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籠中的影帝六
第087章 籠中的影帝六
鋒利的刀裹挾着風聲而來, 白子潇瞳孔一縮,直接朝一邊躲去,可惜猝不及防之下, 終究還是被水果刀在右眼角下方劃開一道口子。
溫熱的血順着臉頰流下。
眼瞅着安如洲就想來第二刀,白子潇深吸一口氣, 直接捏住對方的手腕。
“咔嚓”一聲。
“安如洲, 想殺了我?就憑你?”白子潇一把将身形瘦削的青年摔在地上, 水果刀落在地上, 發出清脆的響聲,白子潇蹲下.身, 握住安如洲的脖頸, 卻意外地發現對方沒有焦距的眼。
嘶——怎麽會是這個樣子。
白子潇垂眸不知道想了什麽, 片刻後站起身, 根據腦海裏的記憶, 打開了衣櫃後面的一個密室。
等安如洲再次恢複理智, 看到的就是極其刺目的白光, 一瞬讓他以為自己回到了醫院中,等到記憶逐漸回籠,才想起之前發生的事情。
自己吃了溫言給的據說是新出的精神藥物,結果就夢見了童年噩夢,不僅如此,自己還被打了一頓。
安如洲眨眨眼,他想試着動一下, 卻發現手腳都被繩子捆住了。
“你醒了啊。”懶洋洋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安如洲望過去, 白子潇還是和之前差不多的神情, 只不過身上不是熟悉的西裝, 而是一件白大褂,手裏還拿着一個針管,正在搖晃什麽。
“你....這是怎麽了?”安如洲看着燈光下對方眼睛下部的血痕,語句中帶着些不安。
“你突然就拿着刀給我來了一下。”白子潇總算晃勻了手中的針管,走到安如洲面前彎下腰,拽起對方的胳膊注射下去,“乖一點,不要亂動。”
“這是什麽?”安如洲靜靜看着那一管透明液體全都注射進自己的身體,咬了咬唇。
“一些幫你除幹淨體內東西的藥水而已,不然被查出來有那種東西,可就麻煩了。”白子潇将針頭取出,随意地扔在一碰的垃圾桶,靠牆拿出一個小盒子,“喏,就是這個東西,說吧,誰給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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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很好的朋友。”安如洲低聲道,他沒敢去看白子潇還帶着傷的臉,只好低頭看着下面的床單,卻被一只手掐住下巴強迫擡起頭來。
“朋友?你知道這是什麽嗎?”白子潇另一只手把藥盒晃得“嘩啦嘩啦”響,沒等安如洲回答,自顧自說下去,“這是一種新型致幻藥物,前期令人亢奮,之後會上瘾.....最後....我覺得你應該會懂。”
安如洲瞪大眼睛看着那個小盒子。
“所以安如洲,下回不要随随便便就吃別人給的東西了,不然怎麽進去的都不知道,要是被發現你體內有這種東西,你的人生就算完了,懂了嗎?”
不大的房間陷入了沉默,白子潇也不着急,松開手後就靠着牆,好半天才聽見屋裏的人小聲“嗯”了一句。
他松了口氣,然後聽見了下一句話“可是....那個不是別人,是溫言。”
白子潇挑眉,示意安如洲繼續說下去。
“我當初也懷疑過,但是溫言給我親自嘗試過,所以我就沒懷疑,溫言當初帶着老師将我從坑裏拽出來,在以前的一段時光中,溫言他就和我的光一樣.....”
“噗。”白子潇沒忍住嘲笑出聲,“安如洲,你都多大年紀了,居然還相信光?要是那個人直白告訴你,這種藥有毒,你也會吃下去嗎?”
“最起碼現在不會了。”安如洲想了想。
白子潇:......所以這個意思就是說,在過去某段時間裏,你還真的能吃下去啊。
“安如洲,你還真是.....”白子潇已經無力說什麽了。
“抱歉....我....大概我的人生就是這樣吧。”安如洲垂下腦袋,一張漂亮的臉在燈光和陰影的襯托下,看不清任何神情,
“聾啞人母親被父親打死了,父親酗酒摔進河裏死了,我的童年一直被我奶奶操控着,她讓我幹什麽就幹什麽,等到了中學,我一切都聽溫言的安排,包括他讓我去選秀出道....”
