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第66章
“好。”蘇驚鵲語速很快“你在哪兒?我馬上過來。”
刁雨雯很少有這麽失态的時候,上次已經是幾年前了,就那次刁雨雯還差點出事。蘇驚鵲不放心她一個人立刻起床收拾。
蘇驚鵲出門時,往黎幽房間看了眼門縫下沒有光她已經睡着了。
蘇驚鵲想了想,害怕黎幽半夜醒來會有什麽事兒找自己找不到會慌,還是給她發條消息:【幽幽我這兒突然有點急事出去一趟。好好睡覺,晚安安。】
蘇驚鵲是打車出去的。
很快到刁雨雯給的地址,酒吧裏人群嘈雜吵鬧,歌聲震得人耳朵疼。蘇驚鵲不喜歡這麽吵的酒吧,她之前幾次約刁雨雯去酒吧聊天都是去的清吧。
蘇驚鵲放棄給刁雨雯打電話的想法,自己擠進人群找了會兒,終于在角落的卡座上看見刁雨雯。
桌上擺了一瓶一瓶開了蓋的酒刁雨雯只喝了一兩瓶,就半趴在桌上淚眼朦胧地哭一看就是受了情傷。周圍不少人不懷好意地朝她看過去但刁雨雯本身就氣場強這會兒哭得也不是梨花帶雨反而眼神像刀片似的看得人渾身發涼一時半會兒倒也沒人敢上前搭讪。
“刁雨雯
“唔……”刁雨雯哭得咳了一聲,擡頭看蘇驚鵲,朦胧的淚眼勉勉強強找到焦距,又開始哭,“徒弟弟……我、我又失戀了,嗚嗚嗚嗚……”
眼看她拿起酒瓶仰頭就往嘴裏灌,一瓶酒咕哝咕哝地瞬間少了大半,蘇驚鵲趕忙攔住她,讓她喝慢點。
再看看刁雨雯臉上的淚,蘇驚鵲又心疼又好笑:“這回又遇到渣女了?”
據蘇驚鵲所知,刁雨雯談過的對象,就沒一個不渣的。
更早一些的就不說了,上次是三年前,刁雨雯被前女友冷暴力兩個多月,接近崩潰時才發現原來那人早劈腿了,正和別的男人卿卿我我呢。那天刁雨雯喝得爛醉,差點就從海城大橋上跳江,是被蘇驚鵲攔下來的。
後來刁雨雯清醒過來,被前任惡心得透徹,說這輩子也不想再談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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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三年過去,刁雨雯也的确沒再談過。
直到上回她們見面。
蘇驚鵲那時還在想,刁雨雯終于能遇上一個對的人,也挺好,沒想到歷史再一次重演。
蘇驚鵲覺得挺難受的。
聽到蘇驚鵲口中的“又”字,刁雨雯終于抑制不住,眼淚一滴滴往下落:“嗚嗚嗚嗚徒弟弟,你說我命怎麽這麽苦啊……怎麽次次都是他媽的渣女……我受不了了嗚嗚嗚……”
“唉。”蘇驚鵲拍着她的背,一邊安慰她,一邊輕聲問,“你上回不是還說,要多暧昧暧昧再在一起嗎?怎麽這麽快就在一起了?還沒享受幾天暧昧呢。”
好在,談的時間越短,也就越容易忘卻。
蘇驚鵲希望刁雨雯意識到,這麽短暫的一段戀愛,根本不值得她的傷心。
“還沒在一起呢……”刁雨雯聲音弱下去。
“沒在一起,怎麽就失戀了?”蘇驚鵲柔聲問。
“我、我是抱着在一起的心态和她暧昧的……我、我以為她也是……”刁雨雯停頓了一下,又去拿酒喝。蘇驚鵲沒攔着她,只注意着沒讓她喝太多,自己幹脆也拿個杯子,小口抿着酒。^o^
刁雨雯繼續說:“誰知道呢,她就不止和我一個人暧昧。”
蘇驚鵲這就懂了。
對方是只想玩玩的海王,刁雨雯卻當真了。
“我、我知道她渣,可是我又舍不得她……嗚嗚嗚嗚……”刁雨雯抓緊了蘇驚鵲的手臂,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可是我還是喜歡她……”
蘇驚鵲像哄小孩子一樣,柔聲問她:“那咱能不喜歡了嗎?”
