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第70章
這個時候的傅溪年和蔣以彤已然逃之夭夭,這個劉皇本就是個沒腦子的人,被推翻本就是時間問題,現在他身邊的兵力少得可憐。
夢妖就在這個時候瘋狂地吸收所有人的欲望,不斷地發展壯大,且有越來越厲害的趨勢!
許柔初開口:“楊将軍,就是現在!”
楊鐘岳知道自己沒有退路,只好手起刀落。
新的帝王産生!
許柔初、沈莫離、邱慕和周雲萱四人相視一眼,終于達到目的,在好的帝王的引導之下,人間将會變得越來越好。
着實是令人異常欣慰。
棵裸如雲如帳篷的大青樹惹人注目,樹葉黑郁繁茂,透不出一絲陽光,樹幹骨骼突出,粗大的根莖像巨大的鷹爪箍住大地。
邱慕和周雲萱正坐在這棵樹上聊天。
邱慕如釋重負:“現如今總算是稍微安定下來,在新帝的統治下,人間一定會走上坡路。”
邱慕痞痞的臉上寫滿如釋重負,周雲萱愣愣地看了一會他的側臉,內心一陣雀躍。他們似乎……一起為人間帶去幸福。
起先是在民間驅除黑氣,之後是在朝堂之上鬥智鬥勇,終于迎來相對較好的結局。
“邱慕,我很開心,能為這個三界做點什麽。”周雲萱道。
邱慕看向周雲萱:“我也是,好像找到自身的價值。”
周雲萱安靜地看着邱慕的側臉。
陽光照映在他的臉龐,甜甜的,暖暖的。長長的流海兒在眉中飄過,不失痞帥和優雅。
周雲萱一下子就看呆了,也是在同樣的時候,邱慕看進周雲萱的眼中,然後他輕輕地用手指頭彈了一下她的腦門:“在看什麽?”
看你呀……周雲萱想着,她轉過頭,同時臉上有些緋紅。
她喜歡在一旁靜靜地注視着邱慕,這是一種關注和等待。她已經習慣默默付出和等待。
“人說相思苦,離人心上苦纏綿。我說相思難,山高路遠難相見。一點愁感慨萬千,紅豆應無言。”邱慕開口。
周雲萱默默地聽着,心裏面有些震驚:“這些話……是對我說的嗎?”
“是呀,有個人,一直默默地在為我改變和付出,還一聲不吭地喜歡我,就像風走了千萬裏,從不問歸期。”邱慕無奈。
要是邱慕不捅破這一層紙,真是不知道他們還會蹉跎到什麽時候。
周雲萱忽然間就在旁邊哭起來。
邱慕立刻手足無措起來:“我是不是說錯話了?我沒有別的意思,你幹嘛忽然間哭了?”
“我高興,我感動,我樂意!”周雲萱一直裝成熟的臉上終于露出一些孩子氣的表情,也只有在邱慕面前,她才會表露出來的小女子家的害羞。
仿佛一朵遲開的花也似躲在綠葉後面不敢露臉。
真的很美麗。
邱慕一時鬼迷心竅,在周雲萱的臉上留下一個小小的親吻,只是一下,但是撓得周雲萱的心裏面癢癢的。
周雲萱高興地捧住邱慕的臉,在他的嘴唇上留下青澀的痕跡。
兩人一起在陽光中笑着。
“今天是我們在一起的第一天。”周雲萱開心着。
邱慕大膽地牽起周雲萱的手:“幸好,沒有錯過你。”
周雲萱甜甜地想着,能夠在對的時機,抓住一個對的人,是一件多麽不容易的事情。
許柔初走到沈莫離身側的時候,他正在坐定運行周天。許柔初靜靜地觀察他的未婚夫。
白皙的皮膚,閉着一雙仿佛可以望穿前世今生的耀眼黑眸,笑起來如彎月,肅然時若寒星。
直挺的鼻梁,唇色緋然,輕笑時若鴻羽飄落,甜蜜如糖,靜默時則冷峻如冰。
側臉的輪廓如刀削一般,棱角分明卻又不失柔美,真是讓人心動啊。
像是意識到有人在看他,沈莫離還是慢慢地睜開眼睛:“怎麽了?”
“現在我們暫留人間,幫助新帝重振朝綱。要将傅溪年和蔣以彤安排在楊鐘岳身邊的眼線和細作一一拔除。任重道遠呀。”許柔初相當疲倦。
“這确實不容易,但是我想新帝必然有自己的方法。一個朝代平穩的度過前期,那朝中的奸臣也會慢慢冒出頭來。”沈莫離分析。
許柔初坐在沈莫離的身邊,非常耐心地聽着。
“如果能力高就需要利用佞臣的能力來制衡一些人,所以對他做的事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如果行為太過分,危及到國家安危還有皇位的話,估計小命就難保。”沈莫離解釋。
許柔初忍不住吐槽:“這朝中的關系錯綜複雜,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夠解決的。我們需要加把勁啦。”
又是一天,許柔初、沈莫離還有邱慕、周雲萱四人正在為如何處理朝廷內的傅溪年和蔣以彤留下的眼線和細作,這些奸細留在朝廷注定會留下大患。
楊新帝看着四位年輕人,非常欣慰,他們都是為百姓的生活付出頗多的人,現在看着他們,他覺得自己不是孤軍奮戰:“不知道你們有什麽好辦法?”
沈莫離率先開口:“我的建議是另用重臣,重用其他大臣來适當地牽制和平衡奸臣的勢力,這也是扳倒奸臣的最大底牌。”
“避免直接攻擊。奸臣的黨羽耳目都比較多,直接彈劾奸臣,即使有些事情真有其事,最終可能會牽連到新帝身邊的人,這樣的做法往往會出師未捷身先死。”許柔初也有自己的考量。
邱慕和周雲萱聽着他們解說,也覺得非常有道理,于是他們也紛紛進谏。
邱慕也想到一個好辦法:“找親信子女下手。奸細受寵專權所得到的絕大部分利益,都不會是用來扶危濟困的,而是為了培植黨羽和壟斷私利的。
有了奸臣權勢的保護,奸臣的親信或者子女,就會很容易得意忘形,做出一些容易授人以柄的事情。”
周雲萱也很積極地發表自己的看法:“給他們安一個不忠不孝不義的罪名。要搜集證據,最好天理不容的罪證,最好是奸臣子女的罪證,這樣就與權臣脫不了幹系,而發難的時機,最好是我們來把握。”
之後的幾個月裏面,他們同仇敵忾,一起為穩固朝綱而努力,終于初顯成效。終于傅溪年和蔣以彤的大勢已去,只好逃亡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