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章
第 18 章
第二天一早各科課代表都開始攬收作業,但唯獨數學課代表無動于衷,張梵希愁眉苦臉的看着王皖澤:“皖澤,我能look look一下你那完美的英語作業嗎”
“好,那你快點抄,我先幫你收作業,等老班來了你趕緊上我這兒來拿。”王皖澤看着張梵希的表情終是于心不忍,同意了。
剛打算放松一下的楚禾一擡頭就看見了正往教室走來劉義,她用腳猛踢張梵希的凳子,小聲給張梵希報信:“咳咳,老班來了快去收作業。”
張梵希一聽完像箭一樣就‘歘’了出去,攬過王皖澤懷裏的一大摞作業:“辛苦了皖澤,收到哪了”
王皖澤給張梵希指了指位置,“謝了。”
劉義進門看見了這一幕,滿意的走了,來去都悄無聲息的,就像什麽都沒發生一樣。
楚禾見自己又立了一大份功勞,也挺開心,楚禾拿出筆記本開始寫日記。
她往前翻了翻日記本前的照片,都是楚禾和她擁抱的合照,每一張照片楚禾的臉上都洋溢着甜蜜的笑容,可往年後翻去,沒有了照片,只有寫了沒幾篇的日記。
7.09 天氣陰
她死了,今天的天氣很符合我的心情,我再也不能和她照相了。好可惜。可惜我對她的愛沒有及時說出口。
我有點想她了。
7.11 天氣晴
我想起了她對我的忠告,她讓我去找一個叫張梵希的人,讓我替她好好的保護她。從她嘴裏聽到別的女生的名字,心裏很傷心。
我有點想她了。
7.15 天氣雨
Advertisement
我找到她了,我放棄了我能夠得到更好資源的學校,填了蘭海高中的志願。我媽知道了,差點把我打到半死,我的左眼也差點瞎了。但她就是我的精神支柱,我挺了過來。
我有點想她了。
7.20 天氣晴
每天看着她的照片簡直是度日如年,每天沒有她在我的身旁我好壓抑。我想死。
我又有點想她了。
7.29 天氣晴
今天被媽媽發現了我在自殺,我以為我要去精神病院了,沒想到我竟然去看了心理醫生。
我有點想她了。
8.09 天氣晴
我左眼的視力一天不如一天了,我好害怕有一天我會看不見她,我想去治眼了。
我有點想她了。
8.16 天氣晴
醫生說治不好了,只能等左眼徹底失明了,把左眼球摘掉。還好我還有右眼。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和她合照了。我好像忘記了她的聲音。
我有點想她了。
8.22 天氣晴
今天開學了,我看見了張梵希,她很好看,甚至比我優秀,我好像有點不自量力了。
我有點想她了。
9.01 天氣晴
調位置了,我和一個女生一桌,可張梵希好像不開心,她為了我旁邊的女生她踹我凳子,性格很是霸道,可為了她,我忍了。
我受委屈了,她會不會心疼我。
我有點想她了。
9.10 天氣晴
張梵希好像喜歡王皖澤,每次我在王皖澤身邊一站她就會吃醋。很為她感到傷心,她喜歡張梵希真的不值。
我有點想她了。
9.22 天氣晴
今天又幫她做了一件大事,我覺得她很開心,我也很開心。
我有點想她了。
“楚禾,‘她’是誰啊?”柳木回來了,手裏還拿着冰棍。
楚禾啪的一聲把筆記本合上:“誰讓你看了?你看見了什麽?”
“我剛回來,我就看了‘她’,其餘的我什麽也沒看見。”柳木被楚禾的氣勢吓到了。
“我勸你把這件事爛在肚子裏,帶進棺材裏。”
“明白明白。”
“楚禾你吃嗎?”
“不吃,早上就吃冰棍,真不怕竄一天肚子。”楚禾沒好氣的說道。
柳木不敢還嘴,只能忍氣吞聲,只能去和王皖澤說話。
誰知,張梵希也送完作業回來了,看見了這一幕:“柳木,滾開別煩她,沒看見人家在學習嗎!”