“那之後呢?”白子潇問,就看見安如洲擡眼,一雙眼睛望向了自己。
行叭,他懂了,安如洲之後的人生就是在自己的安排下。
比起金絲雀,其實這個人更像是提線木偶,安如洲身上看見的看不見的線太多了。
“算了,你先好好休息一下,注意以後不要随便吃東西。”白子潇看對方應該已經完全清醒過來,幹脆将捆着安如洲的繩子給解開。
“嗯,我當初應該先送去鑒定的。”安如洲點點頭,卻被賞了一個爆栗。
“你信不信你一送去鑒定,立馬就有記者報道你接觸這種違禁品,就算你壓根沒碰,一旦有這方面的新聞,你的事業就全完了,懂嗎?”
白子潇看着依舊迷茫中的安如洲,嘆了口氣,伸出手揉了揉對方柔軟的頭發。
“以後有什麽事情,都先告訴我,既然你想過這種被安排的人生....那幹脆以後都依賴我好了,有人想搞你,也要看我同不同意。”
冷白的燈光下,安如洲看着白子潇收回手,雙手抱胸朝着他說出最後一句話,說完對方還思考一番,補充道“因為能搞你的只有我”,莫名有一種想笑的感覺。
“好。”安如洲點點頭。
“乖,不要擔心。”白子潇回味了一下對方頭發的手感,又沒忍住上前rua了一把,順便給了安如洲一個擁抱。
白子潇本身就沒有那種精致漂亮的臉,他眉眼銳利,神色飛揚,宛如一把出鞘的劍,自帶着一種生人勿進的氣場,再配上眼角下方的血痕,帶着滿滿的危險和震懾感。
安如洲靠在他懷裏,鼻尖是對方身上淡淡的氣息,莫名感覺到一種安全感,心髒處仿佛停止跳動了一瞬。
他聽見自己小聲道:“好,我聽你的。”
接下來的日子裏,白子潇白天不知道去幹什麽,每次都出去得很早,安如洲就抽時間去繼續自己的娛樂圈事業。
好在最近也沒有什麽大事,所以還比較清閑。
至于晚上,白子潇則拉着對方運動一番,美名其曰“運動有助于身體內新陳代謝的速度。”
當然,除了不正經的那種運動,還有正經的那種......比方說,安如洲從來不知道白子潇居然還會打籃球。
“其實挺簡單也挺好玩的,我教你。”
白子潇單手轉着籃球,一只手就把安如洲抱起來。
他本來想跟對方分享一下,他曾經在過去的某個世界用精湛的籃球技術,折服過一個男人,後來想了想還是沒提,一個世界完了就讓它成為過去好了。
安如洲點點頭。
也許是剛剛運動過的原因,白子潇整個人看上去少了平時的幾分陰鸷,反倒是多了幾分少年樣,那種汗水混着荷爾蒙的感覺在對方靠近時,特別明顯......
......也特別有魅力。
“安如洲,你怎麽了?當初的藥劑還有後遺症嗎?”白子潇看着對方不知道為什麽開始發燙的臉和開始飄忽的眼神,摸摸下巴回想了一番。
按道理講,他把自制的清除劑注射進去時,當天晚上就應該清理幹淨了啊?
