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被死對頭rua禿毛的一天

第76章 章

第 76 章

76.完結章

黑袍千葉擡起手，周身殺氣幾乎化為實質。姜時惟上前一步，擋在姜清蕭身前。

黑袍千葉道：“你只是我舍棄的一部分，最不重要的一部分，如今還附着在人類體內，你以為你能阻止我？”

姜時惟笑起來，态度有些吊兒郎當，說出的話十足氣人：“人類怎麽了，你的妻子孩子體內也流着一部分人族的血。”

黑袍千葉神情一冷，身影轉瞬之間來到姜時惟面前。

兩人激戰起來，身影快如閃電，尋常小妖幾乎看不清他們是如何出招的，只能感受到強大的妖氣充斥整個空間，那氣息讓人膽寒。

廣場上的人非常多，姜時惟唯恐傷及無辜，出招很是顧慮。黑袍千葉卻不同，除了霞，這裏沒有他在意的人。

很快，姜時惟落敗，黑袍千葉一掌轟向姜清蕭所在的位置。許振夏，白嘉，王海三人受到重創紛紛倒地，唯有施鳴舟一人還握着姜清蕭的手，為了輸送力量。

本就勉力支撐的結界搖搖欲墜，似乎下一秒就會消散。白嘉王海嘗試起身，奈何傷勢太重，無法做到。

他們趴在地上，一臉絕望，難道妖界真的就要這樣毀掉嗎？

因過度的力量消耗，姜清蕭的臉色蒼白如紙，施鳴舟看的很是心疼。明明他自己的狀态也沒好多少，心頭卻懊惱之前自己疏于修行，如果他再強一些就好了。

垂落在身側的另一只手忽然被人握住了，施鳴舟愕然轉頭，第一眼沒看到人，直到垂眸才看到是一個尚未成年的小妖握住了他的手。

那小妖大概到施鳴舟腰部，這模樣在人界，應該還在上小學。

小妖說：“哥哥，我們幫你。”

在他身旁，還有數名同齡的小妖。

這些孩子手拉手，把自己體內微薄的妖力送入施鳴舟體內，而後再經施明舟，傳送給姜清蕭。

随着孩子們的行動，越來越多的大人也加入進來，無數妖力彙聚成一股送入姜清蕭的體內。

瘴氣在整個妖界上空肆虐橫行，它吸收着群妖的憤怒和不甘，力量越來越強大，甚至想要侵蝕結界，将處在中心的姜清蕭吞噬掉。

下方所有人都緊張的注視着上空，心中祈求着一定要撐住，然而結界在瘴氣的侵蝕下開始消散，溶解。

希望破滅，他們失聲痛哭，生命的最後擁抱住身邊最親最愛的人，表達着自己的愛意和不舍。

痛苦，恐懼和絕望的情緒彌漫了整個廣場，忽然，結界的消散停了下來，之後像是被一股強大的力量補足，修複。

那些侵蝕着結界的瘴氣尖嘯着想要逃離，最後被精純的力量完全淨化。

所有人都愣住了。

一個小孩子摟着爸爸的脖子道：“爸爸媽媽，你們看那是什麽？”

只見空氣中漂浮着無數金色的光芒，璀璨如同星河，那些光芒于妖神像廣場前聚合，最後凝聚出一道女子的身影。

那女子穿着古代的衣着，不施粉黛，卻也是極美。

這是妖神。

妖神複活了？

衆人忍不住歡呼起來，妖神聽到他們的祈求，來救他們了。

看到出現的女子，姜清蕭怔住了，那是他的……母親？

姜清蕭一直以為自己很堅強，不是愛哭的人，可在霞現身的那一刻，他的眼淚倏地就流了下來。

直到此刻他才意識到語言是多麽蒼白無力。

他總是說他很想她，可當母親真的出現在眼前，他才知道他的言語不能描述出心底思念的萬分之一。

看着出現在妖神像前的女子，黑袍千葉臉上露出一抹狂喜，他丢下同樣怔愣的“姜時惟”，疾步上前：“霞，你出現了，我知道你還在，我知道你一定會出現。”

