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不是瘟疫
不是瘟疫
單槍匹馬勇闖五毒教總舵,這不是找死是什麽?
“師兄去找黃袍道人要夜光杯這件事,還是從長計議。”
賀知章也點了點頭,說道:“黃袍道人是搞暗殺的,他搶走你們的夜光杯,我就覺得奇怪他什麽時候不那麽沉迷殺人了改行去搶夜光杯了,據我所知黃袍道人出手,必定會殺的雞犬不留,可是我們幾個他都沒下殺手!反而是搶了夜光杯就跑。”
趙總镖頭點了點頭,說道:“這位五毒教的小叛徒說的有道理。”
一位镖師也想通了什麽,說道:“果然還是五毒教的人了解五毒教,那依這位小兄弟看,黃袍道人此舉是為什麽呢?”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黃袍道人搶到夜光杯逃走的方向,正好是牛頭鎮的方向,黃袍道人以及夜光杯,很有可能就在牛頭鎮。”
莫傾顏倒是出乎意料的看了一眼賀知章,感嘆道:“萬毒穿心煙如此濃郁,你都能透過它看到黃袍道人的逃走方向,你倒真是好眼力。”
“就算煙霧彈再怎麽濃郁,就算他輕功再怎麽高,可是只要他動,就會有風聲,我就能聽到,聽聲辯位,我還是可以做到的,不過那天晚上的黃袍道人輕功好像退步了,走路聲音有點大了。”賀知章說道。
秀秀說道:“難道你們說的那個什麽黃袍道人想把趙大哥引到牛頭鎮,可是這是為什麽呀?”
莫傾顏陷入沉思,過了許久才說:“這兩個月以來,這個鎮子裏一直都有人死掉,我剛才找鎮長要了所有死者名單,很奇怪,不應該是瘟疫。”
莫傾顏攤開鎮長給她的那本卷宗。
卷宗裏寫了每一個死者的詳細情況。
衆人也一同看向那本卷宗。
可是大家都沒看出什麽。
“來個人拿一支筆幫我統計一下。”莫傾顏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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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總镖頭等人都沒有筆墨紙硯。
秀秀于是拿過一支筆,幫莫傾顏記錄一下。
賀知章倒是很詫異:“秀秀,你竟然識字耶。”
秀秀十歲就父母雙亡自己奔波流浪還能識字,簡直是非常可疑。
可賀知章并沒有露出自己的懷疑之色。
但是秀秀卻笑了笑了笑,說道:“我十歲之後去酒樓做小夥計,有時候要幫忙管算賬,就跟着酒樓的算賬先生學了一兩個字,反倒是賀先生,好像一直都對我有一點敵意,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麽?”
秀秀也很敏銳。
莫傾顏白了一眼賀知章,對秀秀說道:“別管他,他就這樣,他這個人總會把人往陰暗的地方猜,你對他好他只會懷疑你別有居心。”
聽到莫傾顏這麽說,秀秀非但沒有讨厭賀知章,反而她看向賀知章的眼神露出一絲憐憫,微微有些動容,說道:“那賀先生一定從小就活在陰暗的地方,所以才會把人往陰暗的地方猜測,才會永遠都不相信任何人。”
賀知章:“。。。”
莫傾顏看着卷宗,對秀秀說道,“患病人數有33人,死亡21人,還有12人患病快死,患病的人年齡大部分分布到18至30歲,年輕力壯的男性居多,女性只有2個。”
不對勁。
莫傾顏看着卷宗搖了搖頭,非常的不對勁。
不是瘟疫,瘟疫的話,應該是老年人或者小孩更容易得上,因為老弱病殘體質弱,青壯年不應該那麽容易得瘟疫,而且瘟疫很容易被傳染,照顧那些青壯年的人似乎并沒有被傳染上。
秀秀也陷入沉思,突然她想到什麽,說道:“不是瘟疫的話,那會不會是有人下毒?”
趙總镖頭想了想,說道:“不至于吧,無怨無仇的,誰會給人下毒?又不是瘋子。”
秀秀說道:“也許不能按照常理來推斷,死掉的這幾十個人毫無關系,如果不是瘟疫的話,就像是有個人在無理由殺人一樣,如果真的有這種無理由殺人的人,她肯定是個瘋子,等等……你們剛才是不是說我黃袍道人和夜光杯可能在我們牛頭鎮?”
莫傾顏突然放下卷宗,恍然大悟道:“五毒教擅長下毒,而且五毒教臭名遠播,難道真的是他們做的?”
第二天。
莫傾顏等人一邊買菜一邊明察暗訪,想要弄清楚牛頭鎮之謎。
街上人來人往。
賣糖葫蘆的吆喝聲,買東西的與賣東西的讨價還價的聲音,趕車的聲音交織在一起。
有行色匆匆的行人,也有四處閑逛的小孩。
突然,莫傾顏停住腳步。
幾個镖師問怎麽了?
