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章
第 19 章
周一開學張梵希戴着帽子和口罩來了學校,王皖澤比張梵希早到一會兒,王皖澤一看見她這身打扮有點想笑:“你這戴個帽子和口罩幹什麽,出來炸校。”
“別笑我了,心情不好。”張梵希一坐到位置就蔫蔫的。
“剪頭發了?剪毀了?”王皖澤想把張梵希頭上的帽子拿下來。
張梵希止住她的手:“等一下”,随後看了看周圍,見沒什麽人才慢悠悠的拿下來:“看吧,醜的要命。”
王皖澤的表情不知道怎麽用言語表達出來,但是卻沒笑出來:“你這……你這發型全靠臉撐着。”
“我也覺得,你這句話說的很對。”
“我真的不知道人家理發店是怎麽吹出那個型來的,我今早都快吹的要把吹風機砸了也吹不出來,在理發店出來我覺得我帥死了,現在就是算了吧。”
說完,張梵希就把帽子戴上去了,生怕自己的發型被嘲笑。
王皖澤按住她的手:“梵希對自己的顏值自信一點,管他好不好呢。”
等同學們陸陸續續的進入教室,看到張梵希的發型都開始大笑,劉義進了門,同學們也沒止住。
只有王皖澤沒有,她環顧了四周站起來:“老師,我想作為班長來說一句公道話,我剛才看了一圈,無論是女生還是男生頭發基本上都是沒動過的,我認為只有張梵希她一個人按照您的要求做了,但卻得到同學們的嘲笑,我覺得這是對張梵希的不公平。”
劉義點了點頭:“說的是事實,我也看出來了,公平起見這樣吧,今天第四節課是自習,請各位同學給家長打電話讓各自的家長領着自己去理發,不合格者平時分扣五分。”
王皖澤看着張梵希,在桌下握了握她的手:“沒事了,公平了。”
張梵希雖然平時大大咧咧,但遇到這種事情不免有些傷到自尊,她也回握了回去:“謝謝。”此時張梵希的眼眶已經微紅,但除了謝謝,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還有個事,楚禾同學因為眼睛問題,要去做手術,請一個半月的假,這期間會落下很多知識,我希望我們13班要團結一心,自發的楚禾同學記一下筆記,想參與的同學舉一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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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梵希聽完,第一個就舉起了手:“老師,我是數學。”
王皖澤也站起來:“老師,我是語文。”
秦嘉嘉也猶猶豫豫的站起來了:“老師,我是歷史。”
即便自己的事情都忙到做不完,但越來越多的同學站起來了,就連柳木這種學習不好的都站起來:“老師,我替我們班同學給楚禾寫一封鼓勵信。”
劉義自豪的點了點頭:“各位同學都很棒,有你們我很驕傲。”
這些記筆記的同學,也在不同科目替楚禾回答問題,或許這才是青春該有的意義。
每天學校發的試卷,或者電影票什麽的王皖澤也給楚禾擺的整整齊齊的,桌子上也沒有一點灰塵。柳木也每天寫一篇日記記錄着班級發生的事情。
今天張梵希和王皖澤趁着吃完晚飯的時間去辦公室給楚禾打了一通電話。
在張梵希聽起來,楚禾的語氣虛弱的很:“楚禾,你恢複的怎樣了?”
