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直播（一）
第65章 直播（一）
陳東冷笑了一聲, 沒有回答她的話。
陳南這時候看向了門外的江沉川，一下丢開了陳東，幾乎是連滾帶爬的往江沉川這邊跑：“師父！師父你救救我！你救救我！”
陳東本來就瘦, 也虛弱, 被陳南這一丢開他直接摔在了地上。
他沒有馬淑那樣的好運氣, 這一摔還砸在了凳子的一角, 當場倒在地上流了血, 眼睛還睜着呢, 人就馬上沒氣兒了。
其他人都還沒發現，只有唐似看見了。
她看見陳東沒氣兒以後, 原本在陳東身上的那些黑氣立馬呼嘯着朝馬淑和陳南撲了過去。
唐似：“陳南，你快回頭！”
聽見她聲音的陳南下意識回頭，一回頭就看見一團黑氣朝着自己撲了過來，這團黑氣隐隐約約好像透出了陳東的臉，就是陳東現在的那張臉, 白的跟鬼一樣，瘦得像骷髅。
但陳東現在好像真的變成了鬼。
“不！滾開！滾開！師父！大師！救救我！救救我！”
在場的人裏好像只有陳南能看見, 在門口圍着的村裏人只能看見陳南本來朝門口跑的，卻又突然停下來回頭, 緊接着就開始嘶聲裂肺的大喊了起來，手舞足蹈的, 像是被什麽給纏上了。
這景象分明就像是撞鬼了一樣。
不少人被吓到了，想跑，卻發現自己腿都軟了。
以至于這些人全都在門口站着，就這麽眼睜睜看着陳南沒氣兒倒了下去。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了, 從陳東突然嘔吐大笑, 再到陳南掀翻桌子朝門口跑, 到現在屋子裏一家子三個人全都倒在地上沒了氣兒，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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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的安靜裏，江沉川突然問了一句：“吃到了嗎？”
唐似打了個飽嗝，咂咂嘴：“吃到了，味道濃郁，又臭又香。”
“又臭又香？”江沉川轉身，朝他們來時的方向走，無神的眼睛始終是朝向唐似那側的，“榴蓮嗎？我聽說榴蓮就是聞着臭，但是吃起來香……”
“榴蓮？”唐似想了想，“還真有點像。”
結果江沉川更好奇了：“你還吃過榴蓮？”
“嘗過那麽一次，味道讓我記憶深刻。”
畢竟上一世飼養她的老頭可是賣水果的，她也曾嘗過一點“榴蓮”這玩意兒，那會兒她還沒多大的感覺，嘗了一點就沒再碰過。
剛吃完大餐，現在一回想，唐似突然又想再嘗嘗榴蓮了。
“下次要是碰見了，你跟我說，我給你買。”江沉川一聽，笑着道，“正好我也嘗嘗你剛剛吃到的到底是什麽味兒。”
唐似期待起來：“好啊，就是榴蓮挺貴的，得撿不少瓶子賣了攢錢……”
“慢慢攢。”
“慢慢攢，反正時間還很多。”
“……”
回過神來的村民下意識想要找江沉川，回頭去找他的身影時只看見他往遠處走，身影在夜色中逐漸模糊，等他們想要追上去的時候卻發現怎麽也追不上對方。
再找到江沉川原來落腳的那個廢棄屋子裏時，發現人已經離開了，廢棄屋子裏只留下一根鴨毛落在門檻邊，還混着泥。
……
唐似是突然離開這個世界的，離開之前鴨子長大了，她正盯着鴨子和江沉川絮絮叨叨要怎麽吃，江沉川笑問她能不能吃。
