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申城篇24
申城篇24
徐婉聽到這個消息十分高興,畢竟未來三年自己都不用為學費發愁了。霍夫曼醫生告訴徐婉他們,有幾家制藥廠希望可以購買撒爾佛散這種藥的配方。在治療病人的過程中,徐婉幾人看到了□□這個群體的悲慘生活,不想把藥價定的太高。
幾人看了幾家藥廠的資料和開出的條件,商量了一下,決定在歐洲授權德國拜爾藥廠,在美洲授權輝瑞藥廠。這些藥廠每賣出去一瓶注射劑,需要拿出10%作為專利費給三人,并且三人有權将專利費直接以內部價購買藥品作為慈善之用。
但是在亞洲的藥廠授權上,三人有些犯難。其實亞洲是梅毒最泛濫的地區之一,但是參與競标的都是日本藥廠,沒有一家華國的藥廠,徐婉有些不樂意。霍夫曼醫生安慰徐婉可以再等等,說不定會有其他藥廠出現。
最近醫院裏重症病患也比較多,有挑戰性的手術也很多,徐婉想着要不先放個幾天,等自己和霍夫曼醫生,亨利都有點時間了再讨論。“好的,小婉,那我們等把最近幾天的手術都做完了在來考慮藥廠的授權問題。”
霍夫曼醫生拿出一份病例,對徐婉說:“凱瑟琳,去把瑞德醫生也叫來。我們來讨論一下這位需要肝切除手術的病人。”徐婉說道:“好的,老師。”等瑞德醫生來了以後,幾人開始讨論手術方案。
這個手術的病人是12歲的少年馬克斯,現在病情已經發展為肝癌。霍夫曼醫生打算為他做手術,切除癌變的肝,延長病人的生命。但是這種手術在世界範圍內失敗率很高,術中大出血奪走了很多人的生命。
霍夫曼醫生此次手術依然定了瑞德醫生為第一助手,徐婉是第二助手,亨利作為替補和巡回醫生。手術當天,徐婉先幫病人做了麻醉,插管,然後站在第二助手的位置協助。
到了切除病變部位的時候,霍夫曼醫生讓徐婉和亨利都上手去摸一下哪裏是病變部位。亨利先上前摸了幾下,苦惱地對霍夫曼醫生說:“老師,我沒感覺到。”接着徐婉走上前去觸摸病變的肝。徐婉感覺了一會,指着一個區域對霍夫曼醫生說:“老師,從這裏到這裏是病變部位。”
霍夫曼醫生伸出手觸摸了肝髒一會,擡頭對徐婉說:“凱瑟琳,你判斷的很對。”拿出手術刀打算切除病變的肝髒。徐婉趕緊阻止道:“老師,不行。肝髒中有很多大大小小的血管,血流的速度很快,無論我們如何小心,都很有可能出現大出血。只有在低于32攝氏度時,血流速度才會減緩,到時我們在醫用放大鏡下縫合血管才不會有問題。”
霍夫曼醫生思考了一下,說道:“凱瑟琳,你說的對。你有解決辦法嗎?”徐婉讓護士去準備一盤用無菌水做的冰屑。護士很快拿來了一大盆,徐婉把冰屑均勻撒在病人的肝髒上,然後把手伸進冰屑中浸泡了3分鐘,直接用手掰斷了病變的肝髒。
霍夫曼醫生和瑞德醫生觀察到放了冰屑後的肝髒,手術後血流速度明顯減緩了。徐婉換過手套後,霍夫曼醫生讓徐婉擔任第一助手,兩人一起縫合血管,瑞德醫生和亨利做二助,沖洗和抽吸保持手術視野。
瑞德醫生作為徐婉的二助,戴着醫用放大鏡觀察到徐婉如何縫合血管。縫合針一進一出,血管紋絲不動,卻已經縫合好了。瑞德醫生暗暗稱奇一個實習醫生居然有不輸于霍夫曼醫生這種大醫生的手術水平,一個外科醫生的手感和縫合動作會影響到病人的術後恢複和以後生活,凱瑟琳醫生真是有醫學天分。
血管縫合完成後,霍夫曼醫生把剩餘的工作交給徐婉和瑞德醫生負責。兩人堪稱完美地完成了剩餘步驟。手術結束後,護工把病床推出去了。
這時已經是晚上12點了,病人馬克斯的父母,彙豐銀行董事尼斯格裏夫和夫人海蒂還在門外等候。看到手術室門打開,連忙走上前來,問霍夫曼醫生道:“霍夫曼醫生,我的兒子如何了?”
