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姜姒不可置信,她母胎單身二十幾年……
她臉色慢慢從通紅變成蒼白。
少年黑曜石一般的漂亮雙瞳之中透着森冷的殺意。
而此刻那妖女面色一陣紅一陣白……
少年血脈都在逆流。
眉心突突直跳,想要将她推開,發現自己四肢卻都還是綁着,凝聚的靈力也因這突然的意外散得無影無蹤,只覺得全身酥|麻。
他緩緩閉上眼,吐出一個字:“滾。”
姜姒感到他的變化。の
姜姒一生中社死的萬萬次加起來也遠不如這一次。
她恨不得原地爆炸。
“我抽筋了,動不了。你,你不要動!”她聲音很細很輕卻很急,像蚊蟲飛過,幾乎輕不可聞,偏偏江嘯宇習武修行之人,聽力好得很,不僅聽清楚她說什麽,還聽出了裏面的羞惱。
“可笑。”少年語氣中帶着譏諷,也帶着咬牙切齒的懊惱。
娘的,之前一天一夜也沒……現在居然……
姜姒發現越發不妙,羞惱之餘,突然擡頭,使出了跟着博主練了千百次的防狼術,手刃狠狠砍向了少年的後腦勺。
這時候只聽到腦中裝死的系統:【啊!】尖叫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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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你、你、你真是敢啊!那可是天道之子啊!】
但事實證明,再怎麽天道之子,在某些時候也是脆弱的。
少年瞳孔一縮,再次昏迷。
還在抽筋的姜姒跌坐在地上,疼得她眼冒金星。
她坐在地上按摩抽筋的腿,将刀挂在了他手邊的網上,随後彎腰撿起了地上少年的外衣,往身上一裹,包住了自己布料少得可憐的身體後幾乎是逃跑般地離開。
姜姒裹着披風一邊跑一邊回頭,确認江嘯宇沒有追上來,這才找了一塊石頭坐下,大口大口喘氣。
她用很長一段時間讓自己平靜下來。
那是意外,那只是一場意外。
遠離江嘯宇,系統發出的喘氣聲比姜姒還大。
【太吓人了,剛才那個是天道之子,咱們想要活命,離他遠些。】
實不相瞞,姜姒是自己的第一百零八位宿主,前面的一百零七位全都沒活着出這個那個“紅絲洞”。
系統知道這少年的淩厲手段,對他的畏懼可謂是深入骨髓。
與此同時系統早就從一腔熱血的新人變成了擺爛的老油條,遇到姜姒時連穿越介紹都是肉眼可見的敷衍。
姜姒居然這麽簡單粗暴地出來了!
難不成就是所謂的天選之女?
系統打起了精神,重新做了介紹:
這具身體的原身是一個對天道之子見色起意的合歡宗妖女,她乘人之危,用些不入流的手段想将這個叫江嘯宇的少年不可描述,這樣那樣。
但沒想到這本該血氣方剛的少年不僅不配合還出言譏諷原主,估計說得不太好聽,氣得原主歇斯底裏,軟的不行來硬的。
什麽捆綁啊,鞭子這些硬核野路子也一一用上。
就在江嘯宇被原主抽得昏迷之時,姜姒就穿過來接盤了。
本不抱希望的系統在姜姒來後就摸魚宕機,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的小小意外。
很快系統進入了正題:讓她完成此次前來的穿越任務:
【同時攻略萬劍宗劍尊,蒼南殿聖子,萬寂海魔尊,比陰山妖王。】
……
聽完系統的說明後,雙方陷入了極長的沉默。
……
……
終于系統耐不住這樣的尴尬氛圍,畢竟之前107位先驅者裏聽到這個攻略任務,有覺得有趣的,有覺得困難的,有偷着樂的,也不缺開口大罵的,但是一言不發的卻很少。
系統開口道:【宿主,你有什麽意見?】
姜姒聽他口氣似乎也是不知道剛才那場意外,她松了一口氣的同時,答非所問地道:你聽說過“社恐”嗎?
