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章
第 26 章
大年初一早上五點王皖澤就把張梵希叫了起來。
對張梵希這個起床困難戶簡直是要命的節奏,張梵希拉着王皖澤的胳膊撒嬌:“皖澤你就在讓我多睡一會兒會兒好嗎?求你了寶貝兒。”
張梵希聲音低啞的不行,就連撒嬌又別有一番韻味,這音色簡直是按着王皖澤的喜好長的。
王皖澤勉強同意:“那就讓你多睡半個小時。”
張梵希躲在被窩裏壞笑,一個用力就把王皖澤拽倒在床上,把被子一撩把王皖澤往自己懷裏一扯,被子重新蓋在身上。
“皖澤在陪我睡會兒。”
腰被張梵希用力摟着只好無奈妥協:“好,你手別在我身上亂動就行。”
“沒問題。”
被窩裏很暖和,王皖澤在張梵希的擁抱中,聽着張梵希平穩的呼吸聲漸漸睡着了。
等王皖澤在睜眼,張梵希正在擺弄着王皖澤的頭發:“醒了,睡得好嗎?”
王皖澤打了個哈欠問道:“幾點了?”
“六點半左右。”張梵希淡定的說。
王皖澤亂哄哄的意識突然間就清醒了:“張梵希你怎麽沒叫我?”
張梵希還在玩王皖澤的頭發,王皖澤只好拍掉張梵希的手,張梵希委屈巴巴:“我看你睡得太香就沒忍心叫你,想讓你多睡會兒,好不容易放假。”
王皖澤不想在給張梵希多掰扯:“我先去洗漱了,你把被子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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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皖澤臉洗一半張梵希就去了浴室,王皖澤用洗臉巾擦幹臉:“這麽快,你這被子能疊好。”
“就一床被子有什麽好疊的。”
“不行我得去看看。”王皖澤不放心,張梵希攔住王皖澤的去路:“放心我已經把被子疊成豆腐塊放進櫃子裏了,不用操心,趕緊洗漱完回家吃餃子,我媽剛才催我們。”
等張梵希收拾好王皖澤已經在門口等了很長時間,蹲在門口抱怨:“張梵希人家都是等着女朋友,你到好讓女朋友等着你。”
“馬上就來。”
張梵希攔住王皖澤想要開門的手,趁王皖澤轉頭的間隙張梵希瞬間吻在了王皖澤的唇上:“今年第一吻。”
親完還用手指了指臉:“寶貝兒,親親我。”
王皖澤快速在張梵希的臉蛋上親了一下,張梵希就調侃道:“皖澤你可沒有我昨天給你告白時那麽主動了。”
“你就當昨晚是情窦初開,對什麽新鮮事物都感到好奇。”
張梵希回家時江文她們正在吃餃子,江文起身給她們拿了碗:“你還知道回家吃頓餃子,說明你還是有孝心的。”
張梵希洗完手辯解:“太困了,起不來,再說了我們又不用去拜年。”
江文給碗裏撥着熱乎乎的餃子:“你是不用拜年,但待會你姐可就要給你拜年了。”
張梵希聽見後,瞬間癱坐在椅子上:“不是吧,這是一大噩耗啊。”
張梵希想了想:“不對啊,她不應該跟她女朋友回她女朋友家嗎,為什麽來我們家?”
“你怎麽那麽多廢話,人家大年初二才回去呢,你先吃飯吧好嘛,你看看人家皖澤多安靜。”
王皖澤正在到醋,突然被叫到有點呆愣:“江阿姨怎麽了,你要倒醋嗎?”
江文又笑臉相迎說:“不用了皖澤,你快吃吧,餃子該涼了。”
“好的。”
張梵希拿過醋:“我要,給我來點。”
江文還有張陵不成器的看着張梵希,接着又低下頭神同步的搖搖頭。
“張梵希你去刷碗。”江文坐在沙發上指揮着張梵希。
張梵希坐在沙發上沒動,江文明白張梵希想的什麽:“紅包轉過去了。”
“好嘞。”
江文也給王皖澤發過去了紅包,王皖澤受寵若驚:“阿姨這我收不得。”
江文拉着王皖澤的手:“皖澤你還記不記得我和你媽吵架時的那晚,我讓你叫我什麽。”
王皖澤仔細的回想,內心忐忑的說:“媽。”
“诶。所以媽媽給女兒紅包有什麽不對。”
張景陽也跑過來:“皖澤姐姐那我以後是不是就不能叫你皖澤姐姐了,該叫你姐姐了吧。”
張梵希用沒擦幹的手在張景陽的頭上胡亂揉了一把:“對,但你早該叫姐姐了。”
“姐姐新年快樂。”張景陽給王皖澤拜年。
張梵希盡量讓自己顯眼一點:“羊肉串你這兒還有個姐,你不說新年快樂。”
“哦。”
早上九點左右門響了:“張梵希你去開門。”
“你怎麽來這麽晚,專門奔着中午飯來的。”張梵希給張暻辰進了門。
江文說:“快坐,我去給你們拿橘子。”
張暻辰看見了王皖澤:“皖澤沒想到我們又見面了,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姐姐。”王皖澤覺得有些不妥:“兩位姐姐都新年快樂。”
江文回來了,張暻辰問道:“我叔呢?”
