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這下你總該相信我了
第51章 這下你總該相信我了
蘇傾雲相當于他的分身,想要控制好分身,分心術也要修煉好,如果分心術練得好,可以同時控制自己的九個身體。
而上官輕雲現在也只不過練到了同時掌控四個分身的階段。
還需要繼續修煉。
上官輕雲現在只有六條尾巴了。
兩條是在屠殺逃亡中失去的,一條給了沈行謙。
之所以在沈行謙他們面前的小狐貍只有一條尾巴,也只不過他的掩飾。
畢竟他的身份特殊。
其實如果可以他是不會在這種時候告訴蘇華宇真相的,但是蘇華宇不值得。
以他對妖的偏見,他們也注定了不可能。
一牆之隔,昨日同路的人,現在已分道揚镳,形同陌路。
那些記憶,那些日子,終究歸于塵土中,不見天日。
風吹塵起,終是消散了。
多情殿。
許清牧一個人趴在床上,脖子上的那一道牙齒印,猶如一朵紅梅怒放出最迷人,最傲人的凄美絕畫。
他慢悠悠的轉醒,看着身邊空無一人,旁邊一點溫度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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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個晚上,帝紹君不知道是怒,還是故意的,一直都沒有看他的臉。
不得不說禁術還是有好處的,在這三天內,他的精力什麽時候都是充沛的。
但是也就只有這三天,因為啓用湮滅之術需要七天的時間,而他只進行了三天,還未完全啓用湮滅之術,所以現在他的修為是百分之三百,能夠維持三天,三天後他的修為會一點一點的消散,十日後徹底喪失全部修為,生命的時間也只剩下了一年的時間。
湮滅之術,一旦啓用,注定湮滅,這就是禁術的之所以被稱為禁術的原因。
許清牧泡了一個澡,舒服了很多。
他坐在別院的涼亭下,擡手一揮,一架古琴出現在他的眼前。
可是他卻只是看着這古琴,一紫一黑的眼瞳虛視,寂寥到了遠方。
吱吱吱——
鳥鳴歌,殘影掠過樹梢,飛向蔚藍的遠方,不見跡象。
許清牧最喜歡彈琴了,但是現在卻沒有心情彈奏,看着琴陷入了沉思之中。
既然他回來了,那麽……行謙他會不會也被抓回來了。
許清牧自責,因為他的疏忽,導致沈行謙無法離開。
如果他能夠早一點察覺到他們在沈行謙的靈魂上動了手腳,那麽沈行謙就一定能夠離開這紛亂的地方。
“那個男妾一天到晚炫耀将軍送給他戒指,真是惡心。”
“是啊,一個破戒指而已,有什麽好嘚瑟的,我們才不會嫉妒,他也就是現在得寵一點,我看他怎麽笑到最後。”帝紹君的兩個小蜜一路憤憤不平的讨論着,吐着彼此心中的苦水。
許清牧看向了自己原先戴着戒指的手指,現在上面也沒有了,空空的,讓他很難受。
許清牧一紫一黑的眼瞳幽深了許多,瞬移直接來到了林舒逸的房間。
林舒逸看着這麽快就起來的許清牧,眼中流露出一抹詫異。
随即是羨慕和嫉妒。
許清牧自從從絕魇臺出來,被帝紹君帶回來了之後,帝紹君就一直在許清牧的那裏,昨天晚上更是寵愛了許清牧。
這讓林舒逸怎能不氣,已經三天了,整整三天了,他實在是沉不住氣了,昨天晚上他就帶着湯藥去看望許清牧,打探情況,誰知道在門口就聽到了那低沉的聲音。
但是按道理來說,許清牧應該躺至少三天才對,怎麽現在看起來像是一個沒事人一樣。
“不屬于你的東西,怎麽都不屬于你。”許清牧言簡意赅,直接動手,擡手一吸,林舒逸身體直接被吸了過去。
許清牧隔空用靈力捏住林舒逸的脖子,看着他手上的戒指,直接毫不留情的用靈力摘了下來。
這個戒指的尺寸是許清牧自己設計的,對于林舒逸而言很窄小,以至于這樣猛然的一拔,直接把他的手指骨頭硬生生的扯斷了。
“啊——”林舒逸痛苦的悶哼一聲。
“你們在做什麽?”