“可以的,很快就可以回到學校了,謝謝關心。”
“沒事?你做手術是眼睛怎麽了?”張梵希還是把心底的疑問問了出來。
楚禾那邊猶豫了幾秒:“左眼球摘除手術,明天就會安裝義眼。”
王皖澤聽完心裏一陣心疼:“楚禾你一定很疼吧,但不要害怕,有我們在呢。”
“是啊有我們在呢。”左文也來給楚禾加油打氣了。
“你要加油,我們等你。”孫澄也來了。
張梵希回頭一看,全班同學都在她們倆的身後,張梵希說:“楚禾,現在同學都在我的身旁,都在給你默默鼓勵,希望你快點好起來。學校上的事你也不用操心,我們都替你擺的妥妥了。”
楚禾一個不愛哭的人此刻也繃不住了,眼淚嘩嘩的流:“謝謝同學們,等我回去,我好好的報答你們。”
同學們都哄堂大笑,就連張梵希也沒憋住:“不用,你好好養傷就行,這不用報答的,我們就是把它當做了做公益。”
“那行,回去我給你們帶好吃的。”
“沒問題啊。“
劉義靠在辦公室一動不動的看着他們,最後走了:“這幫小兔崽子們,剛來的時候一個個拘謹的不行,現在啊,連走路姿勢都很霸氣。”
晚上宿舍就只有張梵希和王皖澤倆人,王皖澤睡到半夜,內心突然感覺很不安,小心翼翼的睜開眼,就看到張梵希拿着枕頭正站在她的床邊,王皖澤被吓了一跳,還以為她是夢游就小聲的叫她:“梵希,你怎麽了?”
誰料張梵希現在很清醒,她慢慢的蹲下來,和王皖澤視線齊平着:“皖澤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嗎?我剛才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噩夢了,我有些害怕。”
倆人很久沒在一張床上睡過了,聽見張梵希說這種話王皖澤還是難為情的點了點頭:“可是宿舍的床有點小站不下我倆咋辦?”
張梵希見王皖澤同意了,心情瞬間大好:“沒事,我側着身子,我睡覺不會亂動的。”
王皖澤把身子朝牆挪了挪,給張梵希騰出位置,張梵希也順勢躺下。王皖澤面朝着牆,張梵希年朝着王皖澤。
“晚安,皖澤。”
“嗯。”王皖澤很快就睡着了,迷迷糊糊的應了聲。
張梵希趁着王皖澤睡着,輕輕的把胳膊搭在了王皖澤的腰上,王皖澤腰很細,張梵希這一刻很想把王皖澤深深的摟在懷裏。
第二日天明亮,王皖澤比張梵希早醒,此時王皖澤的臉在張梵希的胸膛處,張梵希的手還放在王皖澤的腰上,就連腿也放在了王皖澤的身上,正在緊緊的抱着她。
用什麽詞描述呢?就像是張梵希在抱着她的大玩偶睡覺。
王皖澤想輕輕的推開張梵希,可是張梵希摟的緊,就王皖澤那點力氣根本沒用。
王皖澤看了看時間,還早,就放棄掙紮了,身體一動不動的等着宿舍鈴聲響起。
王皖澤感受着張梵希身體的熱度與力量。張梵希的身材特別好,身體的肌肉線條很明顯,這是王皖澤喜歡的身材。
“這麽喜歡,那我把我給你你要不要”張梵希剛睡醒聲音是低啞着的,若有若無的好似勾人命的妖精。
王皖澤被說臊了,沒地方躲閃,一急之下把張梵希推了下去。張梵希痛的诶喲了一聲,王皖澤被逗笑了,一邊拉張梵希的胳膊一邊道歉。
重新起身張梵希調侃道:“好一個沒有誠心的道歉。”
王皖澤一個勁的笑個不停,張梵希也要控制不住了,立馬背過身回到自己的床鋪換起了衣服,王皖澤看見了立馬啊了聲:“你怎麽脫衣服也不說聲呢?”
說完見還有些不妥,又捂住眼睛。張梵希開起了玩笑:“我要不轉過來讓你看看。”
“不要,張梵希你別耍流氓。”
可人家梵大小姐哪知道要不要臉呢,走到王皖澤身後摟住了王皖澤的腰:“看看怎麽了,我身材很好的,不看就瞎了。”說着強行把王皖澤的身體轉了過來,握着王皖澤得手腕把手從眼睛上拿下來:“皖澤,睜開眼看看我。”
王皖澤緩緩地睜開眼,張梵希已經把衣服換好了:“一天不耍我你會死啊。”王皖澤已經氣急敗壞。
“會”
“為什麽?”
