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章
第 9 章
一路上危進一直沉着臉,對于自己莫名其妙的行為他感到很苦惱,而在他看到一直想着的人以後,他知道了自己為什麽會感到奇怪,因為王倫。
那個人在默默的影響着自己,尤其是再想起危念說的王倫好像是個同性戀,心裏就更奇怪了,心裏說不上是厭惡還是其他的,所以看來得避開這個男人,不然自己會變得很奇怪。
但事情總是往往出人意料,這天吃完飯危進正打算去陳亦燃的酒吧,就被危念叫住,還是讓危進幫他去王老師家裏交作業。
聽完危念的話,危進當即就沉下臉,危念看着他這副表情,心裏還是有些害怕,小聲的說到:“不幫就算了嘛,我自己去好了。”
“拿來。”
就這樣,危進帶着危念的作業又去了王倫的那個舊小區。
但這次,危進直接進了王倫住的那棟樓,然後朝着五樓走去,到了501的門口,他猶豫了一下,然後輕輕的敲了敲門。
在門外焦躁的等了半天也不見有人來開門,危進皺着眉又敲了敲門。
見還是沒人來開門,危進轉身便打算直接走了,才剛剛側過身,旁邊的門就被打開了,輕輕的打開了一條縫,王倫露出半邊腦袋啞聲到:“誰,有什麽事嗎?”
危進見他開門這個姿勢,微微的有些惱怒,沉聲說到:“我來給危念送作業。”
門裏的人動作一頓,顯然是才聽出門外的人是誰,然後他稍微把門打開了更多,露出了自己的半個身子,接過了危進手裏的作業本,說到:“危進,以後你告訴危念作業可以明天去學校給我,不用再送過來了。”
危進這才看到王倫的模樣,摘掉眼鏡的眼鏡此刻有些發紅,一副剛剛哭過的樣子,額角有些細汗,頭發亂糟糟的分向了兩邊,露出潔白的額頭,嘴唇上還沾着一點淡淡的血紅色。
身上穿着的白色襯衣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領口的幾顆扣子不知道被扯去了哪裏,現在正被王倫用手緊緊的捏住,但還是能看到脖子上遍布的淤青和咬痕。
幾乎看見他的一瞬間,危進就感覺一股火沖向了臉上,心髒加速的跳動着,大腦有些興奮又有些惱怒。
這一看就知道在這個人身上發生了什麽,過了半晌危進才感覺自己機械的開口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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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個時候,身後的屋子裏一個男人的聲音響了起來:“你他媽快點啊,跟誰聊什麽呢,外面的人看不出這兒正忙呢,還他媽不趕緊滾。”
燒起的火被一桶水澆滅了,随機全部轉換成了一把無名火,危進捏緊了拳頭,突然很想沖進去給裏面的男人幾拳,王倫顯然也是看出了危進的意圖,立馬說到:“你快回去吧。”然後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看着面前緊閉的房門,危進笑了笑,摸出包裏的煙點燃,嘴裏罵道:“真他媽的,同性戀嗎?婊子才是吧。”
他冷笑了一聲,轉過身下了樓,表情冷的吓人。
煙港屬于北方,所以從入秋以後就跟進入冬天了一般,越是到後面更是冷的吓人,早晨吹出來的風像刀一樣,刮在臉上好似要刮下一層皮。
危進面無表情的看着寺廟門口站着的那個人,就在那人要轉過身的時候,蹬着腳下的自行車離開了。
他心想:瘦了。
那次發生那樣的事情以後,兩人都刻意的避着對方,本來就幾乎見不了面,這下真的完全沒有任何的照面。
就算危進因為危念偶爾去學校接她,也根本在學校門口看不到那人的任何身影,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危進甚至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産生幻覺了,其實世界上根本就沒有王倫這麽一個人。
但看到寺廟門口那個久違的身影,危進知道确實是王倫在刻意的避着他。
無所謂,我也不想看見那個惡心的同性戀。他想。
回到家,危進才進屋就接到了安林打來的電話。
“喂。”
“喂,危哥!我們明天就要放寒假了,我他媽終于可以回來了。你記得後天不要去上班了,去陳亦燃那破酒吧吃飯。”
“那你為什麽今天就通知我?”
“我這不是激動嘛,就想先打電話給你說一聲。”
“嗯,知道了,路上注意安全。”
“好,那我先挂了,我還得給陳亦燃打個電話呢。”
“嗯。”
挂了電話,危進看了看牆上挂着的日歷,确實是到放寒假的時間了,也不知道危念她們現在初三了什麽時候才能放假。
安林第二天剛下飛機,本來就要約着一起去吃飯,但被他許久未見的老父親老母親帶着回家去了。
等到後面一天中午才去了陳亦燃的酒吧。
安林擡起面前的酒一口喝了下去,狠狠的爽了一番,抱怨到:“他媽的,好久沒這麽放松過了,還說去了大學好,我他媽一天忙的要死。”
“不是你說沒課嘛,忙什麽?忙着談戀愛?”陳亦燃說到。
“滾犢子,我不是加了個社團嘛,天天搞這搞那的,忙的我頭暈。”
危進坐在旁邊的單人沙發上,手裏散漫的捏着一根煙,整個人放松的喝着手裏的酒。
安林不停的說着他學校的事,陳亦燃偶爾附和着,危進就在旁邊默默的聽着,氣氛倒是很放松。
一樓的包間外面就是舞臺,從敞開的門簾可以看到外面穿着短裙短褲的美女跳着熱舞,音響的聲音有些大,來來往往的不斷進人。
過了一會兒,,危進看見外面走進來幾個女的,身材都很好,細腰長腿的。
他轉眼看了陳亦燃一眼,陳亦燃笑着說到:“危哥,咱們玩玩牌呗?”
