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中國公主（3）
第三章中國公主（3）
幾個小時後，他們開始了回去學校的短暫旅程。當赫敏步出餐廳門口時，世界旋轉得更厲害了，她走得更加踉跄，直撲進了裏德爾博士的懷裏。他們凝視了對方一會兒，直到赫敏恢複了鎮定，抽離了，擺弄着她的包，感覺到了自己的臉變得通紅。這是多麽奇怪啊，她沉思着，有那麽一刻，他們可能在激烈辯論以至像要殊死搏鬥，然後下一刻……她直接跌撞進了他強壯的雙臂裏。
“不，事實是弗拉梅爾的想法更具有結構性。他是好且紮實的理論的一個良好的例子，”當打開他昏暗辦公室的門時，裏德爾博士解釋道。赫敏疑惑他們為什麽回了他的辦公室，然後像透過模糊之物凝視一樣，她緩慢地想了起來，他們回到這裏，這樣裏德爾博士就能借她一本他有的書。當他搜尋他的書櫃找這本書時，他轉向了背對她。赫敏身體發暖、喘不過氣，她的喉嚨和胃仍在因火焰威士忌而燃燒。她靠在對面的牆上尋求支撐，眼睛享用着他的剪影。
“而且我敢打賭，你對他在永生方面的理論很感興趣，”赫敏口齒含糊地評論。裏德爾博士驚訝地直起了身。
“難道你不是？別告訴我像你這樣聰明的女孩一點也不感興趣，”他取笑着她。顯然他已經找到了這本書，因為他穿過辦公室把它遞給了她，兩眼漆黑着。
“我很感興趣，”她輕聲同意。直到現在，她才意識到辦公室的燈還關着。外面的街燈鮮明地映出了裏德爾博士的面容。他的嘴唇看起來像是簡單地乞求着被吻。事實上，現在他整個身體對她來說看起來都像那樣。理性抛棄了她，就像在他面前它總是做的一樣。【總是去絕殺。】“謝謝你的書。還有飲料，”她含糊地說，把頭發從臉上拂開。
“你喝醉了，你知道，”裏德爾博士指出道，假笑着。“我會給你叫輛出租車。你不能這麽走路。”
他正要轉身時，她踉跄向前，在撞上他的夾克時停下了。
“等等，”她說，踮起了腳，沖動地把自己的唇按在了他唇上。
當她閉上眼睛，深深地吸入了他的麝香氣味，在他唇上挪動着她的唇時，她對他夾克的抓力松弛了。她聽到并感覺到他尖銳地吸了口氣。他并沒有回吻她。忽然，他猛向後退，一切事物旋轉的方式現在突然使人惡心了。她已經絕殺了，也許，但這是錯誤的絕殺。裏德爾博士後退抽離時看起來很震驚。過去幾周他們之間可愛的張力是她想象出來的嗎？“再次感謝這本書，”她用顫抖的聲音說，轉身要離開，肩膀轉動，“我能好好走回家的，謝謝。我會打電話給我的一個朋友。”
當她“砰”的關上身後的門時，他什麽也沒說。在外面大廳裏，淚水開始從她臉頰上流下。她究竟做了什麽？赫敏對自己像他愚蠢、阿谀的追随者們之一那樣行事感到了厭惡，發出了惱怒的抽泣。當她終于走出大樓時，她用顫抖的手撥出了哈利的號碼。
“敏！你在這兒呢。過來吧；所有人都在弗雷德和喬治的新房子。我們在做餅幹，羅恩和李正在電視游戲機上互毆呢！”有很多背景噪音，就像弗雷德和喬治所在的無論哪裏通常會有的那樣。
“哈——哈利，我喝醉了，我剛做了一件非常、非常愚蠢的事，”她喃喃地說，靠上一面粗糙的磚牆。
“什麽？我聽不見。別挂斷——不，弗雷德，是赫敏——你說了什麽？”赫敏又開始說話了，但哈利打斷了她。“等等，羅恩要輸了——呀——嘿，我會把你交給弗雷德一會兒。馬上回來，敏。”
赫敏考慮着挂斷電話，但是太快了，弗雷德已經在另一端了。
“赫敏！像往常一樣陷入麻煩了，我猜？”弗雷德高興地招呼道。赫敏給予了淚水漣漣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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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挺好。新房子怎麽樣？”
“沒有你在這裏它會是的那麽漂亮，親愛的，”他取笑道。“你在做什麽呢，你為什麽沒在這裏，和大家一起？”
“下課後出了點事，”赫敏簡短地答道。“聽着，我該走了。”