刁雨雯用力搖頭:“我做不到。”她還抽抽鼻子。
“……”蘇驚鵲嘆氣。
她想說刁雨雯傻,又說不出口。感情這種事,往往都是這樣的,身在局中的人明知前方是無底懸崖,卻仍然義無反顧地往下跳,總覺得會有奇跡發生。
莫名的,明明情況完全不一樣,蘇驚鵲卻想到了她和黎幽。
莫名就惆悵起來,仰頭灌口酒。
稍稍冷靜一些,蘇驚鵲拍拍刁雨雯的背:“既然放不下,那就繼續喜歡着,別那麽認真就是了。她海你也去海,誰還不是誰魚塘裏的一條魚了?”
“我……嗚嗚嗚嗚……”刁雨雯哭得,沒怎麽聽見蘇驚鵲的話,只繼續樹洞,“我、我也是今天才發現她這麽海的……”
“她有個暧昧的男性。”
“之前她一直說那個男的是她哥哥,我之前居然信了,今天下午卻看見她和那哥哥從電影院牽着手出來,我……”刁雨雯拿着酒瓶的手都在抖,“我當時就懵了。”
“之後我去問她,她突然就生氣了,她說她和所有人都是這樣相處的。她還說她那哥哥很照顧她,她很喜歡和他相處,要在我和他哥哥之間選,她肯定選她的哥哥們。”
“她說我限制她交友。”
“……?”這已經不止是海王了,純粹是在PUA對方了吧。蘇驚鵲沒忍住,神色微妙地問:“然後呢?”
“然後……”刁雨雯吐口氣,“然後我給她道了歉。”
“???”蘇驚鵲終于忍不住,一巴掌拍刁雨雯頭上,“刁雨雯你沒病吧?這他媽不就是被PUA的标準流程?”
“嗚嗚嗚……”刁雨雯哭,“所以我後來反應過來,也覺得難受得慌,這不就當做自個兒失戀了,一個人出來買醉了嗎。”
“認識十多年了,我算是見識到她到底是什麽樣的人了。”刁雨雯坐直身子,眸光犀利一瞬,又蔫下去,“可是和她暧昧的時光真的很快樂……我真的放不下嗚嗚嗚……”
聽到這兒,蘇驚鵲才悄悄松了口氣。刁雨雯自己還是拎得清的,她知道那人就是個釣着她玩兒的人渣,她心裏清楚,只是需要時間去遺忘。
不過……
蘇驚鵲突然抓到刁雨雯話中的關鍵詞,認識十多年?她和那個暧昧對像認識十多年了?
蘇驚鵲也才和她認識九年。
刁雨雯雖然天天把不想出差加班放在嘴邊,但其實是個沉迷加班的工作狂,她的朋友一只手都數的過來。蘇驚鵲想了會兒,也沒想到刁雨雯什麽時候和她提到過自己有什麽青梅竹馬。
“蘇驚鵲……陪我喝酒……”刁雨雯渾噩的聲音打斷蘇驚鵲的思緒。
蘇驚鵲回過神來,正好對上刁雨雯通紅的眼睛,她無奈點頭:“好好好,喝喝喝。”
這邊蘇驚鵲灌一瓶酒下去,醉酒的感覺還沒上來呢,刁雨雯那邊就喝不了了,哭唧唧地要蘇驚鵲扶她去廁所。
刁雨雯說着不想讓別人看她狼狽的模樣,蘇驚鵲看她還能走得穩,就依了她這個醉鬼,讓她一個人進去吐,吐幹淨了自個兒把臉給洗了,蘇驚鵲就在外邊等着。
這家酒吧外面雖然吵,但廁所裝得十分
氣派整潔,洗手間兩排化妝鏡怼着,燈光灑下來,給弄出了大牌明星化妝間的感覺,裏邊也沒什麽人,十分安靜。蘇驚鵲等在外面,清晰地聽見水聲嘩嘩,刁雨雯還時不時抽噎地哭兩聲。
最後哭完了,刁雨雯突然哽咽喊一聲:“柳思汀
到這兒,蘇驚鵲徹底松了口氣,估摸着等刁雨雯酒徹底醒了,情緒也就恢複得差不多了。
但很快蘇驚鵲神色僵了一下,睫毛微顫
她怎麽感覺……柳思汀這個名字,有點耳熟?
