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誰的人還不一定
第75章 誰的人還不一定
沈行謙三人面色一沉,‘沈行謙’吩咐道,“幫我打掩護。”
沈行謙道:“好。”
沈行謙看了夜靳恒一眼,“靳恒。”
兩個人相視一眼,默契十足。
沈行謙拿出了雪楓鞭,夜靳恒拿出了楓雪琴。
沈行謙見狀眉眼戲谑的挑了挑。
沈行謙白色的衣袂飄然,一鞭子下去直接打退了上來的彼岸花,彼岸花上面的刺刃與沈行謙的雪楓鞭寒菱碰撞,頃刻間将刺刃絞斷,耳邊是一陣可以說得上悅耳的琴聲。
沈行謙疑惑:他會彈琴?!
彼岸花不斷攻擊,沈行謙回過神,兩個人一紅一白藍的光芒交彙,為‘沈行謙’開出了一條路。
‘沈行謙’直接把懷中的小白一朝着聖主的臉上扔了出去。
沈行謙見狀來不及反應,心中一緊,可是卻沒有辦法,只能夠眼睜睜的看着小白被扔了出去。
聖主看着不斷靠近的一只雪貂,她紅唇是彼岸花的深紅色,妖冶絕冷,冷冽的上揚,手一擡,紅光湧現,一朵彼岸花直接朝着小白怒放而去,只要被這浸染着紅刃的彼岸花吞噬,就會頃刻間被高度旋轉的寒刃絞碎,肉身成為肥料。
沈行謙瞳孔瞪大,着急的道,“小白!!”
雪楓鞭朝着小白甩去,夜靳恒同時彈了一聲琴音,朝着即将吞噬小白的彼岸花襲去,電光火石之間,小白身上白光驟現,驅散了眼前的彼岸花,一個人影出現。
聖主看着不屑的輕笑了一聲,擡手紅光浮動,殺機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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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岸……”
一聲輕聲熟悉入骨的聲音,讓聖主渾身一顫,眼中更是不敢相信。
“于臨……”
“是我。”
聖主看清楚了眼前的人,眼中霎時氤氲了一層水氣。
只見一個一身深藍色的錦衣的翩翩公子,他眉眼精致,一雙丹鳳眼,裏面是無盡的思念。
“收手吧,他們是我的朋友。”
歌岸收手,那些從地底湧現的彼岸花退散回了地底。
歌岸撲進了于臨的懷中,雙眸猩紅,顫不成聲:“你為什麽現在才來,我等了你好久,我還以為你……”
“對不起。”
沈行謙看着在彼岸花中擁抱的兩個人陷入了沉思。
那好像不是小白?難道雪貂和九尾靈狐是一種品種,都可以有好幾個分身?這個分身還和這個聖主有故事?!!
沈行謙一時間腦海裏面浮現了萬千的可能性的猜測。
歌岸沒有了剛剛的戾氣,眉宇之間帶着禮貌的客氣,“剛剛多有得罪。”
“沒事。”沈行謙道。
夜靳恒問,“聖主彼岸花要開了嗎?”
“是。”歌岸握緊了于臨的手,“還有兩個時辰,進來說吧。”
一行人坐在古堡的閑亭中。
“聖主彼岸花我可以給你們,但是會發生什麽樣的後果我也不知道,”歌岸沉默了片刻,“也許要到那一刻才會揭曉。”
‘沈行謙’沈行謙兩個人異口同聲道,“後果不論如何,我們必須拿到。”
‘沈行謙’看了沈行謙一眼,兩個人相視一笑。
歌岸詫異的看了兩人一眼,随後道,“那好。”
“你和小白是什麽關系?”沈行謙問。
“小白是我的摯友,當初我們來到了地獄一族尋找藍色的彼岸花,我遇到了歌岸……”
于臨和歌岸相惜相知,當時的歌岸還沒有成為聖主,聖主的繼承人是歌岸,歌岸不能夠動情,否則将會在他們心意相通的一百天後永生永世的成為一株彼岸花。
天界和妖族正在大戰,于臨也是妖族的核心人物,肩上有自己的職責,必須去,誰知受了重傷,歌岸等到的是于臨身死魂滅的消息。
于臨被小白溫養了僅剩的殘靈,他讓小白交給了歌岸一樣東西,并告知他已經死了的消息,于臨的死,帶走了歌岸的所有感情,心滅情散。
這樣歌岸就能夠一直活着,直到現在。
而小白之所以渾身寒氣凜然,是因為于臨感受到了歌岸的存在,想要見歌岸,小白就讓于臨暫時寄生自己的軀體,軀體靈魂轉換寒氣湧現。
小白在地獄一族的時候,于臨的殘識就來到了歌岸的身邊,他親眼見到了歌岸的痛苦,他很自責。
也知道歌岸準備在聖主彼岸花盛開之時,離去,由下一任聖主繼承這個聖主之位。
可是卻發現原來留下來的人才是最痛苦的……
他本來不想要見歌岸的,因為一旦相見,他們這一生也無法在一起。
沈行謙沉聲:“那現在你們……?”
