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滅族(加更)
第57章 滅族(加更)
“他們四個說的一模一樣。”雲上校把四份口供放到一起, 臉色無比的難看,沉聲說道。
陸宜蓁想伸手拿過來看看,結果被陸平端給攔住了, 她不解的看過去。
陸平端現在也想嘆息,只好給自己妹妹使眼色,這有些事情是咱們能知道的嗎?
“給, 陸宜蓁同學也看看,要是沒有陸宜蓁同學, 我們肯定也撬不開那幾個人的口。”雲上校注意到他們兩個的小動作, 想起正是因為陸宜蓁來了這裏, 才剛好破解了白衣人的陰謀。
要不是陸宜蓁, 他們也不會在這種情況下還想到留活口……所以, 讓陸宜蓁同學看看也沒什麽。
更重要的是,陸宜蓁同學他們顯然之前就知道這些白衣人的事情, 正好可以看看有什麽能補充的。
“謝謝。”陸宜蓁很有禮貌的說道,然後伸手就把四張紙拿在手裏了,看了一眼堂哥,然後把另外三張遞給劉玉陽他們。
陸平端……“為什麽不給我?”還是不是貼心的妹妹了?
“你剛才說不看啊。”陸宜蓁頭也不擡的說,然後就開始看白衣人交待的事情了。
白衣人說這些陣法是很久之前就留下的, 陣法的另一端是另一個小世界,他們也不知道這邊是哪裏,他們的師父只是告訴他們這邊是一個試煉的地方, 這邊無論是妖獸還是……人,都是他們的獵物。
他們每個人的手裏都有一個血瓶, 只要用金線把獵物殺死,他們手裏的血瓶會自動計數,然後他們的小世界還有一個榜單……排名前十的有獎勵。
陸宜蓁深吸一口氣, 血瓶,果然又是血,看來還是那個血池,還是那個熟悉的召喚大陣,現在知道這一切背後的人是白衣人,但是,這些白衣人究竟來自哪個小世界還不清楚。
她繼續往下看,就白衣人所知道的,像這樣的陣法,也就是所謂的試煉之地,他們那邊有無數個,只是平時很難開啓,但一旦開啓……就絕對不是一個兩個。
也就是說,這些白衣人可能只是打頭的,後面還會有,而且絕對不會少。
不過,陸宜蓁抖了抖手裏的紙,才發現白衣人竟然一個字也沒有提他們來自哪裏,她眯了眯眼睛看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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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不誠實啊。”
聽到陸宜蓁的話,四個白衣人同時一哆嗦,哭喪着臉說道,“姑奶奶,不是我們不說,是我們不能說,我們的識海被主人下了禁制,一旦我們有想背叛主人的想法,我們會直接爆體而亡。”
白衣人想哭,之前他們一心求死,結果被折磨得生不如死,現在有機會了,他們卻又不想死了。
“那你們就直接去死吧。”陸平端很氣憤的說,這些狗東西竟然把雲夏國當做他們的試煉之地,人也是他們的獵物……他們這麽能耐,怎麽不上天啊。
白衣人……
“別啊,可以再商量一下,除了和主人有關的事情,我們都能說。”別怪他們沒骨氣,現在的情況是,能活着誰想死啊,更別說……死也死不安生。
陸宜蓁眼睛轉了轉,一擡頭就和劉玉陽他們的視線撞在一起,大家眼裏是同樣的意思,劉玉陽沖她點頭,意思是交給他了。
劉玉陽四個人往前兩步,一人提着一個白衣人去旁邊洗腦……談心了。
“有把握嗎?”陸平端緊抱着蓮蓬,有些擔心的問道。
“你相信劉玉陽他們吧,他們都能把死的說成活的。”陸宜蓁讓他安心,尤其是劉玉陽,忽悠起人來,能讓人懷疑人生。
“那好啊。”陸平端緊張的一會往那邊看一眼,一會緊張的看一眼雲上校,一會不停的在地上走來走去。