柳木兩次受挫心情很不好:“如果我不呢?”
“那我就抽死你。”
“威脅我?我不怕。”
張梵希被氣笑了:“行,等放假,我一定讓你斷子絕孫。”
楚禾只在旁邊看着,看着兩人之間大呲花的碰撞。
“你一個女的又能把我也麽樣。”柳木還在不斷挑釁着張梵希,張梵希體內想打架的沖動快要忍不住了。
手被張梵希捏的嘎嘣響:“我可以讓你生不如死。”張梵希剛想給柳木一拳,結果被王皖澤攔住了。
“梵希,不要沖動,惹事,免得江阿姨為你擔心。”
張梵希這才被勸住了,王皖澤不敢直視張梵希現在的眼睛,因為她的眼裏滿滿的都是紅血絲。
“好。”張梵希努力深呼吸這才控制住自己。
張梵希很久才平複好心情,王皖澤給張梵希遞了一瓶養樂多:“給你,別氣了,為了我不值得。”
為了你不值得,那為了誰值得。
“謝謝。”
“不用謝的梵希,這瓶養樂多還是你買給我的,這算是物歸原主。”王皖澤笑的很甜。
張梵希把遞到嘴邊的養樂多放回了王皖澤的手裏:“物歸原主?那還是你喝吧,我就不用了。”
王皖澤只好像哄小孩一樣哄着張梵希:“那好吧,那是你的好朋友王皖澤送給張梵希同學的養樂多,那請張梵希同學收下好不好?”
張梵希這才接受,才放心的喝下去:“謝謝王皖澤同學的養樂多。”
楚禾看了這倆人一眼就閉上眼了,簡直是沒眼看。但柳木卻緊緊攥着拳頭目不轉睛的看着倆人的一舉一動。
張梵希似乎也察覺到了,她轉過身來:“诶呀,皖澤給的養樂多真好喝,不像某個人生半天氣,什麽也沒有撈到。”
說着還用手在柳木眼前晃了晃喝了一半的養樂多:“好好喝哦。”
柳木氣的直跺腳,但礙于快要上課只能生着悶氣。
王皖澤卻正眼沒有看柳木一眼就轉過身去,和張梵希小聲的唠嗑。
柳木氣的一直在桌子上拍,引得不少同學紛紛回頭看,有不少同學在看笑話。
英語老師剛進教室門口就看見了這一景象:“敲桌子的那個同學拿着書去後面站着去。”
“我再強調一遍,在我的課上不能有同學不遵守課堂紀律。我最後再強調一遍
1.上課不可以睡覺如果困可以站起來或站在後面去。
2.不可以開小差,更不可以交頭接耳,更不可吃東西。
3.該記得筆記要記好,到下課之前我會挨個查。
如果有任何同學違背上面任意一條,不好意思,我會請你去辦公室走一圈,喝杯茶,如三條都違背者請你去找你們班主任開假條回家反省。”
底下唏噓一片。英語老師又開口了:“不服你們可以去給校長打小報告,我不在乎,但有人打小報告并讓我知道了,希望你們自己提心吊膽的過着接下來的生活。好,廢話不多說,上課。”
一節課下來果然沒有人去觸碰這‘死亡三句話’,這節課下來過得異常壓抑。
下課後桌上躺到了一大片,就連王皖澤也堅持不住想睡了,張梵希趴在桌子上閉眼了。
“張梵希,數學老師讓你去辦公室一趟。”秦嘉嘉打斷了張梵希的美夢。
張梵希朦胧的站起來:“誰叫我?”她揉了揉頭發問道。
“班主任。”
“知道了。”
進了辦公室,劉義說道:“作業都判完了,讓錯的同學自己在還在改一遍,不會的你在講,我下節課要去開會,有可能趕不回來。”
“你不會的題等我回來後告訴我,我再講。”劉義扣上紅筆的筆蓋,囑托道。
但劉義也信得過張梵希,因為她把錯的題改的很完美,不相信她還有不會的。
“明白了,老師,我就先走了。”張梵希抱着作業等着劉義的命令。
“走吧。”劉義這句話一出張梵希這才放心的走了。
英語老師問劉義:“這姑娘不是在後面嗎?怎麽還當上您課代表了?”