系統:【社恐是“社
交焦慮障礙”的簡稱。】
姜姒安靜聽完不置與否。
系統:【宿主……】
姜姒:【周圍人說我就有你所謂的社交焦慮障礙,你覺得讓我同時攻略四個男人,合适嗎?】
系統再次陷入了沉默。
這聽上去怎麽都是——不太合适的。
姜姒又道:“劍尊是他的師尊,聖子的摯友,妖王和魔尊是他的死敵。又怎麽離他遠些呢?”
系統語塞片刻,為了不讓這唯一逃出洞中的天選之女推脫,拍馬屁道:【你看你反應那麽快,和我對話又流暢,怎麽看都不像社恐啊,我覺得你周圍人對你有誤解。】
姜姒道:“你又不是人。”
系統:……
系統沒有想到遇到一個比自己更加消極怠工的人,至少當年自己剛上任時還熱血了一把。
他勸說了一通,姜姒仍然不為所動,直到系統道:【咱們完成了任務就可以回到現實。】
姜姒雖未答應,但漂亮的眸子卻動了動。
……
姜姒坐在石頭上看着月亮若有所思。
原主有一副極美的皮囊,比妖族九尾更妖,比魔族魅魔更媚。
可姜姒內斂的氣質,給這攻擊性的美貌籠上了一層朦胧,卻更顯荼蘼。
系統以為自己對這身皮囊都該看得審美疲勞了,可是這時卻覺得她有些讓自己移不開眼。
覺得她比所有穿越者,甚至比原主還适合這身皮囊。
雖然她自稱社恐,對任務态度極為消極,可畢竟她可是唯一一個活着出了紅絲洞的天選之人。
系統想着無論如何先把她弄到攻略對象身邊再說。
可怎麽弄到攻略對象身邊,卻又是一個難題。
因為系統它出任務開始就沒離開這山洞,接下來它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姜姒餓了。
和系統不一樣,姜姒禸體凡胎,穿越的這個身體也需要吃飯,她餓了一天一夜,是準備尋一些東西果腹的。
一路上她沒看到什麽野果,沒有徒手抓鳥獸的身手,更沒有貝爺的魄力去土裏刨蚯蚓吃。
天無絕人之路,她順着水源走,居然發現了一個人家。
姜姒第一次見到如此古老破舊的房子,老房子前一個老婦人正在老藤椅上曬太陽。
就在看到姜姒的一刻,那本是吱嘎吱嘎搖晃的老藤椅止了聲,全身開始顫唞,她老猿般靈活地下了藤椅,杵着拐杖向姜姒沖來時,姜姒全身汗毛倒豎。
這怕不是妖怪吧!
該不會尋食不成,反成妖怪的口糧。
姜姒準備逃跑,可那古怪佝偻老婦以驚人的速度到了她身前。哐當一聲拐杖落地。
雙手抓住了姜姒的手臂,扶着姜姒,擡頭仰視着她,在姜姒以為她會張開血盆大口将自己吞下時閉上了眼。
過了許久,不見動靜,她微微睜開了眼,沒有看見血盆大口,卻布滿皺紋的臉上,竟是——
老淚縱橫。
随後,她扶着姜姒緩緩跪了下來。
用含糊不清的口齒道:“老奴終于等到您了!”
這古怪的老婦讓姜姒措手不及。
姜姒平淡的态度讓老妪愣在了原處,“姑娘,你忘記老奴了?”
