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章
第 27 章
封閉的空間裏,氣溫異常升高,一盞暗黃色的瓦斯燈在頭頂亮着,引來了一些大大小小的飛蛾,把燈泡撞的左右晃動。
低沉暗黃的燈光下面,圍着一群人,中間的桌子上有人熟練快速的洗着牌。
燈影晃動的動作太小了,根本沒人注意到變化。
他們都只是捏着手裏的籌碼,滿臉貪婪的看着一張一張的紙牌被發到坐着的人面前。
“哎,這一把你打算壓多少啊?”站着的男人對着身邊的人問到。
另一個人咽了咽口水,充血的眼睛迸發出精光,回到:“這一把我全壓!”說着把手裏的籌碼給丢在坐着的人面前。
見這個人的動作,剛剛問話的那個男人也把手裏的籌碼給全丢了下去。
坐着的男人笑着把他們下的籌碼給放在面前,然後轉過身對着他們說到:“你們壓我就是壓對了,今晚就等着翻身吧,”
陳東坐在位置上,看着坐在對面的莊家笑了笑,把自己手裏的籌碼也給跟了兩個上去,喊道:“暗注。”
對面坐着的人滿頭大汗,但也不示弱的跟了籌碼。邊上的兩個也跟了同樣的籌碼,站在身後的人群也零零散散的丢下了一些在牌桌上。
一輪過後,陳東又丢了三個籌碼,一臉篤定的說到:“加注。”
一下子翻了幾倍,周圍的人就驚出了聲,桌牌坐着的除了陳東,其餘的幾個都是滿頭大汗,如臨大敵一般的看着他。
周圍有人先喊到:“先看牌,我們才好跟嘛。”
“好好好,那就先看牌。”陳東說着夠過身去拿起面前的三張牌,然後靠在椅子上慢慢的把牌給移開。
第一張是個紅心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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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東心裏也有些沒底,但看周圍的人都在看他,他坐正了身子,慢慢的看第二張。
還沒看清點數,就先看到那顆耀眼的紅心,剛剛押注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氣,捏緊了雙手。
激動的身子都有些顫抖。
這最後一張牌就是關鍵的了。
陳東動了動脖子,手心掐着手裏的三張單薄的紙牌,眼神也全部看在了上面,生要給那紙牌盯出個洞一般。
随着他手指用力的一捏,最後的一張牌也露了出來。
一個紅心k。
兩邊的人同時爆出叫喊聲,個個都跟打了雞血一般的跳着吼着,陳東也睜大了眼睛了,拿着牌的手都在輕微的顫抖。
但理智告訴他要冷靜,他穩了穩心神,擡起頭看了剩下的幾家。
左右兩家的都直接棄了牌,臉上挂滿了黑線,唯獨坐在他對面的莊家倒是像松了一口氣一般,臉上的喜悅蓋都蓋不住。
但還是強裝鎮定的看着陳東,那男人笑到:“怎麽說,是要棄牌還是繼續跟。”
陳東冷笑了一聲,擡手就把手裏的籌碼丢了一半出去,看他這動作,對面的楞了一下,動作也有些猶豫了。
“怎麽,你倒是不敢了是吧?牌挺不錯吧,那到底是跟還是不跟啊,不跟的話我可就要把桌子上的東西給全收下了。”
那男人哼了一聲,也跟着下了注。
本以為到這兒也就差不多可以亮牌,但陳東偏偏不說話,直接又丢了幾個籌碼出去。
這下子連後面壓陳東的人都有些害怕了,雖說這邊的點數确實是大,但也不是最大的,萬一......要是對面的剛好給比過了,那這一局就真的輸慘了,可......要是真的贏了......
壓了的人裏面有膽小的,就開口說到:“我說你這也可以了,莊家那邊要是真比過了那輸的就多了。”
陳東轉過頭對着那人說到:“你下了多少?要輸也是我輸的多,再說了,誰輸還不定呢。”
看陳東這麽篤定,那人也沒說什麽了。
只是站在旁邊一只絞着手,在場的每一個人,除了已經棄牌的其他的都把心髒提到了嗓子眼兒,都恨不得跑過去看看對方的牌究竟是什麽。
對面的男人也是面色漸漸的有些難看了,看着新下的注猶豫不決,最後咬牙還是跟了上去。
一丢了籌碼,他就說到:“明牌吧,就算你在下我也不跟了。”
其實陳東表面鎮定,心裏也有些拿不準,怕被對面的人演一通,聽聞他也就點了點頭。
兩邊的人都屏住呼吸的看着對方慢慢亮出的一張一張的牌。
空氣瑞安靜的都能聽見對方的心跳聲。
陳東也睜大了眼睛,看着對方的亮出的三張牌,一個不同色的順子。對方的人也睜着眼睛看向了他面前的三個同色的牌。
短暫的沉寂後爆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音。叫罵聲,呼喊聲嘈雜的混合在了一起。陳東坐在位置上被身後的人使勁的搖着,他興奮的眼睛通紅,看着擺了一桌的籌碼,激動的說到:“他媽的!他媽的!老子贏了!!”
