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林瑩的表演黯然收場, 最愛出風頭的人被壓下，憋的她拍戲時常不在狀态，被導演罵了好幾回。
晚上收工去了導演的車裏, 說是有事讨教。大家互望一眼笑笑，不得不說林瑩在這方面真的是放得開。
翌日導演對她态度沒那麽壞了，她自己也收斂起來。認真背臺詞，開拍前與人對戲，跟夏夏對戲的是時候态度尤其好。
薛采薇之前就跟夏夏一起參加的綜藝, 綜藝播出夏夏人氣比她高, 所以這回拍戲她對夏夏并不熱絡。但這幾天也想通了, 拍戲間隙加入了她們的陣營。
将自己的減脂餐跟她倆分享，随手倒了一杯衛雲沛給泡的蜂蜜花果茶。“味道真好, 衛少從小錦衣玉食的, 沒想到居然會這麽多技能, 太難得了。夏夏你可得看緊，這麽優質的男人會被人觊觎的。”
夏夏态度淡然。好似完全不在意她态度冷淡還是熱絡, 無論她怎麽着，自己都安之若素。
“會被勾走的男人, 那只能說明注定不是我的。”
薛采薇給她豎個大拇指。“夠自信，我喜歡。”
女主、女三、最重要的反派女配，這仨自成一派。劇組其他小角色也都靠攏在這邊，一時間林瑩好像被孤立了一般。她開始明裏暗裏的觀察夏夏，在夏夏身上下的工夫比拍戲還多。
夏夏這邊拍戲十分順暢, 将這個角色揣摩再揣摩，面對鏡頭的那一刻, 好似她就成了上官清靈。
拍戲間隙休息，她在片場外碰到了粉絲。粉絲看到她激動的跑來, 說是專門來橫店探班的。
“夏夏、”
“夏夏、哥哥跟你在一起嗎？”
“對啊，怎麽不見哥哥？哥哥不是二十四小時跟你在一起嘛。”
“哥哥在劇裏演什麽角色，是不是仙氣飄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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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的動作肯定好看。”
夏夏接過粉絲送的手花開心道謝，開口調侃大家。“所以你們都是來看哥哥的對嗎？”
她故作委屈，逗的粉絲哈哈笑。“對啊，你都是沾哥哥的光。”
其中一個粉絲老實的安慰她：“當然不是，她們逗你的了。我們很喜歡你，你在綜藝裏好利索，從來不會拖後腿。”
她過去給這位一個擁抱：“謝謝。”
“所以，你能叫哥哥出來一下嗎？”
“……我打電話看他有沒有時間，在忙的話大家可能要等一下。”
“沒關系了，我們等。”
給衛雲沛打了電話，很快他從裏面出來。他身上還穿着戲服，純黑的廣袖長衫搭配他冷然的氣質，一出場自帶冷酷勁兒。仙俠劇中隐藏高手，實力、長相都不比男主弱。
“哦、”
“啊、”
好，已經開始歡呼。夏夏望着幾個興奮的女孩，滿臉都寫着你們都是黑粉對吧。
幾個女孩被她逗的更加興奮，将她和衛雲沛拉一起給他們拍照。一名很自來熟的女孩還一臉嫌棄。
“夏夏，拉起哥哥的手放你肩膀上啊。”
夏夏哭笑不得：“你們別太偏心。”
“哈哈，你知道就好。”
她自然的态度讓大家覺得偶像好似那麽近，近的就像是老同學見面。大家哈哈大笑跟他們合影，臨走問她喜歡吃什麽，并将包裏所有攜帶的全給留下。
火腿、蜜棗、蓮子、木雕，最關鍵的是那個木雕，簡直和衛雲沛不差分毫。
“哥哥，專門為你雕的。”
衛雲沛仔細接過，“謝謝。”
