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章
第 17 章
第二日一早,江文開着車帶着張梵希和王皖澤以及滿滿一後備箱嗯行李,來到蘭海高中。校門口被堵的動都動不了。
王皖澤和張梵希只能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張梵希去看了要住宿表:“我天,怎麽還和楚禾分一個宿舍了,诶呀。”
張梵希來到王皖澤面前:“走吧,和楚禾一個宿舍,誰知道她現在在宿舍裏幹啥。”
張梵希一口氣爬了四樓,氣喘籲籲的打開403宿舍的門:“我靠,怎麽這麽累?”
楚禾收拾着東西:“等你多爬幾次就好了,我就這麽練出來的。”
張梵希默默的給楚禾比了個大拇指。等王皖澤到了宿舍倆人才正式分床鋪,其實也沒什麽好分的,一個宿舍就三人,張梵希從剩餘的兩張床鋪随意挑了一張就開始收拾。
楚禾收拾好看了眼張梵希選的床鋪,輕笑一聲:“你這床鋪選的,還是個靠門的,我希望你這三年不要後悔。”
楚禾又突然是看懂了什麽,又露出了佩服的神情,張梵希的眼神剛好和她對上,直接給楚禾翻了一個大白眼。
楚禾起了身:“行了,我先回教室做卷子去了,你們倆慢慢收拾,有什麽不知道的看門口的通知就可以了。”
“謝謝你,楚禾。”王皖澤禮貌的道了聲謝。
這個舉動可給張梵希酸到了,給楚禾比了一個國際友誼手勢,可楚禾看張梵希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二愣子,都懶得搭理她。
王皖澤輕輕的拍了拍張梵希的肩膀:“梵希,趕快收拾吧,我們也快來不及了。”
張梵希立馬乖乖的哦了聲,把這股濃濃的酸味壓了下去。
張梵希來到教室時,劉義正在講臺上看着自習。
“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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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
劉義掃了一眼,開口道:“人都到齊了吧,我說一下這個考試時間安排,根據學校規定,考試時間為明天及後天兩天時間,也希望各位好好準備一下,調整好心态,迎接考試。”
“還有,從這周開始,三周放一次假,我也把這個通知放到了班級群裏,家長會知道的,也不需要一直在心裏挂念着父母有沒有來接你。從現在開始,心就要一直在學習上,心裏也不要長一些雜草,有的話統統給我除掉。”
“最後一點也是及其重要的一點學校嚴禁談戀愛,若果這個班裏讓我抓住一對兒,你看我怎麽讓你們吃不了兜着走。”
而張梵希哪顧得上什麽談戀愛不談戀愛的,一聽到明天就要考試了,渾身緊張的不行,生怕自己沒有發揮好被叫了家長。
“行了,大家去樓下升旗去吧。”劉義率先出門。
別看時間已經到了九月下半旬,但熱還是熱,就站了連二十分鐘沒到呢,大家都已經滿頭大汗了。
“咚”一聲,一個學生低血糖犯了,躺在了地上,吸引了大部分老師的目光,張梵希趁機趕緊從庫兜裏拿出一張衛生紙遞給了王皖澤,自己也順帶擦了擦汗。
升旗結束,同學門都迫不及待的跑回屋裏吹起了電扇。柳木小聲幽幽的給楚禾抱怨道:“這空調安裝了是個擺設啊,怎麽不開啊,不知道今年夏天很熱嗎?”
楚禾沒有搭理她,可柳木還是一搭沒一搭的抱怨。“柳木,你來說一下這道題的答案?”數學老師把他叫了起來。
可柳木根本就沒在聽課,磕磕巴巴的也回答不出個所以然來,數學老師瞪了他一眼,用着較為隐忍的聲音說:“坐下吧,在不認真聽課你就去後面站着。”
柳木羞紅着臉就坐下了,他看了眼楚禾,可人楚禾連個正眼都沒給他,只是苦悶的跟着老師的思路做題。
下課鈴響,楚禾抻了抻懶腰,對柳木問道:“你上課給我說什麽來着?”
