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章
第 25 章
王皖澤憑借着比賽舞蹈成了高一同學的羨慕對象,情書也是收到手軟。
王皖澤都會背着張梵希偷偷銷毀。
自從二人的關系更進一步後,整天都是如膠似漆,唯獨戀愛計劃遲遲未見起色。
和兩人玩的不錯的同學都發現了這一點,秦嘉嘉就是,上午秦嘉嘉在發營養餐時恰巧碰到想給王皖澤送情書的男生,秦嘉嘉決定幫張梵希一把,她放下手裏的東西向男生走去。
男生把秦嘉嘉叫停:“同學麻煩把情書給王皖澤。”
“東西。”
男生把情書遞給秦嘉嘉,秦嘉嘉沒有接:“你不知道每個給皖澤送情書的男同學都會再帶一個皖澤最喜歡的東西嗎?”
“啊?還有這事。”男生顯然是不知道,秦嘉嘉覺得他越發好騙了。
“養樂多啊同學。”秦佳佳說了個張梵希給王皖澤送的最多的零食。
“你等我一下,我馬上回來。”
“好,超時不候。”
秦嘉嘉把剩餘的營養餐發完,男生正好回來:“同學,同學,過來。”
男生從懷裏拿出一排養樂多和情書:“麻煩給她,謝謝。”
“沒問題。”
等男生走遠,秦嘉嘉把情書撕得粉碎,怕露出馬腳又重新拿新紙包的嚴嚴實實揉吧揉吧堆進了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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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梵希先從會中回來了:“嘛呢,看見我慌慌張張的。”
“丢垃圾。”秦嘉嘉找了個合适的借口:“你怎麽提前回來了?”
“提前讓班幹部回來了。”
“校長說什麽了給我們透露透露?”秦嘉嘉随便找了個凳子坐在張梵希面前。
“也沒說什麽重要的,就是讓我們好好準備考試馬上就要進行高一上半年的期末考試了。”
“你知道還有幾周就考試了嗎?”秦嘉嘉眨巴眨巴眼。
“為什麽要告訴你,這算是機密。”
“因為我要準備充足的時間來保證我不挂科。”秦嘉嘉回答的很誠實。
“壞消息,還有兩周放假,好消息還有三周過年。”
“啊!真的很讨厭。”秦嘉嘉抱怨。
“別讨不讨厭了,我先去趟廁所,昨晚吃壞肚子了。”張梵希從桌堂拿出紙跑了出去。
秦嘉嘉剛把凳子放回去,王皖澤就回來,秦佳佳馬上把養樂多給張梵希:“給你養樂多。”
王皖澤拒絕了:“我不喜歡喝養樂多。你自己喝吧。”
秦嘉嘉覺得震驚:“張梵希給你養樂多你為什麽會喝?”
“因為那是張梵希給我的。”
王皖澤指了指養樂多:“但這個不是她給我的”,王皖澤給一瓶養樂多插上吸管:“乖你自己留着慢慢喝,我不和你搶。”
秦嘉嘉喝了口壓壓驚:“你怎麽這麽聰明,知道這不是她給你的,也不是我給你的。”
王皖澤戳了戳秦嘉嘉的腦袋:“因為每次她給我買東西都會問問我買什麽,但今天沒有,而且你自己也不會買養樂多。”
秦嘉嘉驚呆了,激動得抱住了王皖澤:“皖澤,超愛你,你這也太關心我了吧。”
突然秦嘉嘉的身體猛然離開了王皖澤,是張梵希把秦佳佳滴溜了起來,把她擋到了一邊:“靠那麽進幹什麽,小心我打你。”
張梵希又吃醋了。
“就你那幾個點我也知道,你不吃黃豆,你愛喝養樂多但不願意自己買等等,又不是只有皖澤一個人知道。”張梵希不服氣。
“人家皖澤愛我,怎麽可能喜歡你。”張梵希有看看了王皖澤:“是吧,皖澤。”
“誰同意了,我可沒說過我喜歡你。”王皖澤狡辯:“是你自己一直認為我喜歡你的。”
秦嘉嘉就站在一邊老老實實吃瓜,一臉姨母笑。
兩周很快的對于秦嘉嘉來說。
今晚劉義安排了考試座位,秦嘉嘉現在坐在了王皖澤的前面。
期末考試如以往考試一樣,各位同學會分到不同的班級,現在的座位只是暫定。
期末考試學校是必須組織學生上晚自習的,晚自習允許學生互相讨論不會的題,秦嘉嘉以讨論問題為由轉過身:“王皖澤你吃零食嗎?”