随着綜藝播出夏夏和衛雲沛人氣再次飙升，視後薛采薇已經接受了新人迅速竄紅在綜藝裏壓了她一頭這個事實。壓不住就加入，這段日子跟夏夏關系非常好。
“夏夏、下午那場戲咱們先過一遍怎麽樣？”
“好。”
午休時間在陰涼地彩排，走位臺詞情緒什麽的全都配合默契。等下午開拍十分順利，只是吊了一下午威亞，晚上收工她腿疼的沒法正常走路。
“怎麽了？”衛雲沛看她奇怪的樣子關心的問。
“威亞吊的腿疼。”
“坐這兒休息一會兒，要不我給你按摩一下？”
大腿根、那部位太敏感了。她擺擺手說不用，坐椅子上休息。他去給她泡了八寶茶過來，泡好後倒進一個闊開口的杯子晾着。
“你的戲份吊威亞的多嗎？”夏夏開口跟他閑聊。
“不算多。要不是怕他們大驚小怪，我不用威亞都能完成。”
“入鄉随俗。”
“知道。”
喝了茶休息一會兒，她被他攙扶着往外走。出了片場一輛車前頭在燒烤，旁邊架着機位在拍攝劇組的晚飯。
夏夏和耿旋嘻嘻哈哈的回了房車，身後林瑩目光探究，好像要從她身上盯出一個洞來，好看清她的本質。
她和夏夏是同一年進入的公司，經紀人說過夏夏身上有一種文人的清高。衣着淡雅，人有些孤傲。
他喜歡這類型？
當晚，她洗了澡換上了夏夏同款的衣裳。白色襯衫沒任何裝飾，水墨風的長裙搭配簡單網格小白鞋，頭發用發圈松松綁起來。
衛雲沛那邊，廚房延展了出去，他站在窗前準備晚飯。夏夏洗了澡出來，身上穿着藕粉色連衣裙。裙子到膝蓋上面的位置，她坐在床上蕩着雙腳，歪着腦袋擦頭發。
床單衛雲沛鋪了她喜歡的顏色，床上還放着她喜歡的玩偶。之前一個助理小妹還伸手抱了抱，在衛雲沛防備的眼神中放下笑着離開的。
“笑什麽？”衛雲沛回頭，其實順着她目光就知道她在笑什麽。
“沒什麽。”
又是這樣，老神在在的什麽都不明說。他氣鼓鼓的噘嘴，放下手中的漏勺走到她面前。
“我不是小氣的人。”
夏夏笑着舉手：“我可什麽都沒說。”
這一幅寵溺的語氣和表情，讓他瞬間紅了臉。這人又這樣，每次都撩完而不自知。
“我去做飯。”
他站在窗前，車內的高度襯的他更加長身玉立。潔白的襯衫袖子撸到手肘以上，露出麥色肌膚的小臂，一舉一動性感極了。
夏夏随手拿起一本雜志來看，多方面了解這個世界，他如今涉獵還挺廣。時尚雜志裏男模穿着清涼，展示着自己六塊腹肌的好身材。
看她在看男模，那邊煮大蝦的衛雲沛默默嘆口氣。換了一個時空，怎麽感覺她比在女尊時期好色了呢，是這個時代太包容開放的緣故？
夏夏愉快的在翻看雜志，今晚有夜戲，等會兒還得去片場。趁這會兒看看雜志放松一下。
林瑩晚飯沒吃，先繞過來在衛雲沛眼前走過。看他低着頭壓根沒擡起來過以為他沒聽到動靜，返回的時候特意放重腳步。
衛雲沛能聽不到嘛，只不過覺得沒必要擡頭去看。他餘光已經瞅到是誰，等她放重腳步返回時他擡頭看了一眼，然後低頭繼續做飯。
什麽嘛，眼神一點兒波瀾都沒有。林瑩第一次想要吸引一個男人的目光卻失利，氣的回到自己車上摔了一個杯子。
夏夏那邊衛雲沛的減脂餐很快做好，她過來看的時候發現量挺多。“咱倆吃不了這麽多吧？”
“還有耿旋，你打電話給她，喊她過來吃。”
耿旋接到電話很快跑來，望着自己那一份兒感慨的搖頭。“小沛沛你太好了吧，愛屋及烏我簡直受寵若驚啊。”
衛雲沛對這個稱呼哭笑不得，擡頭瞪她一眼。“到底吃不吃，不吃我正好留着明天當早餐。”
耿旋伸手護着自己面前的透明玻璃碗。“當然吃。”
大蝦、黃瓜、生菜、水煮蛋、西藍花、用特別調配的沙拉汁涼拌，少油少鹽又有人體必須的營養。