“因為你可愛。”
“張梵希剛見你的時候你不是這樣的。”
“皖澤,人是會變的。”
“可我不喜歡。”
“你遲早會習慣的,你也遲早會喜歡的。”
這次是王皖澤敗下陣來,說不過她,只好讓她先出去洗漱去了。
張梵希走後,王皖澤摸了摸臉蛋,她才發覺自己的臉蛋已經被張梵希撩撥的紅的透透的了。
想起剛剛的場面,王皖澤頓時覺得自己丢人丢大發死了,氣的臉蛋都鼓了起來,像個河豚一樣。
王皖澤浪蕩了很久才去洗漱,此時張梵希正在擺弄自己的發型,她看向王皖澤:“班長,瞅瞅我的這個發型帥不帥。”
王皖澤随意掃了一眼:“帥,帥死了。”
張梵希很滿意王皖澤的這個誇贊,收拾好自己,她背過身去,雙手拄着洗臉臺:“班長,臉不紅了?”聽着問得像是關心王皖澤一樣,實則是在為自己的勞動成果感到欣慰。
王皖澤白了她一眼:“嗯,不紅了,因為流氓走了。”
“流氓?哪個流氓啊?”
“不要臉的流氓,還是個不要臉的大流氓。”
“哦,那你真慘。”
“是,那我真希望流氓能夠替我去打早飯。”
張梵希敲了敲洗臉臺:“走了。”
“幹什麽去?”
張梵希笑了:“流氓去給被流氓調戲的小姑娘打飯,去補償她。”
“那我要兩個雞蛋,一杯豆漿。”
“流氓收到。”
倆人是在宿舍裏吃的,直到六點四十才慢悠悠的走出宿舍去趕早上七點二十的早自習。
倆人還沒座到座位上就開始收作業。
“作業都拿出來,收作業了。”張梵希說完這句話底下哀聲嘆氣一片,左文求饒:“數學等會好嗎?我還沒寫完?”
張梵希看了看:“說,你這是沒寫完還是沒抄完?”
“沒抄完。”
“那你趕緊寫,七點之前給我。”
“好的,還是我梵大小姐有有範。”
“別拍馬屁了,趕緊寫。”
大課間,張梵希陪王皖澤去了趟廁所,一進門就聽見王言在叫她的名字。
“我在這兒,怎麽了?”
“老班叫你,作業問題。”王言直言。
一聽作業有問題,張梵希就苦惱的很,她感覺自從她當上這個課代表,一天天屁事特別多,進辦公室的次數也日見增長,辦公室所有的老師,張梵希都混了個臉熟,要不是為了平時分她早想辭職不幹了。
王皖澤這個班長都比張梵希清閑的很。
“好,馬上去。”又拍了拍王皖澤的肩:“幫我把衛生紙塞回桌堂,謝謝啊。”
王皖澤給張梵希比了一個OK的手勢,張梵希這才放心去辦公室。
張梵希站在門口喊了聲報告,裏面傳來了四□□眼的:“進。”
張梵希剛剛站定,就開門見山的問問題:“老師,作業有什麽問題?”
四□□眼推了推他的眼鏡:“最近的作業上交情況怎麽這麽差?”
“他們都說沒寫完,根本就催不動。”
劉義摘下老花鏡:“什麽意思?我的作業留得多?”
張梵希躊躇半天:“老師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我在問你問題,你讓我在這兒猜謎。真話。”
“多,确實多,老師這就是真話。”
“真的?”劉義有點不相信,但張梵希誠懇的點了點頭。
“你一般寫作業寫到幾點?”