柳木沒好氣的趴在桌子上:“沒事兒,你個大神仙兩耳不聞窗外事。”
“謝謝誇獎。”楚禾把胳膊搭在柳木身上,柳木氣憤的甩開了。
張梵希轉過頭,指着卷子上的題說:“楚禾,這個題我已經有一種解法了,你還有什麽解法嗎?”
楚禾指了指王皖澤:“你去問她,她學習比我好。”
“人家搭理我,我還用問你呀。”
楚禾看了眼題,拿過筆來:“這還不簡單,你先做輔助線,連接AD……,就好了。”
張梵希“額”了一聲:“大哥,你這個解法和我的有什麽不同,你這個不就是比我的解法複雜了嘛。”
楚禾看了一眼還真是,尴尬的抓了抓頭發:“不好意思啊,我沒看你的解法,我只把我的解法說了。”
張梵希擺擺手:“算了,沒事,我想出來了。”
解完後還誇了一句:“哥真帥,帥到無人能及,完美。”
王皖澤的筆不停,卻用冷淡的語氣說了出來:“帥個屁。”
“皖澤,你這嘴怎麽能說出這麽讓我寒心的話呢,皖澤啊。”
楚禾在一旁接茬:“你呀你,怎麽變的這麽惡心人了呢!”又小聲嘀咕:“難道這就是看見喜歡人的情不自禁?算了吧,這孩子腦子肯定瓦特了。”
張梵希又轉過頭來對楚禾說道::“走啊,去超市。”
楚禾已經不想在看見張梵希那張臉了,只好閉着眼點了點頭。
去了超市楚禾只挑了一瓶冰水,剩下的時間她都在看着張梵希挑零食,還聽見她邊挑邊說:“這個是皖澤的,這個是我的,這個是皖澤的……。”
他媽的,楚禾都快無語死了,想叫她卻又不敢叫,只能讓張梵希沉淪在美好的愛情中。
到最後楚禾自己付了款,獨自留下張梵希。等張梵希回過神來時,楚禾已經沒影了,只好緊忙付了款。
幸好到教室還有兩分鐘,張梵希把零食往王皖澤懷裏一塞:“吃吧。”
王皖澤驚恐的看着張梵希:“張梵希你是想胖死我,換個新同桌?”
“我又不傻,我會花那麽多少錢去換同桌?”王皖澤挑了些自己喜歡的。張梵希默默記住了。
晚自習下課,張梵希和王皖澤跟着楚禾回了宿舍。
張梵希問楚禾:“浴室在哪?”
楚禾拿着洗澡的東西:“我帶你去。”
推開浴室門張梵希呆住了:“卧槽,這麽的坦誠相待嗎?”
“對啊,別大驚小怪的了,都是女生,有什麽可看的。”說着,楚禾就開始脫起了衣服。
這對楚禾來說沒什麽,這要是對一個喜歡女生的人來說這可就不一定了。
張梵希穩了穩心神,把盆放下:“你自己先洗,我去叫皖澤。”
等張梵希帶着王皖澤回來時,楚禾已經洗上了。張梵希把上衣快速脫下,緊接着脫下褲子,沖進淋浴。
等身體被擦幹後,王皖澤看見了張梵希背上留下來的疤,她用手摸了上去,張梵希背部一僵:“那晚的事對不起。”
“沒關系,這有什麽,對比我膝蓋上的傷,這不算什麽。”
等張梵希說出這句話時,王皖澤在認真的看張梵希的膝蓋,那道傷疤觸目驚心,蔓延至整個膝蓋:“這是怎麽弄的?”