柳思汀……認識了十多年……
“!!!”
這不是刁雨雯那個重組家庭的異父異母的妹妹嗎!!!
蘇驚鵲:“……”
她什麽都沒聽到。
……
再回卡座上。
刁雨雯的狀态恢複了不少,半趴在桌上休息,淚水逐漸就止住了。
蘇驚鵲剛才喝了不少酒,這會兒反而酒意上湧,腦袋昏沉沉的。她懶散靠坐在卡座上,小口抿着酒。周圍嘈雜的聲音不知何時停了下來,酒吧裏依然很多人,只是舞臺上的歌忽然變成了一首慢節奏的小情歌。
悠揚、緩慢的歌聲回蕩在酒吧裏。
連帶着嘈雜的人群都暫時變得安靜。
蘇驚鵲閉眼,眼前又一次閃過黎幽的那張臉,随之而來的,是她和小朋友的聊天記錄。
黎幽就是小朋友。
從第一次見到她起,黎幽就喜歡上她了。
她壓抑了這麽久的喜歡,突然就變得很可笑。
……也不是可笑。
太複雜了,她太迷茫了,一點兒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她在腦海中翻閱着自己和小朋友的聊天記錄,忽然間,看到一行之前被她忽略的字,但酒意上頭,又立刻被淹了下去。蘇驚鵲往前傾下`身子,雙手撐着下巴,長長地嘆口氣。
“徒弟弟,你怎麽了?”耳邊傳來刁雨雯懶懶的聲音。
她喝得其實本來就不多,吐過之後,這會兒已經稍稍清醒一些,酒意褪去,只是還有些累,一下就注意到蘇驚鵲的不對勁。
“刁雨雯,給你說件事兒。”蘇驚鵲揉着太陽穴,疲倦地抿口酒,大腦昏昏沉沉。
“說。”刁雨雯輕聲道,“現在輪到我給你當個樹洞。”
“刁雨雯……小朋友她……”蘇驚鵲盯着酒杯中自己晃晃悠悠的倒影,突然就笑出了聲,她趴下`身子,笑得肩膀都在抖,直到眼角笑出淚,才停下來。
“小朋友她怎麽了?”刁雨雯輕拍她的脊背,問,“網上那個幽然小朋友?還是你家幽幽小朋友?”
“是一個人。”蘇驚鵲笑。
刁雨雯一時沒反應過來,蘇驚鵲又說:“網上那個小朋友,就是黎幽。”
安靜幾秒後,刁雨雯眼睛倏地睜大,酒意徹底沒了:“等等你說啥?”
“幽然小朋友是黎幽……???”
蘇驚鵲煩悶地點頭:“嗯。”
刁雨雯咧了咧嘴唇,不可思議道:“你是說,我們網上那個,我的二徒弟,你的小師妹,幽然,就是黎幽……?”
蘇驚鵲再次點頭:“嗯。”
刁雨雯瞳孔地震:“可幽然她不是在北城嗎?”
“她不是有個單親媽媽嗎?”
“她、她……”
蘇驚鵲接着刁雨雯的話說:“她騙我們的。”
刁雨雯:“???”