歌岸看了于臨一眼,在看到于臨的時候歌岸就猜到了事情的真相,兩個人十指緊扣,掌心的那暖暖的溫度是那麽的美好,:“能夠見到于臨是上天給予我的恩賜。”
不知道為什麽這句話讓沈行謙的心中一沉,一抹化不開的悲傷在心底蔓延。
“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該去澆灌聖主彼岸花了。”歌岸淡然的聲道。
‘沈行謙’跟着走了,夜靳恒他們也跟上了。
“于臨,這是我們地獄一族的聖物,你有了這個就可以放小白出來了。”歌岸只見過小白人形的樣子,不知道他是一只雪貂,所以并未認出小白。
于臨殘識那個依靠小白得以有實體,同時也克制着小白的修為。
于臨在聖物下的幫助下,從小白身上脫離。
小白化為了人形,他又高了不少,颀長的身軀氣勢壓迫渾然天成。
沒有了靈獸時小白的憨萌樣子。
小白開口:“臨……”
“小白沒事的,祝福我和歌岸吧。”
小白雙眸赤紅,隐忍着的情緒似乎在下一刻就要噴發,最後還是啞聲從喉嚨低低的道:“臨,你和歌岸姐一定會很幸福很幸福的。”
“謝謝。”于臨揉了揉小白的頭,輕笑着。
‘沈行謙’看向小白,“輕雲被抓走了,現在行蹤未定。”
小白的臉色煞白,眉眼盡是關切:“小狐貍被誰抓走了?!”
‘沈行謙’擡手一團黑氣湧現,“用這個就可以找到他,你去救上官輕雲,我們找彼岸花。”
小白愣愣的看着手中的黑氣。
于臨看出了小白的猶豫掙紮,他已經是要死之人了,小白的人生卻還很長很長,他輕輕的抱住了小白。
小白聽到他一如既往親和的聲,“去吧,小白,別讓自己有遺憾。”
小白緊緊的回抱了一下于臨,下一刻就瞬移不見了。
歌岸手一擡,紅色的彼岸花結界護住了他們。
下一刻他們就随着結界沉入了古堡的地下。
……
“為什麽?”蘇華宇的聲音在上官輕雲的耳邊響起,上官輕雲的眉宇微蹙。
一瞬的功夫,蘇華宇出現在他的眼前。
兩個人四目相對,眼中複雜。
上官輕雲道,“我就是我,變不回過去了。”
“變不回過去?!”蘇華宇感覺很可笑,“什麽叫變不回過去,你是九尾狐,分身控制術你敢說你不會了。”
“我隐藏了許久,現在我想要做回自己。”
“你想要做回自己,”蘇華宇隐忍着內心難以言語的情愫,“你給了我希望,對我施展了魅術,你玩弄完我就走了!?”
蘇華宇語氣沉重,煞氣十足,“既然我回不到過去了,你也別想要回去!”
“我前面對你的确施展了一點魅術,随着相處的時間,我後面就沒有對你施展魅術了,魅術的影響也在七天後消失,”
上官輕雲眼眸幽邃,“看開一切,當下才是最重要的,如果你想要回去,沒有人可以攔得住你,如果你自己把自己困在自己的世界,那麽你就永遠回不去。”
“回去……”蘇華宇低聲茫然的呢喃着,猛然雙手掐住了上官輕雲的臉,把自己湊到他的眼前,“你看,看啊,我現在是什麽東西,我不是人了,也不是妖了,你告訴我,我回得去?!我困在自己的世界,”
蘇華宇瘋癫的大笑,松開了掐着上官輕雲臉的手,背對着上官輕雲低聲詭異的從喉嚨又溢出了幾聲嘶啞的笑聲,霎時突然轉過身指着上官輕雲聲嘶力竭的吶喊:“明明是世界困住了我!我明明想要除妖衛道,可是世界為什麽不肯放過我!為什麽?!!”
上官輕雲沉痛的閉上了眼。
蘇華宇愣怔了片刻,“你閉上眼睛做什麽?!”