見姜姒不答,她含着淚松開了姜姒,轉身擦了擦淚,道:“您餓了吧,老奴給您做點吃的。”
那古舊的四方桌上突然多出了滿滿一桌山珍海味。
姜姒頭皮發麻,寧願出去抓蚯蚓吃也不敢在這裏久留,可是不想那老妪卻拉着想要告別的她,淚流不止,說什麽都不讓她離開。
姜姒中邪一般,居然神不知鬼不覺地答應了她。
姜姒抖着手夾起那些看似美味,實際上也非常美味的菜肴,卻如同嚼蠟,生怕下一刻這些美味佳肴變成一盤盤蚯蚓蜈蚣,也怕那面目慈祥的老婦,突然張開血盆大口把自己腦袋給拔了。
吃了幾口,姜姒準備告辭。
那古怪老妪眼中盡是不舍和失望,只是讓她等一等,說是有東西要給她。
姜姒剛要開口謝絕,那老妪卻道:
“不過是把您讓我保管的東西交還給您。”說罷遞來了一個通體漆黑,花紋精致,古董一般的箱子。
姜姒狐疑地打開那精致的黑箱子,瞳孔顫了顫。
怎麽會是這些東西?
針管,點滴瓶,手術工具。
這是一個手術箱。
修真界中怎麽會有這些現代醫療器具?
她在心中問系統:怎麽會有這些東西?
系統反問:【山海界怎麽會有這些東西?】
姜姒:……
這不是你給我準備的嗎?
系統:【不是啊。】
姜姒:那是這個世界有了現代醫療技術?
系統:【這是不可能的。這裏比較流行煉丹。】
姜姒:……
罷了。
于是她默默收下了這個醫療箱。
系統:【這手術箱你拿來有用嗎?】
姜姒沒有回答,只是一一倒騰裏面的器具,發現看似和現代醫療工具形狀一樣,但是卻都是她從未見過的材質。
姜姒還發現箱子裏還有一個夾層,打開一看,裏面放着一塊白玉所制的令牌。
用篆體刻着一個“風”字。
姜姒:這是……
系統:【這是陸臣風的令牌!】
萬劍宗劍尊,陸臣風?
四大攻略對象之一。
就在接下來該怎麽做,系統完全沒有頭緒時,沒想到居然得到了這寶貝。
它對姜姒感慨道:【你真是天選之人啊!】
找個飯吃都能掉落通關道具!
有了這個,就可以上萬劍宗找陸臣風。
【也就是說,我們第一站——萬劍宗。】
姜姒:萬劍宗怎麽去?
系統:【……】
姜姒:……
那古怪老妪卻在這時再次開口,“姑娘,我給您備了坐騎,您騎着它就可以到達萬劍宗。”
剛騎上古怪老妪所謂的坐騎後姜姒就後悔了。
坐騎和老妪一般古怪,是一頭巨大的黑鳥,只有兩支巨翅上的毛要全一些,其餘部位禿得讓姜姒不太看得出是什麽物種,說是寒碜都客氣了些。
剛騎上鳥背,不待她反悔怪鳥已經起飛,根本不給她下來的機會。
那怪鳥長得醜陋兇悍,脾氣卻不錯,脖子上的本就稀疏的毛都被她給抓禿了,也沒反過頭來啄她一口,很是敬業。
姜姒到萬劍宗時,萬劍宗已在招新的尾聲,站在峰頂的全是千挑萬選的佼佼者。
要知道走到萬劍宗玄虛鏡入口的弟子個個都經過重重考驗,她這騎着一頭醜陋怪鳥從天而降,讓新弟子一個個目瞪口呆。
新弟子們想要一查究竟,那怪鳥放下姜姒之後,不做絲毫停留,直接飛入雲端。
只留姜姒一人面對他們。
離開前那古怪老妪硬塞給了她一套衣衫,大鬥篷深得她意,她将帽子拉上,遮住了自己的臉。
這張臉她對着鏡子看過,不知是不是先入為主,無論是臉還是身段都寫着:我是個不太正經的妖女,特別額心還有一朵妖裏妖氣的紅色花钿,怎麽擦都擦不掉。
她覺得她這渾身上下禍國殃民的氣質,應該不會太受修仙門派的待見。
不想被矚目不想被他們揮劍屠妖的她,用鬥篷把自己包得更緊了一些。
萬劍宗兩位接待新人的弟子看着這騎着黑鳥從天而降的黑袍人面面相觑。
一個小圓臉的白衣小師姐走上來,脆聲脆氣地道:“閣下何人,敢擅闖我萬劍宗?”
