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50章
江嘯宇将他靈氣以一種強勢的方式直接渡給了她。
姜姒緩緩睜開了眼,不是其他而是系統發出的鳴笛警報聲将她吵醒的。
她發現自己正被嘴對嘴貼着渡靈,雙眼大睜。
她很怕自己被金骁非禮,但是一睜眼看見是江嘯宇時,她自己都意識不到,她心中的厭惡消失殆盡。
她只是繃直了身體,有些茫然被動地接受着他的渡氣。
上一次給他做人工呼吸時,他們也是唇對着唇,可是姜姒當時沒有多想。
可是這一次卻是截然不同的感覺。
他的唇柔軟而滾燙。
她的心劇烈地跳動。
可系統繼續在嘶鳴,姜姒這才緩緩回過神,她想去推開他,卻發現自己還被那條金色的光蛇捆着,根本動不了。
江嘯宇頓了頓,發現她已經張開了眼睛,也停止了渡氣。
江嘯宇明明在為自己渡氣,姜姒卻覺得自己要缺氧了,幾乎是貪婪地呼吸着空氣。
可她剛偏開頭,還沒吸幾口氣,江嘯宇托着自己後腦勺的手指卻是将自己的頭一正,以一個便于迎合他的方式再次吻了下來。
剛剛停止報警的系統幾乎是在她腦中尖叫了起來。
因為這一次,不是渡氣,而是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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熾熱的,用力的,帶着侵略性,甚至像是在宣誓着什麽一般的吻。
姜姒的心在一瞬間跳了出來。
她用被捆着的手去推他,幾乎是發出了嗚嗚的聲音。
江嘯宇微微一施法,她身上的縛仙索斷成了無數節。她手剛剛被解開桎梏,準備施法推開他,他的另一只手卻将她不安分的雙手扣在了身後。
他輕輕一扯她雙臂,她的胸自然而然挺起來一些,緊緊貼在他胸膛上。
他微微睜眼,看她的眸色變得更暗了許多,胸膛心髒的跳動更是猛烈。
從吸吮到輕咬。
系統在姜姒的身體中,意識中瘋狂反抗着,它與姜姒幾乎用了全身的力氣去對抗江嘯宇。
可是江嘯宇向來都是一個遇強則強的人。
他們被他壓制得一點反抗的餘力都沒有。
直到江嘯宇撬開她的唇齒,姜姒感覺到帶着極高溫度,熾熱的唇舌強勢地侵略攪動時,無法承受更多來自多方刺激的她,直接暈了過去。
姜姒再次醒來時是在山腳,這裏水霧彌漫,流水潺潺,而她正躺在地上,不,準确地說,她正躺在江嘯宇的腿上。#
而江嘯宇則是肆意躺在地上,看着悠悠的峽谷,一副好整以暇的樣子。他頭頂的天空中赤炎在盤旋飛翔,守護着他的主人。
發現她已經醒來後,他垂眼看她,眼中帶着幾分笑意。
此刻的他,雙眼比曾經更為明亮,仿佛裝着星辰大海,意氣風發,銳不可當。
天道之子,回來了。
姜姒看着他這個樣子,情不自禁,松了一口氣。
那一笑,她此刻神情嬌憨,帶着星星點點,明媚不可方物,讓這山谷中的百花都暗淡下來。
但是就在一瞬間,姜姒的臉沉了下來,想起剛才,她雙頰發燙。急忙坐起來離開他的腿。
她本不想再提這事,只當自己吃了啞巴虧。
可是奈何對方是江嘯宇,道:“又暈過去了?你這樣子的合歡宗女修,不太合格啊。”
姜姒的臉更加發燙,他說了“又”。
上一次是在藏書閣,她也是尖叫着昏了過去。
她忍無可忍,對他道:“江嘯宇!你不要太過分!”
上次合歡宗藏書閣的事是因為她情蠱發了,即便他當時他着實是過分了些,卻至少經過自己同意。
而這次……
這算什麽!
江嘯宇像是會讀心術一般看懂了她神情,道:“怎麽?準你這麽對我,不準我這麽對你?”
