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章
第 13 章
王皖澤拍了拍張梵希:“張梵希,我第一次覺得你的嘴這麽能說會道。”
“呦,是嘛!謝謝謝謝誇獎。”張梵希拉着王皖澤的手就是一通感謝。
王皖澤嫌棄的抽回手:“不客氣。”
張梵希覺得自己自讨沒趣,就自己安安靜靜的做題去了。
課間休息時間就十分鐘,廁所又建的很遠,上個廁所都得跑着去,張梵希一度懷疑學校的校長腦子瓦特了。
上午第四節課,劉義簡簡單單的開了個小短會,講的就是些要給自己定個目标,給自己寫一個勵志語言貼在桌子上,繼續努力學習給自己一個交代。
還說了說考試時的注意事項和考試地點。
在劉義講這些的時候,張梵希已經把這寫的話貼在了桌子上。
——不到最後就一刻放棄,張梵希你自己就是個孬種
張梵希貼完後就坐直身子,瞄了一眼王皖澤寫的,王皖澤寫的就屬于溫文爾雅型的。
——我在等,等風來,等雨停,等自己給青春一個完美
張梵希啧啧兩聲,又看了看自己的,覺得拿不出手,就換了一個。
——我也等,等春來,等冬走,等自己給青春一個合約
“不錯,不錯,不愧是我。”張梵希自戀的誇了兩聲。
王皖澤聞聲也看了過來:“是不錯,比你第一個寫自己是孬種的強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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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梵希這才趕緊把第一張寫的揉把了揉把丢進了垃圾桶。
“不該看的不要看,我也是有自尊的,好不好?”
王皖澤聽着她的聲音似乎聽出了一些委屈,急忙像哄小孩兒一樣哄起了張梵希。
張梵希聽完整個人都不大好了:“咦,得虧你現在還小,沒有孩子,你這哄小孩兒技巧太差,我聽着都起雞皮疙瘩,你讓小孩兒聽了,你不得把孩子吓哭。”
王皖澤冷眼看着她:“張梵希,你別給臉不要臉,我能哄你就不錯,你還想讓我怎麽樣,想讓我跪下來給你磕頭?!”仔細聽,估計能聽出來王皖澤聲音裏透出了一點威脅聲。
“磕頭就免了,你要是想要紅包,過年給你大的。”
“得了吧,我們的關系算是平輩,我不用給你磕,也可以給我紅包。”
“行。”張梵希答應的很痛快。
下午考場和考號就貼在了班級裏的牆面上。
是按中考成績分的。
王皖澤是130101。
張梵希是130102。
前面兩位是所在班級,中間兩位是第幾考場,最後兩位是考場裏的座位號。
在張梵希旁邊的柳木“呀”了聲,正爬在牆上記考號的張梵希有點不耐煩:“呀什麽?有什麽可呀的?”
柳木遺憾的搖了搖頭:“我沒和皖澤分在一個考場。”
“你就是為了這點事啊?”
“嗯,不然呢?”
張梵希突然覺得心裏有些說不上來的愉快。
張梵希笑着拍了拍柳木的肩膀:“沒事,以後努力學習,會有那一天的。”
張梵希雖是這麽說,但柳木聽着張梵希的語氣有些假惺惺的感覺。
“還有不要叫她皖澤。”
“嗯,我記住了。”
可張梵希心裏沒這麽想,她只想好好守住自己老二的位置,不讓任何人靠近王皖澤。
這是一種沒來由的感覺。
幸虧今天沒有軍訓,晚上放學後王皖澤終于可以騎上她落了灰的車子了。
張梵希還貼心的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包衛生紙讓王皖澤擦坐子。
王皖澤雙手接過:“謝了。”
張梵希似乎想到一個好玩的,她把左手搭在王皖澤肩上,右手插在校服褲子口袋裏,頗有些霸總姿态,語重心長的說:“不客氣,兒子。”
王皖澤氣的把手裏的紙往地下一扔,伸手去拽張梵希的頭發,可奈何王皖澤165的身高太矮,夠不到,反而被張梵希制裁了。
被制裁到柱子上的王皖澤伸手推了正在像她步步逼近的張梵希,張梵希痛的倒吸了口涼皮,這一長正好推到了張梵希割的圖的位置。
“沒事吧?”