“她不吃。”張梵希拒絕了。
秦嘉嘉不搭理張梵希:“王皖澤你吃泡芙嗎?”
“她不吃。”張梵希再次拒絕了。
王皖澤掐了下張梵希的胳膊:“你別說了。”
“半個就夠了嘉嘉。”
秦嘉嘉有點為難:“皖澤我知道你怕胖可是半個很難搞的,我給你一個吧,你剩下的讓你旁邊的那個吃吧。”
“好吧。”
王皖澤咬掉一半給了張梵希:“吃了。”
張梵希二話沒說就吃了下去,王皖澤難以置信:“你就不嫌我髒。”
“怎麽可能。”張梵希下句話聲音低了好幾分貝:“不然我怎麽會親你呢。”
“變态。”
“那你也喜歡變态。”
王皖澤瞪了張梵希一眼就不看她了,實則是背着偷笑。
可是窗子反光,張梵希看的清清楚楚。
入考場起前張梵希拉着王皖澤的衣袖說着悄悄話:“今年的最後一場了,好好考,過個好年。”
“瞧不起我,我不好好考也是第一。”王皖澤開玩笑道。
張梵希看向窗外:“說真的,我們倆打個賭,如果我們倆總成績相差在五分以內你過年給我包紅包,如果相差五分以上我給你包,行不行?”
“行。”
張梵希伸出小拇指:“拉鈎。”
王皖澤嘲笑道:“張梵希你這麽大一個子你還拉勾,你好幼稚。”
“快點拉鈎。”因為快入場的緣故張梵希急的小拇指一直在王皖澤眼前晃。
“好好好。”
“拉鈎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進入考場張梵希熟練地坐在了第一場的第二個座位,張梵希身子往前挪了挪,聲音很低:“王皖澤考試加油。”
王皖澤小心翼翼的回過頭:“你也是,我還等着你給我包紅包呢。”
考試鈴聲已然打響,張梵希只能在心裏說:我以後要養一個小財迷了。
這個鈴聲就算不打,張梵希也不敢說出這句話來,和張陵一樣怕老婆。
最後一場考完,張梵希覺得身心異常的放松,美極了。
張梵希拉上王皖澤的手:“回宿舍收拾收拾東西,我媽要接我們來了。”
“好。”王皖澤看了看桌堂,都收拾的差不多了:“走吧。”
張梵希和王皖澤在臨走之前把宿舍的犄角旮旯都掃了一遍,王皖澤在楚禾的桌子下面發現了一照片,是冉寧的。
“梵希你過來一下。”
張梵希放下手裏的抹布趕了過去,眼神流露出一抹憂傷:“怪不得楚禾會那麽讨厭我又幫襯我呢。”
張梵希把照片裝進了口袋裏:“回家我給她發過去。”
“行,你好好留着別弄丢了。”王皖澤不放心的囑托道。
畢竟念想這東西留住也是不容易。
學校門口太擁擠,有的小商小販停在路中間賣東西,簡直是缺德的很。
張梵希拿過王皖澤的行李箱:“皖澤,你看着右邊,我看着左邊別放過任何一個車牌號。”
張梵希找了一半想到了什麽:“皖澤你知道我媽的車牌號吧。”
“我知道,放心吧。”
“我爸的呢?”
“我也知道,放心吧。”
張梵希看車牌都快看花眼了:“皖澤你停一停,我去買串糖葫蘆,你老老實實的在這等着,別亂跑,小心被人販子拐跑。”
張梵希推着倆個行李箱就去了,主打一個速戰速決。
張梵希在等冰糖葫蘆間隙東瞅西看的,她把王皖澤叫了過來:“皖澤你相不相信玄學。”
王皖澤接過攤販手裏的冰糖葫蘆,付了錢:“我不信。”
“你不信也得信。”
王皖澤往張梵希手指的方向定睛一瞅:“張叔叔怎麽把停在了這麽一個讓人難以察覺的地方。”
張梵希指了指張陵的車:“您知道那輛車的車主去哪了嗎?”
攤販指了指斜對面:“穿黑西裝買棉花糖吃的就是他。”
“謝謝啊。”
“皖澤你去車那等着吧。”張梵希說。
張梵希拿着糖葫蘆去找張陵:“爸你三十多了奔四十的人了你還吃棉花糖。”
張陵把棉花糖揉把揉把塞進嘴裏,狡辯:“我可沒吃你們小孩吃的那東西,我不喜歡。”
張陵把胳膊搭在張梵希肩上:“你媽今天談成了一筆大單,說今晚她請我們吃晚飯。”
“去不去。”
“當然要去,我要帶着皖澤。”
“可以。”
張陵把兩人的行李箱放進後備箱:“你倆這裝的盡什麽這麽沉?”
