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愣什麽?
愣什麽?
”王昊爍,加油…!”
那男生正在奔跑,速度很快。聽到女孩兒的加油後,跑的更快了。
這就是戀愛的力量嗎?
景筱夢看到這樣的情況心中有些感嘆,然後又擡眼看向自己關注的那個人。
剛看了一眼,就被告知可以進操場了。
女生們走到綠色的草地上,有專門的人來念名字,而後排成小隊。
景筱夢也沒想到,她竟然成為隊列的第一個,其他的女生則按着順序排在她後面。
怎麽那麽像老鷹捉小雞?
剛念名字的老師對每一個隊的首位說:
“你們各自帶着自己的隊員按着順序去考試,好了先去……”
等景筱夢這一隊進行到坐位體前屈的時候,她剛坐到綠草坪上,就聽見一道極為熟悉的聲音:
“景筱夢,加油!”
她擡頭看向前方不遠處,男生正朝她這邊看。
那是跳繩的地方,慕似清應該是在排隊等待。景筱夢看了一眼他後,臉色變得稍紅。
其他女生表現得非常驚訝,她倒是沒注意她們的反應。因為她自己完全懵了,下一秒回神後就低下頭準備推。
推完之後,她站在旁邊等待。眼睛不經意間瞄到慕似清。
他正在跳繩,瞅着好像還不錯的樣子。
她看着女生一會兒,又看了一眼他。下一刻卻發現男生組已經不在操場上了。
景筱夢下意識的朝操場外望去。
但沒瞧見。
她這邊的人已經全部測完坐位體前屈,就剩下最後一個項目——跑步。
負責跑步的老師已經在塑膠跑道上站着,她們按部就班的聽着安排。
跑完後,景筱夢還要把她所穿的橙色馬甲給下一位。蔣雲音和她同時跑完,所以她們就一起出操場了。
兩人一同走着,還在說話。
蔣雲音感慨:“同桌,感覺跑完了,還沒有在咱學校跑的累呢。”
景筱夢輕笑了下,回她:“可能現在是真正的考試,而且我們肯定會用盡全力的,所以這樣也不覺得累吧。”
蔣雲音贊同她:“說的也是。”
出操場後,倆人就找了個有樹蔭的地方,站在那兒聊天。
沒多久,慕似清和陸正延也走過來了。
蔣雲音眼尖,比景筱夢早些注意到他們。她轉頭對景筱夢說:
“同桌,慕似清過來了!在咱的左邊方向。”
景筱夢聽到後,向左邊看了一眼便低頭。
果真,男生正朝這邊走着。
景筱夢注意力都在慕似清的臉上,就看了一眼,當然沒有看清他垂着的手裏拿的是什麽。
況且她還有點輕微的近視。
所以當他在她面前遞着一瓶純淨水的時候,她臉紅的擡起頭看着他,但是不敢直視他。
女孩兒有點不知所措,不知道該不該接這瓶水。
“愣什麽?”他溫聲詢問:“你不渴嗎?”
聽到他這番話,臉更紅了。她拒絕道:“謝謝你的水,但不用了,我不渴。”
雖然她很想接下暗戀的男生送的水,但是現實中卻不可以。
自從他給她買紅糖,她也給他回了一杯奶茶,兩個人的關系就變得有些微妙。
而且她真的在這條路上越陷越深。
她不敢看他的眼睛,一是害怕被他發現眼中的喜歡,二是他比她高了很多。
蔣雲音倒是非常自然接着陸正延遞過來的水,看着還在舉着水,不覺得尴尬的男生。
幹咳一聲後,說:“還是先給我吧!”
下一秒便拿走了慕似清手上的那瓶水,轉頭給景筱夢:”同桌,有水喝哦,不要白不要。”
蔣雲音把水遞給女生,女生見雲音這樣說,也不好意思再說不要,索性不再推脫便接了。
慕似清挑眉,道:“行,反正你收下就好,對了剛剛在操場上為你喊加油,話也沒有過大腦就喊了出來,對不起啊。”
風輕雲淡的語氣被他展現的很好,可是景筱夢卻沒那麽平靜了。
她聽到他解釋,如果她顯得很在意的話,那豈不是更奇怪了。所以她說:“謝謝你,沒事的。”
好像也說不出什麽了。
這種情況下也沒啥好說的吧,就是怪尴尬的。
之後,四人就站在這邊看別人考試。
少女的臉微紅,心不在焉的站在那兒。右手拿着一瓶水,突然間就感覺有些渴。
剛擰開瓶蓋喝了一口,就聽見陸正延那家夥冷不丁的冒出一句:“咦?慕似清,我怎麽感覺你的鞋和景筱夢的鞋那麽像情侶款的啊!”