姜姒:“我什麽時候這麽對你了!”
江嘯宇:“我昏迷時候,你不是這麽嘴對嘴……”
姜姒雙眼大睜:“那時候你不是昏死過去了嗎?”
江嘯宇:“我閉眼閉氣休息一下,你就覺得我要死了?”
姜姒:“那你為什麽不醒來,不睜開眼?”
江嘯宇抱着手,笑道:“美人親我,我為什麽要醒來。”
姜姒臉一紅,一下子不知該說什麽,反應過來後随即道::“我那是人工呼吸!況且你也說了我是往裏吹氣,你又在做什麽?”
江嘯宇:“往你嘴裏渡靈力啊。”
姜姒一想,好像一開始他是給自己渡靈力來了,但是……
“明明可以通過掌心渡靈。”
江嘯宇:“你不要不講道理,我當時抱着你,怕你掉下去,哪裏空得出手?”
得,倒成自己不講道理了。
姜姒又道:“那後來呢?”後來他哪裏是在給自己渡靈,明明就是……占自己便宜。
江嘯宇:“我想試試你說的那種人工呼吸呗。”
姜姒瞪着眼睛,“你那是哪門子人工呼吸!”
“人工呼吸是渡氣!你那個,你那個……”她漲紅着臉說不出話來。
他差點把自己給弄斷氣了。
江嘯宇想起她當時樣子,喉結動了動,她确實不會換氣,幾下就昏了過去。
他心中這麽想,臉上露出了幾分壞笑,道:“那我不是第一次,沒有經驗嗎?要不你再和我練練,嘴對嘴地再教我一下。”
姜姒不可置信看着他,“流氓!”
說罷站起來準備走,突然又想到什麽,轉過來道:“你當時這麽跳下來,如果靈根沒有恢複這麽辦?”
江嘯宇輕描淡寫道:“那就和你一起死呗。”
姜姒嘴唇微微張開,不可置信道:“瘋子。”
江嘯宇只是長臂一伸,将她微微一帶,姜姒再次被她扯得摔倒。
但是他并沒有讓姜姒摔倒,而是讓她摔在了自己身上,然後他手一帶
,兩人一個翻身,位置對調。她下他上。
這時候,江嘯宇收斂了剛才那副玩世不恭的痞壞模樣。
眼睛中帶着幾乎是前所未見的認真。
“姜姒,我沒有瘋。”
“從今以後我會一直保護你。”
“除非我死,不然沒有人能再傷害到你。”
姜姒快要被他那雙明亮漆黑的眼灼傷,她那一瞬間心漏了一拍。
系統也是被這誓言給吓愣到了。
這句話中沒有一句示愛,但每一個字都沉甸甸地壓得系統短路宕機。
這樣的刺激讓系統宕機了很久,終于,在它回過神來時,發出了絕望的警報。
而在萬劍宗的卧龍峰秘境之中,山巒疊嶂,仙霧缭繞,飛瀑直下雲霄。
兩位男子盤腿相對而坐。
一個灰發蒼蒼,一個銀發似霜。
銀發之人面容清俊絕塵,很是年輕。
而另外一個灰發穿着道袍的男子,卻已經看似中年,他面目蕭肅,說不上多俊美,更說不上道骨仙風的神仙氣派,但卻自帶一種讓人不敢忤逆的威壓。
因為年歲,他眼皮微塌,眼睛顯得有些三角,但是卻不掩其中的銳利和鋒芒。
這人不是他人,正是天下第一宗萬劍宗的掌門——仙尊陸滄海。
陸滄海向出關的陸臣風詢問門中事務,他問得事無巨細,陸臣風一一作答。
他道:“我閉關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陸臣風淡淡道:“這是弟子該做的。”
陸滄海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然後道:“剛才那九九雷劫,可是你那驚才絕豔的弟子入了化神期?”
陸臣風面色無悲無喜,道:“應該是。”
陸滄海“嗯”了一聲,“不錯。”
然後又擡起眼,看向陸臣風,“天火靈根?”
