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殺手素素
“這不是戲班裏的戲，這唱的應該是一場人生的戲。”南淵回答道。
随從将素素交給丫鬟。丫鬟帶其去吃了些吃食，換了身幹淨的衣服，然後直接就帶到教習婆婆處開始受虐。
素素這孩子未曾休息片刻。
因為來的晚，只得站在最後一排，與其餘的姑娘們一起排排站，跟着教習婆婆學習禮儀。
走、做、站、微笑等各種姿态，一開始素素是有些跟不上的，後來慢慢開始能夠跟上學習的步伐，到了傍晚，已經完全掌握了教習婆婆的節奏。
夕陽西下，教習婆婆跟趙老爺彙報道：“這孩子領悟能力很好。是個不錯的苗子。”
趙老爺點頭：“今後好好重點培養幾個，你認為領悟能力不錯的孩子。”
教習婆婆恭敬回答道：“是。”
然後行禮退下。
這白天的課算是上完了，一群的姑娘們被帶去廚房投喂食物。
一炷香後，就再次被帶去另外一個別院，學習劍法、武功。
沒錯，晚上還要接着上課。
朱萊很是驚奇，問道：“什麽情況？晚上還有功課？這麽小的年紀，不是應該吃飯睡覺打豆豆嘛？”
這生活的規律跟朱萊的回憶中童年很是不一樣啊！人家都說笨鳥先飛，朱萊是直接笨的趴在地上就不動了，根本就是不願意動彈。當然，正常的孩子也還是會揮動着翅膀稍微的動動！但是，再看看這一群可愛的孩子，又聰明又勤奮啊！翅膀一天到晚不停啊！
太氣人了!
朱萊羞愧地捂臉。這世界上最怕什麽，那就是比你聰明的人還比你努力啊！
看不到的話，還可以安慰自己，其實自己很是很優秀；看到之後簡直就是啪啪打臉，無地自容！
此刻，朱萊感覺自己的臉相當的疼啊！
“我為我之前十幾年的行為感到相當的抱歉，我為我之前十幾年的吃喝玩樂感到相當的愧疚……”朱萊忏悔道。
南淵低頭看了看朱萊：“所以呢？”
朱萊捂着臉，說道：“所以我要出去，再也不要看到她們了，這樣子，我就可以繼續好好地玩耍啦！”
當看到別人很努力，而因此使得自己感到內疚的時候，請不要理睬她們。如果可以的話，請最大距離的遠離她們，就讓她們的勤奮腐蝕她們自己吧！畢竟我們還是需要頹廢的活着！
南淵：“……”
南淵：“不要臉！相當的不要臉！”
朱萊哼了一聲，坐在地上閉目養神。
衆菇涼紮馬步，朱萊閉目養神。
衆菇涼學禮儀，朱萊閉目養神。
衆菇涼揮劍斷水，朱萊閉目養神。
衆菇涼舉針刺繡，朱萊閉目養神。
衆姑娘長大成人，開始相互厮殺，朱萊不敢再閉目養神！
趙老爺定的規則很是殘酷，二十幾個姑娘只有兩個姑娘有資格留下成為殺手，其他姑娘直接送給達官貴人！做妻還是做妾，全憑她們自己的造化了！
雖然沒有什麽大的要求，就是官場或是商場上面的消息必須傳遞給他！
但是想要偷偷逃跑或是脫身，卻是根本不可能！
這種事情，趙老爺早就想到了。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姑娘們大了，都想着海闊天空！
嗯哼，怎麽可能，之前趙老爺投入的這麽大的成本，又是教禮儀，又是學武功的。等姑娘們大了，各奔東西，不再聽從趙老爺的指揮了。
絕對是不允許！商人本就重利，無利不起早。沒有收入，做白工的事情根本就不可能出現在趙老爺身上！
在之前幾年，趙老爺開始收養這些姑娘的時候，投喂的食物中就開始添加□□，長久下來，姑娘們就離不開解藥了。
只要拿解藥吊着，沒有一個姑娘能夠走得成！
逃跑，就意味着，自由自在一個月之後，就帶着自由去擁抱死亡！
沒有一個姑娘希望走到這種地步，畢竟好死不如賴活着！
當然，也有自由價更高的姑娘，她們都死了！當着其他姑娘的面，被活活打死的！
于是乎，各個姑娘相互之間互相安慰，互相取暖，鼓勵着慢慢地熬着，終于将自己熬成了大姑娘了。
殘酷的厮殺不允許溫情的存在，每個人都盡力讓自己活得好一些！
至少趙老爺找的教習婆婆是這樣的教育她們的，教武功的師父也是這樣子教育她們的。學的好，有肉吃；學不好，就挨餓挨打！
可是每天的肉總是有限額的，想要吃飽，必須讓自己做到最好；當然挨打确是沒有限額的，師父及婆婆揮舞鞭子的次數每天都在突破上限！
但是素素永遠都是挨打最少，吃肉最多的那一個人！
當然，她也成為了那二分之一，兩個殺手其中的一個。
朱萊嘴裏叼着一根稻草，感慨道：“她真優秀！”
南淵：“這種環境下，她不優秀，還能怎麽樣？”
對的，還能怎麽樣呢？她爹為了讓她活着，把她給賣了。她哪怕是為了她爹，都要好好的活着！
南淵跟朱萊也見過她一開始練武功的時候，胳膊上被打的一條一條的鞭痕。晚上，疼的睡不着。起來上藥，眼淚噼裏啪啦地往地上掉，就跟不要錢一般，嘴角微動，似乎在說着什麽。仔細看才知道，說的是：爹，別擔心，我不疼的！
那時候，朱萊撇撇嘴，我們要不然出去後，就把她放了吧，讓她為禍人間也不是不可以的。
南淵瞪了朱萊一眼。
朱萊只能繼續撇撇嘴，蹲在地上不說話。
這個素素總是這樣子，讓人心疼完之後，又讓人嫉妒！
朱萊看着素素手中拿着的劍，嘆氣道：“要是我也有她這麽優秀就好了！這就是傳說中別人家的孩子。”
南淵：“剩下的那二十幾個姑娘也是這麽想的！”
朱萊：“所以說嘛，鹹魚的想法總是驚人的相似的！”
并且鹹魚翻身也是驚人的相似，還是鹹魚！
朱萊看了看那些被素素打敗，趴在地上的鹹魚姑娘們；又看了看素素，嘆了口氣。朱萊實在是特別的想要勸勸她，不要那麽拼，作一只安安靜靜的鹹魚，日子真的也挺不錯的。找個富貴人家，在後院種種田灑灑水，日子不要太潇灑啊！趙老爺想要消息，給他啊，送禮要送最貴的，随意編幾條嘛！他又不一定知道真假！
刀尖舔血，有可能真的不比後院宅着來的好。
殺手那一動，就是刀劍齊飛，血雨腥風啊！
作者有話要說： 朱萊：~我是只頹廢的憤怒小麻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