“在卧室,我去叫他。”
張梵希坐在王皖澤旁邊,等江文回了卧室:“姐還不介紹一下。”
張梵希在江文拿過來的橘子裏随便挑了一個給王皖澤包好了遞到王皖澤手中.
“我未婚妻紀顏柯。”
“卧槽。”張梵希被王皖澤打了一下,張梵希看了眼王皖澤給她的眼神,點點頭。
“什麽時候結婚?”
“五月份。”
“恭喜啊。”
江文和張陵也來了:“真的?挺快啊你們,恭喜。”
“謝謝祝福。”張暻辰沉着應對,可紀顏柯有些羞紅了臉。
張梵希帶着王皖澤回了卧室,張梵希解釋:“她們一見面就聊工作,沒什麽可聽的。”
臨近十點半,張暻辰來了張梵希卧室:“小崽子,你要不要看看你紀姐姐給你準備的禮物。”
“我天還給我準備了,我看看。”張梵希眼神裏閃出興奮的光。
張暻辰拿出一整套五三習題:“張梵希這是我給你精挑細選的,你不會不給我面吧。”
張梵希強顏歡笑:“給你面,非常給你面。”
張暻辰看見了偷笑的王皖澤:“皖澤你不會以為沒你的吧。”
王皖澤以為給她準備的也是字體,臉色一下就僵住了,這回是紀顏柯拿的:“皖澤,這是我和她挑的覺得适合你的手鏈,不知道适不适合你。”
王皖澤很驚訝,她沒想到會有她的,還是這麽貴重的禮物,王皖澤不知道該拿不該拿。
“拿着吧,這是給你的新年禮物。”張暻辰直接塞到了王皖澤手裏。
張梵希抱怨:“不是吧姐,這差別太大了吧。”
紀顏柯又拿出另一個首飾盒:“梵希這是你的,你姐啊就是嘴裏說不出什麽好話,但新年禮物都是很細心的在準備。”
張梵希捧着首飾盒:“我早有領略,謝謝姐。”
張暻辰在旁邊為自己挖坑:“順便提一嘴這是情侶款的。”
張暻辰說完看了看紀顏柯的眼神:“玩笑,這是閨蜜款的。”
張梵希不在乎:“情侶款的就情侶款的吧,我們不在乎。”
紀顏柯有些震驚:“你倆不會正在談吧。”
張梵希點點頭:“對啊,猜的很對。”
張暻辰則說:“這沒什麽,你還是太驚訝了,上回我來這倆就不對勁,我只是沒說。”
“是,你看你聰明的。”紀顏柯硬誇着張暻辰。
紀顏柯拿出包好的紅包,剛想給王皖澤遞過去,就看到了王皖澤手上的手鏈:“皖澤你這手鏈誰給你買的?”
“梵希送我的。”
此話一出張暻辰都驚了:“嘩,張梵希你媽連這個手鏈都給你了,你媽對你是真行,看來你媽也很認定你這個女朋友啊。”
張梵希被張暻辰這一句話吓了一跳:“怎麽了有什麽問題?”
紀顏柯回答:“這個手鏈可以說是千金難求,這是你母親親自設計出來的,不僅費時費力,制造這條手鏈的東西都極難找全,據說你母親就做出來三條,有一條是自己留着,有一條給了你,另一條就不太清楚。”
張暻辰接着說:“如果皖澤你要帶着這條手鏈出門,你丢了都沒人找,先找的就是手鏈,手鏈壞了也是很難在修好,除非回爐重造。”
張梵希也沒想到這随手找到的手鏈竟是如此珍貴,王皖澤同樣是這感覺,她覺得這手鏈簡直是塊兒燙手的山芋。
張梵希不相信:“此言為真?”