霍夫曼醫生摘下口罩,笑着說道:“手術很成功,肝的病變部位已經切除了。”又指着徐婉說道:“我們都要謝謝凱瑟琳徐醫生,要不是她提出了一個創新的手術方案避免了大出血,今天的手術不會如此順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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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裏夫夫婦忙向徐婉鞠躬道謝。徐婉對霍夫曼醫生說道:“老師,上次我們幾人又研制出了一種可以抑制感染的藥磺胺,在小白鼠和少數幾個人身上試驗過都沒有問題。像今天這樣的大手術,感染的風險很大。我留幾支磺胺給護士,如果病人在重症監護室有高燒,可以幫他打一針。”霍夫曼醫生點點頭。
亨利開車先把徐婉送回大學,再和霍夫曼醫生一起回家。後面幾天徐婉又陸續參加了幾個手術,霍夫曼醫生醫生都讓她擔任了第一助手,亨利擔任第二助手,兩人都完成的不錯。磺胺也陸續用在感染的病人身上,因為現在的人們沒有抗藥性,都取得了非常好的效果。
徐婉和亨利又把收集的病例數據整理了一下,與梁宣繹一起完成關于磺胺的論文,并寄給了柳葉刀。霍夫曼醫生發了電報到美國和歐洲,讓同學幫着注冊專利。
昏天黑地的忙了一個星期後,周二下午4點放了學,徐婉剛想走回宿舍樓。格致樓下有個保安匆匆跑過來說校門口有個叫松井的日本人找她。徐婉只得抱着書先走到門口。
走到門口一看,果然是松井真雄在門口等她,只是他旁邊還站着一個西裝革履,留着仁丹胡子的40多歲日本人。徐婉朝松井揮揮手:“松井君,你找我有什麽事?”“徐小姐,是我旁邊的那位先生要找你。”松井指着他邊上那位日本人說道。
“徐小姐,您好。我是日本第一制藥株式會社的代表山田裕。我們會社希望向你們研究小組購買撒爾佛散這種藥的配方。但是您一直沒有給我們回複。聽說松井君和你們相識,所以我冒昧地請求他帶我來拜訪一下徐小姐。”山田裕鞠了一躬說道。松井為兩人做着翻譯。
徐婉道:“山田先生,我們幾人看過貴司和其他日本制藥商的資料。不過我們幾人最近醫院事情比較多,一直沒來得及決定。”山田裕笑道:“所以我今天想當面來和徐小姐介紹一下我們公司。不知能否冒昧請徐小姐,松井君和我一起吃個飯?”
徐婉想了想,說道:“可以,我們就去學校附近的古美西餐廳吧。”幾人來到了古美西餐廳,山田問徐婉想吃什麽。徐婉随意點了素菜色拉,炸豬排和橙汁,松井和山口也點了幾個菜。
菜很快上來,徐婉拿起刀叉吃了起來。吃到半飽時,徐婉對山口說道:“山口君,我們在歐洲,在美洲的授權生産廠家已經定好了。亞洲其實患有梅毒的□□很多,所以我們也不想定價太高。在歐洲和美洲,我們的條件是藥廠每賣出去一瓶注射劑,需要拿出10%作為專利費給我們,并且我們有權将專利費直接以內部價購買藥品作為慈善之用。”
又說道:“但是日本目前的專利法又不包含藥品這一塊。所以我們怕這些條件無法在日本很好的實行,一直沒辦法定下來。除了貴司,還有其他三家日本藥廠聯系過我們。既然山田先生都找到我們了,那麽我們小組會盡快确定方案的。”
山田說道:“徐小姐不用顧慮太多,雖然目前日本的專利法沒有覆蓋藥品這一塊,但是我們公司一向以誠信為本做經營,不會做違反合同的事。”徐婉點了點頭,又問松井道:“你們日本制藥廠的情報能力不錯。他是怎麽找上你的?”
松井苦笑道:“估計是上次我們去過的蘭苑老板娘給他們透漏的信息。前天這家會社就到我們學校來找校長,說動了校長讓我幫忙。”
吃過晚飯後,徐婉先告辭走了。山田裕拿出一個信封,對松井真雄說道:“松井君,今天多謝你的翻譯。以後還請幫忙多美言幾句,如果這單生意能成,我們會社必有重謝。”松井真雄推辭道:“山田先生,我只是舉手之勞,不用太刻意感謝。”山田裕把信封塞給松井,笑道:“年輕人不用推辭。”
翌日,徐婉吃午飯的時候問梁宣繹和亨利的意見。梁宣繹說道:“我們可以先試試這個公司,如果他違反合同,我們下次的新藥就不授權給他們了。”亨利問道:“那合同和商務那裏誰去談?”
徐婉看了看隔壁桌的穆子安,說道:“子安,我們的新藥需要你幫忙與梁宣繹一起去談商務,可以嗎?”穆子安笑道:“樂意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