霞仍和千年前一樣，肌膚雪白，烏黑的發絲垂落在身後，只是神情哀傷而悲憫。

黑袍千葉沉浸在喜悅中，終于忍不住上前想要擁抱自己的妻子，不想手掌卻從霞的身體中穿了過去。

他觸碰不到她。

“怎麽會這樣？不該是這樣。”

憑黑袍千葉如今的妖力，就算是魂體他也是能夠觸碰到的，可是現在他觸碰不到。

黑袍千葉臉上開始顯出驚恐的神色：“為什麽，為什麽會這樣”

霞滿目哀傷的看着黑袍千葉：“我的魂魄早已融入妖界的每個角落，這裏的白雲，草木，山石與溪流都是我。”

霞轉頭看着姜清蕭，還有不遠處同樣含着熱淚的“姜時惟”，她溫柔又哀傷的說：“我永遠在你們身邊。”

言下之意，她的魂魄早已不在，也無從複活。

此刻的她會出現，只是憑借衆妖的強大願念，才能凝聚起來見他們一面。

黑袍千葉顯然不能接受這個結果，他瘋狂搖頭，不願意聽妻子的話。他擡起手，嘗試将霞的魂魄引入自己體內，可是什麽都沒有發生。

面對做了錯事的愛人，霞并無責怪，留下千葉是她自己做的決定。

相愛的人，永遠都是被留下的那個人更痛苦。只是她沒想到，千葉愛她至此。

“對不起，讓你痛苦這麽多年。”千葉伸出手，虛虛的籠在黑袍千葉手上，“是我的錯。”

看着妻子的眼淚，黑袍千葉只覺心如刀割，他像是跋涉多年，終于找到回家路的孩子，在妻子的溫柔注視下失聲痛哭，同時心中悔恨萬分。

這些年他在做什麽。

他們的骨肉他沒有照顧好，一直沉溺于過去不願走出，最後傷害了對他來說最重要的兩個人。

他都做了什麽。

宿在姜時惟體內的千葉沒能忍住心底思念，一步一步走了過來。

霞似乎知曉一切，他沖千葉溫柔的笑笑，而後擡手在姜時惟眉心一拂。

千葉再睜開眼睛，發現已經回到了自己的身體裏。

善也好，惡也罷，他們本為一體，只是走入了迷途。回歸之後，黑白千葉的記憶開始融合。這些年的孤苦與折磨逐一在眼前浮現，千葉緩緩呼出一口氣，終于同自己和解。

贖罪的事，以後再說。他只想看着眼前人。

夫妻二人一起轉向姜清蕭。施鳴舟推推姜清蕭的肩：“去吧。”

爸爸媽媽……

這是姜清蕭一直以來幻象的畫面，他一步一步朝父母走去。

千葉拉住姜清蕭的手，啞聲說：“對不起，沒能照顧好你。”

姜清蕭含淚搖頭，他看着霞，叫了一聲“媽”，而後又沖千葉叫了一聲爸。

千葉的眼眶再次濕潤起來，他同霞一起應了孩子的呼喚。

霞伸出手想要觸碰姜清蕭的臉頰，卻堪堪止住了，她說：“長大了。”

簡簡單單三個字，讓姜清蕭的眼淚落得更兇。他也想在母親面前像個男子漢那樣堅強，可是母親的眼神太溫柔了，輕易擊穿他所有的僞裝。

他只是再同母親撒嬌而已。

他對自己說，就這一次，

就這一次。

上方肆虐的瘴氣正在嘗試擊穿結界，那細微的響動喚回了一家三口的注意力。

姜清蕭一抹眼淚，說道：“要先解決這些東西。”

霞說：“我幫你。”

姜清蕭感覺到母親引領着自己一點一點鋪展開結界，那力量強大而溫柔。很快，金光覆蓋住整個妖界，瘴氣無所遁形，尖嘯着被消滅。

瘴氣消除之後，綿延的大雨也停了下來。

姜清蕭尚來不及欣喜，就見霞的身體開始消散，從裙擺開始。

她的時間到了。

姜清蕭心中滿是不舍，可他從來不是口舌伶俐的人，一時不知該說什麽。

霞踮起腳，親吻姜清蕭的額頭。

明明是觸碰不到彼此的，可姜清蕭卻像是感受到了那個溫柔到極致的親吻。

“別怕，我永遠與你們同在。”霞說。

姜清蕭顫抖着嗓音哽咽道：“我知道的，媽媽。”

