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你是唯一
你是唯一
“簡祁暄,被我的英姿迷住了就直說,偷偷摸摸看我算怎麽回事。”
顧重離動作優雅的像是在吃山珍海味,焦糊的肉夾馍跟他蔥白的手指形成極其鮮明的對比,小口小口咬着,卻不顯得勉強。
“沒有。”
簡祁暄聲音很低,微微低垂的腦袋更像是默認。
[叮,任務完成,獎勵生命值二十五天,隐藏獎勵五天。]
[小七,這個隐藏獎勵到底是什麽?]
顧重離沒有發現特定規律,更像是随便設置的。
[這個跟攻略對象有關,具體因為什麽獎勵的我也不知道呢。]
絕,他命不好,跟了一個一問三不知的系統,除了吃就是睡,撒嬌賣萌倒是比誰都行。
艱難把飯吃完,顧重離立馬回卧室躺屍,六米的大床就是打滾都舒坦。
咚咚咚。
咚咚咚。
“宿主,快起來,有人敲門。”
迷迷瞪瞪的顧重離一個激靈,暈乎乎的從床上爬起來,伸手揉搓了好幾下臉頰,這才讓自己精神一些。
門一開,顧重離僅存的睡意都被吓跑了。
來人是簡祁暄,渾身濕透的簡祁暄。
單薄的襯衣緊緊貼在身上,略透明的材質把緊實的腹肌勾勒的完美異常。半遮半掩之下,更顯得誘惑。
大半夜,簡祁暄來敲他的房門搞□□……
怎麽會這樣啊,簡祁暄不是純潔如白紙的小白花麽,他怎麽,怎麽能這樣!
“顧先生。”
“啊,哦,怎麽了?”
簡祁暄把捏在手心裏的浴巾往上提了提,尴尬道:“我卧室的花灑壞了,能不能借你的浴室用一下。”
別墅那麽多屋子,他随便讓管家安排一間客房就能洗漱,還專門跑過來,居心叵測啊。
顧重離眼睛眯起來,審視的視線在簡祁暄身上來回打量,好半天都沒有說話。
“不好意思,是我打擾了,我先回去……”
“進來。”
等簡祁暄全身露出來,顧重離才發現他下半身就只裹了一件浴袍。
顧重離眉心一跳,夜晚某些想法開始蠢蠢欲動,他抿了抿唇,心想這進度會不會太快了,他還沒有攻略人家呢。
“顧先生,謝謝。”
“嗯。”
簡祁暄的眼神從散亂的床鋪上移開,他下垂的眼皮遮住眼睛裏的疑惑。
顧重離又給了他一個小驚喜,潔癖嚴重,向來一絲不茍的他,床上居然不是板板正正的豆腐塊,甚至被子底下露出來半只貓貓玩偶的腦袋。
很,可愛。
等浴室裏響起水聲,顧重離第一時間去了簡祁暄的卧室。
果然如簡祁暄所說,花灑壞了,不是不出水,是一直在出水。顧重離猝不及防被噴了一身,渾身濕答答狼狽異常從他卧室出來。
“管家,讓人把簡祁暄卧室的花灑修一下。”
“是,家主放心,我都能安排好。”
被澆成落湯雞還得保持冷漠的顧重離嗯了一聲,直到回屋才敢捋了一下吧嗒吧嗒滴水的發絲。
“顧……”
“啊?”
顧重離睡衣還沒有換好簡祁暄就冒了出來,他敞開的衣襟只遮住肩膀,大片大片的肌.膚裸.露,在燈光下泛着光澤。
下颚上的水珠搖搖欲墜,随着顧重離偏頭的動作,終于是支撐不住滴在他凹陷的鎖骨裏。
顧重離臉頰紅透了,衣服穿也不是,不穿也不是。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顧重離咬着牙把手放下,絲制的睡衣搭在胳膊上,他眼睛裏閃過一絲羁傲不訓的笑意,眼珠也成了淺淡的粉色。
光着腳踩在地板上,一點點靠近簡祁暄,如同魅惑的妖精,薄唇輕啓:“男人,滿意你看到的嗎?”