衛雲沛給她倆一人一塊兒面包，開口解釋道：“人體如果完全不攝入碳水的話會産生嚴重的饞嘴現象，很容易管不住嘴讓減肥功虧一篑。”
耿旋伸手接過，誇張的滿是感激之情。她站起來要去擁抱衛雲沛，被衛雲沛伸手按在了座位上。
都坐下了她還不安生，故意逗他。“小沛沛你這樣太讓姐姐傷心了。”
夏夏擡手指指她：“你再這樣，下回就沒你份兒了啊。”
“真是、姐們你也太護犢子了。”
好麽，秒變女漢子。這樣才對嘛，你個豪爽的東北人跟我玩什麽夾子音，弄的我雞皮疙瘩掉一地。
衛雲沛低着頭暗自偷樂，好像又回到女尊時期。主子的幾個損友有時候逗他，每次夏夏都能在他快要發毛的時候解救他與水火。
晚餐吃的減脂餐，臨走上工前衛雲沛将車鑰匙放她包裏。“晚上你叫耿旋陪你吧。”
“你不在這兒住？”
片場離賓館有些距離，房車這邊多方便。但這問題剛問出口，夏夏一下就猜到他要說什麽。
“不行，對你名聲不好。”
果然，跟她猜的不差分毫。她低低的笑起來，他這是将她帶入古代大家閨秀了。別人不理解他，她卻知道他一番良苦用心。倆人本來的關系就是造假，如果曾經“同居”，估計他會想到負責上去。
“其實我跟耿旋結伴一起回也行。”
“太累了。”
看她還欲再說，他搶先開口：“一定要跟我劃清界限嗎？”
看不得他這副受傷的模樣，她下意識的立馬回：“當然不是。”
剛還濕漉漉的桃花眼瞬間彎彎的笑起來。“那你安心住，我會把水電都弄好。”
“謝謝。”說完她笑笑，牽起他的手下車。“不是客套，是真的很感謝。”
“不用跟我見外。”
林瑩在路邊正好聽到這一句，看到他望着夏夏的眼神那麽柔和，不明白夏夏到底是怎麽走上這狗屎運的。
夜戲沒衛雲沛的戲份，他來純粹是陪夏夏。大晚上的又要吊威亞，想想就替她疼的慌。他能做的只有準備好藥水，淋浴室熱水器準備好熱水給她洗澡。
第一場是夏夏和女主的對手戲，此時她們還是師姐妹，倆人眼神交流後雙雙飛躍上房頂。
倆人都吊着威亞，擺好姿勢後女主那邊順利上升。夏夏這邊稍微慢了一步，但運用鏡頭技術好像倆人同一時間到達。
接下來切鏡頭，是一場打鬥戲。可臨時居然找不到武術指導了，幾個人拿着武器面面相觑，今晚看來拍不成了？
“轟隆”天空開始電閃雷鳴，眼看要下雨。這場戲正好是雨中打鬥，如此難得的機會都不用出動水車，偏偏節骨眼找不到武指。
“夏夏你剛才的動作很漂亮，要不你們分開做動作試試？”
導演也實在沒辦法，不想放過這麽好的時機。說完忽然一拍腦門想起來了，人群中去拉衛雲沛。
“之前您跟武指自由切磋，那工夫可太俊了。今兒武指不在，你好歹幫幫忙。”
導演親自開口衛雲沛也沒拒絕，根據要求開始現在指導。他給夏夏設計的劍法非常巧妙，既不用出多少力氣鏡頭前看着還好看。
“先慢動作試一下，實在不行找替身。”
夏夏女尊時學過養生拳法，花拳繡腿還是會的。很快掌握要領，跟女主運用鏡頭切割打了起來。
衛雲沛也換上了服裝，好幾次都是他跟夏夏過招。他身法娴熟，一招一式都能牽引着她動作，一套打鬥拍出來行雲流水十分漂亮。
“好。”
又一次一遍過，夏夏沖他笑笑小聲跟他耳語。“今晚得益于你可能能早點兒回去睡覺。”
“下一場我用大刀，你随着我的氣力使就好。”
那樣會不會看起來我打不過你，我這角色可是比你角色厲害。這話夏夏沒問，十分信任的點頭說好。等拍完了效果非常好，完全看不出她在被他牽着走，從鏡頭裏看完全就是他被她壓制的模樣。
“我天、夏夏，我以為你家小奶狗什麽都聽你的，卻原來你才是那個被賣了也許還給他數錢的人。”
