倩？”
“真真說過的。”
方倩還要再說，方倩媽媽在窗口大聲，“方倩，趕緊把鹽拿回來再去聊。”
方倩對兩人笑笑，“我媽炒菜才發現家裏沒鹽了。我先上去了。”走兩步又轉身說，“伍季真，讓你男朋友請我吃飯啊。”
伍季真比了個ok的手勢。
鄒哲飛上車前一把抱住伍季真，伍季真左右看，推他，“會被人看到。”
鄒哲飛拉她上車一起坐到車後座，親她臉，“我初幾來接你？”
“等伍明回了坦桑尼亞，你再來接我吧。”
“那是什麽時候？”
“伍明說他有十天的假，初九再來接我吧。”
鄒哲飛不情願，“那麽久？”
“也就十天。”
鄒哲飛一把抱起她放在自己腿上，伍季真頭碰到車頂，啊的一聲。鄒哲飛摸她的頭，“早知道昨晚就不放過你了。”
伍季真拍他肩，“你昨晚壓根就沒放過我。”鄒哲飛頭埋在她胸口，深吸了一口氣，“下次讓你見識一下什麽叫真正的不放過。”
兩人靜靜抱了會，“伍明飛機什麽時候到，我和你一起去接他。”
“明天早上10點，不用去接他。後天就除夕了，家裏還有挺多事的，我和媽也不打算去接他。”
每年的除夕之前，謝康好會帶着伍季真伍季明兩姐弟去大伯家送年禮。禮品一般是謝康好從鄉下農戶家裏收來的土雞蛋，散養雞之類的。雖然不貴重，但講究的是心意。
今年去送禮，伍季明體貼的提議伍季真不去，他和謝康好去。謝康好卻猶豫，年年都是一家三口去，就今年不去，怕大伯有意見。她說，“你一年到頭不在家，一年就這一次，去看看你大伯。”
大伯家住在郊區的半山別墅。伍季明将雞蛋拎去了廚房，兩只母雞拎去了後院後三人在客廳坐下。大伯母吩咐保姆端茶倒水，大伯仍如往常那樣熱情，問兩姐弟的工作情況。最後話鋒一轉對伍季真說，“你和省二醫的鄒醫生在談戀愛？”
伍季真點頭。
謝康好搶先說，“也是這兩個孩子有緣，我問過明明才知道，是鄒醫生跑到花城去找的真真。”
大伯并不在意這些，“鄒哲飛家世工作都不錯，季真要把握住。”大伯母不屑的撇撇嘴，伍季真當沒看到。
謝康好接着說，“前天那孩子來送年茶，說了只要真真答應，随時可以結婚。”
“雙方已經見過家長了？”
“還沒，哲飛說年後一起吃個飯。”
大伯點頭，“到時候叫上我和菊珍，我和鄒哲飛的爸爸當年都在區裏上過班，我辭職出來做生意，他去了市裏成了核心班子裏的一員。”
這些，伍季真并不知道，鄒哲飛從來沒有和她提過自己的父親。
從大伯家出來，一家人回家做年夜飯。謝康好心情很好，邊拌餡料邊哼歌，足足做了十二個菜。吃過飯，伍季真還是按照往年的習慣給朱興勇發了祝福的微信。黎美的工作，她還是想在新的工作定下來之前繼續做下去。朱興勇回了她一個簡單的新年快樂。
臨近12點，伍季真熬不住打算睡覺。鄒哲飛給她電話，“想不想去江邊放煙花？”
伍季真穿好鞋子出門，只說一句鄒哲飛找她，謝康好就不再多問。
鄒哲飛的車停在大院外面，伍季真剛在副駕坐下，鄒哲飛關了頭頂燈，傾身吻住她。伍季真也想他，雙手攬住他的肩膀。
江邊人很多，有和他們一樣來放煙花的情侶，也有一家人出來的。兩人找了個人稍微少一點的地方，鄒哲飛給伍季真點了個仙女棒，讓她自己拿着玩。
穿天猴之類的伍季真不敢玩，鄒哲飛自己玩的很開心。伍季真說他，“想不到你喜歡玩這些？小時候是不是每年過年都會玩？”
鄒哲飛搖頭，“小時候幾乎沒有玩過，今天陪我媽和真真出去，看到有賣的，才想帶你一起玩。”
“真真沒有說要一起來玩嗎？”
“說了，誰約會帶妹妹？”
伍季真大笑。鄒哲飛一把摟住她，“冷不冷？”
“不冷。”
“我冷，我們去做一點暖和的事情吧。”
他們在車後座抱着親吻。親着親着開始不滿足，鄒哲飛車開的飛快往雲珠小區去。等一切結束的時候，已經是淩晨4點了。
摟抱着睡到鬧鐘響，伍季真催鄒哲飛送自己回家。鄒哲飛懶懶散散，“年初一有什麽要緊的事情做？”
“要去給爸爸掃墓。”
鄒哲飛明顯加快了洗漱的速度，“我和你一起去。”
清晨的年初一，路上的車不多。鄒哲飛柔聲問，“你爸爸是怎麽去的？”
“癌症。胃癌。”
鄒哲飛邊開車邊擔心的看伍季真的臉。
伍季真笑，“你不用擔心這個問題讓我傷心，爸爸都走了10年了，我已經過了一提到他就流淚的階段了。”
趁着紅綠燈，鄒哲飛默默她的手，“但是還是會想念他，對吧？”
“是啊，有時候做夢會夢到他。”
伍季真帶着鄒哲飛邁進家門，謝康好聽到門響，拿着鍋鏟從廚房走出來，“你這大年三十還夜不歸宿。”一錯眼看到伍季真身後的鄒哲飛，臉色帶笑，“哲飛來了？剛好一起吃早餐。”
伍季明從卧室走出來，狠狠盯了伍季真一眼，也是在怪她夜不歸宿。看到鄒哲飛卻客氣的喊，“鄒醫生。”
“我比你姐和你大，你要我喊我哥或者哲飛哥都行。”他打開手機的手電筒，“我看看你的耳朵。”
伍季明乖乖走到他身邊，讓他檢查自己的耳朵。
吃過早餐後，一家三口加上鄒哲飛出門去墓園。
伍季真拿出幹淨的毛巾擦拭墓碑，鄒哲飛和伍季明清理墳前的雜草。燒過紙錢後，謝康好嘴裏念念有聲，“真真爸，今天真真的對象也來看你了，叫鄒哲飛，是個醫生。你要保佑三個孩子身體健康，工作順利。”
鄒哲飛一臉嚴肅站在一旁，待謝康好話畢，說“叔叔，我來看你了，你放心。”至于放心什麽，他沒說。随後對着墓碑拜了三拜。
伍季真摸摸墓碑，和伍季明一起，作揖三拜。
出墓園的路上，伍季明與謝康好走在前面。鄒哲飛牽着伍季真的手在後面慢慢走，“你爸爸以前是做警察的？”
“是啊，就在我們家附近那個派出所做警察。我們現在住的就是當時派出所分的房子。”
回去的車上，鄒哲飛問謝康好，初五兩家人在湖月吃飯，行不行？
謝康好滿口答應，“真真的大伯一家也想見見你，我們這邊要加上他們。”
鄒哲飛答應，“我訂個大的包廂，坐得下。”
“年初五湖月營業嗎？”
“年前就問過了，他們年初四就開始營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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