“此言為真!”張暻辰回答的很肯定:“我也是想買過,我也托很多朋友找過,也就只在國外找到了一件仿品,連仿品都被抄到了八千多萬,所以你可以仔細想想。”
“行了話多說無益,柯柯把紅包給她們,我們該回家了。”
張梵希拿着手裏的東西,起身送客,誰料剛開門就看見了梁筝,梁筝就像是自來熟:“你們好。”
張暻辰知道她,也知道梁筝和張梵希家的那點破事,沒有理她,張暻辰牽着紀顏柯的手就走了。
張梵希和王皖澤同樣不待見她。
只有江文為了不讓各位尴尬才招呼着梁筝進家:“進來吧。”
“謝謝阿姨。”
張梵希拉着王皖澤的手就往屋裏走,江文也沒有叫住她們,梁筝卻先開了口:“梵希我是來找你的。”
張梵希臉色陰沉,不想搭理她,卻不得不理她,她先讓王皖澤回屋了,接着又臉色陰沉的走到另一個離梁筝遠一點的沙發上。
“媽你先走吧。”
說實話江文也不願意多待一秒。
看着江文進了卧室,張梵希才開口:“什麽事?”
“我沒有事就不可以來了嗎?”
“随你。”張梵希的語氣是明顯的不耐煩。
“我給你買的你很喜歡的一款手表。”梁筝拿出禮物來獻殷勤。
張梵希連看都沒看,直接拒絕:“我現在不喜歡了。”
“那你喜歡什麽,我有的都給你。”梁筝有些心急。
“只要是你給我的我都不喜歡。”
張梵希擡起頭,看着梁筝這模樣頗有些好笑:“梁筝你這是又何必呢,我們家趕不上你們家有錢,也趕不上你們家有勢力,我長的也不好看,身上還有一身的疤,而且我還是個學生,不能早戀,早戀是我們家的大忌,我就納悶你到底追着我做什麽。”
“我喜歡你啊,喜歡你不就應該追着你嗎?”
張梵希被氣笑了:“不是你有病吧,喜歡人也沒你這麽喜歡的啊,再說了我有病,治不好的。”
“我喜歡你這個人,不在你有沒有病。”梁筝抱着一股決然赴死的心态。
“精神病。”
張梵希說出口,梁筝剛想說什麽也不知道說什麽了。
“我這精神病治不好,所以你換個人喜歡吧,在說了你這條件能找無數個比我還好的,我真的不值得你在我身上浪費時間。”張梵希不知道這番話能不能讓梁筝離開。
顯然是不能:“梵希我不在乎的。”
張梵希也不知道在說什麽了,她現在已經很狂躁了,她想:要不我現在發下病讓她看看。算了,我怕吓着皖澤。
“梁筝今天是大年初一,是真的不适合談感情這類問題。”
“我……”
張梵希打斷她:“首先我祝福你新年快樂,其次”,張梵希從張暻辰剛發給她的紅包裏抽出了二百元給她:“其次是給你紅包,你也不用給我磕頭了,所以你可以離開了。”
梁筝起身把手表放在了茶幾上:“梵希,我就先走了,我還會在找你來談的。”
“別來了。”在屋裏待了半天的張陵出來了:“以後都不用來了。”
張陵走到張梵希身邊:“給你爸說,你爸在我公司的股份還有你爸的其他幾位朋友的股份都已經被古航華林收購了,合同今天下午就會來,所以你不用來了。”
梁筝在這裏吃了癟,很不服氣,她站在樓道裏說:“張梵希我動不了你,動不了張暻辰但我能動王皖澤,走着瞧。”
解決這一大麻煩,張梵希簡直快要開心死了。
張梵希回到屋裏看見了滿是愁容的王皖澤,張梵希小心翼翼的坐到王皖澤身邊:“怎麽了,為什麽不開心?”
王皖澤把手鏈摘下來:“梵希把這款手鏈還給江阿姨吧,這個手鏈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張梵希耐心的勸導:“皖澤你剛才就叫我媽叫媽了,她都把你當成她第二個女兒了,這個手鏈你可摘不得,而且你摘了我媽也不會要,她不要送出去的東西,即便這件東西有多麽貴重。”
張梵希把手鏈重新給王皖澤戴上:“皖澤你就放心帶,你戴着她我才能安心,而且這可是我們倆的定情信物,如果你摘了你可就是看不起我。”
“還有沒有一種可能。”張梵希說到關鍵時刻就停下了。
王皖澤有些着急:“什麽可能啊,你快說。”
“你親我一下。”
王皖澤在張梵希的臉頰上親了一下,張梵希指了指嘴唇:“親嘴。”
王皖澤為了聽後續,就在張梵希的嘴唇上輕吻了一下。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我媽送這麽貴重的禮物說明她已經同意了我倆的愛情。”
說完吻了回去,王皖澤的嘴巴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