“将軍,将軍救我!”林舒逸看着帝紹君的出現,猶如看到了一個救星,“許清牧他不知道發什麽瘋,一上來就打我。”
“放開他。”
氣氛瞬間沉重凝結。
許清牧眼中一痛,松開了林舒逸,林舒逸剛松了一口氣,勁風霎時襲來,他的左臉右臉分別被許清牧狠狠的打了一拳,力道之重,轉眼間林舒逸的臉就腫得猶如一個豬頭。
許清牧還想要再打幾拳,林舒逸反應不過來,只能夠眼睜睜的看着許清牧的拳頭又要落下來了,千鈞一發之際許清牧的手停在半空,被帝邵君捏住了手腕。
林舒逸見況,立刻麻利的跑到了帝紹君的身後躲着。
“夠了。”
許清牧當着帝紹君的面打人,簡直就是挑戰他的威信。
“林舒逸搶走我的戒指,我只不過拿回來。”
“你為什麽搶他戒指?”帝紹君問林舒逸。
林舒逸委屈,眼中蒙上了一層水氣,“将軍那是我撿到的,我正打算還給他,結果他卻誤會了我的好心。”
許清牧:“是他搶走的,不是撿的。”
帝紹君問,“什麽戒指?”
許清牧手心攤開,一枚青色的戒指出現。
帝紹君拿起戒指看了半天也沒有感覺有什麽好搶的,不就是一個破戒指嗎?
許清牧的心卻不由得提了起來:他是想起來了什麽?
這枚戒指其實是當初許清牧弱冠時,希望有一個禮物,帝紹君随便送給他的一個法器 。
他十分的在意,小心翼翼的研究化形,最後成為了一枚戒指,一直戴在手上,視若珍寶。
帝紹君霎時手心紫光迸現,瞬間毀了那一枚戒指,“不就是一個破戒指!”
許清牧來不及反應,眼睜睜的看着戒指在他的眼前被帝紹君湮滅了,連灰都沒有。
“為了這麽一個破東西搞得烏煙瘴氣的,不知道還以為本君的多情殿盡是一些争風吃醋的玩意。”帝紹君很大方的道,“既然你們都喜歡,改日送給你們兩個一模一樣的。”
帝紹君的目光在許清牧和林舒逸之間流轉,警告道,“以後誰再瞎鬧騰,就別怪本君手下不留情!”
許清牧整個人都呆了,仿佛失去了靈魂般低聲的呢喃着:“那是我弱冠之時你送給我的,不是什麽破東西……”
“再送你一個不就行了。”帝紹君不以為然。
許清牧看向了帝紹君,壓抑的聲道:“帝紹君,你的心,真的好冷。”
原本以為他會慢慢的看到他,可是到了最後,他才發現原來不是他看不到他,而是他根本不愛他,也不愛任何人。
愛上一個無心之人,除了可悲,還是可悲……
“本君的心就沒有熱過,你以為你是誰?本君的心不會因為任何人而不冷。”帝紹君冷聲譏諷,“你一個要死不活的東西,何必管這麽多!”
帝紹君說完,甩袖就走了,林舒逸也急急忙忙的跟上去,生怕許清牧會再打他。
許清牧沒有看帝紹君,而是看着自己的手心,剛剛拿回的戒指溫度殘留在手心,可是現在卻沒有了,空空的,似乎什麽都沒有了。
許清牧呼吸沉悶壓抑,眼瞳氤氲着霧氣,眼底泛着猩紅。
仿佛全身的力氣都沒有了。
許清牧在原地站了許久許久許久,久到他恍如隔世。
猛地許清牧心中暗嘆不好,随即自嘲:他一聽到戒指就忘記了沈行謙,真是不該。
許清牧知道夜靳恒的寝宮,對于現在的他而言,想要侵入也不難。
“将軍,您別生氣。”林舒逸幫帝紹君按摩着肩膀。
“滾——”
一道狠厲的靈力從帝邵君身上迸發,瞬間把林舒逸斥彈到了地上。
林舒逸尖叫了一聲,渾身哆嗦着看着帝紹君,帝紹君滿面怒氣。
林舒逸會看人臉色,也不敢多留,麻利的滾了。
帝紹君手捏緊成拳,指骨泛白,“許清牧!”
帝紹君攤開手心,一枚青色的戒指出現,他仔細回想了一下,好像還真有那麽一回事。
晚上,夜黑風高。
許清牧瞬移來到了夜靳恒的房間,剛剛靠近,就聽到了什麽聲音,他心一驚,停住了腳步,再仔細一聽,整個人都不好了。
“相信我嗎?師尊!”