霞微笑着，身影消散在夜風之中。

月色刺破雲層灑落下來，姜清蕭擡頭，眼底仍含着熱淚。

他想，今夜的月色真美，他會永遠記住這一天。

**

妖神慶典推遲一天舉行，這并未影響妖族衆人的心情。

相反在經歷一場災難之後，他們越發珍惜身邊的人，也越發珍惜活着的每一天。

雖說這場災難是由千葉引起的，可衆人了解到霞的故事後，對千葉很是憐憫。再加之這場災禍并未釀成多大的過錯，對他倒并沒有多麽痛恨。

民衆很是開懷，倒是妖王這幾日忙壞了。

自從兒子回來彙報了妖界有危險後，他就沒合過眼，坐鎮後方統籌一切。在結界被侵蝕後，他本準備大展身手，沒想到有人出手解決了。

在得知姜清蕭是自己未來的兒媳……兒婿後，妖王樂的合不攏嘴。

好啊，妖神的孩子，還那般堅強，模樣生的也俊俏，他十分滿意。

妖神廣場那一戰，白嘉，王海，許振夏都受了傷，如今在妖王宮殿養傷。

他們都有各自的房間，奈何許振夏強撐着下地，膩在白嘉房中不肯出來，最後白嘉申請多加了一張床。

姜清蕭妖力消耗甚劇，同樣在妖王宮中休息。

并應施鳴舟的要求，就睡在施鳴舟的房間裏。

施鳴舟很快生龍活虎，也不知從哪裏訂了一個擺件，上面有一名溫柔的女子，還有一大一小兩只黑貓。

黑貓做的惟妙惟肖，小的那只同姜清蕭的原形十分相像。

很顯然，這擺件是按照姜清蕭一家三口訂做的。

千葉是只貓妖，而霞則是貓妖和人類的孩子，姜清蕭的外形很像父親，長相卻神似母親。

“謝謝。”姜清蕭拿着那擺件愛不釋手，他說，“我很喜歡。”

妖王夫婦帶了厚禮來探望姜清蕭，還跟他聊了許多。

這孩子他們是越看越喜歡，最後還是施明舟看不下去，說姜清蕭要休息，把父母請了出去。

妖王夫婦一走，姜清蕭松了好大一口氣，抽過旁邊的紙巾擦去掌心的汗水，說道：“你爸媽不介意我是男的？”

“我們是妖。”施鳴舟說，“妖就要随心所欲，管你是男是女，我就認定你了。”

姜清蕭被這突如其來的表白弄的紅了臉，他說：“知道了，你這麽大聲做什麽。”

施鳴舟嘿嘿笑着，很快又嚴肅起來：“你，要去看看千叔叔嗎？”

千葉也在宮中，只是被禁足了。他引來瘴氣意圖毀掉妖界，這罪名可是很大的。上面研究一番，念在他迷途知返，最終彌補了過錯，決定将他罰入岩山做工百年。

岩山是火灼之地，山上有各種妖礦，妖族需要這些東西。犯了錯的妖族都會被罰入那裏做工贖罪。

姜清蕭點點頭，對于這個審判他沒什麽不服，做錯事總是要付出代價。而且百年，對壽命漫長的妖族來說，是很短的一瞬。

千葉精神還好，見了姜清蕭跟他說了很多話。

姜清蕭出來的時候，施鳴舟見他眼眶紅紅，忍不住拉住他的手，卻什麽都沒問。

直到回到房間，姜清蕭才收拾好情緒道：“爸爸說他要去很遠的地方服刑，我本來想跟他一起去的，他讓我去人界陪陪姜時惟，他說他怕寂寞。”