蘇驚鵲再灌口酒,“啧”一聲:“小騙子。”
“還有更絕的呢。”蘇驚鵲每次回想,都要被氣笑,更何況這會兒喝了酒,整個腦袋都是暈的,“她要我幫她出主意,幫她追媽媽的未婚夫。”
“媽媽的未婚夫……”刁雨雯理了下思路,“單親媽媽根本不存在,也就是說,她口中的媽媽就是爸爸,而媽媽的未婚夫就是爸爸的未婚妻,也就是……”
刁雨雯聲音戛然而止,她盯着蘇驚鵲看,僵住了。
蘇驚鵲把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擱,笑得刁雨雯都感覺渾身發涼。
“不是吧……”刁雨雯都不知道做什麽表情,“這都哪兒跟哪兒啊……這他媽……也太戲劇化了吧?都他媽不敢這麽寫……”
刁雨雯淩亂了一會兒,再看蘇驚鵲涼飕飕的笑,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
正常情況下,知道自己的繼女喜歡自己,會、會是這麽個反應嗎?
怎麽覺得蘇驚鵲笑得……還挺開心的?
笑容中那種涼飕飕的感覺,也不像是在生氣,更像是……情侶間鬧小脾氣?
“???”再聯想之前蘇驚鵲對黎幽那放心不下的态度,尤其是蘇驚鵲怕黎幽談戀愛時那沉悶的情緒,刁雨雯隐約感覺,自己是不是察覺到了什麽……
“那、那你給她出主意了嗎?”刁雨雯小聲地問。
“出了。”蘇驚鵲笑,“手把手地教着她,還真把人勾到手了呢。”
把人勾到手,那不就是……
刁雨雯:“!!!”
這這這也太勁爆了吧!!!
“牛、牛批。”刁雨雯衷心比個大拇指,“徒弟弟,我以前是、是沒想到你這麽……這麽……禽獸。”
連黎幽那種小朋友都下得去手,可不是禽獸嗎?而且一想到網上的幽然小朋友竟然就是黎幽,她倆呵護了九年的小朋友啊……刁雨雯瞬間覺得蘇驚鵲更禽獸了。
可再想到小朋友的騷操作,刁雨雯又由衷道:“我也沒想到小朋友竟然那麽黑。黑心肝小朋友……還挺可愛的。”
“所以,徒弟弟。”刁雨雯擠眼睛,“你們現在……?”
蘇驚鵲瞥她一眼,喝口酒,輕聲笑:“沒你想得那麽誇張。”
“也就只是……”
“我動心了而已。”
“她還什麽都不知道呢。”說着,蘇驚鵲又惆悵地嘆口氣,一邊抿着酒,一邊往桌上趴,目光迷茫,“我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刁雨雯看蘇驚鵲惆悵的樣子,皺起眉想了想:“你現在還喜歡她嗎?”
“喜歡。”蘇驚鵲沒丁點兒猶豫。
“她也喜歡你?”
“嗯。”
“那有什麽不知道的地方?”刁雨雯不解道,“你們兩情相悅,不是正好嗎?”