她還沒有來得及回答，眼前一晃，周遭的一切就被一道白光給裹住了，而她暈暈乎乎的，心口砰砰直跳，跳得心髒好像都要爆炸了一樣。
等這種難受勁兒漸漸緩了過去，她才意識到自己又換了一個世界。
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唐似第一反應是想着自己是不是當着江沉川的面突然消失了，要是消失了，江沉川怎麽辦？他都已經習慣跟着她走路了吧？
早知道這樣，當初她就不該給江沉川當眼睛，至少在她離開以後，他一個人也還是能好好生活，現在又要重新适應什麽都看不見的生活該有多難啊……
唐似無法想象。
她忍不住去想這些，甚至有點遷怒讓自己陷入這種不知道什麽時候會離開境地裏的人，或者說那只惡鬼。
下次見面，她一定要把它給吃了！
唐似還在心裏想着各種把那只惡鬼吃掉的方法時，注意力終于被由遠及近的動靜給拉扯了回來。
她這時候才發現自己所處的地方挺黑的，但這并不影響她看清自己的處境。
經歷過被裝在袋子裏扔進水裏差點溺死的開局後，當唐似發現自己躺在垃圾堆裏面的時候一點都不慌，反而興致沖沖又滿懷期待的朝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是有人在往這邊靠近的腳步聲，不知道會不會是江沉川。
這裏是一棟廢棄的房子，建在半山腰上，旁邊還有一塊小空地，空地再往外面走是一條穿山公路。
相當于這棟廢棄的房子其實是被藏在了山裏的，周圍荒無人煙，這棟房子也不知道廢棄了多久。
一直到兩個月前有一個騎行博主騎行到了附近，正好天黑尋找紮營地的時候找到了它。
當時那位騎行博主剛開始拍視頻沒多久，粉絲也很少，只有幾千粉絲，這座廢棄小屋也只是在他的視頻中出現了不到五分鐘而已。
誰也沒有想到，兩個月後這位騎行博主已經大火，短短時間已經漲到了七十萬粉絲，而且每天還在以上萬的數目增長着。
連帶着他以前更新的那些視頻也被粉絲們重新打卡翻看，這間廢棄小屋就跟着有了不小的熱度，開始有戶外探險區的小主播挂着相關tag來探險，順便蹭一波熱度。
只是這棟房子确實不大，來了幾個小主播發現熱度也蹭不了多少以後就沒人再過來了。
江沉川也是一個新人小主播，粉絲關注數才兩位數的那種，還都是奔着他這張臉來的，今天是他注冊賬號以來第三場直播。
第一場直播在他摸索直播功能操作中度過，第二場算是熟練了，他就随便播了播，對着屏幕自顧自幹聊了十幾分鐘後實在聊不下去了就關了。
今天是第三場直播，源于第二場直播結束後，有一個粉絲私聊了他，建議他可以好好考慮一下到底要做什麽內容的直播，甚至十分好心的給他提供了幾個方向。
江沉川看完以後注意力就落在了戶外探險上面，他是那個騎行博主的粉絲，再加上本來就離這個荒廢小屋比較近，于是就定了下來第三場直播做鬼屋探險。
他特意等到天快黑的時候才上山，根據那個騎行博主的視頻找到這棟廢棄小屋的時候天就已經完全黑了下來，他帶了個手電筒，舉着手機停在那塊空地上。
房子的窗戶已經全部沒了，就連房頂也沒了，山風從裏面吹過，穿過那些大張的空洞發出細細嗚嗚的聲音。
【這動靜好滲人啊。】
一條彈幕飛了過去。