雲上校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給一個戰士,然後讓人出去送信,他自己背着手走回來,也跟着進入走來走去的步伐。
陸宜蓁眼皮跳了跳,很想說什麽,最後又忍住了,算了,她對于白衣人背後的人也很好奇,不過,不至于什麽都不做,因為她有更重要的事情。
她把大蓮蓬抱在懷裏,她現在還記得蓮蓬飛過來吸她血的事情呢,雖然不知道是為了什麽,但她知道,以屏蓮的聰明,絕對不幹沒好處的事情。
所以,她仔細的翻看着蓮蓬,很快,她就看到不對了,因為蓮蓬上有了一片紅……淺紅,而這片淺紅還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淺,她用手摸了摸,嘶,有點燙。
她把手縮回來,都紅了,這下陸宜蓁更好奇了,把蓮蓬放在椅子上,她再次把手放上去,不過這一次,她的手被木源靈氣包裹着,所以沒有被燙傷。
反而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就好像……她被接納了一樣,對,就是被接納了。
陸宜蓁覺得自己的神識在飛,飛到一片蓮花池子邊,這裏有無數的蓮花,還有幾個小孩坐在蓮花裏,像極了她最初見到屏蓮時的樣子。
“族長,族裏能化形的孩子越來越少了,這一百年才有三個,另外,外面的白屏骨蓮……也有很多都失去了消息。”
“哎,這都是大勢所趨,神女想要壓制咱們白屏骨蓮一族,咱們能怎麽辦呢。”
“可是族長,再這樣下去,咱們一族就可能面臨着滅族的危險啊。”
“……”
陸宜蓁扭頭向聲音的來源處看去,兩個中年男人站在池邊,眼神憐愛的看着在蓮花裏坐着玩的幾個孩子,臉上是掩蓋不掉的疲憊。
她抿了抿嘴唇,很快就抓住了重點,白屏骨蓮和神女……
很快這兩人就離開了,陸宜蓁本來想跟上去,結果她卻只能呆在這片池子邊,看着池子裏的三個孩子由原本的白白胖胖變得瘦小,甚至有時候躺在蓮花裏都沒法醒過來。
而陸宜蓁卻一點辦法也沒有,只能呆在外面看着這三朵格外大的蓮花一天天縮小,而池子裏的水也一天天下降。
就在她托着下巴無聊的時候,池子邊傳來一陣急匆匆的腳步,她趕緊擡頭看過去,就見之前見過的一個人渾身是血的跑過來,就是那個被稱為族長的。
陸宜蓁抿着嘴唇,看來這應該就是白屏骨蓮一族的巨變了,她記得胥錦致曾經說道,以前,白屏骨蓮是上古時期很常見的,但後來…卻漸漸的消失了。
那麽,現在就是白屏骨蓮滅族的時候。
只見白屏骨蓮的族長走到池子邊,看着池子邊的三朵蓮花,臉上露出一抹苦笑,喃喃的說道。
“孩子們,神女界已經容不得我們白屏骨蓮一族了,我只能把你們送走,至于以後……就看你們的造化了,但願你們還有能回來的一天。”中年男人說着把手擡起來,神色嚴肅的看着池子裏的蓮花。
陸宜蓁緊跟着扭過頭去,随即眼睛瞪大,只見原本還安靜的池子就像突然起了風一樣,所有的蓮花都搖曳起來,而緊接着,蓮花一個接一個的枯萎,而族長的臉色也越來越白。
所有的蓮花都枯萎了,只剩下最後一個,陸宜蓁記得,這裏面有個小孩,但是,另外兩個卻沒了。
最後,陸宜蓁看到唯一的一朵蓮花變成一個蓮蓬,消失在池子裏,感覺到一股吸力,她知道自己這是要離開了,她最後一秒扭頭看去,只見一群白衣人朝着池子的方向趕來,而白屏骨蓮的族長,頭頂長出一朵巨大的蓮花,攔住了所有人……
等陸宜蓁再睜開眼的時候,就看到自己面前的蓮蓬,她不由得眨了眨眼睛,仔細看,這個蓮蓬應該就是被族長送走的那一個,世間最後一個白屏骨蓮。
