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小雞炖蘑菇（19）
第19章 小雞炖蘑菇（19）
秦時修把禾苗帶去了辦公室，在頂層，旁邊是秘書室，十幾個秘書忙忙碌碌的，可能是聽到了樓下的風聲，也可能是有人先上來打過招呼了，總之看到多出個不該多出的人，都十分平靜。
也有可能是習慣了，畢竟伴君如伴虎嘛，禾苗想。
秦時修把禾苗拉進辦公室，關上門，拉上窗簾，摁進沙發裏。
禾苗抱緊自己胸口：“你……你要幹什麽？”
秦時修把書包塞進她懷裏：“坐好，吃零食。”
禾苗很無語，吃零食就吃零食，你為什麽要關門拉窗簾，好像我們在辦公室裏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一樣。好氣好氣，拆包薯片吃吃，咔嚓咔嚓咔擦……真香！
秦時修還真認認真真的辦起公來，過了好一會兒，秘書的專線進來了，說是有人要見他，已經在外面等着了。
“讓他們等着。”秦時修沒好氣地回了句，掐斷了電話。
禾苗驚了，我和你清清白白在辦公室裏，一個工作，一個吃零食，為什麽你要讓外面的人等着？這不擺明了告訴他們，我們在裏面辦事，你們別來打擾嗎？
“你這什麽表情？”秦時修走過來，抹了把嘴角的薯片碎碎，又捏了捏她鼻子。
“啊呀！髒死了！”禾苗大叫。
秦時修很滿意：“叫再大聲點。”
“……”完了，這人瘋了，那麽清水的情節，生生被他整成了疑似十八禁，他這是要幹嘛？坐實傷風敗俗、荒淫無度的人設嗎？給外面那些人看？他到底在打什麽主意？
禾苗想不明白，幹脆不想了，反正小白文的女主角不需要腦子。
“乖。”寝室摸摸她腦袋，“叫了給你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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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你別說這麽變态的話了，我叫，我叫還不行嗎？
禾苗叫得像頭待宰的小豬仔，雖然秦時修很不滿意，但總算是過關了，她松了口氣靠在沙發上，兩眼放空，像一條被曬幹的鹹魚。
過了會兒，外面的人進來了，看到這一幕，各個撇過頭去，不忍直視。
禾苗想，反正都這樣了，你們愛咋想咋想，我反正不要面子，我再吃點零食，然後她就當着所有人的面，又開了一包薯片。
辦公室裏一片安靜，只能聽到禾苗啃薯片的聲音，咔嚓咔嚓咔擦……
良久，一個圓臉的中年男人忍不住了：“秦總，您找我們過來有什麽事嗎？”
原來不是他們主動來的，是秦時修叫來的，禾苗想着，繼續咔嚓咔嚓咔嚓……
“我叫你們來的嗎？”秦時修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我忘了，沒事，你們走吧。”
“秦總！”圓臉怒了，“您這太過分了吧？”
倒只有他忍不住，旁邊那群雖然面有不滿，卻都低着頭，假裝沒聽見，沒看見。
禾苗忽然覺得薯片都不香了，掏出一個蘋果，擦擦幹淨，啃了起來。
“秦總，您自己不要面子，至少考慮下公司的形象？現在外面怎麽說的，您不知道嗎？”
“哦？怎麽說的？”秦時修饒有興趣地問。
“你……”圓臉被氣得不行，“明知故問！”
“李經理，我怎麽做是我的事，與其擔心公司的形象，不如擔心一下你自己的工作。”秦時修冷冷道，話說得像個昏庸無道的暴君。
禾苗心想，忠言逆耳，至少李經理還提醒你呢，你不是應該關注一下旁邊那幾個賊眉鼠眼的嗎？反正跟我沒關系，我吃我的，她又拿出了一盒葡萄，一口一個，美滋滋。