江沉川看着彈幕，想了想，沒忘記要互動，一開口聲音有點啞，像是風吹的：“挺黑的，還刮風，晚上确實有點陰森，不過應該還好，這山裏沒有什麽野獸，頂多是一些兔子豪豬之類的……”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我還是帶了一些防身的東西。”
【可怕的不是野獸，是那個那個啊！】
他一邊說着一邊開始往房子裏走，看見彈幕有點疑惑：“那個那個是什麽？”
【阿飄啊！】
江沉川恍然，神情淡淡，語氣也很淡定：“我不怕阿飄。”
【很多主播都這麽說，希望主播你能堅持住哦。】
這條彈幕剛剛飛出去，江沉川已經走進了房子裏，他側臉去看彈幕，手裏的手電筒無意識晃了一下。
江沉川正要回話呢，就發現彈幕突然多了好幾條。
【！！！！】
【卧槽！眼睛！】
【是眼睛吧？就剛剛右邊那扇門那裏！還會發光！】
江沉川：“什麽眼睛？”
他臉上也流露出一絲警惕，将手電筒照向了彈幕說的右邊。
那邊确實有一扇門，但門早就壞了，被靠牆放着，所以一眼看過去就能看見黑洞洞的一點房間。
江沉川的手電筒一晃過去就看見了彈幕說的“眼睛”。
确實是眼睛，手電筒一晃還會發光，在這樣的情景下突然看見确實能吓得人一激靈。
在彈幕越發密集無聲尖叫的時候，江沉川卻握着手電筒朝那邊走了過去，一邊走一邊壓低了聲音道：“我猜是一只小豪豬。”
說着這句話的時候他就擡腳朝那邊走，彈幕本來已經快要被這雙在黑夜中發光的眼睛給吓哭了，結果發現主播無比的淡定。
【本來狂跳的心髒因為主播這冷淡的語氣突然平靜了下來。】
【啊啊啊啊可我還是很害怕啊！主播能不能快跑啊？急死我了！】
【跑什麽啊？主播來這裏的目的不就是這個嗎？】
江沉川抽空看了一眼彈幕，他本來就不怕，更何況就這幾分鐘時間裏他直播間不但彈幕多了起來，觀看人數也跟着漲了不少。
這樣一來，他就更加不可能在這時候轉身離開了。
就在江沉川擡腳朝那邊靠近的時候，沒走兩步他就又停了下來。
彈幕此刻已經是一驚一乍的，看他腳步一停，屏幕前膽子小的已經立馬開始聯想起了各種恐怖狀況。
“你們聽見了嗎？”江沉川壓低聲音問了一句。
他突然壓低聲音問這麽一句直接将屏幕前的人吓得一梗，不少人本來是躲在自己房間看的直播，這時候連忙站起來跑了出去，縮到正在客廳看電視的大人們身邊。
心髒剛因為主播那句話而提起來，下一瞬就看見鏡頭随着主播朝那邊走近而拉近，同時，主播好聽的聲音再一次響起：“好像是小狗在哼唧。”
【狗？什麽狗？】
【我剛剛好像聽見主播說了狗？是我太緊張出現幻聽了嗎？】
【能不能不要自己吓自己了？真的是一只小狗！】
【……】
這只出現在荒廢房子裏的小狗就是唐似，見到江沉川的那一刻她就松了口氣：“還好你也在。”
出口的卻是幼犬哼哼唧唧的聲音。
而江沉川已經确定了她就是一只估摸着還沒怎麽斷奶的小狗崽，于是加快了腳步跑了過來，等跑到了近前，他看了看唐似，又用燈朝她出來的那扇門裏照了照。
“怎麽只有一只小狗崽在這裏？大狗呢？是出去找食了嗎？”他嘀咕着。
【好小的狗啊，這不是在山裏嗎？怎麽會有狗把崽子生到這裏來啊？建議主播看清楚點，萬一不是狗崽子就emmmmmm】
【看起來是狗崽子無疑，和我家狗下的崽子差不多，建議主播如果不打算把狗崽子帶回家養就別用手去碰】
【對對對，不然大狗回來聞到狗崽子身上有陌生人的氣息很可能會棄養的】
【……】