莫傾顏指了指前面兩個男子說道:“是五毒教的那兩名弟子。”
那兩名五毒教弟子已經沒有穿着五毒教的服飾反而是穿着普通的衣服,在街上閑逛。
他們一邊閑逛,一邊找路人問些問題。
镖師詫異道:“這你都認識。”
莫傾顏說道:“就是這兩個五毒教弟子打傷了我們的江湖月報小夥計賀知章,十幾天前也是他們告訴我們,魔教教主歐陽章死掉的消息。”
一名镖師說道:“五毒教的人既然出現在牛頭鎮,那麽事出反常必有妖,我們三個先去抓住他們問一問。”
小巷子裏。
兩位五毒教弟子被三名镖師五花大綁。
“說,你們來牛頭鎮做什麽?牛頭鎮那麽多人死掉跟你們有沒有什麽關系?”
一名五毒教弟子說:“你們龍門镖局的人不要血口噴人,這跟我們有什麽關系?我們也是剛來。”
“那你們在街上鬼鬼祟祟做什麽?”一名镖師揪住一位五毒教弟子的領子。
“你說不說?”
一開始他們并不打算說,但是随着镖師拳頭落下來,他們就老實交代了。
“我說!我說!是黃袍道人吩咐我們來的,我們在五毒教人微言輕,只是最低等的基層弟子,誰都可以吩咐我們做事。”
其中一人越說越委屈,“我們明明想去吊唁我們已故教主歐陽章,可是還沒見到,就被黃袍道人抓住了,他叫我們幫他找他的徒弟。”
“他徒弟誰啊?”
“這我們哪知道,不過聽說是一個叫做夢楠的女子。”
莫傾顏有點奇怪:“據我所知黃袍怪在你們五毒教也是一個小頭頭,他怎麽不叫他自己手底下的人去找?”
“叫了呀,他不僅叫他自己的人去找,他也親自去找的呀,只是沒找到,所以就來抓壯丁了,我們就是他抓到的壯丁。”
“不就是一個徒弟嗎?他還親自找徒弟,這麽興師動衆不對勁啊,不會是那個叫做夢楠的徒弟偷了他的什麽秘籍吧?”
兩個五毒教弟子一愣,接着說道這倒沒聽說過。
賀知章想了想,說道:“黃袍怪那麽想要抓住他的徒弟,多半是因為這個徒弟不可多得,說不定是他耗盡畢生心血才培養出來的。”
趙總镖頭聽到賀知章這麽說,很是不理解,“勉強是不會有好結果的,既然那個夢楠想要逃走,就算被抓回去也是心不甘情不願,之後也不可能心甘情願的對待他師傅,這又是何必呢?”
“不需要心甘情願,黃袍怪此人其所作所為,我略有耳聞,說是喪心病狂,都是擡舉他了,說的好聽是徒弟,實際上,只不過是他執行暗殺任務的工具人而已,不,不是工具人,不配稱為人,只是工具,黃袍怪要是對他的徒弟好他的徒弟怎麽會逃走?”
這麽一說也有道理,莫傾顏心中尋思,難道牛頭鎮的一切真的是黃袍怪所為。
可是不對勁。
總感覺有哪裏不太對勁。
。
衆人買菜回來,回到秀秀家的時候,就看到秀秀心神不寧。
“秀秀,你怎麽了?臉色怎麽這麽差?”莫傾顏放下買回來的菜問道。
秀秀兩只眼睛下面全是黑眼圈,很明顯她沒睡好。
趙總镖頭非常擔心,“秀秀,你怎麽了?是不是昨天我們說的什麽黃袍道人吓到你了,你不要害怕,有我在的話黃袍道人他們傷害不到你的,任何人都傷害不到你。”
秀秀聽到趙總镖頭的安慰,無比高興的回握趙總镖頭的手:“趙大哥,這麽說我就放心了,其實我一直都很害怕,我不知道有些事情該不該說?”
“不要怕,你說吧,沒關系的。”由于秀秀回握他的手,趙總镖頭也不由得有點心猿意馬。
這些日子的相處,對于他的示好,秀秀一直都回避再回避,她很少回應趙總镖頭。
所以這個時候,趙總镖頭忍不住有點欣喜。
秀秀眼含淚水,聲音有點哽咽,“昨天你們說黃袍怪的時候,你們說他穿着一件黃色的道袍,還拿着一個拂塵,我好像見過他……”
“真的嗎?”
秀秀此話一出,莫傾顏和賀知章等人都湊了過來。
“是真的,我那時去采野菜,恰好看到一個50來歲的老頭脫下他的黃色道袍,他的左肩被人打入一個毒镖,我之所以确定那是毒镖是因為傷口流出黑色的血,然後我看到這個老頭跳到水潭裏,用清水沖洗他的傷口,我當時不敢說話,因為那個老頭看起來有點兇神惡煞,後面我又幾次路過那個水潭,都能見到那個老頭用匕首割裂長好的傷口,把膿血和黑血擠到小水潭裏,然後用水潭裏的清水清洗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