“诶,這你就不懂了吧,我手下的王牌都是深藏不露的。你看見她旁邊的小姑娘了嗎?第一就是她。”劉義邊收東西邊解釋着。
“那我以後上課提問問題就從後往前叫了。劉老師你們班這座位分的着實讓人意想不到。”
“随你,我不管,但你要折磨我手下的兩名金牌我饒不了你。”說着用手指着英語老師,随後大步流星的就離開了。
這發個作業很是費勁,雖然看着作業本能知道叫什麽,但礙于還沒有認識全人只能挨個詢問。這作業一圈發下來可給張梵希累個夠嗆,笑臉都快陪光了。
這節大課間過的什麽狼狽。但這麽一折騰張梵希反而不困了,她拿杯子去沖了戴咖啡,順帶這連王皖澤的也沖泡上了。
“皖澤,你要是還困的話,就喝口咖啡,這個咖啡挺提神的,我原來喝過,味道也很好。”張梵希小聲的給王皖澤說,生怕打擾到了正在做題的王皖澤。
王皖澤眼睛不轉的看着題,嘴裏敷衍了幾句誇張梵希的話,這給張梵希高興壞了,這陷入暗戀的張梵希活脫脫的就像個舔狗。
晚上回到宿舍,幾人精神快要崩潰了,張梵希痛苦哀嚎:“高中怎麽這麽難啊,我覺得要死了,尤其是上課,上課一聽就會,一寫作業就廢。”
楚禾趴在床上,寫着能要她命的一大摞作業:“張梵希呀,你這韻壓的挺好啊,那給哥唱唱歌解解乏。”
“滾。”張梵希想了想,想出了一個可以讓她謀利的方法,張梵希清了清嗓:“唱歌也不是不行,但我也是有知名度,這樣我給你唱歌,你請我吃一個星期的飯。”
楚禾也不是那種可以讓自己吃虧的人的:“你先給我來兩句,我聽聽,聽聽你的嗓音值不值那一星期的飯。”
在張梵希露出自己魅力的嗓音之前,王皖澤早已放下手中的筆,捂住了自己可憐兮兮的耳朵。
張梵希咳嗽了兩聲,開口了:“我和……。”張梵希還沒有唱完,楚禾就打斷了她:“行了,您閉嘴吧,我耳朵受不了。但我有點好奇,你拿着知名度是不是你以前的黑料。”
“怎麽可能?我是有黑料的人嗎?”說完張梵希就心虛了,老老實實的自己待着了。
楚禾開心的笑了,她拿出日記本又寫了起來,這是今天的第二個了。
9.22 天氣晴
剛剛聽完張梵希唱歌,很傷耳朵,不知道為什麽她會說張梵希唱歌很好聽,難道這就是情人眼裏出西施,我看未必。但我覺得我肯定能配的上她了。
我有點想她了。
楚禾拿着照片看了又看,眼淚不自覺的落了下來,突然她感覺左眼有一陣刺痛感。她把左眼閉了一會兒,等再睜開時,等左眼在看題時,即便離得很近,卻一點也看不清了。
楚禾心想:完了,這眼快要保不住了。
她拿出鏡子來,照了照自己的雙眼,:這雙眼能再看一遍是一遍吧,我的左眼快不見了,突然覺得這支眼為了她有點不值。
楚禾又想了想,:算了,誰讓我喜歡她呢?瞎就瞎吧,這輩子遇見她值了。
又到了一星期一小考,一周一監考,一月一大考的時候了,但對于張梵希來說,這是離回家又進了一步。
這次考試張梵希表現的還不錯,因為沒有下雨所以張梵希的成績異常的理想,但物理的成績确實令人懊惱。
成績出來時張梵希看着自己的物理成績真想痛哭流涕,她靠在王皖澤的胳膊上:“皖澤,我的物理怎麽辦啊,我天天做題都沒用,啊,我要死了。”
王皖澤揉着張梵希的腦袋,給她放松着:“梵希,你天天這樣要死不活的可不太好,好像會影響前途未來的。”
