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為什麽要這樣?
第13章:為什麽要這樣?
這個吻算不得纏綿,原因程最傻了。
季鳴昶發現被親的人沒什麽反應,不掙紮也不主動就只震驚地看着他。
意識到自己過于急切了,季鳴昶擡手在程最眼前晃了晃,“怎麽了你?”
“你你你,你怎麽了?”程最仍舊不動,說話都結巴,咬着唇一臉不知所措。原本抱着被揍一頓地心态做好準備了,結果被莫名其妙親了一口,跟撓癢癢一般抓在心頭,不上不下,不明不白。
在兩個人的小空間裏,程最不知是不是熱,臉越來越紅。他後知後覺坐在季鳴昶腿上的姿勢過于色情,豪放又大膽,主導權全在季鳴昶手上,空間就這麽一點,他不讓,程最就下不來。
“我問你的事,你考慮好要回答我了嗎?”季鳴昶仰着頭看他,倒也沒多嚴厲,尋常口吻。
程最輕輕扶着他的肩,着急道:“你,我,我得自己坐着。”
季鳴昶看着他,沒動。
程最收回在他肩上的手,賭氣沒看他。親都親上還在質問人,他不理解,更不能接受,在他心裏季鳴昶仍舊是個王八蛋。
車子減速,小小的慣性程最也受不住,生生撲在季鳴昶懷裏。再起來,腰上掐着的手把人按回去,果然是空間小,他真熱。
“小最,聽哥的話,別折騰了。”季鳴昶抱着他,力道一點一點加大,“去我那兒住。”
他只說去他那裏住,又不說原因。
程最可能被那個吻親蒙了,也可能是被季鳴昶抱着,這不是他一直以來希望的?
鬼使神差嗯了一聲,這個字的尾調很輕,程最自己聽它在耳蝸裏蕩漾,下巴枕着季鳴昶的肩,等不來對方半個字的回應。
“哥,你為什麽要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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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最找回自己的聲音,主動開腔,他要問個所以然,就算被氣瘋了,也不可能直接親吻別人,還抱着他。如果真有這樣的人,那一定瘋得不輕,要進精神病院的程度。
程最突如其來的一聲哥,季鳴昶聽着足足沉默了三四秒。
“你好了嗎?”季鳴昶問他反應過來了嗎。
程最沒聽懂,“我問你為什麽要這樣。”
“不行嗎?”季鳴昶試探。
程最簡直要被他氣吐血。直起身子,往旁邊靠,季鳴昶便跟着他往一邊偏,兩個人似乎都沒有把握到對方的點。都在試探。
這場交流很失敗,至少在程最看來并沒有達到他的預期。
他以為季鳴昶會先和他表個白,然後解釋為什麽當初無緣無故疏遠他,還有那天晚上他到底記不記得。
但這些都沒有,這個男人只會霸道地說不行嗎?能行嗎?他們是什麽關系,為什麽要這樣,沒有理由!
“季鳴昶,你松開!”程最脾氣一下子上來。
季鳴昶看來這個脾氣上來得有跡可循,大概因為剛剛的吻和現在的擁抱,以及他讓他和自己一起住的這個要求。
季鳴昶沒有松手,程最就越生氣,毫不客氣掐他的手臂,指尖一點點陷進去,“我說,你松手!”
密封隔音的後座,聽不到外邊的喇叭聲,只有炸毛的人急急地呼吸。程最是真在生氣,季鳴昶明白。
僵持了一分多鐘,程最感覺腰上的手終于松開了。
程最太矛盾了,掐着讓松手的人是他,等真松手了,自己卻默默流眼淚。
季鳴昶看不懂,就把這個眼淚的存在歸結于剛才他的所作所為。他想,程最不能接受,他還不能。
人看上去非常得可憐,季鳴昶皺着眉頭幫他把眼淚擦幹淨,就好像剛才欺負他的并不是自己,臉上甚至浮現了一抹類似于打抱不平的表情。
程最的別開臉,“放我下車,我有自己住的地方。”
“不行,我說跟我住就跟我住。”
在這件事情上季鳴昶不可能讓步,程最根本照顧不好自己。在法國他可以住家裏,有父母親陪着,可國內身邊真就沒別人了,從小嬌生慣養的大少爺,怎麽可能照顧得了自己?