“十一點半到十二點左右,這還是中午也會寫作業的時候。”
劉義點了點頭:“行了,我明白了,你先回去吧,這次作業的事你就免了。”
“謝老師。”張梵希一聽這話立刻點頭哈腰的。
“你回去吧。”劉義見問的都問完了,就放張梵希回去了。
“诶,等下,明天一定要把作業收齊。”
“一定一定。”
劉義見張梵希這麽誠懇,也就沒在說什麽:“嗯,我沒什麽話了,你出去吧。對了,把王皖澤叫來。”
“好。”
張梵希哼着小曲回到教室,看見王皖澤在被一個男生調戲,這暴脾氣瞬間就上來了,站在門口叫王皖澤:“王皖澤班主任找你。”張梵希的語氣冷冰冰的。
王皖澤聽到這句話就像找到了路的方向,逃也是的跑出教室。
張梵希見王皖澤走遠了,進入教室,踢在那個男生腿上:“你想幹什麽?啊?我他媽警告你,離她遠點,你要是在騷擾她,信不信我廢了你。”
那個男生往前走了一步:“試試?”
“來啊。”說完就揮拳想往他的臉上砸去。
“張梵希,別。”王皖澤回來的很快,一回來就看見這個情形,便立即阻止。
王皖澤又給了她一個口型:老師在後面。
張梵希這才悻悻的把手放下來,但眼神依舊是不依不撓的。
那個男生以為張梵希慫了,一拳打在張梵希的鼻子上。
鼻血瞬間就流了下來,王皖澤急了:“梵希,去洗手池。”
王皖澤拉着張梵希快速跑了過去:“你趕緊洗,我去給你拿紙。”
老師剛進門就看見了這一幕:“你一個十四班的學生你往我們班來幹什麽?”
“我……”
男生還沒開口辯解就被劉義打斷了:“你出去站着,下了課給你家長打電話,欺負女同學,有沒有點男子氣概。真不要臉啊,你啊。”
男生聽見這話有些生氣:“老師,那是她剛想打我,我才還手的。”
“我看你臉上也沒有傷,她怎麽打的你,但我倒是看見你打她了。”劉義也生氣了,欺負他班的同學,他能給人家說哭。
王皖澤也進了班級附和着說:“對,你找我之前他一直在騷擾我,還是張梵希幫的我。”
和王皖澤玩的好的同學也都說,那個男生一直在騷擾王皖澤。
這下劉義更氣,打他班第二,騷擾他班第一,他覺得這小子真不想活了。
“現在立馬給你家長打電話,我非得教育教育你這個有種的學生。”劉義揪着那個男生的耳朵就去了辦公室。
等王皖澤把紙給張梵希送過去時,張梵希的鼻子還在流血,王皖澤心疼的很:“對不起,是我沒處理好我的事情,讓你受罪了。”
“沒事,值了。”張梵希用手在流血的鼻孔下面用力一擦,鼻血停住了,張梵希剛想開口給王皖澤說話,鼻血又重新流了下來。
王皖澤滿眼擔憂的看着張梵希:“要不我去找老班請假,我陪你去醫院看看。”
張梵希搖了搖頭說:“不用,我能感受的到,鼻血快要止住了。”
王皖澤又卷了一個圓筒,她想把都是鼻血的圓筒都拿出來給張梵希換成新的,誰料張梵希擋住了王皖澤接下來的動作:“不用你來,這個我可以,而且它這個很髒的,會弄髒你手的。”
王皖澤一點也沒有在意,她把擋着她手的手打掉了,給張梵希換了一個新的:“沒事,我不嫌棄你,我身為你的班長,你是我班裏的一員,你受傷了我就要對你負責。”
“其二,剛剛你保護了我,若果我轉頭就走,我就真成了一個沒有良心的人了,所以就為了你的生命健康着想我就更應該安慰你,陪着你。”
“謝謝。”張梵希激動的揉着王皖澤的臉蛋,此時鼻血也不怎麽流了,簡直是一箭雙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