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目前失業中

第53章 善與惡

善與惡

看着劍術基礎十八式，秀玉有種自己被愚弄的錯覺。

雖然但是自己武力值可能在衆多魔尊這種逆天人物中算高的，但是怎麽樣自己也算魔尊、也算高手，就算是不常用劍，也不可能被一本《劍術基礎十八式》給羞辱吧？

秀玉的表情沉了沉，頗有些傲氣地說道：“這倒不用，就算我常用術法，也不代表着我不會劍術。”

“但是我感覺秀玉公子的劍術确實不高超。”莫雨說道：“若想得到精進，不如就先打好基礎。”

秀玉冷笑一聲：“這也不必，我慣用術法，我之術法必定超越你之劍術。”

秀玉微微低下頭，暗沉的眼神看向了莫雨，一字一頓地問道他：“要用你之劍術比我術法嗎？”

莫雨一愣，急忙搖頭說道：“這道不必了，秀玉公子的術法超越我之劍術。”

他這麽坦誠，倒是把秀玉弄不會了。

“既然我的術法能比你劍術，那為何你還要讓我練劍？”

莫雨微笑着說道：“我覺得，你能更近一步，天下久久未出劍術的天才，但是我觀秀玉公子筋骨，只覺得你不練劍實在是太可惜了。”

“沒什麽可惜不可惜的，”秀玉站起身來，盯着莫雨說道：“我看不起練劍的白癡。”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旁邊的月塵咳嗽了一聲——感情秀玉鋪墊那麽久就是為了罵他一句練劍的白癡嗎？

雖然秀玉的眼神看向的是莫雨，但是月塵也知道，他在找機會罵自己。

月塵這塊玉心眼小的很，秀玉這小子變着法子都要罵他，他不可能不回敬。

他伸手，收過了《劍術基礎十八式》，微笑着對莫雨說道：“我們家秀玉就是心口不一，他其實對你說的話感觸很深，我替他收下這本《劍術基礎十八式》，一定督促他好好練劍。”

這句話說出來，又把秀玉惡心地夠嗆，雖然秀玉打不過月塵，但是也不用拿基礎劍式來羞辱他吧！

月塵挑釁地看了秀玉一眼，伸手拍拍他的臂膀，對他說道：“秀玉啊，好好練劍吧。”

說完，看着秀玉吃癟的表情，又笑出了聲。

莫雨看不懂他們之間的關系，只覺得自己發掘了又一個劍術天才，簡直太棒了，未來青玉樓交到他手上一定能發展壯大，一定能夠為維護蒼生正義做出巨大的貢獻！

這個愣頭青讀不懂別人眼神中的含義，他也不是什麽幾千幾百歲的老妖精，他今年剛滿百歲，按照青玉樓的規矩是要進入塵世歷練的，本來他身為大師兄可留在樓中幫助師尊整理事務而不用出世歷練，但是莫雨覺得自己的目标既然是為了維護蒼生正義，邁入仙途，那麽理解人間百姓疾苦也是必經之路。

沒想到剛剛入塵世沒幾天就挖掘了一個劍術好苗子，他簡直太棒了。

請了疏華三人吃了一頓之後，莫雨就與他們分道揚镳了。

疏華遇見了冤大頭白吃白喝了一頓還挺是開心的。

他翻着《劍術基礎十八式》開完笑似的對秀玉說道：“這個劍術基礎怎麽還要從紮馬步練起啊？”

秀玉悶悶不樂地答道：“雖然我打不過你們，但我也算高階的魔族，至少還是有些實力的，那年輕小夥子他有眼不識泰山，遲早有天要吃苦頭。”

“那種愣頭青不出兩天就會被打。”月塵說道：“你們等着看吧。”

他的神情充滿了愉悅，似乎下一秒就要犯罪。

不過月塵到底還是沒犯罪，他們不過就是走了兩天，就在街上遇見了衣衫褴褛的莫雨。

“你是被人打了嗎？”

莫雨還是那個爽朗的表情，他點了點頭說道：“可能是誤會吧。”

“你也不反抗嗎？”疏華問道。

莫雨撓了撓頭，搖頭說道：“若是我出手，必定重傷他們，我男子漢大丈夫，皮糙肉厚，埃他們兩頓打也無所謂。”

“那你是為什麽被打的？”月塵愉悅地問道他。

“是這樣，兩口子吵架，我去勸架，別人說關你什麽事，然後一人打了我一拳。”

“那确實，你多管閑事，活該挨打。”月塵毫不客氣地說道：“不過你這衣衫又是怎麽回是？”

“這個啊——沒錢了呗。”莫雨笑了笑說道：“路上遇道了老奶奶，他兒子重病，我給了二十兩銀子，又有人說女兒被惡霸霸占，我就又給了一百兩，路上遇見了乞丐，我每人給了一兩銀子，總之到最後，我身上的錢花光了。”

“你出世才幾天，就花光了錢？”疏華震驚，雖然他們也是敗家子們，但是那純純是第五律敲竹杠把他們的錢榨沒的，這個聖父卻是一路撒錢，再有錢也不經這麽花啊。

“路遇不平，于心不忍。”莫雨說道：“我出世本就是為了眼見人間疾苦，出手拯救正義，如此即能随我心願，又能幫助他人，何樂而不為呢。”

疏華都想罵他傻吊了，就他旁邊站着的那個月塵，是人世間情感的集合，性格那麽惡劣，他還要幫助他人，就不怕是詐騙犯騙他錢嗎？

疏華白了他一眼說道：“你就不怕是騙子騙你錢嗎？”

“若是騙子，那更好。”莫雨緩緩說道：“若是騙子，那就說明既無重病的兒子也沒有被惡霸擄走的女兒，他們只貪圖我的錢財，沒有這些事情發生，更好。”

月塵突然就哈哈大笑了起來，他站在旁邊一只不說話，直到疏華問完了才開口說道：“你不覺得過度的善良其實就是惡嗎？”

“不覺得。”莫雨非常真誠地回答到：“公子何出此言？”

“你将劍術基礎十八式給秀玉，讓他練劍，你卻不知他的真實身份是魔界的高階魔物，若是他放下傲氣，練成劍術危禍世間了，你的責任是多少？你不辨黑白給予錢財給未知之人，他們認為此行可行，去行騙更多的人，你的責任又是多少？僞善之人也敢口出正義嗎？”月塵說道：“我就覺得你此人有趣、非常有趣。”

“善即是善，出于本心之善便是善，我始終堅信人性本善。”莫雨答到。

月塵聽聞更覺得好笑了。

“人性？人性的了解我比你更加熟悉呢。”月塵說道。

聽見了月塵所說之言，莫雨并沒有感到多震驚，很多話，他已經從他的師尊那裏聽到過了，只是有人再這麽問他，他還是一樣的回答——

“莫雨，你修仙為何？”

“師尊，弟子修仙為維護天下蒼生與正義。”

“天下蒼生與正義，可在你腦海之中有具體的概念。”

莫雨堅定地擡頭，看向了他的師尊，點頭說道：“有。”

他的師尊回頭，微微笑着看向了莫雨，問道他：“那是什麽？”

“行善事。”

“若是你行之善會造成惡劣的後果，你依舊要行此之善嗎？”

“依舊，善事為善為依本心之理，人性本心為善，我多行善事必定能觸動惡人，讓他們行善。”莫雨回答到他的師尊。

他的師尊最後問了一個問題：“你就堅信着人性本善嗎？”

“弟子堅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