她垂下眸子,所以她剛才是被屏蓮共情了,去看了屏蓮的之前的人生,不過,更讓她注意的,是最後出現的那些白衣人,她要是沒看錯,那批白衣人和現在的白衣人應該是同一批人,都來自神女界,供奉神女……
那麽,那股能量應該也是來自神女界了,這樣就能解釋清楚為什麽屏蓮知道但卻想不起來,一是因為恐懼而下意識的遺忘,另一方面……就只能是白屏骨蓮的族長最後做的手腳了,他可能想白屏骨蓮一族的最後一個人,永遠不要回神女界,最好是永遠的忘了這件事情。
可是,族長可能沒有想到,神女界的人竟然會這麽殘忍,把別的小世界當做試煉地,還恰巧和屏蓮相遇……
陸宜蓁深吸一口氣,看了一眼碩大的蓮蓬,感覺到蓮蓬在微微顫抖,她輕笑着往裏面送了絲木源靈氣。
“宜蓁,我們問出來了,這些修士來自神女界,世代供奉神女,他們所有的力量都來自神女,不過聽他們說,他們都沒有見過神女,他們都是通過自己的師父來聯系神女的……”劉玉陽興奮的沖過來說。
“不是,你怎麽問出來的?人也沒死啊,難道他們神女出事了?”陸平端皺着眉不解的問道,說好的不能背叛呢?難道他們的神女這麽弱?竟然感覺不到。
怎麽回事?難道神女也會看碟下菜。
“沒有,只是他們剛才說的是有背叛主人的想法才會爆體而亡,他們又沒起這個心思,怎麽可能會死。”劉玉陽比陸平端還吃驚,驚訝的看了他一眼,又不是非要背叛,才能解決問題。
對于白衣人說的,就更沒有問題了,只是不被判而已,嘴上說兩句話,也有可能是關心啊,劉玉陽得意的想。
而這邊聽完劉玉陽“詭辯”的戰士,各個都傻眼了,這就是所謂的心口不一?
陸宜蓁在旁邊笑了笑,沖劉玉陽他們豎了豎大拇指。
“你是怎麽在心口不一的情況下,把話套出來的?”陣修戰士兩眼發光的問,這個他想學。
“哦,多背點課文就有了,尤其是三從四德。”劉玉陽很淡定的說。
其餘人……
“三從四德?你們現在有些學校還背這個嗎?”陸平端想了想,發現自己沒學過,扭頭問陸宜蓁。
“……沒有,但沒有學過,并不代表不會背。”陸宜蓁很認真的說。
“你也會啊?”這下陸平端更吃驚了。
“當然會了,曾經有個關于這方面的辯論賽,我把這方面的書都翻過。”陸宜蓁點頭。
陸平端認真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然後終于肯定的點頭,果然不是人啊。
曾經同樣參加過這場辯論賽并且慘敗的劉玉陽他們,默默的往後縮了縮不再說話,幸好今天用着了,不然都對不起當初他們的付出。
幸虧腦子裏沒用的東西多,不然今天都沒辦法把人繞暈。
“那這些人怎麽辦?”确定不能再套出什麽有用的消息以後,習康指着那些白衣人問道。
怎麽辦?陸宜蓁眼睛一亮,這個問題問她啊,她知道答案。
“求求你們了,你們想知道的我都告訴你們了,給我們個痛快吧。”白衣人注意到陸宜蓁的眼神,不等別人說什麽,他們哭着哀求道,同時還不忘避過陸宜蓁的眼神。
其他人……就怎麽說呢,突然覺得自己挺沒用的,陸宜蓁同學一個眼神就能鎮住這些人,他們喊打喊殺都沒用。
“不是,我就不明白了,只要你們有了背叛主人的想法就會死,那你們想想不就死了嗎?”一個戰士撓了撓頭,非常憨厚的問道。
“……我們一旦有這個想法,不止我們會死,我們的家人朋友都會死,所以我們不敢有這個想法。”白衣人低着頭說道,同時默念出聲,“我的錢是主人的,我的命是主人的,我是主人的狗,我一輩子為主人做事,忠心耿耿,絕不敢有二心。”
旁邊聽到這些念叨的陸宜蓁嘴角抽了抽,搖着頭說道,“我對你們主人現在是越來越好奇了,這洗腦能力太厲害了。”
她要是能學會這個,啧,還怕她的零食找不到人品嘗?