姜時惟也在宮中，姜清蕭去見他的時候，發現他在生悶氣，各種找茬。

姜清蕭嘆了口氣，知道姜時惟不想分別才會如此，他說：“別鬧了，我跟你去人界。”

姜時惟眼睛一亮，還是不信：“你老爸呢？”

“他忙。”

姜時惟陰陽怪氣：“哦，原來是因為他忙才陪我的。”

姜清蕭道：“你再這樣我去陪千葉爸爸挖礦了。”

“千葉爸爸……”姜時惟無語，“這是什麽稱呼？”

“因為這樣叫好分辨。”姜清蕭把手裏剝好的桔子遞給姜時惟，“姜爸爸。”

姜時惟呆住：“你，叫我什麽？”

“姜爸爸。”姜清蕭又叫了一聲。

姜時惟哎了一聲，喜笑顏開，一點不像個大人樣，在床上打起滾來。

姜清蕭微笑起來，如同千葉所說，姜時惟是很怕寂寞的一個人，他父母早亡，後來遇到姜時惟，再之後遇到自己。

除了工作，他這個便宜兒子大概占據了姜時惟的全部生活。

人生在世，能夠遇到一個人，并與之産生羁絆，那個人還對自己很好，這需要特別好的運氣。人類壽命短暫，如果能讓他開心，這聲爸叫一聲也無妨的。

姜清蕭吃着桔子，對床上的姜時惟道：“回去後，你找個人戀愛，別總是自己一個人。”

姜時惟心中高興，聞言笑說：“多大年紀，說的跟你很懂一樣。”

姜清蕭看他一眼：“很懂啊，我戀愛了。”

他大方承認：“跟施鳴舟。”

姜時惟覺得自己丢了面子，瞪了姜清蕭片刻，說道：“……戀愛有什麽了不起，你在人界生活還不到法定婚齡，又結不了婚。你等着，我比你先領證，先結婚，到時候給你找個媽。”

這都要比，真是幼稚。

姜清蕭懶得理他。

白嘉，王海，許振夏他們都是在人界生活的，等到傷勢好轉便一同回去了。

出發那天，恰好也是千葉去服刑的日子，他們目送千葉離開後，也回了人界。

這次跟上次被強行扯入妖界不同，他們很從容的回到了妖界。看着熟悉的人界環境，幾人都忍不住歡呼起來。

姜清蕭扭頭看施鳴舟：“上次在高架橋，是你把我們拉入妖界的吧？”

“是啊。”施鳴舟并不否認，“我可是冒着暴露身份的風險啊。”

姜清蕭笑：“最後真的暴露了。”

這個話題有些危險，施鳴舟不着痕跡的轉移話題：“還回學校嗎？”

“回啊。”

姜清蕭說。

既然決定在人界生活，書還是要讀的。

姜清蕭記得人類很看重孩子的成績，千葉在人界這麽久，應該也會受影響。姜時惟開始就很在意他的成績，只是知道他志不在此，也不想給他壓力，也就不再問了。

為了讓兩個爸爸開心，姜清蕭決定好好讀書。

重新回到學校，姜清蕭受到了同學們熱情的歡迎。同學都關心他身體怎麽樣，姜清蕭心裏很感動，找了借口搪塞過去了。

自從上次班主任項龍當着十三班全體的面哭過之後，還是有些效果的，但衆人也只是努力一段時間就舊态複萌了。

回歸後的姜清蕭學習盡頭十足，課間都在看書。

月考更是進步數百名，雖說在年級部排不上名次，可在高二十三班這個吊車尾的班級，竟是第一名。

項龍為此十分高興，在課上點名表揚，還自費買了禮品。

白嘉也很高興，課間恭喜姜清蕭，并表示自己也要跟他一樣，好好學習。

施鳴舟悄悄拉着姜清蕭的手，笑說：“怎麽辦呀，男朋友這麽優秀，我壓力好大。”

姜清蕭拿過英語課本遞給施鳴舟：“一起學。”