陸正延低頭看着話題中的兩個主角的鞋,剛才他不經意間看到景筱夢的鞋。
一想,這怎麽和慕似清的鞋那麽相似,想問的話到嘴邊也便說了出來。
景筱夢聽到後,第一時間擡眼看着慕似清,好巧,剛好和他對視。
她看着他,唯一的感覺就是自己的臉好燒。
女孩兒下一瞬看向陸正延,剛想解釋說這是意外。
可話題中的另一男主角卻先她一步說出口:“是又怎麽了,你的鞋也不是和蔣雲音的鞋情侶款。”
被提到名字的女生,倒是沒有反駁。
反正她是想和陸正延穿情侶款的,雖然她還沒有和他談戀愛。
陸正延輕笑了下:“行,你厲害!”
蔣雲音見陸正延沒有解釋巧合之類的,心裏十分欣喜。
她的八卦之心使得她問景筱夢這是怎麽回事。
“筱夢,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沒告訴我?”
景筱夢心跳微快,她說:“沒,沒啊,真的我發誓。”
說着把右手拿的水換到左手,用右手比了一個發誓的手勢。
“哈哈哈哈,你也太可愛了吧同桌,好了好了,我不問你了。”
蔣雲音笑出聲,打算不再追問。反正這是他們倆的事,到合适的時間自己做個助攻就好。
兩個女生并排站在那兒,沒一會兒景筱夢就感覺好像有人在看自己,可她沒有證據。
因為某人的視線已經回轉過去。
所以她看向他時,就只看到他吸引人的側臉。
下一刻,眼睛不自然的轉向操場。
他幹嘛突然轉頭?
*
轉眼間,體育考試已經過去兩周。在第二個周五大課間的時候,班主任進班轉了轉,然後說:
“你們誰不是團員?中午自習的時候到辦公室,那裏有人幫你們填寫。”
學生們在低頭做着試題,突然一道女生的聲音傳出:“老師,我還沒有入團。”
說話的女生是丁璐,她轉頭看向老師,用左手舉起示意。
老師點點頭
看了一圈後,見沒人再舉手,老師便朝着教室的前門走去。
剛剛景筱夢聽到老師問誰不是團員的時候,她就在想:“我應該是團員的,七年級也填了入團申請書”
“算了,是不是都沒關系,反正也不影響考試。“
其實她也沒想到這件事會在以後的日子裏成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蔣雲音看着景筱夢一臉思考的模樣,不禁想逗逗她。她緩緩靠近景筱夢,小聲說:
“同桌,你的筆掉了。”
景筱夢正在思考着,忽然聽到蔣雲音的聲音,也沒有疑問。下意識的低下身去撿,結果地面上根本沒有掉落的筆。
直起身,看向蔣雲音,無奈的說:“雲音,你騙我,筆哪裏掉了啊?”
雲音笑了笑,她道歉似的說:“好了好了,對不住嘛,別生氣啊。”
景筱夢也沒真生氣:“我沒生氣,就是你以後少騙我就行。”
蔣雲音保證的說:“沒問題,可以可以。”
騙不騙的,看情況吧。
景筱夢看她說的很真切,就不再說什麽,正身去做題了。
蔣雲音也回轉身做題。
教室裏的人出去的很少,大部分待在班裏做複習題,當然還有人在小聲地問別人題。
黑板上還有上節課老師留下的字,這些會在下節課前被值日的學生擦去。
班長劉榆言拿着一套數學複習題,打開的那一頁正是她做的。可能是有不會的數學題了,所以她走到慕似清課桌旁邊。
用詢問的語氣說:“慕似清,我可不可以問你兩道題?”
男生正寫着題,聽到旁邊站着的人說要問題。他知道這人是班長劉榆言,所以他停下手中的筆,算是默認。
劉榆言見他沒拒絕,就把手中的卷子放到他桌上,然後伸手指着不會的題:“這道,還有這一道。”
聲音很好聽,是讓女生羨慕的那一種。
但這對于一個略帶直男屬性的男生,根本沒有分毫的影響,誰讓他已經有了喜歡的人了呢!