白衣人求饒的動作一僵,互視一眼,眼裏是同樣的恐懼,這麽個惡魔要是去了他們小世界,主人…危矣。
“這四個白衣人先留着,趙少将很快就到了,問問趙少将再說。”最後雲上校拍板說道。
“那我現在可以繼續請他們吃小零食嗎?”陸宜蓁趕緊舉起手乖乖的問道。
“……随你吧。”雲上校頂着白衣人哀求的眼神,很淡定的說道,呵,都把他們這些人當獵物了,确實需要好好招待。
陸宜蓁開心了,拿着瓶瓶罐罐就去找白衣人了。
至于白衣人的想法……沒人在意,也不重要,再說了,白衣人做的事,足夠他們死一百八十次了。
于是,等到趙少将到的時候,迎接他的就是撕心裂肺的……我愛你?
嗯?趙少将皺眉,他是禦劍飛行的,直接從半空中下來,落到地上的第一時間就是沖着發出聲音的地方看過去。
四個白衣人滿臉是淚,不停的在哭在喊,大有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架勢,就是喊的話和他們的動作有點不搭。
除了四個白衣人之外,還有幾個人坐在前面指指點點,甚至還有一個手裏舉着一塊留影石,另外一個抱着一堆瓶子,和其他人商量下一次用哪一個?
“趙少将。”雲上校是第一個注意到趙少将的,趕緊趕過來。
“雲霄鷹,這是怎麽回事?其餘戰士呢?只有你們兩個。”趙少将背着手皺眉問道,同時往周圍看了看,嗯,沒有一只妖獸,特別幹淨。
“趙少将,其餘戰士都去殺妖獸了,這些白衣人是通過陣法……”雲上校也不敢耽誤,把這邊發生的所有事情都趕緊說一遍。
随着雲上校的話,趙少将的臉越來越難看,試煉場?用他們戰士的生命當做白衣人的通行牌?
趙少将的衣服無風自動,冷冷的看了一眼那些白衣人,手指一動,那些白衣人就滾到他面前了,他用看死人一般的眼神看着他們。
而原本看戲看的很好的陸宜蓁她們,眼前的人突然沒了,他們趕緊扭頭看過來。
“趙少将。”陸宜蓁跑過來抿着嘴唇喊道,嗯,也是熟人,當初剛從游戲裏出來,關于血珠和召喚大陣的事情,她就是給這位彙報的。
“嗯,陸宜蓁同學,你們這次做的非常好,我代表第七軍區感謝你們。”趙少将看見他們,勉強扯了扯嘴角帶出一抹笑意,然後立直身子敬禮。
“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我們也是第七軍區的一員。”陸宜蓁趕緊說道,劉玉陽他們也跟着點頭,不過大家的目光都在趙少将手上……的白衣人身上。
趙少将注意到他們的目光額頭的青筋直跳,無奈的說道,“你們還小呢,不要被這些人帶壞了。”
被人提溜着金線的白衣人悲憤的翻了個白眼,他們算是看出來了,這些人最會做的就是颠倒黑白。
“哦,你放心吧趙少将,我們都是好學生,我們的意志力都很堅定,絕對不會被帶壞的。”陸宜蓁自信的接道。
旁邊抱着蓮蓬過來的陸平端,這一刻他很想捂着臉就走,不過……不知道該說什麽的趙少将看見他就眼睛一亮。
“陸平端,你懷裏抱得就是宜蓁同學的靈植?”說着話把白衣人扔給陸宜蓁她們,同時心裏松一口氣,終于不用再繼續昧着良心說下去了。
“是,不過屏蓮傷到了本源,暫時變成原型養一養。”陸平端抱着蓮蓬有些憐惜的說道,小姑娘喊他妹妹姐姐,四舍五入,這也是他妹妹。