“哪兒有那麽簡單。”蘇驚鵲嘆口氣。
腦袋昏昏沉沉的,她也說不清問題的結症究竟在哪兒,不然也不會在度假時那麽折磨了。她只是本能地覺得……沒有那麽簡單,沒那麽容易就在一起。
兩情相悅……
一旦戳破,她們之間現有的相處模式就會被打破,蘇驚鵲根本沒有想過她和黎幽在一起的生活會是什麽樣的,不敢去想。她怕,怕這只是一場随時都會碎掉的夢境。
一口一口酒灌進口中。
刁雨雯沒再喝,只在一旁輕輕拍着蘇驚鵲的脊背。
刁雨雯其實也挺不理解的,她覺得兩個人互相喜歡,在一起是理所當然的事,沒什麽困難可以阻擋。你喜歡的人不喜歡你,這才是天下最難的事情。
可是感情上的問題……本來也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難處,除非自己經歷過,旁人怎麽也說不通的。
……
最後反倒是蘇驚鵲醉得走不動路,刁雨雯送她回家。
小區保安認識蘇驚鵲,把計程車放進了小區裏,停在黎家院子前。刁雨雯扶着蘇驚鵲下車,現在已經很晚了,淩晨兩點,她往樓上看,三樓房間的燈仍然是開着的。
客廳裏也亮着小燈。
刁雨雯沒多想,扶着蘇驚鵲到門口,看她迷迷糊糊地開了門,一進去,刁雨雯視線就和一雙深邃的黑眸對上。黎幽穿着件薄薄的睡裙站在那兒,外邊披着一條毛絨長外套,眼神還是朦朦胧胧的,顯然是剛睡醒沒多久。
黎幽看向刁雨雯的目光很警惕。
刁雨雯想起今天蘇驚鵲說的那些話,瞬間就尴尬起來,朝黎幽笑:“小朋友,我是你……你姐姐的朋友,她喝醉了,我送她回來。她房間在哪兒?”^
“三樓。”黎幽語氣是微涼的,但或許是剛睡醒的原因,聲音軟糯糯的,很可愛。
刁雨雯臉皮本來就厚,當眼前的小可愛和網友小朋友對上號時,她心裏那點兒尴尬瞬間沒了,反而燃起一團團八卦的小火焰,臉上立刻漾起笑。
“我知道姐姐你。之前,我們見過一兩次的。”雖然沒和刁雨雯聊過天,但去年暑假末,黎幽第一次陪蘇驚鵲去公司時,就記住了在落地窗邊和蘇驚鵲聊天的刁雨雯。
紅色大波浪卷發的大姐姐,很漂亮,氣場很媚。
再看這時刁雨雯扶着蘇驚鵲,笑容依舊妖魅得厲害,黎幽心裏倏地酸起來。
黎幽快步走到蘇驚鵲身前,扶住她:“我、我來扶着鵲鵲就好。”
喲。
鵲鵲。
小朋友這占有欲啊,啧啧啧……
“沒事兒,我扶着她就好,免得累着你這小身板兒……”刁雨雯話還沒說完,蘇驚鵲感覺到黎幽的靠近,就本能地推開她,往黎幽身上癱。
然後,抱緊了。
黎幽看着小小只的,其實本身不矮,只是比蘇驚鵲矮一點點而已,力氣也不小。她扶着蘇驚鵲,走得很穩。
蘇驚鵲剛剛被刁雨雯扶着時,還記得用力站直身子,盡量自己支撐着。這會兒被黎幽扶着,整個人都半癱在黎幽身上,手臂親昵地攬緊了她的脖頸。
一只手和黎幽的手指勾在一起。
刁雨雯:“……”
行,她就當嗑CP了。
刁雨雯默默跟着她們進了電梯,走到蘇驚鵲房間裏。蘇驚鵲這會兒半躺到床上,迷糊糊的,還捉住黎幽的手。黎幽很小聲地哄着她:“蘇姐姐,我去拿熱毛巾給你擦擦。”
起身時,黎幽忽然怔了怔,目光落在蘇驚鵲衣領上。
刁雨雯也順着黎幽的目光忘過去,同樣愣住了。
蘇驚鵲白色的衣領上,有個很明顯的口紅痕跡,大概是之前扶着刁雨雯去廁所吐的時候,不小心蹭上去的。
現在已經淩晨兩點半了,刁雨雯是準備在這兒借住一晚的,她本來想說借住客房的,這會兒看見黎幽呆滞的表情,莫名就想使壞,唇角翹起,笑得妖嬈:
“小朋友,這麽晚了,你回房先睡吧,我來照顧驚鵲就好。”
“不用給我準備客房,多麻煩呀?我睡驚鵲這裏就行了。”
作者有話要說:
拱火大師刁雨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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