耿旋看到剛才他倆交流了，此時拍完一方面覺得衛雲沛果然厲害，一方面覺得夏夏對他好信任。開口調侃她，擡手給她打傘遮雨。
“你不懂，我們倆誰也不會把誰賣了的。”
這信任，是不是太盲目？在這快餐式愛情的時代，你居然敢說出這樣的話。不是真的交情深厚就是戀愛腦一枚。
耿旋回頭深深的瞅她，瞅的她擡手打人。“你那什麽眼神，好像看傻子似得。”
耿旋哈哈一笑，擡手摸摸肩膀。“沒什麽，你自己心裏有數就好。”
“到底什麽意思？”
耿旋猶豫一下，最後還是開口小聲跟她耳語：“這些富二代都玩的很花，有些甚至葷素不忌。雖然出手闊綽，可……我是怕你栽進去。動作可以，千萬別動心。”
夏夏一時沉默了，她和衛雲沛的關系沒法解釋。耿旋這是有什麽消息不好明說，葷素不忌？是她想的那樣嗎？衛雲沛原身，到底是個什麽人？
“我心裏有數。”
“反正你懂就好。”
倆人簡單交流幾句，下一個鏡頭是暗夜中跑路，她開始默默的背臺詞。衛雲沛在那邊教人簡單的招式，他自己也換了女裝給女主做替身。
夜戲拍了整整一晚，到早上五點半才收工。此時天光大亮，一個個困的直打哈欠。
夏夏換了衣服出來，腿被磨的有些疼走路姿勢都不對。衛雲沛伸手扶她，然後轉身在她面前蹲下。
“上來。”
“不用。”
男人回頭，桃花眼滿是笑。“你不是說自己一向臉皮厚的嗎？”
夏夏一彎腰趴他背上，背就背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她腿是真的疼，回家得好好休息好好抹藥。
耿旋在後頭看到了她倆，笑笑自言自語。“也許我該收回之前的話。這人跟傳聞一點兒不像，簡直是二十四孝男友。”
夏夏被衛雲沛背回了房車，這消息很快傳遍了劇組。林瑩不死心的再次出現在衛雲沛面前，結果他目不斜視腳步都沒停一下的離開，獨留她在原地幹跺腳沒招。
中午他過來給夏夏做了午飯，支棱起的廚房裏可以看到他忙碌的身影。林瑩再次出擊，在他下車的時候歪着身子往他懷裏摔。
這一招她用的爐火純青，可衛雲沛是誰啊，專業的暗衛出身。這點兒小伎倆在他面前簡直是關公門前耍大刀，他飛快的後退幾步上了臺階，她收勢不及直愣愣的摔在房車臺階上，跌了個狗啃屎。
“啊、”
她這行為當場社死，但好在她之前觀察了，這邊車輛都關的嚴嚴實實，除了衛雲沛外沒別人。喊了一聲後趕快伸手捂住嘴巴，不急着起來反而擡頭淚眼朦胧的朝衛雲沛望去。
“哥哥、”
倆字出口，一擡頭哪還有衛雲沛的影子。男人早在她面前關上了車門，給她吃了個閉門羹。她臉上眼淚都流了出來，不知是疼的還是羞惱的。
根據她所了解的富二代，就沒有一個不是海王的。古代有錢男人會三妻四妾的享受，現代有錢男人一樣家裏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這些人大部分出手闊綽，不會虧待女孩子。
金錢、資源，而且他還長那麽帥。
林瑩再次失利，但并未死心。接下來網購了許多簡約風的服裝，開始學習夏夏的一舉手一投足。
夏夏睡的壓根不知道發生了何事，一覺醒來桌子上貼着紙條。做好的飯在冰箱裏，打開一看四菜一湯精致美味。
紅燒排骨、西紅柿牛腩、蒜蓉扇貝粉絲、涼拌西藍花，外加一個絲瓜豬肝湯。有葷有素搭配合理，每次都有補血的菜或者湯。
衛雲沛的細心她在女尊時早已知悉，拿出來微波爐裏熱一下開動。午飯還是要有足夠營養，加上一晚上到現在才吃飯也真的餓了，這一頓頂兩頓。