前一刻還在驚慌恐懼的彈幕在看清鏡頭下那只小狗崽後畫風大變，紛紛變成了養寵達人，有一兩條和恐怖有關的彈幕都很快被擠走。
原本恐怖的直播間因為小狗崽的出現好像都變得不那麽恐怖起來。
江沉川聽從了彈幕的意見，沒有貿然伸手去碰唐似，而是先起身小心的往唐似出來的那個房間走，一邊用燈在裏面照了照，一邊和彈幕說着話：“我先看看還有沒有其他的小狗，等一下看情況吧，如果不确定大狗會不會回來喂它，那我也只好先把它帶回去了，畢竟它太小了，很容易就會死在這裏……”
唐似出來的房間裏窗戶只剩下一個洞口，玻璃連同窗框都已經掉落了，房子中間堆積着不少碎磚頭和垃圾，她剛剛就是從那些垃圾裏面爬出來的。
在江沉川進房間檢查的時候，唐似也跟着扭頭，搖搖晃晃屁颠屁颠的跟在他身後，嘴裏嚷嚷着：“別看了別看了，我們趕緊走吧。”
聽在江沉川耳朵裏就是小狗崽哼哼唧唧的動靜。
也還好她一直有發出聲音，否則他一個不留神轉身都可能踩到她。
就算是這樣江沉川也還是被跟在後面的她吓了一跳，站穩後蹲下來，嘆着氣伸手把她給撈了起來：“太小了，跟我鞋碼差不多大。”
【确實小，主播還是帶回去吧，我看這裏也沒有別的小狗崽了，而且小狗叫喚了這麽久也沒見大狗出現，說不定大狗根本就不會再回來了】
【萬一狗媽媽後面回來了呢？就這麽把小狗帶走也不好吧】
【……】
彈幕各抒己見，江沉川心裏也有自己的考量，他沒有把唐似再放回去，而是道：“我先把她帶回去，明天我再過來一趟，或者問問附近的當地人，如果狗媽媽還在，我想辦法——”
他聲音一頓，想到自己窘迫的現狀，有點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在養活自己之餘再養活兩條狗，可他又實在沒辦法把懷裏的小狗崽丢下，甚至從始至終就沒想過要把懷裏小狗放下。
唐似在被他揣起來的時候就安心躺下了，也篤定了江沉川不會把自己丢在這裏。
在江沉川表示要把唐似帶走的時候，他的直播間上方飄過幾行打賞，這還是他頭一回收到打賞，以至于說話的聲音也頓了一下，緊接着有點不自然又很認真的道了謝。
在他道謝的時候，打賞的觀衆刷過彈幕：【給小狗崽買點奶粉之類的吧，希望主播以後多更新小狗的情況】
江沉川點頭應着，也記下了這個觀衆的名字——笨笨麻~他猜測笨笨應該也是某個小動物的名字。
他沒有馬上離開，還是遵循着一開始的計劃将整個廢棄房子探索了一遍，唐似從被他揣進懷裏以後就安定了下來。
後面為了讓他方便一手拿手機一手拿燈，她還主動爬到了他的肩膀上坐着，特別乖。
江沉川忍不住用手機拍了下來給直播間的觀衆看，倒是又招來了幾個打賞。
【太乖了吧，之前還哼唧，現在乖乖坐着都不哼唧了】
【以後主播都帶着小狗探險吧，關注已經點上了】
【……】
在探索完整個房子後，江沉川沒有等到大狗回來，他伸手摸了摸肩頭上蹲坐着的唐似，想要下播：“今天就到這裏了，看起來這個房子就只是一棟廢棄荒屋，可能是因為在山裏，再加上很久沒人住了，确實會有點吓人，好了好了，我也要回家了，大家早點休息……”
【別啊別啊，我還想看小狗呢，求求主播別這麽快下播啦】
【等等再下播吧主播，我把我攢的魚糧都打賞給你】
【……】
江沉川看着刷過的魚糧打賞，魚糧打賞是大魚直播最便宜的禮物，而且平常簽到啊之類的活動還有免費送的，等分成之後他能拿到的就更少了。
