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淺秋竹院
第70章:淺秋竹院
第70章:淺秋竹院
七個療程,每個療程之間休息一天,總共五十八天,吳清秋陪着水清淺在姚老先生的小院裏過了整整五十八天的隐世生活。
水清淺的身體完全好了,臉上和唇上的疤痕半點沒留,脊背再也不駝,腰也不再是彎的。而他整個人就像脫胎換骨了般,真如姚老先生所言,面如美玉,膚如凝脂。本來人長得就出挑,如今又如同換了容顏一般,如果換上女裝,大概沒半點違和之感。
水清淺自己不知道,他只見着吳清秋看自己的眼神似乎不像先前。以前的時候,吳清秋能盯着他看很長時間,不眨眼的看,好像要把自己裝進他的眼裏;可現在,吳清秋經常看着他發愣,然後便急急的躲閃開,而且是喘着氣躲閃。
水清淺有幾次想問吳清秋怎麽了,但終究是沒好意思問出口。當這五十八天終于結束後,姚老先生開始趕人了,把二人叫到跟前,一人送了他們一段話。
他告訴水清淺:水清淺,凡事不要勉強自己,若不想為,可以拒絕,包括拒絕吳清秋。愛他,不能一味的縱容他,要知道,你的身子不是同于一般病人的弱。
水清淺紅着臉答應着,連聲謝着姚老先生。
他告訴吳清秋:吳清秋,別看你的三哥如今很好的站着跟你說話聊天,但他的身體依舊很弱,再養個兩三年能恢複到正常,也算你有本事。切記,能救他命的,是你;同樣的,能要他命的,也只有你。不要讓他發高燒,他的身體受不了高燒。
交待完後,兩人便被趕出了院子。
一出院門,小劉竟然站在門外,兩人同時吃了一驚。小劉見着二人出了門,急忙喊了七少,然後擡頭看着水清淺,張着嘴竟然忘了喊什麽。吳清秋臉上本來挂着笑容,一看小劉看向水清淺的眼神,整張臉拉了下來。
小劉一驚之下,慌忙的喊了聲三少。吳清秋立即擋住了小劉的視線,然後扶着水清淺上了車。小劉擦了一把汗,一邊給孫亮打電話,一邊急急的去開車門。
走出姚老先生醫館所在的一片梅林林,汽車向北駛去,一路上水清淺看着車窗外,很是開心。
吳清秋看着那張水嫩嫩的側臉,那露出的半截如同剛出水的嫩藕似的脖子,他強忍着體內的那團火,咽了口唾沫,然後小聲問:“三哥,你看什麽呢?”
水清淺回過頭,那雙迷人的瑞鳳眼裏閃着異樣的光彩,他笑着說:“清秋,梅鎮因為栽種梅花而出名,你看,不管是路邊還是人家裏,都植着梅樹呢!我們的院子裏有嗎?”
吳清秋無限愛憐的抓起水清淺的一只手,放在自己兩手間輕輕把玩着,這手也又軟又嫩,握着真舒服。水清淺急急的擡頭看前面的小劉,想把手抽回來,但吳清秋沒松手,依舊稍稍用力的握着,把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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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清淺紅着臉急忙坐正了,吳清秋看着他害羞的模樣,真想把人抱起來好好親一番,但還得忍着。
吳清秋吞咽了口唾沫,然後看着水清淺,笑着說:“三哥,當然有了,我們院子裏只要你喜歡的,都有,但缺少合歡樹,我會讓他們盡快植上合歡樹。別外,再讓他們把姚老先生的小院重新整修一番,将小院後面的梅林改成合歡林。”
水清淺噗嗤笑了,他看着吳清秋,問:“姚老先生同意了?那是他的家,你怎麽把它當成自己家了?”
吳清秋到底是沒能忍住,他拿起攥着的水清淺的那只手,放在嘴邊,狠狠的親了親。水清淺漲紅了臉,使勁往外掙。
吳清秋溫柔的小聲說:“三哥,別用力,都紅了。”
水清淺喘了口氣,瞪着吳清秋,用嘴型告訴他,松開。吳清秋充愣裝傻的也用嘴型回了句,我看不明白。水清淺只好再次別過頭,紅着臉看向窗外。
吳清秋笑着說:“三哥,姚醫館當然是姚老先生的家,但我看得出,三哥你特別喜歡那兒,你對姚老先生的中醫也很感興趣。以後咱們常去,他雖然不怎麽愛跟外人打交道,但咱們兩個是例外,否則的話,他不會跟我們交換電話號碼。你等着就行,我會把他拿下,他會收你為徒。如果三哥願意,以後就可以去姚醫館上班。”
水清淺兩眼放光的望着吳清秋,激動的問:“清秋,你,你确定他會收我為徒?可是,我,我現在這個樣子……”
“三哥,現在是絕對不行,我們的蜜月還沒結束呢!我要先好好的陪着你養身體,等把你的身體養得棒棒的,再考慮那些。”吳清秋笑着安慰水清淺。
水清淺的臉又紅了,什麽蜜月?他在胡說什麽啊?水清淺決定不理那個人,幸虧人家小劉沒問,要是問了,你怎麽回答。
半個小時後,他們到達了梅湖。水清淺望着窗外的梅湖,很多游人正泛舟湖上,岸邊也有很多游客。難道小秋說的淺秋院在這裏?這麽多人,會不會很吵啊?
水清淺正在心裏犯嘀咕着,吳清秋笑着說:“三哥,別擔心,我知道你喜靜,怎麽可能把我們的院子放在這裏呢?”