吃完了将碗盤洗淨，剩餘的用保鮮膜包好放冰箱。下午時衛雲沛過來了，她喊他坐下。
“拍戲呢累的很，做飯簡單對付一口就行，或者讓助理小妹買飯也可以。還有，你來回跑太麻煩了，就在車上睡。”
“不行。”
這家夥，怎麽有時候這麽軸。夏夏實在是沒辦法了，使出了壓箱底的法寶——威脅。
“你如果非要這麽來回跑，那我也不在這邊休息了。”
“這、這車子本來就是為了你方便給你買的。”
“反正你自己不住我也不住。”
敗給你了，衛雲沛不用說，他那臉上的表情已經诠釋了這四個字。夏夏笑了，知道他答應這個代表什麽。
拍戲趕進度，接下來的時間衛雲沛還兼職了劇組的武指，更是忙的腳打後腦勺。倆人經常性的錯開時間，有時候中午耿旋也會在這裏午休。
他雖然忙，但在吃上絕對不委屈她。下午抽空給她做了減脂餐，晚上抽空跑回來陪她一起吃。
“之前的武指是被開了嗎？”
“不是。他車禍住院了，導演看我也行就讓我兼職。怎麽了，你要是不喜歡我去導演那兒辭了。”
他說着就起身要行動，她趕快伸手拉他坐下。“沒有。我就是覺得你這樣會太累。別給我做飯了，我自己可以做。”
他笑笑遞給她一個雜糧窩頭。“怎麽能讓你做飯，要是十七知道非打我不可。”
“衛雲沛，時移世易啊。”
“十五永遠是十五。”
好吧，說不動他。她只能趁他不在的時候做一些事.可有時間搜尋半天也找不到可以做的，空間永遠一塵不染，食物也抽空全準備好。她只能将自己剛換下來的衣服洗淨。
一覺睡醒聽到嘩啦啦的雨聲，她一骨碌爬起想去收衣服。下地太猛差點摔倒，被衛雲沛穩穩的扶住。
“衣服我收回來重洗了，不用急。”
她嘆口氣：“我真是笨死了，洗個衣服還做了無用功。”
“都說了放那不用管，瞧，老天爺都贊成我的話。”
“下雨休息？”
“還要拍。”
“走吧。”
夏夏也還有兩場雨中的戲，今兒正好合适。拿手機看了看，果然副導演打來了電話。兩人結伴出門，到劇組後抓緊時間換服裝上妝。
衣服裏裹了保鮮膜，一場戲下來依舊渾身濕透。導演一喊停，衛雲沛立馬拿毛巾給她擦。他做事細心，一舉一動溫柔和煦。
林瑩在一旁百思不得其解，富二代居然有不好色的，送上門的美女都不多看一眼？
她也認識幾個圈內人，打聽了一下消息很混亂。有的說他葷素不忌，有的說他為人冷淡，到底如何也不知是個什麽情況。他是家中獨子，他媽的心肝寶貝。
“這樣的媽這樣的家庭，如果知道他喜歡上一個小演員，他還能這麽逍遙快樂嗎？”
通過各種拐彎抹角的關系，她想辦法将這消息透露給衛雲沛他媽媽知道。他媽不負她所望，在一周後來到了片場。
女人最美好的年華已過，但打扮精致，保養得當的臉無一絲皺紋。身後跟着一個男人，手裏提着個白色的行李箱。
“您好，請問衛雲沛的車子是哪輛？”
“那個，車牌尾號三個八的就是了。”
她指了路站原地吃瓜，夏夏穿着戲服在遮陽棚下給衛雲沛扇風。他在做涼面，水煮蛋、牛肉一樣樣的擺放。剛說了不讓她幫忙，結果她就拿扇子給他扇風，他擡頭望向她的目光缱绻又縱容。
“好了沒？”她探頭探腦一副嘴饞的模樣。
“好了，好了。”男人指指車內：“坐那兒，我給你拌好。”
“既然都要拌，你剛才費勁兒擺盤幹嘛？”
“為了讓你看到它美好的樣子。”
“哈哈、這該死的儀式感。”
“兒子、”
忽然一聲喊，車內倆人同時回頭。透過車窗衛雲沛看到了原身親媽，身後還跟着司機。他用手勢将來人身份告知夏夏，然後打開了車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