蘇華宇急步走近上官輕雲,雙手力道很重的掀開了上官輕雲閉着眼睛。
上官輕雲疼的眼中氤氲了一層水氣。
蘇華宇不由得的心中一窒,放輕了手,“閉着眼睛怎麽看得到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我警告過你了,讓你變回傾雲的樣子,可能我還會下手溫柔一點,可是你,為什麽不肯,那就不要怪我了。”
上官輕雲警鈴大作,“你想要做什麽?!”
“我想要做什麽?”蘇華宇輕笑,眼中戾氣橫生,又瘋又癫,“當然是把你欠我的都補償回來啊……”
上官輕雲看着眼前放大的臉,瞳孔瞪大,沒有想到蘇華宇竟然在沒有魅術的情況,還喜歡着他。
蘇華宇想要證明什麽,急切的吻住了上官輕雲。
上官輕雲慌了,他沒有想到蘇華宇竟然會這樣。
上官輕雲手中的黑氣缭繞形成枷鎖,他無法掙脫。
說時遲那時快,一抹寒氣襲來,蘇華宇剛剛碰到上官輕雲,就被打斷了,敏捷的立刻解開了上官輕雲手上的枷鎖,帶着上官輕雲躲避,剎那間剛剛蘇華宇所在的地方被靈力擊中,冒起了袅袅黑煙。
倏地一道白光落在了上官輕雲的身上,蘇華宇懷中一空,轉眼看去,上官輕雲就被一個身形颀長,眉宇之間盡顯倨傲的男人抱在了懷中。
小白看着上官輕雲,眼中滿是關心,“小狐貍,沒事吧?”
“沒事。”
小白和上官輕雲原先差不多高,現在小白竟然比他高了一點。
蘇華宇看着莫名其妙出現的陌生男人搶走了他的人,看着他和上官輕雲的互動,就知道兩個人是認識的了,他眼中戾氣橫生。
小白倨傲的挑了挑眉看向了一旁的蘇華宇,“我的人你也敢動?!”
“誰的人還不一定!”蘇華宇化為半人半黑氣朝着小白直擊而去。
小白手中凝結成劍,招式狠厲迅猛,一一擋下了蘇華宇的攻勢。
他到底是誰?怎麽會出現在她的身邊?為什麽以前不曾見過,竟然逼得他只能夠防守,而不能進攻。
蘇華宇咬牙的發狠攻擊,卻被小白一劍劃過了他的手臂,他的手臂被劃傷的地方升起了一絲黑氣,瞬間愈合。
小白倨傲的眉宇輕佻,眼神深沉,“竟然不人不妖了!!?”
蘇華宇最恨不人不妖從別人的口裏說出來,頓時猶如被踩了尾巴,張牙舞爪的,此前的攻擊他沒有拼盡全力,現在是不顧一切的瘋狂攻擊。
兩個人的實力竟然一時間在伯仲之間,都拼盡了全力。
小白化形成原身,兇獸雪貂的力量可以使他更為強大。
激烈的白黑光芒交錯,快得讓上官輕雲看不清楚他們的身形。
砰——
一聲巨響撕裂了大地,蘇華宇被小白踩在了地上,全身陷入了地面無法動彈。
“蘇華宇,以後不要試圖動你動不了的人,看在阿謙的份上這一次我饒過你,下一次我殺了你。”
小白設下了一個禁锢結界,化為人形,抓住了上官輕雲的手就走。
蘇華宇看着上官輕雲的背影,掙紮着從地上起來。
渾身的黑氣散布在他的周圍,詭異幽瘆。
……
歌岸帶着沈行謙他們來到了聖主彼岸花的所在之地,這裏是在古堡之下,周圍的浮動着紅色的彼岸花,猶豫在海中一樣自由自在的游動。
殿中有一個水池,五條路通向了水池中間,水池中的水是血紅色,水池中生長着紅色的彼岸花。
水池的中間閉合着一株紅色的彼岸花,周圍不斷有紅色的熒光露珠彙聚給它,被它吸收。
歌岸看着聖主彼岸花道,“這就是聖主彼岸花,它馬上就要開花了。”
她的手中一暖,看向了身邊的于臨,四目相對,一切盡在不言中。
“我把子民的信仰灌溉,它就會盛開,到時候一定要等到開到第三層的時候摘下,不然它就會立刻枯萎。”歌岸把事情的嚴重性闡明。
沈行謙三人慎重的點了點頭,眼中堅定不移。
歌岸走向了水池的中間,左手化為靈力在右手食指劃了一口,念着沈行謙他們聽不到的符文咒語。
周圍紅色的露水變為了小小的彼岸花,彼岸花花蕊中間泛着金光,那是子民的信仰之光。
沈行謙,夜靳恒,‘沈行謙’目不轉睛的看着那逐漸盛開的聖主彼岸花,心不由得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