姜姒拿出白玉令牌的瞬間,這兩位白衣灼灼的弟子都吸了一口氣。
小師姐揉了揉眼睛:“師伯的令牌?”││本││作││品││由││
要知道他們師伯,是萬劍宗千年來的傳奇人物,是一劍可逆江海的劍尊。
他清冷絕塵,性格疏冷,不喜歡與人打交道。千年來只收了一位弟子,那便是曠世鬼才江嘯宇。
現在這人手中竟有劍尊大人本該貼身攜帶的令牌?
莫不成劍尊又準備收徒了,還是內定?
不然怎麽會有他的令牌?
兩位弟子不敢怠慢,姜姒在一衆新弟子驚訝豔羨的目光中上了雲舟。
一切讓曾經在紅絲洞中循環一百零七次,連洞口都出不來的系統宛如做夢。
【這也太順利了吧!】
一衆新人弟子們第一次見到雲舟,烏壓壓一片紛紛向船沿湧去,一邊觀看雲海的景色,一邊啧啧稱奇。
姜姒獨自安靜地端坐在船中的位子。
除她之外沒有去湊熱鬧的還有一個錦袍玉冠的青年。
他搖着扇子,鄙夷地瞥了一眼那些沒見識的新弟子後把目光瞥向了姜姒。
姜姒也敏[gǎn]地感受到他的目光,心想:別過來,別過來,別過來。
不想他不僅過來,還站在了自己身前,姜姒深吸一口氣,佯裝鎮定。
他從懷中取出一條赤色的小蛇。
他看着吐着蛇信子的小蛇,話卻是對姜姒說的,“不愧是能夠拿到升仙令的人,不像那些沒見識的鄉巴佬。”
他只見姜姒拿了一枚令牌給白衣師兄師姐看,他們就讓她上了雲舟,以為是傳說中的升仙令。
殊不知陸臣風從來沒有發過什麽升仙令。
這枚令牌,是陸臣風的貼身令牌、重要程度哪裏是升仙令可以比拟的,所以那兩位接待新人的弟子不敢有半分怠慢。
姜姒不知道這令牌有多重要,也不太清楚升仙令是個什麽,更不想搭理這人
他口中那些“沒見識的鄉巴佬”是擠在船沿看雲海的新弟子。
要說見識,這裏的人應該沒誰比剛穿過來的姜姒少。
她不湊熱鬧單純怕人多,還有點恐高。
錦衣少年道:“我是崆峒派掌門獨子,歐陽旭,金丹修為。”
他聲音不大不小,剛好整個雲舟的人都可以聽到。
本還為初登雲舟興奮不已的新弟子都轉過頭看向歐陽旭。
就連兩位迎接他們的兩位內門弟子都微微側首看向他。
崆峒也是衆仙門之一,這少年居然是掌門的公子,而且如此年紀輕輕就入了金丹。
歐陽旭手指摸着蛇頭,神情得意。
但是他發現那把帽子扣得嚴嚴實實的空降兵卻沒有什麽反應後,心中有些不痛快。
問道:“你是什麽修為?父母是誰?”
姜姒不想他老問自己,于是道:“沒修為。父母都是普通人。”
歐陽旭一愣,“沒修為?普通人?憑什麽得到劍尊的升仙令?”
他話音剛落,那紅色的小蛇張開了它的嘴巴,一口火焰從那小蛇口中噴出。
雖沒有噴到姜娰,她依然吓了一跳,吐火的蛇?
新弟子們看着她懷中的赤蛇:“這是什麽寶貝?”
歐陽旭仰着下巴頗為得意,“火煉蛇。”
衆人再次吸一口氣。
居然連靈獸都有了。
姜姒倒不覺得意
外,畢竟有人工作十年為寶馬,有的人還沒工作就有人送寶馬。
歐陽繼續把玩火煉蛇,把手放在火煉蛇前面,命道:“火。”
只見火焰越過他的手掌,五根手指完好無損,看得人啧啧稱奇。
唯獨姜姒沒有理會歐陽旭,轉頭看着兩旁的風景。
高處不勝寒,有的山頭,覆滿了白雪。
山本無憂,因雪白頭。
就在此時有人指着遠方驚呼:“雪山燃起來了!”