“秦總，我進公司十幾年，兢兢業業，恪盡職守，如果您要辭退我，得給我一個理由。”圓臉的李經理滿臉通紅，想必也是氣極了。
“誰說要辭退你了？”秦時修笑笑，“歐洲那邊的項目不是缺個人嗎？你去吧，如果做不好就別回來了。”
話音一落，周圍一片嘩然，禾苗吃着葡萄，心想，歐洲那個項目肯定很難搞，要不然這群剛才還安靜如雞的家夥，也不會哔哔成這樣。
“去就去，眼不見為淨。”李經理說完，甩頭就走，留下一群人，面面相觑。
秦時修擡眼：“怎麽，你們也想去？”
嘩啦一下，一群人全跑光了，最慢出去那個，關門的手都在發抖。
人呢？禾苗驚得小葡萄都掉在了地上。
“過來。”秦時修朝她招招手。
禾苗捧着小葡萄走過去，才走到跟前，就被他一把拉過去，坐在了他腿上，手裏的小葡萄差點又掉了。
“甜嗎？”秦時修問。
“嗯……”禾苗一邊點頭，一邊把一顆葡萄塞進嘴裏。
“我嘗嘗。”他說完，把嘴湊過去，搶走了她嘴裏的小葡萄，吃掉，點頭肯定，“很甜。”
禾苗已經習慣了，在心裏翻了個白眼，淡定地又拿起一顆塞進嘴裏，還沒咬下去，又被搶走了。
“……”大哥，你要幹什麽？上次是西瓜，這次是葡萄，我嘴裏的特別香是吧？禾苗鼓起臉，氣成了一條河豚。
秦時修拿了顆葡萄咬住，送進了她嘴裏。
河豚漏氣了：啊啊啊，我受不了，這太肉麻了！
【談戀愛嘛，都是這樣的，況且脖子以下又不能寫，當然只能反反複複在脖子以上做文章，你以為我願意啊？讀者都快急死了！】系統也氣成了一條小河豚。
好的嘛，就當交換唾液了……一條小河豚居然同情起了另一條小河豚是怎麽回事？
“知道為什麽帶你過來嗎？”秦時修投喂完小河豚吃葡萄，心情似乎格外的好。
禾苗想了下，弱弱道：“我猜你大概在立人設。”
“什麽是人設？”
“就是人物設定，一開始是指人的外貌，現在大多數被用在人物性格上，比如一個動畫人物，或者明星……”禾苗解釋了一大堆，越說越覺得秦時修大概是不想聽的。
沒想到秦時修竟然來了興趣：“那我是什麽人設？”
禾苗心道，你當然是變态啊，但她不能說：“你沒有人設，随便立人設容易崩，只有娛樂圈才會刻意立人設，那都是騙小姑娘的。”
“那我有騙到你嗎？嗯？”他惡作劇地捏了捏禾苗的臉，竟然在這個問題上不依不饒了起來。
禾苗臉有些紅：“都說了你沒人設啦……”你的大變态人設早就在我心中立穩了，堅如磐石，地球毀滅也崩不掉！
“好吧。”秦時修作罷，“不過我大概知道你說的是什麽意思了，沒錯，我就是在立人設，我想讓他們知道我寵你，當然……”他頓了頓，“這也算是本色出演。”
他說得太直白了，禾苗不知如何回答。
還好，秦時修繼續說了下去：“李正進公司十八年了，一直很本分，從不站對，之前和他一起進公司的那幾個，有些辭職了，轉頭就去了對家，薪水翻倍。有些動了歪腦筋，被我找到把柄趕出了公司。還有些跟了秦晦，現在也活的風生水起……”
李正？大概就是那個圓臉的李經理了吧，聽秦時修的描述，他還是挺不錯的一個人嘛，那為什麽……
“哦！”禾苗恍然大悟，“我懂了，你這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啊！”
秦時修刮了一下她的鼻頭：“沒我想得那麽笨，典故都知道。”
禾苗心道，我小學語文學完了，謝謝您的肯定吶！
“別人眼裏，李正是個沒用的人，不夠圓滑，也不夠聰明，可是他能在公司堅持十八年自然有他的長處，我想給他一個機會，就看他能不能抓住了。”秦時修說完，問禾苗，“你覺得，他能完成任務嗎？”
別問我，我自己任務都沒完成呢，禾苗搖頭：“不知道。”
“我覺得有點困難，你得幫幫他。”
“我？”禾苗一臉懵逼，剛我都叫成一條鹹魚了，你還想我幹嘛？
“這個給你。”秦時修從抽屜裏拿出一個泛舊的信封。
禾苗不解：“這是什麽？”