只見男生撕掉一張草稿紙,看完題目後,就在紙上寫着。邊寫邊說了一句:“一會兒你看看,不會的話在問我。”
劉榆言見他在那寫着,也沒有和她講解,那她過來問他是幹嘛的?突然感覺有點不舒服,她說:
“你可不可以給我講解一下?”略帶撒嬌意思。
男生沒說話,仍然在寫着。
這樣的舉動讓劉榆言很尴尬,但是也只好等他寫完。
旁邊的對話景筱夢從頭到尾注意着。由于距離很近,所以劉榆言的話她聽得很清楚。
她是真的承認劉榆言的聲音比一般的女生好聽很多。
但也不影響景筱夢因為這些而感到不适,不是嫉妒,而是吃醋。
她也搞不明白了,問道題而已,她自己也問過他,這不很正常嗎?男生學習好,成績優異,總不能別人不可以問他題吧!
她的心裏屬實有點異樣,女孩兒感覺得到,也清楚這是吃醋了。
*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就到了中考前一天。這天下午将要放學的時候,班主任拿了一疊方格紙走了進來。
他走到班長的旁邊,把這些紅色的紙遞給她,說是讓她分發下去。
回到講臺上,他看了看班裏的學生,然後說:
“發下去的紙,你們有什麽想說的話都可以寫在上面,可以是鼓勵的或者是其他的。”
底下的學生因為要回家了,心情還挺激動的。班裏倒也有些噪音,但這時聽到班主任的話也都安靜下來。
一個個看着自己手裏的紙,心中似是有些話要寫出來。
班主任見學生們都拿着筆在寫着,他也沒下來轉轉看看。自己就站在那兒瞧着孩子們臉上喜悅堅定的笑容。
心中也萬分感慨。
景筱夢也在紙上寫了,她寫的是:中考加油!
她把紙折了起來,放在斜挎包裏。旁邊的蔣雲音忽然對她說:“同桌,要加油哦!”
景筱夢微微一笑:“嗯,你也要加油啊!”
蔣雲音小聲問:“你今天怎麽回家?誰來接你啊?”
景筱夢說:“我伯伯來接我,中午的時候給他打過電話了。”
“哦哦,那就好。”蔣雲音了然。
沒過多久下課鈴就響了起來,班主任這時發話了:
“大家別忘了自己在哪個地點考試,還有,要找到自己跟的老師,你們到時候考完要把準考證交給老師。好了就這樣,大家就下課吧!”
學生們陸陸續續的搬着書,出了教室。景筱夢和蔣雲音站在自己的位置上,兩人各自的桌面上放着一小摞書。
還不只桌上的那一些,桌兜裏還有。眼看着這也沒辦法一次性搬完,蔣雲音見狀說:
“要不我倆搬兩次吧?”
景筱夢同意她:“好,那就分兩次搬吧。”
就這樣,兩個人搬了桌子上的書向班外走去,完完全全沒有在意左邊兩個位置上還有兩個男生。
等倆女生走出班門口,陸正延不解的問他同桌:“她們是沒有看見我們兩個嗎?難道不會讓我們幫忙搬?”
難道竟是我陸正延不配?
慕似清淡然的回答他:“你想太多了,你自己不是還有書要搬?”說完還看了眼他的書。
竟然也不讓我幫忙搬?
“切,我這書不要了,一會兒就都賣給收書的老爺爺去。”陸正延用十分不屑的語氣說着,末了他又說:
“诶,那你這書怎麽帶回去,你媽今天有空嗎?”
慕似清聽此沉默一瞬,然後語氣略帶放松:“我也不要了,和你一樣做點好事。”
“那好啊!哎對了,你剛剛寫了什麽?我看見你寫了不少呢?” 陸正延适時問他。
“沒什麽,就想多寫點。”寫下對她說的話。
慕似清回答的很敷衍,陸正延聽得出來,他只好沒再問。
班裏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偶爾有一兩個同學回來拿剩下的東西,卻看見在班裏數一數二的兩位男生還沒開始動作。
可真是奇怪。
慕似清和陸正延默契似的坐在位置上等她倆回來。大概過了十來分鐘,她們回到班裏看見還剩下兩個人的時候很是驚訝。
蔣雲音走到男生的桌子旁邊,非常不理解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