“什麽?”
姜姒轉頭看向他們所指的方向。
船的另一面遠處一座雪山燒起了熊熊的火焰,把天空都映照成了金紅色,像巨龍在吐息。
歐陽旭嗤笑了一聲:“這叫日照金山,是風吹散了山頂的雪,在陽光照在雪上,才有了這樣的景象。”
有人感慨:“啊,不愧是修仙界,能夠看到這樣的絕景。”
但是很快他們覺得不太對勁。
如果是日照金山的話,為什麽會覺得那麽熱呢?
突然有人驚呼:“不對啊,是雪山真的燒起來了!!!”
那掌舵的師兄道:“是他!”
“趕快轉向!”
圓臉小師姐:“快來幫忙拉繩子啊!”
姜姒第一個跟了上去幫小師姐轉向。
一旁的歐陽旭詫異地問道:“怎麽了?”
小師姐:“赤炎又發狂了!”
衆人:“赤炎?”
小師姐解釋道:“小師弟的龍!”
包括姜姒在內的其餘人還是不太明白。
歐陽旭本還得意的臉色漸漸暗了下來。
龍?
他手中火煉蛇身挺得筆直,看着前方瑟瑟發抖。
但聽一聲震耳欲聾的龍鳴,衆人急忙捂住了耳朵,船身也被這聲巨嘯震得發顫。
衆人朝聲源處望去,但見金色的雲海之中,飛出了一頭遮天蔽日有着雙翼的黑色巨龍。
龍背之上站着一個一身勁裝的黑衣少年。
俊美臉上泛着失血般冷白的色澤,淩厲的鳳眼下方眼尾泛着淡淡的紅。高高的馬尾在空中劃過一個幅度。
他被身後火燒的雲海籠上一層紅光,給這本該是正道之光的英俊的少年平添了幾分邪妄。
少年出場的氣勢只讓衆人腦中浮現兩個字:
豪橫。
但見少年拉着巨龍身上的漆黑的龍刺,對雲舟上的人厲聲低喝道:“讓開!”
“快!快!趕快轉向!”小師姐驚呼。
姜姒以為的轉向是向左或者向右,沒想到是向下俯沖。
瞬間失重的衆人驚叫。
巨龍張開血盆大口,一道紅色的火燭從它空中噴出。
衆人感到熱浪從頭頂沖過,只在一瞬間,上翹的船尾就被燒沒了。
師兄施法穩住了颠簸的雲舟,小師姐拉着缰繩長長吐了一口氣。
姜姒緊緊抓着繩子捏着領口,生怕心髒跳出來。
歐陽旭發現自己手中把玩着的那條火煉蛇居然肚子一翻,活生生被吓破蛇膽,就這麽嗝屁了。
他瞪着空中越飛越遠的那個龐然大物,喃喃道:
“傳說中兇蠻無比的上古巨獸——炎龍?”
伏妖譜中對其評價:三千兇獸,無一能出炎龍之右。
千年前鎖妖塔下壓了一頭叫做青炎的炎龍,吐息之間能焚三軍,被鎖入鎖妖塔後,直接把鎖妖塔都撞裂了。
怎麽現在又有炎龍現世?
這樣的上古兇獸不在鎖妖塔中,卻被一個看起來比他還要年輕的少年當作坐騎?
歐陽旭又急又怒:“他是誰?”
小師姐握着缰繩在地上氣喘籲籲要死不活地道:“還能是誰,咱們萬劍宗的小祖宗,一劍逆江海的劍尊大人唯一的真傳弟子——”
“江嘯宇。”
姜姒遙遙看着黑龍之上站着的勁瘦身影。
深深吸了一口氣。
那麽快,又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