張梵希聽到這句話,吓了一跳,立馬從王皖澤的胳膊上起來了:“真的嗎?那我完了完了完了。”
王皖澤看着被自己騙的很成功的張梵希的這副模樣,立馬被逗笑了:“好啦,我是在騙你的,這句話是我自己編的。”
“王皖澤你又騙我,天天讓我上你的當,我很不開心的。”張梵希一生氣就會耳朵紅,這個模樣在王皖澤眼裏只覺得張梵希可愛,忍不住的想讓人摸一下。
“但是我看着你上當,一生氣我就會很開心啊。但我也這是為了讓你增加防備心,不讓你受騙嘛。”王皖澤安慰道。
見還不行,王皖澤從校服褲兜裏拿出一根藍莓味的棒棒糖,這是她最後的殺手锏了:“行啦,別生氣了,給你棒棒糖吃,你最愛的口味的。”
張梵希的腦袋從自己的臂彎裏擡起來,看了看是真的,就驕傲的接受,但生着氣也不忘說謝謝:“謝啦。”只不過聽聲音還在怄氣着。
這麽一折騰下來,倆人的身心壓力瞬間消散不少。
吃完棒棒糖,張梵希開了她金貴的口:“皖澤,今天就放假了,你還去我家不?”
王皖澤想了想:“不了,我媽今天不在家,她每周這個時候都會去姥姥家住一兩天,我一個人待着很好,就不麻煩你和江阿姨了。”
“那好吧。”張梵希的語氣聽起來有些像委屈巴巴的小狗等着被主人安慰。
王皖澤聽了出來:“你怎麽又生氣了,老生氣對身體不好。”
“我真的沒有生氣。”張梵希小聲的辯解着。
“沒事,你想我了呢你可以過來找我,或者你給我發微信我去找你,好不好?”王皖澤覺得自己又在哄小孩。
張梵希聽完眼睛都亮了,連忙點頭和說好。這才把張梵希的小脾氣給順下來。
只是上課鈴聲已然打響,劉義準時的踏上講臺:“在上課之前我先來說兩件事,今天下午會請部分家長來學校裏面開一個小型家長會,是針對本次考試的情況而定的。還有一件事是我們班男女生的頭發問題,我們班的典型案例就是張梵希,希望各位引以為戒。”
頭發可以說是張梵希的命根子,有一次她的頭發被一個新手剪毀把張梵希心疼壞了,差點就和理發師拼起命來,但今天被劉義當衆批評,這不亞于被當衆處刑,看來不想剪也得活出命去剪。
下午兩點半江文就到學校了,還是張梵希親自去迎接的:“媽,你怎麽來了?你公司不忙嗎?”
“忙也得來啊,老師在群裏都點你名了。”江文穿着黑色過膝長裙,和張梵希站在一起足以吸引很多人的目光。
“可以讓我爸來。”
“你爸?你爸他沒什麽威懾力。”倆人到了教室,攀談聲逐漸小了。其餘學生被安排到了別的教室做試卷去了。
班會開完江文被物理老師叫到了辦公室:“梵希媽媽,長話短說,你家孩子什麽科目都行,就物理不行,一百分她只能答八十分,這次物理卷子很簡單,如果她要學理科的話,物理有可能就會考四五十分,這樣物理這項會成為她的拉分項,降低排名。”
“好的老師,回去我一定教育她,讓她平等對待每個科目。”倆人說張梵希說了能有二十來分鐘。
江文落荒而逃的出來了,幽怨的說:“考八十還不行,我都沒考到過八十。”
“媽你別說了還沒出學校呢,我等會皖澤,我倆一塊回去,你去接弟弟吧。”
“你爸去了,沒事一塊兒等她,已經好長時間沒見了有點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