張梵希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這件事情已經深深的埋在了張梵希的心底,她這輩子大概永遠都不會忘記。
王皖澤像是想到了什麽:“暑假時,我們看完電影後,我不是用腿踢了一下你的膝蓋,我不會踢在你這兒了吧。”
張梵希仔細想了想,确實有這麽一件事:“好像是吧,不過都過去了,你都不要在記了。”王皖澤聽張梵希說完這句話,一股愧疚感湧上心頭。
張梵希看了出來,溫柔的摸了摸王皖澤的頭:“乖早就沒事了。”
這一晚很不幸,下起了雷陣雨,張梵希的膝蓋疼痛難忍,根本無法入睡,膝蓋痛的她用手緊緊抓着床單,手關節都泛了白。
等到淩晨三四點鐘,膝蓋稍微好一點了,就眯了一會兒,又被痛醒。張梵希的精神已經嫉妒崩潰,睡了不到一小時的她明白這次考試要砸了。
趁着膝蓋不痛的空隙,張梵希洗漱完,又看了眼自己鎖骨下的畫,用手碰了碰,雖然畫已經刻完,但傷疤處還是有點疼。
張梵希在老早之前就計劃着等高考結束,就去找個紋身店,按着留下的疤痕重新紋上,讓這副‘唯美’畫在她的身體裏留下一輩子。
張梵希走出浴室,兩人還在睡覺,張梵希靜悄悄的躲進被窩裏打開手電筒,又開始刷題。
聽見響動,張梵希從被窩裏探出頭,發現是王皖澤醒了,王皖澤小聲的對張梵希說:“你怎麽醒這麽早?你不困嗎?”
張梵希點了點頭:“有點困,不是因為今天考試嘛,所以就提前起來了。”
張梵希看着王皖澤的表情就知道她還沒有睡醒,懵懵的坐在床上發呆,不忍被逗笑了。
跑完早操,張梵希更困了,連早飯都沒去吃,開始補覺。
突然有個同學叫她:“張梵希,你家長找你。”
“好,謝謝。”
是江文來給張梵希送藥和零食還有今天的早飯。
張梵希接過藥:“謝謝媽。”
“謝個屁,昨天晚上腿疼了一晚吧,也不說給你媽打個電話。你看看你這黑眼圈,昨晚一宿沒睡吧。”
“就睡了一會兒,剛才在補覺。”
“剛才補覺,那你現在吃飯吧。你要是在考試中困了,你就睡,那成績不重要,身體要好就行。”
江文的這句話好像是張梵希的定心針:“好,謝謝媽媽的鼓勵。”
江文看着張梵希把飯一口一口的吃完,這才拿飯盒離開
“走了,我要去送你弟弟了,照顧好自己。”
“拜拜媽。”
第一場考完張梵希已經困的不行,第二場是物理,本來物理就不行,看見了就想睡覺,張梵希把會的題寫了完就在桌子上趴着睡着了。
最後還是監考老師把她叫醒的。
在考試這幾天是沒有晚自習的,所以張梵希吃完晚飯就回宿舍補覺去了。
楚禾陪着王皖澤回到宿舍,張梵希已經睡了一覺醒了,正在做題。
王皖澤給張梵希拿出一塊兒剛買的面包:“梵希你今天怎麽了,怎麽在考試時睡覺,也沒見你在教室裏做題。”
楚禾問道:“你昨晚沒睡吧。”語氣是肯定的。
“嗯。”
“腿疼了一晚?”
“嗯。”
“所以你在考試時睡覺?”
“嗯。”
王皖澤滿眼心痛的看着張梵希:“那你別寫了,趕緊休息吧,明天還有一天呢。”
“好。”張梵希聽話的撂下筆。
張梵希很快就睡着了。王皖澤小聲的問楚禾:“你怎麽知道她腿疼得?”