“書啊,我們兩個大學霸的書。”
“得了吧,在家你都不看書,在學校你可能會看。”張陵始終不相信她的女兒會看書。
“好啦,一堆作業而已,沒什麽驚奇的。”張梵希躺在王皖澤身上說。
張陵進車看見這一幕就批評了張梵希:“你從人家王皖澤身上起來,你多大多壯,人家多瘦啊,怎麽能禁得住你這麽躺。”
“沒事叔叔,梵希她不重對我來說剛剛好。”王皖澤替張梵希開脫。
“皖澤,你下來,我給你看個好東西。”
王皖澤小跑到張梵希面前:“今天除夕,你不好好陪着你家人你跑出來做什麽?”
“我不僅要陪我的家人我也要陪我的愛人。”
張梵希舉起手中的仙女棒:“你要哪種形狀的?”
“張梵希你好滑頭,你手中除了愛心的不就是愛心的,我有的可選嗎?”
“皖澤新年快樂。”張梵希把手中的仙女棒點燃,在引燃王皖澤手中的仙女棒。
“皖澤我對你的心天地可鑒。”
張梵希拿出紅包,裏面有一千無五:“皖澤我可信守承諾了。”
王皖澤看着這大筆數目不敢收,張梵希硬塞給王皖澤:“你不收我就親你。”
王皖澤只好放進口袋裏:“那我就好好替你保管着。”
“好。”
樓下只有張梵希和王皖澤兩個人,仙女棒的光映襯着張梵希的半張臉頰,小小的王皖澤在張梵希的瞳孔裏清晰可見。
“張梵希你真的能做到你的眼裏,心裏只有我一人嗎?”王皖澤含情脈脈的看着張梵希,因為她也忍受不住這種折磨了。
“今生今世我心裏只有你一人,如果你不信,我可以将我的心挖出來,用生命擔保。”
“張梵希!”王皖澤扔下手中燃盡的仙女棒,踮起腳尖吻上張梵希的唇。
“皖澤你好主動,我喜歡主動的皖澤。”
“閉嘴!”
張梵希調整呼吸接着被王皖澤強勢的吻着。
喜歡讓張梵希強迫臣服的王皖澤。
“女朋友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女朋友。”
“皖澤今晚胡秀之在家嗎?”張梵希拉着王皖澤的手把最後一根仙女棒放完。
“不在。”
張梵希給江文發去信息:我今晚不回家了。
江文:嗯
“張梵希我們去過二人世界吧。”
“皖澤今晚你讓我大開眼界。”張梵希吻了王皖澤一下:“女朋友走吧。”
王皖澤與張梵希十指相扣:“梵希我們會一生一世一雙人走下去嗎?”
張梵希敲了敲王皖澤的頭:“傻子,只有傻子才會問這種傻問題,但你不是。”
“張梵希你打痛我了。”王皖澤揉着頭又回到了軟綿綿的模式。
“很抱歉我的乖乖女朋友打痛你了。我們當然會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走下去了。”
“張梵希你這兩句話都不搭邊。”王皖澤一蹦一跳的說,她笑得很開心。
“是嗎?那或許是我愛你愛傻了吧。”
張梵希家門被敲響,江文去開了門。
“阿姨新年快樂。”梁筝拿着禮物站在門口。
“新年快樂,快進快進。”江文熱情的把梁筝邀請進家裏。
張景陽正字客廳裏看動畫片,江文把張景陽喊過來:“快給姐姐說新年快樂。”
張景陽沒見過梁筝,整個人拘謹的站在江文身後:“新年快樂。”
江文的了張景陽一下:“喊姐姐。”
“我不。”
張景陽雖然沒見過她,但梁筝給張景陽的第一印象很不好,盡管梁筝在江文面前表現的有多好,多鄰居家的小妹妹模樣。
張景陽說完就跑開了,連正眼都沒給梁筝多留一個。
江文有些丢面,只好找借口:“這孩子只是有些認生,熟了就好了。”
梁筝坐在沙發上:“沒事兒。”
梁筝在家裏看了一圈沒看到張梵希的身影,便問道:“梵希沒在家嗎”
江文給梁筝倒了杯茶:“梵希去找她朋友玩去了,今晚就不回來。”
梁筝知道後,臉色變了又變:“謝謝阿姨。”
“你找梵希有什麽事?”江文已經坐在梁筝旁邊。
“也沒什麽事,就是我們倆前幾個禮拜見過一面,沒有好好的唠會兒,就想着現在有時間說會兒閑話。”梁筝喝了口茶,解解口渴。
“我以為什麽大事呢,明天她就回來了,等她回來我在通知你。”江文說。
梁筝起身:“好的阿姨,那我就先走了,我該陪我媽去看聯歡晚會了。”
江文把她送到門口,她親眼看着梁筝進門才關門。
江文給張梵希通風報信:梁筝今天又來找你了
張梵希:幸好我不在。
王皖澤正窩在張梵希懷裏看新上映的電影,她拿薯片的手停頓了一下:“梁筝是誰?”