“沒事,只是在想什麽事情。”安如洲匆匆站起來,抱過白子潇手中的籃球走向訓練場,只留給白子潇一個匆忙的背影。
然後三秒後,匆忙的背影直接在地上摔了個底朝天。
接下來的時間就在白天兩人一個不知道幹啥,一個繼續演戲,晚上兩人一起運動一番中度過。
直到安如洲接到了一通電話,是溫言。
“嗯....是我。”安如洲瞥了旁邊正在喝水的白子潇,看着對方投過來的暗示性眼神,長時間的默契讓他瞬間明白,開始往下說,“你的藥...對...我已經喝完了,有新的?好的好的一盒兩百萬對吧....不見不散。”
安如洲挂斷了電話,白子潇也将杯中的茶水一口飲盡。
“太不容易了,我這麽多天幹活,總算把這群人都逼了出來。”白子潇放下手中的玻璃杯,在沙發上伸了個懶腰。
“只不過這次要麻煩你當一次誘餌了,唔,本守法公民要開始開始清除社會上的蛀蟲。”
說完,心情不錯的白子潇走到冰箱面前,還開了一瓶香槟。
而安如洲安安分分坐在沙發上,想起對方密室裏那一堆明晃晃的違禁物品,不由抽抽嘴角。
時間轉眼就到了安如洲和溫言交易的那一天。
“我可沒騙你吧,這東西可是好玩意兒。”廢棄的地下車庫中,溫言手裏拿着兩個小盒子,對着安如洲露出笑容。
“确實,吃下後精神好了許多,只不過用量好像越來越大,一開始一周一次就夠了,後來一周兩次都覺得不太夠。”
安如洲看着溫言,只覺得對方現在如此陌生,但想起白子潇的計劃,最後還是點點頭表示贊同。
“沒關系,我這裏還有很多。”溫言拍拍安如洲的肩膀,又變魔術般地變出來兩盒藥,打算交給安如洲時,卻被不知道哪裏伸出來的一只手給拿走了。
“讓我看看有什麽藥能這麽貴啊?”白子潇笑眯眯地拿過盒子,下一秒,迅速一個肘擊就把溫言給打到昏迷,與此同時,一個小紅點落在了他身上。
白子潇笑容一僵,草,他們居然還藏着狙擊手。
不過只是瞬間,他心裏換了一種新的計劃,先給了驚恐的安如洲一個眼神,對着不知道藏在哪裏的狙擊手:“沒想到還有一只小老鼠藏在這裏。”
反正他們有三個,不管是死了哪一個,情況都不利于對方。
所以白子潇就頂着那個小紅點,拖着昏迷的溫言上車。
“砰——”一聲,子彈卻沒有打向他們,而是打到了半空中。
“計劃是改變了嗎?”安如洲也冷靜下來。
“嗯,他們隐藏了一部分勢力或者是和別的勢力合作了,估計我之前有段時間逼得太緊,導致他們狗急跳牆。”
白子潇簡單解釋了一下,随後将油門踩到最底下,白色的車宛如漂移幽靈一樣沖出去,不久之後,有三輛黑色的轎車和狗皮膏藥一樣貼了上來。
白子潇嘆了口氣,自己那幾天會做的這麽絕,一方面是因為對方想弄死安如洲,将他拉下娛樂圈神壇,已經嚴重破壞了劇本,安如洲不是影帝還怎麽和主角産生交集呢?
另一方面也是對方把手伸得太長,已經觸及到了他的底線。
只是沒想到對方比自己還要狠,恐怕所有的勢力都出動,拼着魚死網破也要把他們留在這。
安如洲從後視鏡裏看着三個緊追不放的三個小黑點,只覺得心髒都快跳出胸膛,而一旁白子潇卻一臉淡定。
白子潇這副樣子好歹讓安如洲稍微放心了一下,然而下一刻,駕駛位上的人突然說出來一句話:
“安如洲,現在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要先聽哪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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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溫言給安如洲的是口口,不管是去鑒定還是吃下去,只要安如洲被發現和口口扯上關系,那溫言的目的就達到了,溫言背後的人就是想把安如洲給搞下來。
下一章完結,話說每次受一旦開始動情,潇哥就離死不遠了hh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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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潇經典語錄:“別人想搞你?也要問問我同不同意,能搞你的只有我。”
救命!寫在文中覺得沒什麽,為什麽單獨拿出來會這麽好笑啊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