“需要什麽東西嗎?我這裏還有些……”
看着趙少将去和堂哥說話了,陸宜蓁她們再次把白衣人拖走,不過這次不是繼續讓他們嘗小零食了,而是直接把人帶到妖獸群了,塞給他們一人一顆丹藥。
四個白衣人前腳吃下丹藥,後腳就被扔進妖獸群,然後,白衣人就像瘋了一樣殺妖獸……仿佛面對殺父仇人。
本來想說這邊危險讓她們趕緊回陣法的其他戰士……打擾了。
“你們看,這些白衣人殺完妖獸,他們腰間的荷包總會閃過一道紅光。”陸宜蓁仔細看了半天,終于感受到一股不同的靈力波動,指着白衣人腰間的荷包說道。
劉玉陽他們四個仔細看了半天,然後一臉茫然的搖頭,最後他們也放棄了,因為這好像不是第一次來,陸宜蓁同學總能看到一些大家都看不到的東西,挺好的。
“我們去搶過來?”旁邊的一個戰士問道。
“先搶一個看看,但不要把人弄死了。”陸宜蓁抿着嘴唇想了想說道。
“放心吧。”旁邊的戰士自信的笑了笑,然後手裏一個鈎子甩了出去,在回來時,鈎子上就勾着一個荷包。
陸宜蓁他們幾個同時扭頭看去,然後默默豎起大拇指,厲害了。
陸宜蓁把荷包拿在手裏,左右翻了翻,發現就是平常的荷包,她想了想,最後還是決定用萬能的木源靈氣和燒火棍。
先用木源靈氣把燒火棍包裹起來,然後再燒火棍的頭上化出利刃,小心的在荷包的邊緣一點點劃過。
“靈器就是好啊。”旁邊的戰士滿臉感慨的說道,他手上的鈎子是寶器,這還是他好不容易弄來的。
要是他有個靈器……算了算了不做夢了,還是保護好這幾個學生要緊。
陸宜蓁小心的把荷包打開,先是從裏面套出一個令牌,然後套出一堆靈石,緊接着還有武器,丹藥,符篆……
“他們好有錢啊。”貧窮的戰士發自內心的感慨,劉玉陽他們贊同的點頭。
而陸宜蓁卻還在繼續往外拿東西,裏面還有修煉功法,書籍,以及……一個玉瓶。
她把玉瓶用靈氣包裹起來,要是沒記錯,這個應該就是白衣人用來計算殺了多少妖獸的血瓶,她小心翼翼的打開……
“嘔。”陸宜蓁臉一下子就白了,沒忍住幹嘔起來。
“宜蓁。”聞顏臉色一變,趕緊扶住她,同時往血瓶裏看了一眼。
“嘔…”
陸宜蓁嘴裏的別看都沒有說出來,好奇心的聞顏他們就已經和她一樣,小臉慘白的嘔吐起來了。
她趕緊從自己的儲物袋裏掏出幾枚丹藥給大家分了分,過了許久才把那股惡心勁給壓下去。
陸宜蓁握緊手裏的血瓶,看向妖獸群裏的四個白衣人,抿着嘴唇說道,“殺一個白衣人,等他死了以後,把荷包勾出來。”
“好。”旁邊的戰士沒有問,實在是被這些白衣人給惡心壞了。
然而,等人死了以後,陸宜蓁再次把荷包打開,就發現裏面的血瓶沒了,裏面有無數的靈石,但卻唯獨缺了血瓶。
這次不用她說什麽,旁邊的戰士把另外兩個白衣人的荷包勾過來,既然死了就沒了,那就活着的時候都拿着走。
陸宜蓁再次看了一眼這三個白衣人,然後說道,“我們走吧。”她現在什麽也不想問了。
這三個白衣人死在妖獸的手裏,也算死得其所,畢竟這些妖獸都是他們算計來的。
她攥緊血瓶,這些白衣人廢了這麽大的勁收集血,肯定是有大用處,另外,失蹤的九千萬人……
那在白衣人的眼裏,和血庫無異,一定要趕緊把人找到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