繞過梅湖,汽車駛進了一片梅林中,這裏依舊有游人,但不多。過了梅林,是一座微弓的石橋,石橋下的水潺潺的流着。過了石橋,便是一大片茂密的竹林,一條林間小路,僅容一輛車過,小路兩邊是兩株高大的竹子,兩株竹子間一古色古香的匾額,上寫“清清竹林”旁邊還有注解:此地為私家之地,閑人莫進。
車子進了林間小路,兩邊的竹枝被風一吹,有的竟然彎到車窗上。吳清秋兩眼盯着水清淺,他從水清淺的臉上看到了喜悅、興奮和激動,吳清秋放心的笑了。水清淺用另一只手按下了車窗玻璃,風過竹林,飒飒作響,風中還夾雜着淡淡的竹葉清香。
水清淺閉了眼,盡情的嗅着空氣中的竹葉香,還有別的各種花的香,混合在一起,絲絲縷縷的被初夏的風送進鼻孔裏。水清淺覺得心曠神怡,整個人說不出的清爽與舒适。
汽車很快駛出了竹林,眼前出現了一個小型停車場,小劉把車停下後,急急的去給後面的兩人開車門。吳清秋下了車,沒讓小劉動手,而是自己去給水清淺開了車門,然後用手當着上面,生怕水清淺的頭不小心碰到車門。
水清淺出了車,放眼四望,停車場四周全是竹籬笆,籬笆上爬滿了藤蔓花,各種顏色的都有。東南角上是一座假山,下面是一個小水池,假山上有水流下,池內荷葉甜甜的立着;為了尋求對稱之美,西南角上也是假山和池沼。
水清淺又擡頭看向正前方的小院,院門是楠木,木門上雕刻着镂空的古色古香的花紋,木門上是一拱形匾額,上寫“淺秋院”,繞着木門,一直到匾額,同樣爬滿了盛開的各色花,但這裏的全是木本的花,不像籬笆牆上,是草本的。
院子裏突然有了響動,院門打開,第一個沖出來的是初一,然後是兩位中年人,一男一女,看樣子有五十多歲。他們後面還跟着兩個年輕的姑娘,看年齡也就二十三四歲。
水清淺看着初一奔了出來,他激動的疾走兩步,低頭,彎腰,初一沖進了他懷裏。水清淺眼淚忍不住流下來了,他撫摸着初一,初一擡頭望着他,嘴裏發出嗚嗚的聲音。
吳清秋走到他們身邊,笑着,小聲的溫柔的說:“小初一,想你爸爸了?你爹這不就把他帶回家了嗎?”
水清淺前一刻還在傷感着,後一刻便聽到了吳清秋不着邊際的話,他紅着臉擡眼看吳清秋,吳清秋看着他,寵溺的笑着,水清淺又急忙低下了頭。
中年男女一邊喊着七少三少,一邊把人往院裏領,後面的兩位姑娘也着急忙慌的跟着喊。吳清秋告訴水清淺,姜叔是家裏的管家,那位是姜嬸,另兩位是雇傭的保姆,一個叫玉珍,一個叫文霞。
水清淺客氣的跟他們打了招呼,進到院裏,水清淺放眼一看,高樹低花,層次分明,錯落有致。但這些沒讓水清淺多想,讓他臉紅的是那架秋千,秋千架在了一個涼亭內,繞着秋千依舊是綠葉紅花。
吳清秋笑着說:“三哥,以後每天都陪你蕩秋千,就像小時候三哥陪我蕩秋千一樣。”
水清淺舔了舔紅紅的嘴唇,小聲說:“都,都多大了!”
吳清秋把嘴湊到水清淺耳邊,小聲說:“看三哥的模樣,不過十三歲!”
水清淺再不想站在這裏丢人了,他紅着臉擡腳向屋內走去。吳清秋急忙跟上,這是一座三層的中西合璧的豪華別墅,完全被竹子包圍着,從外面直能看到茂密的竹子,風一吹,或許能露出別墅的一角。
水清淺本想着好好欣賞一下他的小秋的傑作,可吳清秋的話讓他心髒一直跳得厲害,所以,他便謊稱累了,想休息。
吳清秋一聽累了,趕緊的上樓休息,其他人開始各忙各的。
吳清秋陪着水清淺上了樓,水清淺确實也有些累了,他換了衣服,站到梳妝鏡前,這可是自打離開沙子鎮後他第一次看自己。然後水清淺就不淡定了,他突然想起了吳清秋近段時間看自己時躲閃的眼神,而且晚上也不跟自己同睡一榻了,然後他又想起了小劉看向自己的眼神。
水清淺先是臉紅,然後變白。吳清秋一直觀察着他,見他臉色忽變,吳清秋一陣擔心,急忙上前,輕輕扶住水清淺,柔聲道:“三哥,這是藥池的作用,姚老先生說了,慢慢的,你就能恢複到原來的樣子。你看,剛才我說你十三歲,你信了吧?”
水清淺咬着嘴唇,急忙回了頭,他實在不想看。太好看了,主要是太嫩了,嫩的像能掐出水來,一個大男人,這副模樣,會被說成什麽?
吳清秋見水清淺不作聲,一急之下,又将人拉進了懷裏,他溫柔的撫摸着水清淺的後背,小聲說:“三哥,別管那麽多,不管你是什麽樣子的,在小秋眼裏心裏,都是三哥的樣子,小秋最喜歡的模樣。”
水清淺紅着臉,擡起頭,笑着問:“是嗎?我臉上有疤的時候,你每晚都摟着我睡;我臉上的疤沒了,你怎麽不跟我同榻而眠了?”
吳清秋被問了個大紅臉,又怕水清淺會多心,急忙辯解:“三哥,我,我是想天天摟着你睡的,可,可姚老先生他不讓啊!”
水清淺看着吳清秋着急的樣子,鳳眼微彎,笑了,然後紅着臉趴進了吳清秋懷裏。吳清秋一愣之後,心裏放寬,将人用力摟了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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