張梵希看了王皖澤一眼,王皖澤的視線又重新移回了屏幕:“梁筝就是上回讓你生氣的那個女人。”
王皖澤立馬從張梵希懷裏離開:“張梵希你不會還沒搞定你和她的事吧?”
“這件事情很難搞的,我爸和她爸公司之間有瓜葛的,他爸占着我爸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而且将近有一半的股東是梁筝她父親那邊的人,所以我不能和她撕破臉。”
“如果我和她撕破臉,我是沒什麽大事,但我爸的公司可就遭殃了。皖澤,你能理解我嗎?我相信你是一個能夠顧全大局的人。”
張梵希解釋的很清楚,王皖澤明白如果她在鬧難堪的只有張梵希了,王皖澤又重新躺了回去:“梵希你只要不和她有感情上的勾結就可以。”
張梵希親了親王皖澤的額頭,揉了揉她的頭:“皖澤我張梵希這顆心為你而動,只要我移情別戀,你可以腕了我的心。
王皖澤拉過張梵希的手:“好啦,這種毒誓以後就不要随便發了,小心折命,我相信你的。”
張梵希玩着王皖澤的手:“皖澤我突然想提議一下,我們給楚禾打個視頻吧,好久都沒見她了。”
“好啊。”
這一次視頻通話張梵希給楚禾打了三遍也沒有人接,張梵希以為楚禾把手機靜音了就沒在接着打。
“算了吧,明天在打吧。”
張梵希這句話剛說完視頻就撥了回來,這會視頻中不在是楚禾而是楚禾的媽媽。
“阿姨新年快樂。”
楚禾的媽媽臉色有些憔悴,眼睛也很紅腫:“你們也新年快樂。”
“阿姨我們找一下楚禾,她在嗎?”
手機那頭沉默良久,說出來的信息卻讓兩人難以接受:“楚禾她走了。”
“阿姨大過年的你別開這種玩笑。”張梵希尴尬的笑了幾聲,她感覺這是真的,卻又感覺這是玩笑。
“楚禾她去找冉寧了。”
王皖澤的指甲狠狠的摳進了張梵希的肉裏,張梵希像感覺不到疼痛一樣,呆愣着。
直到張梵希找回了自己的聲音:“阿姨你能仔細的講一下嗎?”
“好。”楚禾的媽媽用紙巾把眼角的淚擦去:“楚禾她左眼在病變中,不幸右眼也遭受感染,在左眼摘除後右眼的視力也在不斷下降,直到右眼快要失明時,她又開始神神叨叨的,她說她看不見照片了,她看的見冉寧了。”
“我們想盡辦法想治好她的眼,可她卻不肯接受治療,她說即便她的眼睛做完手術,什麽也都看不見了,還不如不做,我們想進辦法讓她去醫院,可她就躲在房間裏面,誰也不見。”
“前幾天還好好的,就在我給她買完過年要穿的新衣服,我進她房間讓她試試衣服,就看見她從樓上跳下去的那一刻。”
“當場死亡,在楚禾的事情辦完後,我給她整理遺物時看見了寫了字的照片,日期是她跳樓那天,上面寫着冉寧生日快樂。”
楚禾的媽媽還拍張梵希她們不信,就把那張照片拿了出來:“這就是楚禾留下的那張照片。”
張梵希把用紙快速的擦了擦眼淚,王皖澤在張梵希懷裏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照片是楚禾在偷偷親睡着的冉寧。
“梵希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你說我是不是不打她她就不會死。”
“阿姨這不怪你,這真的不怪你,阿姨人各有命,或許這就是楚禾最好的歸宿。”
王皖澤也在一旁點頭。
楚禾的媽媽也接受了,快在視頻挂斷的時候楚禾的媽媽說:“你們能不能一人一句給楚禾說句新年快樂,我希望她在那邊不孤單。”
“楚禾新年快樂。”
“楚禾新年快樂。”
快樂嗎?自我安慰不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