如果他男朋友成績也很好的話，那他爸爸會雙倍開心的。

而且，他的岳父岳母應該也很開心。

這麽想着，姜清蕭偷偷紅了耳朵。

姜清蕭悶頭苦學，連帶着施鳴舟也不再打游戲，很快這股學習風氣蔓延至全班。

對此姜清蕭并沒有注意，還是項龍在課上表揚了班裏的學習氛圍，他才意識到同學們好像都不一樣了。

對此，林昊說：“高三就滿十八歲了，成年人要為自己的人生負責，哪裏能夠一直擺爛下去，尤其是班裏還有人在苦學。”

他看着姜清蕭，咬牙道：“你吃飯的時候，他在學，你玩的時候他在學，你睡覺的時候他還在學，真是可惡至極。”

姜清蕭只是看他一眼，似乎沒聽出他的控訴，繼續刷題。

倒是旁邊一名男生道：“昊子，上次測驗你成績進步很大哎，這段時間也沒少偷偷卷吧。”

林昊痛苦道：“我也沒有卷生卷死，就是晚自習回去看書到一兩點而已，畢竟誰都不想當倒數第一。很丢人的。”

曾經的倒數第一姜清蕭：“……”

他開始趕人：“別說話，影響我做題。”

林昊：“……”他默默豎起大拇指，卷王啊。

一起卷。

他轉回身，翻出數學卷子狂刷起來。

日子如流水，轉眼姜清蕭步入高三，很快迎來了高考。

高考兩天，姜時惟十分緊張，要不是姜清蕭攔着，他估計會請假在校門口等他。

沒有了千葉附體，姜時惟依然留在妖統局工作。他會被選中本也不全靠千葉，他自身的能力還是很強的，再加上妖統局的各種先進設備，他依然活躍在捉妖一線。

高考結束後，學校舉辦了畢業典禮。

當天，姜時惟西裝革履，抱着一束花進了學校，陪着姜清蕭拍畢業照。

他拿着相機說：“笑，到時候給千葉寄過去，他一定高興。”

姜清蕭不喜拍照，還是配合着拍了幾張。如同姜時惟所說，這些将來會成為美好的回憶。

很快成績出來了 ，姜清蕭考上了本地的大學，不算重點，專業倒是不錯。施鳴舟跟他同學校同專業。

錄取通知書到的那天，姜時惟熱淚盈眶，拍照秀了十八條朋友圈。

姜清蕭說：“差不多就行了。”

“那不行。”姜時惟說，“我本做好了你高中畢業去撿破爛的準備，沒想到……兒子，争氣啊。”

姜清蕭：“……”

假期裏，玩得好的同學聚了一場。

林昊後期發力，倒也成功上岸，白嘉悶頭苦學，可惜結果并不如人意，最後決定繼承家業。

為了方便姜清蕭念書，姜時惟直接在大學附近買了一套房。

姜清蕭跟施鳴舟同居了，搬家的時候王海還送了禮物來暖房。

在家的時候，姜清蕭喜歡恢複原形，這樣自由又舒适。

施鳴舟給他置辦了貓爬架和各種小玩具，姜清蕭最喜歡的還是那個真皮沙發，經常躺在上面曬太陽。

姜清蕭也并不總是會在家中保持原形，因為施鳴舟太煩了，逮着他又親又rua,讓他煩不勝煩。

這天，施鳴舟又開始rua他的貓身，姜清蕭直接化出人身。

成年妖怪可以用妖力凝聚出衣服，只是姜清蕭還不習慣。

看着眼前的美景，施鳴舟呼吸先是一頓，随後變得粗重，他眼神危險，聲音喑啞：“親愛的，你在邀請我？”

姜清蕭：“……”

姜清蕭剛想解釋，施鳴舟溫柔的親吻就落了下來，他渾身輕顫。

氣氛開始變得粘稠暧昧，姜清蕭不知什麽時候摟住了施鳴舟的脖子，不怎麽熟練的回應他的親吻。

得到戀人的準許，施鳴舟微笑起來，他擡手一抓，窗簾便合上了，而後抓過沙發上的毯子裹住姜清蕭，抱着他去了浴室。

嘩啦啦的水聲中很快響起暧昧甜美的聲音。

……

結束後，姜清蕭扶着腰憤憤地想，他還不如變成貓被施鳴舟rua禿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