對面的男人已經呆坐在了椅子上,丢了魂一般的看着陳東的三張牌。壓了他那一邊的那些人也都一副吃了黃蓮的樣子,黑着臉看着這方。
陳東把籌碼全部收到了自己的這方,給剛剛下注的人分了紅,然後笑着滿臉歉意的說到:“這位兄弟,謝謝你的錢了,我就先收下了。”
這是陳東這幾天以來贏的第四次了。
剛開始的一次還可以說是碰巧,這樣接二連三的贏了錢,陳東都開始覺得是自己真的要時來運轉了。
他高高興興的出了這家賭場,正打算往外走,就看到門口站着一個女人。
那女人穿着一件紅色的連衣裙,上身套着一件粉色的毛絨外套,臉上雖然看起來有些皺紋了,但身材卻還保養的很好,纖細的腰肢被裙子勾勒出曼妙的線條,就連看向他的眼神也有些似有似無的挑撥。
他眯了眯眼睛,走了過去,那女人就是剛剛在牌桌上坐着的其中一個。
剛開始陳東也注意到她長的确實不錯,但後面牌越玩越大,他也就沒在意這個了。
眼下人都到自己的面前來了,他不能看不懂那人是什麽意思。
跟女人睡覺也不是不可以,更別說這樣漂亮的女人。
但賭場裏的人是個什麽樣子,他別任何人都清楚,他裝作不在意的越了過去。
才剛走出一步,那女人就開口到:“剛剛運氣不錯啊。”
“哼,偶爾一次罷了。”
女人笑着說到:“哦,是嗎?你最近在這一片兒可是要出名了。”
陳東冷着臉,說到:“要幹什麽直接說,拐彎抹角的聽着難受。”
女人慢慢的走到陳東的面前,用手挑起陳東的下巴,然後把臉湊了過去,跟陳東幾乎貼着臉,然後柔聲說到:“想買你一晚怎麽樣?”
他伸出手一把把女人帶進了懷裏,□□的揉捏了起來,說到:“有錢就是好使哈。”
......
......
第二天一早,陳東先醒了過來,他起身把衣服穿上,身後的女人就悉悉索索的爬了起來,趴在他的肩膀上,用手勾畫着他的臉龐,說到:“以後我跟你混呗,怎麽樣?”
陳東嘴裏含着煙,慢慢的往身上穿衣服,沒有說話。
見他不回答,女人繼續說到:“真的,這邊的賭場我熟,咱們可以合作一把,說不定後半輩子的錢就不用愁了。”
陳東站起身把褲子給穿上,然後懶散的回過頭看着上半身裸着的女人,然後伸出手說到:“陳東。”
女人會心一笑,也伸出手回握了過去,說到:“言琴。”
陳亦強和面前的碰着杯,喝了一口酒之後說到:“王總,最近怎麽樣啊?”
叫王總的男人也喝了口酒,抱着懷裏的美人說到:“托你的福啊陳少,那塊地已經簽下來了,估計明年就能開工了,真不知道要怎麽感謝你。”
“哎,這是哪裏的話,您那塊地我也投了不少呢,要是贏也是咱們雙贏,而且主要也還是王總您的能力強,您說對吧。”
王總哈哈的笑了起來,回到:“陳少真是謙虛了。”
陳亦強把杯子放回了桌子上,轉而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還微微嘆了口氣。
見他這樣子,王總關心的湊了過來,說到:“陳少.......這是怎麽了?”
陳亦強又嘆了口氣,才慢慢的回到:“哎,上次我托你幫我做的事不知道怎麽樣了,我那朋友現在還挂念着呢,時不時就問我,我這心裏有些過意不去啊。”
一聽陳亦強這麽說,王總笑了起來,說到:“陳少,這你就放心吧,那件事啊我已經叫人着手去辦了,您呢就好好等消息吧,叫你那位朋友也不用擔心,出不了一個月,我一定給您把這事兒辦的妥妥貼貼的,叫您以後在煙港連這個人兒的一個頭發絲兒都看不到。”
陳亦燃故作驚訝的看着王總,然後失聲笑着,說到:“有您這句話,我就放心了。真是謝謝王總幫我這個忙了。”他說完擡起酒敬了王總一杯。
王總趕緊也擡起自己的酒杯碰,說到:“您這是哪的話,以後生意上的事我還得多靠陳少您呢。”
“喝酒喝酒。”
“喝酒。”
等酒過了三巡,李成從外面打開了包廂門,走到陳亦強的旁邊彎腰說到:“陳哥。”
陳亦強臉色有些發紅,皺眉說到:“送王總下去,叫門口的把王總的車給開過來。”
李成點了點頭,把沙發上醉醺醺的王總給扶了出去。
等人走了,陳亦強才放松的躺回了沙發上,悠哉的點燃了一根煙。
包廂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一條縫,陳亦強以為是李成回來了,叫到:“李成,來扶我一下。”
門口的人半天沒動靜,他正想張嘴罵,就看見自己那不聽話的弟弟的冒了個頭出來。
陳亦燃笑着說到:“哥,我來扶你。”
“你個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