不過對于現在的江沉川來說，蚊子再少也是肉，更何況，這是他第三次直播，本來想着有彈幕互動就不錯了，意外收獲到這些打賞倒是給了他不少驚喜，也讓他決定可以繼續嘗試走走直播這條路。
走一步算一步吧。
江沉川在心裏寬慰自己，遵從了觀衆們的意願沒有立刻下播，而是一邊直播着一邊帶着唐似下了山。
這會兒已經算是半夜了，山下是幾個村子，村子裏沒什麽燈，大家這個點基本上都已經睡覺了。
他從村子裏過的時候驚動了幾條狗，看着那幾條狗，他還壓低了聲音和彈幕讨論這裏面會不會有小狗的父母。
【應該不會吧，這些狗看起來都是村子裏的人養的，就算要下小狗，它們也應該會把小狗下在自己家裏吧】
【贊同，小狗出現在那個廢棄房子裏，應該就是野狗生的】
【……】
等江沉川一路走一路聊，帶着唐似回到他住的地方時已經是淩晨一點多了。
他住的地方離鎮子裏很近，但這個點鎮上也沒有超市開門，他沒法按照彈幕說的去給小狗買瓶牛奶墊墊肚子，就只能帶着唐似先回到他住的地方。
“我看看它長牙了沒有，如果長牙了應該就能吃米飯了，我還有點剩飯能給它墊墊肚子……”江沉川将手機固定在一條小板凳上，确保自己能騰出手來，也能讓直播間觀衆看見小狗。
江沉川家裏的燈似乎已經用了很久了，或許也因為電壓不穩之類的原因，總之光線很暗，所以他沒有關手電筒，而是将手電筒放在一邊充當起打燈的道具。
唐似蹲坐在水泥地面上，一雙清澈的狗狗眼睛顯得有點懵懂，看起來太乖了。
江沉川唇角忍不住往上揚起，一手托在她的背後，一只手伸過去想要看看她長牙沒有。
唐似看他伸手過來就也跟着低頭，視線追着他的手動作，見他伸手想碰自己的嘴巴，她張嘴就“啊嗚”一口啃了上去。
她沒用多大力氣，再加上牙沒有完全長好，啃上去也沒讓江沉川覺得疼，反而覺得好玩。
“長牙了，但還沒有完全長好。”江沉川朝直播間觀衆道，收回手，将被唐似啃過的手指舉到了鏡頭前，“牙印都啃不出來。”
他笑了一下，拍了拍唐似的腦袋後站起身，打算去給唐似拿點米飯試試。
得虧他晚飯多煮了一份飯，本來想着用來明天炒蛋炒飯的，這會兒倒是可以拿來給唐似吃。
他起身走，唐似就屁颠屁颠跟在他腳後跟，見到他以後她心裏就徹底松泛了，這會兒還有精力玩鬧，追着他的腳後跟撲玩。
江沉川住的地方就是鄉下的自建房，紅磚房，有兩層樓，建成的年歲已經很久了，是他爸爸還小的時候就建好的，一樓有一個飯廳和一個以前他爺爺和爸爸做事的客廳，然後還有一個廚房。
再往後是樓梯，樓梯底下還建了個谷倉，用來放糧食的。
再後面還有一個用木板搭出來的棚子，棚子裏又分了好幾個隔間，以前用來養豬養雞鴨的，還有廁所也在最裏面。
江沉川往廚房走，在廚房和飯廳之間放着一個小冰箱，冰箱也有點舊，他打開冰箱從裏面拿出那碗剩飯，想了想，又拿了一個雞蛋。
唐似現在太矮了，脖子都快揚斷了也沒看見冰箱裏是什麽情形，她現在确實也餓了，還期待着江沉川給自己拿吃的。
看情況江沉川比上一個世界應該要好點，至少有家，不用流浪。
她在心裏想着，然後面前就被放上了一個小飯碗，碗裏是一小坨米飯。
為了避免唐似不吃浪費，江沉川一開始只給了她一點點，先試試她到底吃不吃米飯。
唐似盯着那一小坨米飯想了一下，很快就低頭吃了起來。
沒關系，都一起撿過垃圾了，這點冷飯算什麽？能填飽肚子就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