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以後好好做人
第45章 以後好好做人
北博問定睛一看,玉佩和宿歸長老的十分相似,上面寫的名字是——瞿子霁。
這真的是,是瞿子霁!!
歸與淨塵證明身份的玉佩只有本人持有,他人無法使用。
“師尊在歸與淨塵,我是瞿子霁。”
北博問托着手,恭謙的禮貌問候,整個人也沒有剛剛的盛氣淩人,“瞿長老,剛剛是我們不對,但是瞿長老也別被眼前的人給欺騙了,他在宗門欺負幼小的弟子,被人發現後廢去了修為,趕出了玉城,可是不知什麽時候又回來了,我們也是氣不過。”
看着北博問這樣,幾個小弟子也跟着點頭哈腰的附和着,“對啊,我們也是氣不過。”
“我還未是長老,不必如此叫我。”
“瞿師兄。”
“我跟你們不熟,叫我仙師即可。”
北博問不敢輕易得罪,立刻改口,“仙師。”
“此事不議,你們未把事情弄清便下定論,這是你們的失誤。”
“是是是,我們下一次一定注意,不會再犯了。”北博問老老實實的,鄭重的宣誓。
瞿子霁也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也不好下定論,不過指責了他的人可不行,他淡淡的道,“跟他道歉。”
瞿子霁看向沈俞。
北博問立刻狗腿的看着眼前的人,他一雙眸子清澈美好,星眸如晨,一看就是一個好說話的主,北博問離開道歉:“剛剛多有得罪之處,還望海涵,我們沒有弄明白事情的真相就指責你,是我們的失誤,以後我們一定從新做人,堅決不再這樣了,請小仙師原諒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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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小仙師原諒我們——”身後的弟子集體九十度彎腰,對着沈俞道歉。
沈俞看着這聲勢浩大的請自己原諒的人,也沒有多說什麽,正色道:“以後要好好做人。”
北博問下意識的谄媚,“好好好。”
說完反應過來覺得有點燙嘴,嘴角一抽,怎麽感覺在罵他們先前不是人。
沈俞眼中劃過一抹狡黠。
瞿子霁寵溺的看着沈俞,一臉的縱容。
其他的弟子也紛紛的點頭,遵循教誨,比孫子還要聽話。
“他既然已經為自己的錯誤買單了,就讓他自己離去。”
“是,瞿仙師。”
“你們走吧。”
北博問客氣的笑了笑,“瞿仙師,再見。”
“嗯。”
一群人走得比來得還要快。
沈俞笑着目送他們,哼聲,“他們真是沒有你好。”
瞿子霁無奈的揉了揉沈俞的頭,“你以為誰都跟我一樣嗎?”
“不一樣。”
“記住,我是唯一的,不要和別人比。”
“嗯。”
沈俞看着被踢倒在地上的人,不知道什麽他就趴在了地上一動不動的。
似乎是已經堅持到了最後。
沈俞和瞿子霁把他帶到了醫館。
醫館的大夫幫他檢查了身體,男孩此時的一張臉全部都顯露了出來,沈俞倒抽了一口氣。
男孩的左臉傷口嶙峋,隐隐還有紅色的鮮血從焦黑的皮膚下滲出。
這是人被燙紅的鐵烙烙下的傷痕。
瞿子霁的眼睛微眯。
“他這是怎麽了?”沈俞呢喃的問瞿子霁。
“被燙傷了。”
沈俞眼睛有過一抹不忍,但是剛剛他也聽到了北博問說的男孩事跡,一時間失聲無言。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沈俞他們能夠做的就只有這麽多了。
瞿子霁看着沈俞,“我們預計要在玉城待三天,這三天你可以來看看他。”
“……嗯。”
大夫道:“此人的身體極度的虛弱,若不是送來得早,恐怕……”
沈俞一怔,似乎是也沒有想到會這樣的嚴重。
沈俞把身上的錢拿給了大夫,也是盡自己的一點力量。
……
翌日,天空蒙蒙落落之中飄着小雨。
沈俞出客棧,站在風雨飄搖中,好久沒有感覺到這樣的濕潤的水氣了,他有些懷念在海裏面自由自在游來游去的時光了。
只不過這樣的感受着小雨,其實也別有一番意味。
結果倏地他被護得嚴嚴實實的,他擡眸就看到了一旁的瞿子霁,他站在自己的身邊,白色的雨傘遮住了兩個人。
“注意別生病了。”
沈俞心底暖暖的,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他們今日要去一趟北侖宗,瞿子霁找北侖宗宗主有事情。
夏明蘇一路奔波直達玉城,連口氣都還來不及喘,就看到了這一幕,沈俞竟然和他的師兄同在一把雨傘之下,而且雨傘是傾斜在沈俞的頭頂,将他護得嚴嚴實實,幾乎沾不到一點的雨水。
那傾斜的雨傘,猶如訴說着瞿子霁對沈俞不一樣的溫柔。
夏明蘇自己都沒有享受過瞿子霁這樣溫柔的對待,心裏面不平穩至極。
他打探到瞿子霁有東西會交給北侖宗宗主,就馬不停蹄的趕到玉城,結果看到這一幕,簡直心碎成了渣渣。
聽說是瞿子霁,他們一路上被恭恭敬敬的請到了北侖宗,宗主還出門來迎接了。
“瞿仙師遠道而來,真是讓我宗門蓬荜生輝啊!”
“宗主客氣了。”
“來來來,快坐。”北侖宗宗主伸手請瞿子霁落座。
瞿子霁攤開手心,一株藍根草出現,“這是師尊讓我交給宗主的。”
“多謝瞿仙師!”北侖宗宗主小心翼翼的接過。
“既然事情完成,我們先走了。”
“瞿仙師要不在宗門裏休整休整,指點指點我北侖宗弟子,這也是他們的福氣。”
“修煉靠領悟,一時間也指點不了什麽。”
瞿子霁的話語很明顯要走,北侖宗宗主也不再強留,“那我送你們。”
“不必,宗主先忙。”
瞿子霁和沈俞來也匆匆,去也常常。
出了北侖宗,他們在一處樹林處聽到了一段對話。
瞿子霁腳步微頓,和沈俞對視了一眼。
兩個人在不遠處看到了說話的人。
兩個人都穿着一身密不透風的黑衣,帶着帽子,壓根什麽也看不見。
只聽到他們說。
“事情處理得如何?”
“阮淩必死,他自從被廢了修為,打上了罪人的烙印,又受了那麽嚴重的傷,必死無疑。”
“屍體在何處?”
“他,他跑了。”
“廢物!”一聲大喝裹挾着怒氣的壓迫,直接讓殺手吐出了一口鮮血。
殺手解釋:“主人,他一定會死的。”
“屍體無論如何都給我帶回來,只有死人不會說話。”
“是,屬下遵命。”
沈俞愣怔住了,這個描敘怎麽都像是他們昨天遇到的那個人。
瞿子霁也意識到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