“……相信,相,相信……”
許清牧臉色難看,他現在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但是現在進去也絕對是帶不走沈行謙。
許清牧轉過身就看到正一臉促狹的看着他的帝紹君。
氣氛是尴尬又壓抑。
帝紹君瞬移帶上了許清牧,轉眼他們就回到了許清牧的房間。
帝紹君霸氣輕慢的坐在榻上,雙眸落在許清牧的臉上,玩味的道:“沒有想到你還有這癖好,半夜不睡覺,去殿下那裏聽牆角,倒是讓我小瞧了你,不知道的還以為本君不行了。”
“你早就知道夜靳恒對行謙心思不正?”
“是,”帝紹君應聲:“被殿下看上了,是他的尊榮。”
夜靳恒竟然早就喜歡了行謙?!
許清牧還是不敢相信。
但是細細的回想在長芬夜靳恒和沈行謙兩個人之間的互動和關系,許清牧瞬間沉默了。
帝紹君站了起來,來到許清牧的眼前:“手伸出來。”
許清牧沒有動。
帝紹君加重語氣道,“伸出來。”
許清牧今天也累了,心累,沒有功夫和帝紹君再糾纏了,伸出了自己的手。
“這個給你,”許清牧看着自己手中一枚紫色的戒指,眼眸錯愕,帝紹君繼續道,“本君說的給你們兩個人一人一個一樣一樣的戒指,說到做到。”
許清牧的心瞬間沉入了谷底。
有什麽是比這個還要諷刺的。
許清牧手一松,紫色的戒指掉落在地上,出發了一聲清脆的聲音,滾落到了角落裏面。
叮——
一聲落在了帝紹君的心尖。
帝紹君的臉色瞬間就陰沉了下來,揪着許清牧的頭發,猛推着他,許清牧的後背狠狠的撞向了牆,帝紹君扯着許清牧的墨發,迫使許清牧擡頭,他居高臨下的看着許清牧惡狠狠的道:“你不要給本君敬酒不吃吃罰酒!”
“帝紹君,你明明知道我對你的心意,可是你沒有必要這樣一直踐踏。”許清牧清澈的眼中倒映着帝紹君猙獰的面容,連帝紹君都不曾察覺到自己的猙獰,許清牧破碎的聲音輕輕的訴說着一個令人沉重的事實。
“本君踐踏你,”帝紹君氣笑了一聲,“本君好心好意的把戒指送給你,就是踐踏你了?!”
許清牧閉上了雙眼,心痛到無法呼吸。
“說啊”帝紹君質問,“這是踐踏?!”
許清牧保持着絕對的安靜,這是心死之人從絕望深淵而出的壓抑無聲,任憑帝紹君怎麽質問,許清牧都沒有說什麽。
反而是閉目養神,不去聽,不去看,也許就不會那麽痛了吧。
“你回答本君,你說啊,你說啊!!!”
帝紹君怒吼一聲,看着沉默的許清牧,猶如在默認着他好心好意的送他戒指就是踐踏他。
一點情緒都沒有。
帝紹君意識到了自己的情緒莫名其妙的失控了,整個人越發的暴躁了。
“踐踏,好一個踐踏啊!!”
帝紹君露出了一個詭異的,森冷道,“許清牧,你好好看看,我叫你好好的認認清楚什麽叫做真正的踐踏心意。”
許清牧羽睫微顫,卻沒有說什麽。
燭火熄滅了,熄滅的還有心。
夜很漫長,時間也過得很慢很慢,心的距離才是無法跨越的鴻溝。
——
沈行謙這一段時間是暈頭轉向的,已經分不清楚今夕是何夕了。
微閉的眼皮掀起,睜開了雙眼一看,眼前鮮紅的紗幔讓他的眼瞳驟縮,倏地想起了什麽。
沈行謙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他,他的爽文小說,說好的爽文小說怎麽變成了這樣?!
“師尊~”夜靳恒啞聲呼喚着沈行謙。
沈行謙聞聲看去,整個人狠狠的一哆嗦,夜靳恒上身不着物,那線條凜冽的人魚線,精碩而又充滿了緊繃的張力,噴薄的胸膛,簡直邪肆誘人心弦。
夜靳恒一只手撐着頭,饒有趣味,墨紫色的眼瞳潋滟着絕魅邪肆,嘴角帶着促狹而又迷人的笑意,修長的指節輕撚起沈行謙淩亂卻又柔和的墨發,放在鼻尖嗅了嗅,薄唇微張,“師尊,這一下你總該相信我是真的喜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