危進沒有說話,點了點頭。
包間裏一共進來了五六個女郎,進來後都對着陳亦燃喊道:“二少。”
“行了,林子挑一個呗,看你喜歡誰,呆會兒幫你倒酒。”
安林壞笑了一下,手托着下巴把面前的美人兒都掃了一遍,最後停在最邊上的一個,朝她招了招手。
那美人倒是顯得不那麽像風塵女子,整個人看起來屬于清新可愛的,臉上薄薄的化了淡妝,看到安林的動作後坐在了安林的旁邊。
陳亦燃看了看危進,示意讓他選一個。
危進皺了皺眉,剛想開口反駁,陳亦燃就直接對着最高最漂亮的那個喊道:“林林,去危哥那兒。”
那個叫林林的便坐在了危進的旁邊,然後把手搭在了危進的腿上。
陳亦燃挑了一個跟自己關系不錯的,便把剩下的叫了出去。
三個人便在面前的桌子上打起了牌。
林林看着危進鋒利的下颚線和凸顯的喉結,柔聲開口到:“危哥,您還記得我嗎?”
危進看了搭在腿上的手,然後把腿移開了,說到:“不記得了。”
“............”
林林頓了一下,随即笑着說到:“那您這次可不要再忘了我了。”然後給危進面前的杯子裏倒滿了酒。
打了幾圈,陳亦燃運氣空前的好,安林沒什麽變化,屬于不輸不贏的,倒是危進面前的酒瓶子都擺了一堆了,旁邊坐着的林林整個人貼在了他旁邊。
雖然喝了很多,但危進酒量也不是一般的,除了面頰有些發紅以外也沒有什麽其他的反應。
見危進有些煩躁的避開貼着自己的人,陳亦燃連忙喊道:“林林。”
林林轉頭看了陳亦燃一眼,說到:“知道了,二少。”然後坐直了身子,慢慢的給危進倒酒。
就在幾人準備再繼續的時候,外面的舞池發出了吵鬧聲。吵吵嚷嚷的聚了很多人,陳亦燃沉着臉,一臉陰沉的站起身朝外面走去,嘴裏罵道:“他媽的,就沒一天消停的。”
見狀,安林和危進也跟着走了出去。
舞池中間傳來一陣驚呼,危進很明顯的聽到玻璃瓶碎裂的聲音。
陳亦燃顯然也是聽到了,随着門口吼道:“保安呢,他媽的,我養你們幹什麽的,還不快點給我把人弄出去!”
門口匆忙的跑進來兩個保镖,然後撥開了圍在周圍的人群。
人群中間,一個臉紅面癡的男人站着不停的指着地上縮着的人的罵着,胸口部分的衣服有些濕乎乎的貼在身上。
“你他媽的還敢反抗,能幹好什麽?!你想死了是吧!”說着拿着手裏的碎掉半邊的瓶子又想沖上去。
那兩個保镖阻攔不急,眼見着那帶尖的瓶子就要落在地上那人的腦袋上了,那男人的動作卻突然停了下來。
舉在肩膀上方的手被一股大力捏住了,手裏的瓶子被輕而易舉的拿走了。
他憤怒的轉過頭,對上了危進繃着的臉,危進緩緩開口到:“先生,發酒瘋請在外面去,這裏還有這麽多人呢。”
男人哼笑了一聲,說到:“關你屁事。”擡起另一只手就朝着危進的腦袋拍去。
腳下一瞬間失力,男人躺在了地上,剛想撐起身,就被人騎在了背上。
危進把男人的雙手擒在背後,然後拿起那個破碎的啤酒瓶,把尖的那一頭抵在男人的脖子處,沉聲說到:“先生,您是也想挨一酒瓶子嗎?”說着加重了手上的力氣。
“別!我走,你起開,我馬上就走!”
危進起身讓開,那人慢慢的爬了起來,惡狠狠的看着危進,旁邊的陳亦燃對着兩個幹站着的保镖吼道:“他媽的,拖出去啊,真他媽廢物!”
然後對着看熱鬧的說到:“沒事啊大家,大家繼續玩。”
人慢慢的散開,陳亦燃走到危進的旁邊說到:“危哥,你沒傷着哪吧?”
危進搖了搖頭,然後低下身去查看地上躺着的人,那人似乎是因為疼痛整個人蜷縮在了一起,雙手捂住了頭頂,只露出不停發抖的嘴唇和下巴。
“喂,你沒事吧?”
感受到頭頂的動作,地上的人慢慢的放下了雙手,眼鏡下面的閉着的眼睛不停的顫抖着,然後啞聲開口到:“沒事,謝謝你。”
“...........”
安林看着地上那人血乎乎的額頭,說到:“啧,看起來有點嚴重啊,要不送去醫院吧?”
陳亦燃點了點頭,然後對身後的人說到:“出去攔輛車,把這人送去醫院。”
保镖點了點頭,然後繞到另一邊想把地上的人給拉起來。
還沒等他碰到,地上的人便自己艱難的坐了起來,喘着氣說到:“沒事,我自己去就可以了。謝謝............”
王倫嘴上一頓,看着面前的人,然後有些難為情的避開了眼神。
頭頂的傷口還在不停的流着血,王倫感覺全身都使不上力氣,掙紮了幾次也沒有站起來。
原本在面前一言不發的人,直接擡手把王倫抱了起來,然後對着旁邊的人說到:“我送他過去。”然後大步的走出了酒吧。
剩下的兩個人一臉驚訝的看着出門的身影,安林結結巴巴說到:“........那是危哥吧,不是那人誰啊?咱認識?”
陳亦燃也是一臉震驚,回到:“應該......不認識吧?”
“難道是危哥認識,咱們不認識?”
“應.......應該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