陸臣風答道:“正是。”
陸滄海意味深長地看着他,目光更是銳利,道:“火滅萬物,最是兇狠。”
陸臣風垂眼不再回答。
陸滄海臉上有幾分不悅之意,旁邊快要化形的古松看到陸滄海身上發出的威壓都微微發着顫,而陸臣風卻依然不為所動。
兩人沉默了很久。
陸滄海道:“淩雲子說要與妖界續簽不戰條約。”
陸臣風突然擡起頭,目光中閃過一絲詫異,随即面色恢複了平靜,淡淡道:“淩雲子胡鬧。”
陸滄海卻道:“我道看他平日懶散胡鬧,此事辦得不錯。”
“你便操持着與妖界把這約簽了吧。”
陸臣風猛一擡眼,“掌門!”
陸滄海慢慢合上眼,神情平靜。
陸臣風眉頭微蹙:“父親!”
陸滄海猛然睜開雙目,眼中帶着不可忤逆的威壓,“知道我是你父親,這事就不可再議!”
他話音一落,樹上的落葉飄飄而下,竟是被他吐納之間的靈氣所震下的。
陸臣風臉色冰冷,站起來向陸滄海行了一禮,道:“弟子退下。”
陸滄海蹙着眉頭,看着他的背影不悅道:“你這些年,性格變得更孤僻。有個徒弟都治不好你,看來還是該再給你尋個妻子,管管你這脾氣。”
陸臣風聽到這裏,微微一頓,道:“我有妻子。”
蒼南殿中,一片宛若梵音的唱經聲中,身披金光的聖尊伸出手,緩緩接住了一只白鴿。那白鴿在他手中化為了一封信。
聖尊看到這封信時,擡起那雙蒼老的眼睛,看着殿外的滄海,深深嘆了一口氣,道:“又是不戰之約。”
聽到這四個字時,在他座下的聖子緩緩張開了眼,若有所思,神情複雜。
聖尊對聖子道:“空弦,你代我去吧,做個見證就好,其餘的,不是我們蒼南海該幹涉的。”
聖子垂下眼,道:“弟子謹遵師命。”
聖子将那份書信恭敬折好,放入袖中。聖尊突然開口:“空弦,你的情劫渡了嗎?”
釋空铉手微微一頓,努力隐藏着自己身後的魔紋,他垂下頭,“還未。”
聖尊看着外面的滄海,悠悠嘆了一口氣。
妖界
紅蝶将不戰條約呈給了白離。
“陛下。”
白離那張妖媚無雙的眼微微上揚,“簽。”
紅蝶:“那我便讓狐王去一趟萬劍宗。”
白離理了理華貴的衣袖,道:“本王親自去。”
紅蝶:“陛下……”
白離道:“順便把我王妃接回來。”
說完,他笑了笑,眼中都是愉悅。
既然是她不守信用,她抛棄自己,那他便将她捉回來,将她用鎖鏈牢牢捆在自己的身邊。
江嘯宇一覺醒來,發現淩霄峰上突然間門庭若市,正是來恭喜他化神的各峰弟子。
他們帶着各色寶貝來恭賀江嘯宇。
畢竟以江嘯宇化神的這驚世駭俗的速度,往近處說可能成為新劍尊,往遠了說,還真是能夠一統三界也說不定。
江嘯宇抱着手坐在樹枝上,看着這些急着跟他拉關系的人,嘴角只是勾起一抹笑容。
他雖然在笑,但是衆人總覺得心裏不踏實。
最後他懶懶伸了個懶腰,道:“各位師兄師姐好意心領,不過……”
他瞥了一眼這些懸在空中的法寶,淡淡道:“不過我江嘯宇,現在不缺這些。”
他這個“現在”用得非常地耐人尋味。
江嘯宇在靈根寂滅,無法降服赤炎,失去了靈礦山的所有權時,若是有人能來送他些東西,那時候是雪中送炭,可是現在,他言下之意,這些錦上添花的東西,他瞧不上。
衆人臉上難堪。
但是東西送出來了,也沒有拿回去的道理,于是有人道:“既然送了師弟,便是師弟的東西,師弟如果看不上,一把火燒了,我們也毫無怨言。”
話說到這裏,如果江嘯宇真的一把火燒了這些東西,倒是顯得他小肚雞腸暴殄天物了。
江嘯宇笑道:“既然如此……”他目光一瞥,落在了一旁的喻澤林身上。
道:“喻澤林,這些你收下。”
衆人皆是一愣。
喻澤林不可置信地看向江嘯宇,而江嘯宇已經轉過目光,嘴上依然含笑。
喻澤林:“什麽?”