顧重離羞恥到爆炸了,但是沒辦法,誰讓他的人設就是這樣的霸總。他只能微微阖上眸子,祈禱簡祁暄趕緊給他一巴掌,然後嘤嘤嘤的跑出去。
別墅的地板都要被顧重離摳破,用腳趾挖到地基了,簡祁暄還是沒有反應。
顧重離立馬又用低沉的嗓音嗯了一聲,而後直勾勾盯着簡祁暄,背在身後的手指扯着衣服,直挺挺的站在那,真有點霸總的意味。
duang的一下,粉紅色的花瓣差點把顧重離埋進去。
簡祁暄不受控制的冒着花瓣,耳朵紅彤彤的,眼睛瞥向一旁,似乎是嘆了口氣。
三秒之後,簡祁暄飛快把顧重離的衣服拉起來,扣子一個個扣好。眼神正直又堅定,全程沒有旖旎的心思。
呦呵,顧重離那個逆反心理一下子就上來了。
他居然沒有一絲魅力,衣服都脫了,人家目不斜視。
“男人,你是在玩欲擒故縱嗎?行,那我就滿足你。”
顧重離特別霸氣的把衣服撕了,但沒有撕完,雖然很努力,但就只扯下來兩顆扣子。
他揪着簡祁暄的衣領,手指順勢勾到他的下巴上,指腹摩擦着簡祁暄棱角分明的下颚線,眼神愈發火熱。
“男人,這個世界上還沒有人敢拒絕我,你是第一個。”
咕咚。
簡祁暄咽口水的幅度不大,可顧重離還是第一時間察覺到。他指尖下滑,帶着酥麻的電流,直接按在簡祁暄凸起的喉結上。
“呵,你剛剛,在幹什麽?”
“嗯?說話。”
簡祁暄額前都冒出細細密密的汗珠,系統讓他來勾.引顧重離,可現在他卻被顧重離撩的快炸了。
後背被汗水打濕,花瓣紛紛揚揚飄下來,心髒控制不住加速。
顧重離自己可能永遠不會知道,他咬着唇一點點貼近自己的姿.勢有多勾人,一颦一笑幾乎要把簡祁暄的心弦都挑斷了。
“顧先生,我怕你着涼。”
“哦,那你睜眼。”
顧重離今天是吃了秤砣,鐵了心,非得讓簡祁暄拜倒在他的魅力之下。
“為什麽不敢看我,你要是看我,我不信你兩眼空空。”
簡祁暄沒忍住唇角勾了一下,他到底是沒忍住,手掌放在顧重離微微發濕的發絲上揉了一把。
“顧先生,西游記不是這麽演的。”
簡祁暄抓了一把花瓣遞給顧重離,他輕聲道:“顧先生,記得把頭發吹幹再睡覺。”
淩冽的香氣漸漸淡了,顧重離後知後覺那個味道不屬于任何一種香水,那就是簡祁暄的味道,只有他能聞到的,隐秘又淩冽的香。
顧重離慢半拍碰了一下自己的發絲,他愣怔的盯着滿地的花瓣,輕聲喊了句小七。
腦袋裏安安靜靜的,系統估計又睡了,徒留下顧重離在原地糾結。
艹,簡祁暄會不會覺得他是個傻子啊,一般瑪麗蘇文裏的男配都正常,肯定覺得他是個傻子。
顧重離煩的不行,直接彈射起飛,在大床上打滾。
咚咚咚。
“顧先生,你睡了嗎?”
聽到熟悉的聲音,顧重離咻的一下滿血複活。
“進來。”
簡祁暄尴尬的站在門口,小心翼翼和顧重離對視。
半晌,嗫嚅道:“客房所有的燈都壞了,我,我有點害怕,嘤嘤嘤。”
呵,口是心非的男人。
誰家好人嘤嘤嘤的時候,還要把他卧室的門把手掰斷啊。
“怎麽回事,管家呢?”
