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第74章
沈莫離沒有把握好那個度地給菩提果運輸靈力的直接結果就是,他的靈力枯竭。
許柔初看着沈莫離虛弱地收手,相當心疼。
“莫離,這樣子拔苗助長,對菩提果的生長其實不一定真的是一件好事。”許柔初忍不住提醒。
“但這是我們對抗夢妖的希望,它就是如此重要的存在。”沈莫離很無奈。
兩人一起看向菩提果,沈莫離的戰神之力,确實讓菩提果的生長時間大大縮短。
許柔初陪伴在沈莫離的身邊,看着他養傷。
沈莫離安靜地坐定運轉一周天,慢慢地靈力有些許恢複,他的臉色也終于好看一點。
許柔初安安靜靜地看着沈莫離。
他總是喜歡一個人,像是端坐在寂寂的嚴冬,望着一江的寒冷,守候着最後一片潔白的孤獨。
雪欺心未冷,明豔且薰人。獨在寒風笑,冰清玉潔身。
他一個人默默地承擔所有,清冷到可怕,可是許柔初知道的,他也是渴望溫暖和陪伴的。
她輕輕地湊上前,忍不住在沈莫離的嘴唇上留下一個溫暖的親吻。
沈莫離忽然間睜開眼睛,看着在他面前放大臉的許柔初,主動回應,難舍難分。
這是許柔初心軟喜歡的時刻,也是沈莫離貪戀的時刻。
夜晚,許柔初陪伴在修煉的沈莫離的身旁,她看着緩慢生長的菩提果,想着她或許可以開始淬煉菩提果的力量,利用它給沈莫離治傷。
菩提果開始散發出細碎的光芒,一點點地在沈莫離的身體周圍擴散開來,并且為他起到療傷的作用。
誰許誰地老天荒,誰負誰海枯石爛。
這條路很長,也很殘酷,征戰到最後還不知道要死多少人,腳踏血與骨前行,注定了一世的沉重,更有無盡的凄涼。
他們的身上帶着使命,注定是一條不歸路,但是幸好一路上有你。
許柔初帶着對沈莫離的祝福趴在床邊,深深睡去。
沈莫離醒來後,看見熟睡的許柔初。鮮衣溫柔,暗香萦袖。綠意盎然間開合姿态。鵝黃其中,幾分羞澀。宛然若玲珑白玉仙子。
沈莫離光明正大地看着她,想着她竟然會在将來成為他的妻子,只是想想也很幸福。
心動的感覺,在蔓延,充斥在他的每一個呼吸當中。他輕輕地起身,然後在許柔初的額頭上虔誠地留下一個吻。
許柔初漸漸地醒來:“醒了?有沒有覺得靈力恢複一些?”
“謝謝你,柔初,我舒服多了。”沈莫離的眼睛裏面粹滿溫柔。
許柔初漸漸露出笑意:“我就說嘛,菩提果的力量很強大,一定會讓你舒服的,看來人還是應該自信點,我也是可以治愈你的!”
沈莫離點點頭,難得的就是輕松的感覺。
簡如竹正在妖族鎮壓黑氣的影響,最近妖族受到黑氣影響而暴走的大妖數量正在增加,這個夢妖的影響力真是越來越大。
他使用手中的力量,幫助一個個妖獸驅除黑氣的影響。
一開始的時候,妖獸的眼睛裏面有黑氣在彌散,充斥着整個身體,一旦被黑氣入侵,就會失去意識,并且很暴躁,變得很有攻擊性,總之就好像變了一只妖似的。
性情再溫和的妖獸,一旦被黑氣入侵,也會面目全非。
簡如竹控制地很是吃力,這時候,許柔初和沈莫離出現。
“怎麽了?”沈莫離皺眉。
“是夢妖,他正在變強大。”簡如竹很着急。
“怎麽會這樣子,第二顆菩提果遲遲未長成,反倒是黑氣加重,這對我們非常不利!”許柔初吐槽。
“是,用菩提果之力驅除黑氣!妖獸攻擊過來了!”簡如竹指揮。
“我知道了!”許柔初立刻開啓戰鬥模式,她将菩提果之力運用于自己的進攻當中,其實許柔初知道的,這是螳臂當車,消滅一個,還有千千萬萬個,但是沒關系,她血條厚。
就讓暴風雨來得更加猛烈些吧!
三人一起對抗一個個的妖獸,眼神中,滿滿的都是肅殺之意。
一笑風雷震,一怒滄海寒,一手破蒼穹,一劍舞長天。沈莫離是戰神,只要他還拿着手中的劍,他就會堅持到最後一刻。
在攻擊妖獸的時候,沈莫離可以感受到許柔初用菩提果之力為自己治愈的靈力。綿延不絕,但是由于先前內耗地實在過于嚴重,他還是吐了一口血。
許柔初立刻用流螢鬼閃來到沈莫離的身邊:“莫離,我帶你去療傷。真是的,身體還沒有好透,逞什麽英雄,怪讓人擔心的。”
聽着許柔初的唠叨聲,沈莫離漸漸找回實體。
簡如竹立刻開口:“這裏有我,你們先走!”
許柔初帶着沈莫離離開:“你自己小心。”
經過這一次的戰役,他們察覺到,夢妖的力量已經到火燒眉毛的程度。
最近的蔣以彤有些怕傅溪年,因為他的性格逐漸變得乖戾起來,發生很大的變化。
以前他不會莫名其妙地進攻別人,但是現在他們一路上,只要是碰見有嘲笑他們地妖,傅溪年就會将其斬殺。
掌心屍骨如山高,斬盡天下不收刀。
他用他手上的武器,殺死很多無辜的小生命。對待蔣以彤,也是經常用不耐煩暴躁的口吻說話。
傅溪年感覺他有些不受控制,脾氣正在變得越來越奇怪。他嗜殺,想要聞到鮮血的味道,血腥味能夠使他安靜下來。
夢妖正在向三界宣戰:“神說我性張狂、走路帶風,誅我何為?我便入陰曹地府、重行妖道而生,滅了衆生輪回!一起殺!”
傅溪年的面部也變得猙獰起來:“我要殺光所有人!我要稱霸三界!”
蔣以彤很難過,為了傅溪年,她心甘情願地跟在他的身後,一只照顧他。他總是很早出門,然後帶着一身的血回來。
蔣以彤已經準備好充滿靈氣的食物,等待傅溪年回來。
傅溪年看見蔣以彤,很是不耐煩:“何必準備食物?我們不都已經辟谷。”
“但是一起吃飯,更有家的感覺呀!”蔣以彤開口。
“家?現如今,我還能有家嗎?自從我接受夢妖的力量開始,就已經被三界所不容,你應該也受不了我吧?”傅溪年的言語中有些自暴自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