江嘯宇對喻澤林道:“還不趕緊謝謝各峰同門。”
衆人一邊郁結,一邊對喻澤林羨慕無比。
這麽多寶貝,這就送人了?這風格好像極像江嘯宇,但又不太像。
說不出他哪裏不一樣了。
飛來橫財的喻澤林一下子還反應不過來,聽江嘯宇懶懶道:“把這些寶貝當了,把借我的錢還我。”
喻澤林一聽,立刻喜道:“好!!”
他看向江嘯宇,看着他眼中帶着幾分笑意。
姜姒出現後,他确實是變了。
變得不再那麽缺乏安全感,變得不像原來那麽咄咄逼人,變得願意……相信別人。
喻澤林在那些寶貝中找到了一份來自金蛇峰的盒子遞給江嘯宇:“這是金蛇長老的賠禮。”
說是賠禮,便是因為金骁之事,金骁沒死成,被江嘯宇救了,送去了長老閣。
沒錯,江嘯宇救了他。
并非因為江嘯宇一夜之間成了普度衆生的大善人,而是他不想讓金骁那麽輕易就死,他要讓他成為一個沒有靈根的廢人,受曾經他欺辱霸淩過的人欺辱霸淩。
洪荒時代那場大戰後,各界各門派傷亡慘重,都在修生養息,恢複自家門派的實力,所以門派內的打打鬧鬧也就罷了,但是“濫殺同門”,這在山海界,是重罪。㊣
姜姒無事,說不上以命抵命。
但他們收了金骁所有法器,被萬劍宗除名。
徹徹底底成了廢人。
金蛇因為教徒無方也被牽連禁足三年,重新整頓金蛇峰,金蛇不能離開金蛇峰便差人送了東西上來賠禮道歉。
江嘯宇本準備塞給喻澤林,但是再一看,這東西是水屬性的靈丹。
他笑了笑,将其收下。
準備向姜姒房間走去時,卻又有一人來了。
正是陸樂兒。
她從天绫上飄然而下,笑盈盈地向江嘯宇打着招呼。
“小野哥,恭喜你啊~”她笑得天真無邪。
江嘯宇掃了她一眼,嘴角挂着笑,但是那笑,卻讓陸樂兒心中微微一涼。
江嘯宇的這個笑容他熟悉,是帶着幾分疏離的嘲諷。
他向來疏狂,對人态度說不上友好,但是對自己,他卻從來沒有這般過。
她立刻解釋道:“小野哥,之前我爺爺給我布置了一些事,讓我去做,我不敢忤逆爺爺,你知道的……”
這個爺爺就是仙尊陸滄海,在這萬劍宗乃至整個修真界都算是不可忤逆的存在。
他一句話叫走了陸臣風,陸臣風至今未歸。
陸樂兒一雙眼睛水靈靈的楚楚可憐,帶着幾分委屈。
而江嘯宇只是淡淡地“哦”了一聲。
這個态度其實很明了,陸樂兒說的是真是假,他真的半點也不在意。
其實萬劍宗的這些同門裏,曾經要說他對誰特殊一些,那也是陸樂兒,因為與全身帶刺的自己不同,她像是一顆發光的太陽,圓潤的珍珠,開朗懂交際。
她總是主動的,哪怕自己全身是刺,她也會主動靠近自己。
所以即便他知道她是外表單純的利己主義者,但是江嘯宇也并不太介意。
他覺得人世間本是如此,這是一個功利的世界,沒有價值的人就該被棄如敝屣。
直到——
自己真正沒有任何價值,感受到了被棄如敝屣的恐懼。
直到——
世界上确實有人,沒有視他為敝屣。
有人在他只剩黑白世間為造了一道彩虹。
讓他看到了這世間的色彩。
江嘯宇懶洋洋打了一個哈欠,道:“不送了。”
陸樂兒急忙追上去,扯住了江嘯宇的衣角,“小野哥,我之前真的是被爺爺叫去做事了。”
她有一些小動作,從小喜歡扯自己衣角,袖子。
江嘯宇大多也都默認了,而此刻江嘯宇眉頭擰了擰,看着她:“放開。”
這聲音比起剛才懶洋洋的态度來說卻是冷了很多。
陸樂兒一愣,擡頭看向他,看見他眼中流露出幾分厭惡,她噘着嘴搖了搖他的衣擺,“小野哥?你怎麽那麽兇?”