“別墅沒有別人了,就你我。”
等等,不會吧,管家說都安排好了是這個意思麽。
“這個臺燈你拿走。”
“顧先生,我真的害怕,真的怕黑,嘤嘤嘤。”
兩人大眼瞪小眼,簡祁暄看起來是真害怕,死攥着他的門把手不放,還可憐兮兮朝他放電。
“進來吧。”
顧重離随意丢給簡祁暄一個枕頭,指了指一旁的沙發。
“行了,睡吧。”
屋裏的燈盡數關閉,只剩下擺在茶幾上的小臺燈散發着微弱的光。
顧重離側身背對着簡祁暄,他總覺得有熾熱的視線落在他的腰上,窗簾縫隙裏透進來銀輝,他擡起手指,似乎把月光握在了手心裏。
“簡祁暄,這個時候知道找我了。”
長久的沉默,久到顧重離以為簡祁暄不會回答了。
“顧先生,在這,我只能找你了。”
顧重離心尖刺了一下,他想問問簡祁暄是不是不願意簽合同了,又害怕他真的不願意了。
思來想去,所有沒有問出來的話,最後都彙聚成一個嗯字。
顧重離覺得自己瘋了,他居然開始在意一串數據的喜怒哀樂。
半夜。
顧重離睡得很不安穩,胃裏像是有幾千根針紮一樣,密密匝匝的疼。
他趴在床上,手掌握成拳頭壓着發疼的那一塊,冷汗一陣陣的冒出來,很快就把枕頭浸濕。
壓抑的喘.息聲把簡祁暄驚醒,他幾乎是從狹小的沙發上跳起來,直接飛撲到床邊。
刺眼的燈光下,顧重離難受的閉了閉眼睛。
冷汗反複冒出來,顧重離口腔裏出現濃重的血腥氣,他的唇被咬破了。
疼,太疼了,疼得顧重離想哭。
“顧先生,顧重離,你怎麽了,還能說話嗎?”
簡祁暄稍稍用力,把顧重離抱在自己懷裏,寬厚的手掌輕輕撫摸着他的背脊。
“顧重離,牙松開,別咬。”
泛紅的眼尾處終是落下淚來,顧重離縮成一團窩在他懷裏,小小的一團,可憐極了。
“疼,我疼。”
“乖,別哭別哭,顧重離,你哪裏疼,我叫救護車來。”
什麽人設,什麽任務,簡祁暄通通不管了,他把顧重離抱起來就要出門。
“簡祁暄,放下,我不去,不去醫院。”
顧重離這輩子最讨厭的就是醫院的味道,他害怕,是心底深處蔓延出來的害怕。
“好,不去,你怎麽了,我去買藥。”
顧重離吸了吸鼻子,臉臭臭的,極其不情願吐出一句:“胃疼。”
十個霸總九個有胃病,很明顯,他就是其中一個。
“你把手機給我。”
顧重離臉色慘白,嘴唇沒有一絲血色,簡祁暄把手機遞給他,立馬倒了一杯白開水小口小口喂他。
“需要幫你揉一下肚子嗎?可能會好一點。”
顧重離擡了擡眼皮,他太疼了,沒有矯情,直接躺在簡祁暄懷裏,享受他的揉肚子服務。
“林輕舟,是我。”
“靠,我知道是你,爺爺的,你知道現在幾點嗎?淩晨兩點半。幹嘛?”
“胃疼。”
手機那面沒了聲音,幾秒後窸窸窣窣穿衣服的聲音響起,顧重離滿意的挂了電話。
這就對味兒了,霸總怎麽能沒有醫生朋友,從來不去醫院,随叫随到。
“顧先生,有沒有好一點兒?”
顧重離腦袋在簡祁暄大腿上蹭了一下,換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躺着。
溫熱的的手掌用熱意源源不斷傳遞過去,說實話,确實好了一點。
“你怎麽不喊我名字了,男人,我保證,你将是唯一一個連名帶姓喊我的人。”
話音剛落。
卧室的大門被人粗暴推開,同時伴随着氣急敗壞的怒吼。
“顧重離——”
簡祁暄揉肚子的動作一頓,附身靠近顧重離,在他耳朵道:“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