程最還在流眼淚,季鳴昶就不厭其煩地幫他擦,越擦越要流。
看着他哭,季鳴昶又忍不住皺眉頭,其實很揪心,他甚至想為自己剛才的舉動道歉。下意識地想抱着哄一哄,可是現在已經不是小時候了,再抱就會被長大了的程最像剛才那樣質問。
在不确定對方心意的時候,他所說,出來的喜歡就會顯得很多餘,甚至不能被接受。
程最氣呼呼地跟着季鳴昶回到他的別墅。上午去醫院折騰一番出來沒吃什麽,現在到晚飯時間,程少爺早被氣飽了,進到別墅誰也不看,誰也不理,徑直上二樓随便推開一個房間把自己鎖在裏面。
鐘欽在後邊看着一句話也不敢多問,這種情況下也只能是兩人又吵架了,不然不能這麽生氣……
季鳴昶望着消失在樓道口的背影,蹙起的眉頭越來越深,最後吩咐阿姨做飯,他問鐘欽,“他說的那個醫生你認識嗎?”
“啊?”
鐘欽有點想混過去,但這件事已經被季鳴昶逮了個正着,不老實說後果只會更嚴重。
“檢查那會兒工夫碰到的醫生,我都沒來得及見,他說長得很帥……就挺喜歡的,不過季總,他那樣子就是三分鐘熱度吧。”
鐘欽話裏話外都有點想為程最開脫,但其實恰恰相反,程最哪像三分鐘熱度,那是一腔激情啊!
季鳴昶點頭摸出一包煙抽出一根,點了兩次才成功點燃,夾在中指和食指之間遲遲沒有下一步動作,鐘欽就眼巴巴看着煙頭冉冉升起的白煙,仿佛坐牢一般。
他心裏默默把程最從頭到腳罵了個遍,把這尊大佛惹生氣了,丢下爛攤子讓他一個人承受,自己到跑到房間裏裝高冷,鐘欽心裏那個苦啊…
以前在電話裏還能怕得不那麽明顯,現在面對面,他都不知道該笑着好,還是面無表情或是認錯态度再誠懇。
“季總,我不知道您跟他說了什麽,但他的性子您比我更明白了吧,有時候認定的東西老愛鑽牛角尖,你得和他說清楚,只有清楚了他才樂意去接受。”
鐘欽其實話裏話外的意思就是,您要喜歡他就告訴他,別讓他去猜。
這些話聽到季鳴昶耳朵裏就變了味道。是變相地勸他看清現實,不要死纏爛打。
鐘欽越說,季鳴昶的臉色越黑,他匆匆了閉嘴。
阿姨拎了一袋菜進來,禮貌道:“季先生,今天想吃什麽菜。”
季鳴昶眼神示意鐘欽來說。鐘欽這才回憶程最平常愛吃什麽,頭一回這麽認真,忽然發現自己竟然不知道程最喜歡什麽!
他張了張嘴又閉上,一臉為難和尴尬。季鳴昶并沒有為難他的意思,和阿姨報了幾個菜名就把煙掐了朝樓梯的方向走。
“那個,季總,程最平時不太挑,什麽都喜歡吃一點,我是真不知道啊。”
鐘欽一心想補救,季鳴昶一定認為他這個助理一點不合格,失望攢多了可是要出大問題的!
季鳴昶壓根沒聽到他說什麽,上去了又下來,在抽屜裏翻了半天才找到卧室的備用鑰匙,試了三把才把門擰開。
撲面而來的涼意,程少爺把冷氣開了十足,自己悶在被子裏,偌大的床上就剩一個鼓包。
季鳴昶走過去,似有似無地嘆了口氣,他把遙控拿過來關了空調,接着去扯程最的被子。
對方不吃好聲好氣這一套,季鳴昶就恢複了以往哥哥一般的嚴肅以及不容拒絕。
他掐着胳膊把人帶起來,讓程最自己坐好,“你在鬧什麽脾氣?”
語氣不好,一點也不好。
程最的眼淚只屈服于委屈和溫柔,這時候誰要敢吼他,哪怕重一點,他就會反擊回去。
程少爺的反擊辦法就是照着季鳴昶的手臂使勁地咬了一口,咬完不解氣,但除了咬,好像真拿季鳴昶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趁我還願意叫你一聲哥,你現在少來惹我。”程最預備躺下去,胳膊被人拽着躺不下去就算了,還疼,對方也不松。
季鳴昶不知道問題到底出現在哪,是那個吻嗎?
可是程最從頭到尾都沒提到,還是那個擁抱?但那個擁抱是程最自己靠過來的……
沒有道理,他試着引導程最,“你告訴我你怎麽了,你在氣什麽,你好好說,我也好好聽着,好嗎?”
“我氣了嗎?我沒有氣,我跟你說我不要來你這,你非要帶我來,你簡直不可理喻,壞到了家!”
“是剛才那個吻嗎?如果你覺得不能接受,我現在和你道歉,就當沒發生過,可以嗎?”季鳴昶手上的勁兒松了一些,他看得出程最有點痛,痛也不說。
“當沒發生過?好啊,就是沒發生過,你他媽最好記住你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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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遲到了,但是沒人說…我就沒有愧疚,甚至差點鴿了。
還好我勸住了自己,不行,不可以,沒人看也得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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