楚禾沉默不語,王皖澤就當她睡着了。
楚禾看着手裏的照片,那個女孩很漂亮,笑起來很甜,可偏偏那個女孩去世了。楚禾有點想她,不是有點是一直在想她。
楚禾一天最幸福的時候就是看着她的照片入睡。
第二天考試,張梵希已經緩了過來,答題也在正常發揮。
成績出來的很快,考完試的第三天就看出來了,還是第二,只不過離第三名的楚禾就差着一分,卻與第一名的王皖澤差着十幾分。
說實話,這次的成績讓張梵希的心裏很不開心,王皖澤看着坐在座位上失魂落魄的張梵希,鼓勵道:“沒事的梵希,你已經很棒了,別灰心,相信自己,下次你一定能考好的。”
張梵希笑的有些牽強:“謝謝皖澤同學的鼓勵。”
今天下午學校召開高一考試頒獎,王皖澤依舊是年級第一,第二名則被十四班的男生代替了,張梵希雖然心有不甘,但只能默默忍受,強裝鎮定的鼓掌。
但數學是年級第一,142分。對于第一次做高中試卷的張梵希,這個分是對張梵希莫大的激勵。
校長把獎狀送了張梵希的手機:“恭喜。”這一聲恭喜,張梵希覺得值了。
王皖澤也為張梵希喝彩:“梵希,你很棒。”張梵希的眼睛看着王皖澤,這一刻身體激動的真的很想抱一抱王皖澤,可意識卻下意識的止住了身體。
就像枷鎖困住了一頭兇猛的野獸。
劉義在趁着自習課時選了課代表及班長。
張梵希榮幸的獲得了數學課代表的稱號,當她上臺領徽章,并把徽章帶在胸前往下走時,王皖澤就像看精神病是的看着張梵希,并小聲說了句:“這是榮獲了一個大傻子稱號吧,還數學課代表。”
柳木聽到了,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并用手搭在了王皖澤的肩膀上:“皖澤姐你說的很對。”
誰知張梵希看到了這一幕,快步沖過來,用手挑開柳木的手,那眼神兇狠的仿佛要把柳木一口吞了:“男女有別。”
柳木被這個眼神吓怕了,諾諾的收回了手。
王皖澤也領了一個班長外加化學課代表和學習委員,當王皖澤帶着這三個牌子往張梵希身邊一座時,張梵希的氣焰一下子就被削了下去。
楚禾看了出來,被逗笑了。
數學課上完,劉義留完數學作業:“把卷子上的錯題摘抄到錯題本,明早上交。各科課代表明早把各科老師留得作業都要收上來,下課。”
“老師再見。”
張梵希用手杵了杵王皖澤:“皖澤,你能不能在給我講講這個題,我有點沒太聽懂。”
張梵希這努力學習,認真上進的人設立的真不錯,要不是自己會做這道題,差點就把自己給唬住。果然王皖澤認真的給張梵希講了起來。
張梵希心想:看來瓦頭打聽的不錯,像皖澤這種就是喜歡有上進心的,那就讓我成為那種人吧。
晚上去食堂吃飯,王皖澤的飯卡找不見了,心急如焚,她告訴張梵希:“你先自己去吃吧,別等我了,等我找到了自己去。”
張梵希一把抻過王皖澤:“行了別找了,等你找到都猴年馬月去了,我請你,再說了你要是找不到你肯定就不去吃了,餓壞了胃怎麽辦。”張梵希一邊走一邊婆婆媽媽的。
“不用梵希,我再找找。”說完,王皖澤就要往回走。
張梵希也不跟王皖澤廢話。直接抱起王皖澤就走,王皖澤害羞的一直拍打着張梵希,讓她放自己下來。張梵希哪肯:“那你還回去找飯卡去嗎?”
“張梵希你這是趁人之危。”
“皖澤,你這詞用的可不太對啊。那你也要回答我的問題,去不去?我告訴你馬上要到食堂了,食堂裏人更多。”
“不去了,不去了,快放我下來。”
張梵希這才依依不舍的放她下來。
張梵希和王皖澤往自己班級的窗口那走去,幸運的是最後兩碗雞蛋面被她倆買到了,不幸的是沒有買到張梵希最愛喝的酸梅汁。
張梵希帶着王皖澤走去了楚禾的那張桌子,王皖澤起碼把一半面條給了張梵希:“你多吃點,我練舞蹈,不讓晚上吃太多面食。”
張梵希看着快要溢出來的面條,轉手又給了楚禾幾筷子:“你也多吃點,不能就我一個人長胖。”
楚禾噎了一下:“我也吃不下了,我都快撐死了。”
“別浪費都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