“秦晦讓你拿的東西。”
遺書？禾苗驚了一下，不敢去接，她太清楚秦時修的身世了，這封遺書是他的母親歐陽芸在彌留之際，內心愧疚，寫給丈夫的遺言。裏面把她被抓，懷疑自己被侮辱，懷孕生子，對兒子的身份産生懷疑，最後确認秦時修并非秦韬親生的事，寫得清清楚楚。它可以說是秦時修一生悲劇的開端，也是秦晦将他逐出秦家最大的籌碼。
“我不要！”禾苗堅決拒絕，她才不要傷害秦時修，才不要。
“乖，拿着，別忘了他對你的威脅。”秦時修哄她。
禾苗還是不願意：“你不是找人保護我母親了嗎？我相信你。”
“秦晦手段多，萬一……”
“沒有萬一，法治社會，掃黑除惡，他嚣張不了多久了！”禾苗握起了小拳拳。
秦時修失笑：“好了，我又不傻，讓你這麽做自然有我的道理。秦晦老奸巨猾，不會那麽容易相信李正，只有你把信給他，他才會相信我是真的色迷心智了。”
“好吧……”禾苗接過信封，薄薄的一封信，仿佛有千斤重，她拿在手裏都感覺手指涼涼的。
“從今天起，你想去哪兒就去哪兒，過幾天我還會出差，你找個機會去看看你的母親，順便把這封信交給她。”秦晦之前威脅禾苗的時候，說過偷到信就送到她母親那裏，方便交接，不容易被秦時修發現。
“嗯。”禾苗點點頭，內心不免有些緊張。
“起來，站好。”秦時修忽然說。
禾苗不明所以，照着他的話站定。
秦時修忽然蹲下身，抓住了禾苗的腳踝，“用完了，該摘掉了。”說話間，那個從來這個世界之處就跟着禾苗的腳環被他輕而易舉的摘掉了，竟然還是個指紋鎖，有夠先進的。
一下子腳踝變得空落落的，禾苗竟然有些不習慣起來，下一刻，秦時修又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個別的什麽，蹲下身給她戴上了。禾苗定睛一看，發現那是一根紅色的腳繩，繩子上拴着個小小的鈴铛，一動就會發出細細的響聲。
這尼瑪，還不如腳環呢！果然，變态就是變态，禾苗一下子想到了佩奇脖子上拴着的那個鈴铛，簡直是這個的縮小版。
“我不要。”小河豚又氣得鼓了起來。
“戴着吧，很好看。”他已經幫她做了決定，“鈴铛裏有個微型定位系統，你一個人在外面，我放心些。”
好吧，換湯不換藥，禾苗對這副藥十分不滿。
系統勸她：【戴着吧，想想你的好感度。】
“那我暫時戴一下，你得給我換個別的樣子的，最好做成項鏈……”不行，萬一項鏈他也搞個鈴铛，那就真成佩奇了，“還是戒指吧，我做成戒指樣子的。”我就不信，戒指你也能做成鈴铛，為自己的機智點贊。
“沒想到你這麽着急。”秦時修露出意味深長的笑。
禾苗懵得一逼：我急什麽？他在笑什麽？為什麽我聽不懂他說的話？
系統；【這位傻白甜，你想想戒指幹什麽用的？】
戒指……禾苗仔細思考了一下，驚呆了：求……求婚？秦時修不會以為她是在逼婚吧？我不是，我沒有，我冤枉啊！
“我不是這個意思……”禾苗漲紅了臉，“你要不還是做項鏈吧，不，還是腳鏈吧，我覺得腳鏈挺好看的，我不要換了！”
秦時修哈哈大笑，大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好了，你想要什麽都會有的，乖。”
禾苗：……我什麽都不想要，我只想做個沒有感情的小蘑菇，蹲在角落裏，你們誰都看不見我，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小雞炖蘑菇！香！】
禾苗：再開車，我讓你車毀人亡，信不信！
【小雞炖蘑菇，真的香！】
秦時修：小……雞？？？
【大……雞炖蘑菇……】
我知道你們懷疑我在開車，但你們沒證據，啦啦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