江嘯宇:“我說過,我得了厭女症,你靠近我,我會覺得惡心。”
江嘯宇原來還克制一下他本能生理反應,讓表情不那麽流露,現在卻是裝也不想裝了。
話音一落陸樂兒突然花
容失色。
她是被千嬌百寵長大的萬劍宗小公主,現在卻被說“惡心”,自尊心受到了重創,僵硬地松開手,那雙杏眼先是發紅,然後眼淚一滴一滴落下來。
這時候喻澤林走來見狀急忙上去安慰,“我的姑奶奶你別哭啊,小野他真的得了厭女症。”
江嘯宇并不關心哭得楚楚可憐的陸樂兒,只是問喻澤林,“姜姒呢?”
喻澤林:“她還在睡。”
江嘯宇啧了一聲,“硬是要我去請她?”
陸樂兒擡頭,“你不是說有厭女症嗎?”
江嘯宇沒有回答,喻澤林道:“沒錯,唯獨不厭姜師妹。”
陸樂兒挂着淚的小臉一愣,“什麽?”她看向江嘯,江嘯宇只是看着遠方姜姒的住處。
那本是冷冰冰的雙瞳中帶着幾分溫柔。
那竟是陸樂兒與他在一起百年都沒有看到過的表情。
江嘯宇到了姜姒門口,抱手靠在皂角樹下,對着房門似笑非笑道,“你要躲到什麽時候?”
姜姒本是茫然地躺在床上,聽到江嘯宇的聲音先是耳朵一紅,然後一個翻身用被子捂住自己的頭。
然後下意識的抿了抿嘴唇。
她的唇還有一些腫,這樣一抿,有一些刺痛感。
江嘯宇那個近乎于粗暴而熱烈的吻在她腦中揮之不去,心砰砰跳了起來。
她這異樣的反應讓系統又緊張地準備發出長鳴。
姜姒立刻道:【你有完沒完,這樣我要被你給弄死了。】
系統道:【我也是提醒你啊。】
姜姒蒙着頭,心中懊惱。
她被強吻了,她的初吻。
江嘯宇欺負她,唐突她,但是偏偏,每每想起當時的情形就覺得臉紅心跳。
他一個注單身的只會打架的直男,在博覽合歡宗衆典籍後,竟然将裏面的精髓領會得爐火純青。
讓她七上八下,讓她每每想起當時除了害怕、震驚、羞憤外,居然有那麽一些回味!
啊啊啊啊啊!
想到這裏她更是懊惱!
恨不得把那記憶挖出去。
江嘯宇不知何時已經從樹下到了樹幹上,他踩在樹幹上透過窗戶看着用被子捂住頭的姜姒。
她那幾只細細的爪子緊緊抓着被子,還用頭去撞着枕頭。
那樣子讓他忍不住嘴角上揚。
他強勢又激進,但是在人際關系上,他一直處于被動,原來是乞丐時,他沒有任何朋友,後來他被領回萬劍宗,成了劍聖唯一的弟子後,都是陸樂兒帶着一群人來接近他。
他如果是只刺猬,那姜姒就是一只蝸牛,她背着重重的殼子,慢慢吞吞,随時随地都會縮進去。
她越是這麽慢吞吞的模樣,就讓他越起壞心,想用鋒利的刺刺破她堅硬的外殼。
他拖着腮,壞笑道:“喂,我昨天表現得怎麽樣?”
他這話一出系統被他噎得連鳴笛都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