“你現在在哪裏？你沒事吧？”他聲音裏的戲弄減弱了，現在充滿了憂慮。“你聽起來心煩意亂。”
“沒——沒有心煩意亂！”她用短促的尖聲說。“我要挂電話了。之後再和你聊，弗雷德。”在他能夠抗議之前，她就挂斷了電話，拖着身軀起了身。醉酒和心情不佳顯然是可能的最糟糕狀況，當她認為有吸引力的男人在她周圍的時候——如果在裏德爾博士辦公室的變故有什麽可判斷的話。和弗雷德繼續通話不是個好主意。羞愧又不安地，她跌撞着回到她的公寓——獨自一人，盡管有一個驚喜正在門外等着她。
“我想你不會接電話了，”弗雷德假笑着招呼道，從她大樓的前門階上站起來，走了下來。他的目光在她身上徘徊，把她的外表收進眼中。“如果你最近的行為有什麽可判斷的話，那就是你已經決定了不想和我有任何關系，我受傷啦，敏，”弗雷德解釋道。赫敏發出了被迫的、聽起來很假的笑聲，盡管他的存在導致她的神經再次活動了。在和裏德爾博士所發生的事後，她受不了這樣。弗雷德幾乎訂婚了，她不信任自己在這個時候對待他的方式。
“我只是很忙。但謝謝你來看望我，”她含糊地說。弗雷德關心地盯着她。
“好吧，敏，你看起來很低落……”他清了清嗓子。“我只是想……你可以用……”他無言地遞出一束雛菊，赫敏伸出手拿過了它們，就在這時它們向她臉上噴出了水。
“弗雷德·韋斯萊！”她憤怒地咆哮道，非常突然地忘記了她自己的恥辱和痛苦。“我要殺了你！”
“得先抓住我，不是嗎？”他高高興興地問，眨了眨眼睛，一瞬間就偷偷拿走了她的包，沖上了樓梯。赫敏在他身後全速奔跑着，在樓梯上略微絆了一下，在這位韋斯萊雙胞胎之一身後嚎叫着死亡的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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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姆一動不動地站在辦公室裏，指尖按着嘴唇，這時他盯着剛剛“砰”地關上的門。他辦公室裏被門關上的力弄得微晃的東西終于停下了。湯姆令自己的驚訝收尾，向他辦公室的窗外望去。果然，赫敏沖出了大樓，開始撥電話了。他帶着有違常理的興致看着她悲苦地靠在牆上。顯然這次電話交談并不令她興奮。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有女學生挑//逗他了，但絕對是第一次讓他措手不及。當和赫敏一起喝酒時，他的确感覺到了她所受的吸引，但他從未料想到她會行動。也許他喂她太多火焰威士忌了，但在當時那似乎是個很棒的念頭。現在，他看着她搖晃着慢慢起了身。
「你應該就忘了這一切，」他責備自己。盡管如此，他還是發現自己聳肩穿上了外套，抓起了車鑰匙。相當快地收拾完東西以後，他開始開車回家……難以理解地，他停在了赫敏·格蘭傑的樓前。
這很明确是他的錯，然而，由于她抓住機會親吻他的“美德”，這也的确是她自己的錯。湯姆考慮着讓他們停下，向赫敏道歉，但這只是模糊而短暫的興致。現在他看着那個男人走得更近，顯然在嘗試安慰她。他一定做了某些事來激怒她，因為她開始對他尖叫，而他所知道的下一件事，就是她正在她的樓裏追趕那個男人。
湯姆駁倒了那興致，十分突然地迅速離開了赫敏的公寓，在引擎的轟鳴中發現自己松了口氣。想到她可能會就在他身上哭到睡着，這真愚蠢。赫敏是一個特別有吸引力的女孩；其他男人，無論他們可能有多低能，仍然可能看到隐藏在她所有愚蠢的道德與價值觀，以及少女似的品德觀念之下的火焰。在她許多惱人的構造下，他看到了一個複雜而令人興奮的年輕女人……那種貝拉特裏克斯這樣的人似乎愚蠢地幻想自己是的女人。不，赫敏·格蘭傑是某種不同的事物。
火焰威士忌的灼傷和她溫暖的棕色眼睛留給他的空虛，是唯一陪伴他回到自己十分空曠、十分沉默的公寓的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