“沒事,就是突然抽筋了。”
“你鎖骨會抽筋,真牛。”
張梵希說不過,就只能朝王皖澤翻了一個白眼,推着車子離開了,王皖澤臨走還不忘把地上的紙撿起來。
張梵希的步子邁的很大,王皖澤只能屁颠屁颠的跟過去。
她以為張梵希生氣了,王皖澤邊朝校門口走,邊安慰她。突然張梵希停了下來,王皖澤也挺了下來,朝張梵希看過去:“怎麽了?”
只見張梵希露出一個“邪惡”的笑,她伸手也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擡手一掌排在了王皖澤頭上,拍完後趁着王皖澤愣神的時間,騎上車子就往校門口蹬。
反應過來的王皖澤朝張梵希喊了一句,也追了過去。
到門口,張梵希被保安攔了下來:“诶,那小夥子,停下車,誰讓你騎車出校門了?還有走讀證呢?”
張梵希無奈的解釋:“我是女生。”
保安用手電筒敲了敲張梵希的車把:“別給我扯別的,走讀證拿出來。”
張梵希瞬蔫了,只能乖乖等着王皖澤來,畢竟走讀證這東西張梵希嫌棄醜,就一直讓王皖澤拿着。
王皖澤是推着車子跑來,那走讀證時還以氣喘籲籲,張梵希看見她這個樣子,心裏都快愧疚死了。
出了校門張梵希乖乖的給王皖澤說了對不起,沒想到王皖澤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沒關系,爺爺不怪你。”
這句話讓王皖澤說的,輩分直接高出了兩倍。
只不過倆人騎上了車都安靜了不少,只是口頭上聊了一路,畢竟遵守交通規則的才是好寶寶。
進了小區,王皖澤說好今天要住在張梵希家的,沒想到胡秀之直接把王皖澤堵在了她們單元門下。
“王皖澤,真是反了你了,好的不學你學會了夜不歸宿,你一個小姑娘家家還要不要臉啊?”
王皖澤不想搭理她,想從她身邊繞過去回張梵希家,結果胡秀之握住了王皖澤的車把。
“你想幹什麽?”
“我想幹什麽,你跟我回家。”胡秀之的語氣帶着些許威脅的意味。
“我不回。”
胡秀之氣的擡手想給王皖澤一巴掌,卻被站在一旁的張梵希握住了手腕。
“阿姨,打孩子是不對的。”
胡秀之用力把手腕從張梵希手機抽出來,已經紅了:“我管我閨女還用的到你。”
“那你這管孩子的方式有點不太正确啊。”
“你這孩子管的是真寬,要不要我管管你啊。”
“我看是哪個王八蛋要管我閨女啊!”關鍵時刻還是江文趕了出來。
“媽!”張梵希驚喜出聲。
胡秀之一看江文來了,就有點發怵,屁都不敢放一個,畢竟倆人的氣場完全不在同一個戰線上,在又加上江文很護犢子,所以江文的氣場不知道比胡秀之的氣場高處幾輩了。
江文沒有理她:“原來就是你這個潑婦啊,大半夜你還在這裏發瘋啊。”
張梵希,識趣的站到一邊去觀戰了,王皖澤則是一起看着,一點也沒有要幫助胡秀之的意思。
“真是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你老公怎麽不來幫你,哦,我忘了,你老公不要你了。”
江文說的話的音調中帶着點小興奮。
江文顯然已經把胡秀之的個人資料查了出來,不得不說,江文是有些手段在身上的。
說了這麽多站在一旁的王皖澤一點也不惱,反而和張梵希在一起看起了戲,在王皖澤爸爸走後,王皖澤對胡秀之的耐心也消耗殆盡,只剩下了厭惡。
其實,能看到胡秀之這麽被怼,王皖澤心裏還是很高興的。
江文這邊罵的也有些累了,想帶着張梵希她們回家了。
胡秀之不死心,跟了過來。江文舉起拳頭,一個轉身,來到胡秀之面前:“你要是在過來一點,你信不信我把你打的滿地找牙。”
吓得張梵希松開車子連忙捂住王皖澤的眼睛。
不知多久,胡秀之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這是我閨女,我可以告你們拐賣兒童。”
江文聽到這兒笑了出來:“我拐賣兒童,你能不能動動你的發了鏽,上了腦血栓的腦子想一想,這也不可能是拐賣兒童。”
“我給你科普一下,拐賣兒童,是指用蒙騙、利誘或者其他方法使不滿14周歲的未成年人,脫離家庭或者監護人的行為。你說我占了哪一條了?”
胡秀之聽完後,不知道在說什麽,她也反駁不了什麽幹脆不在說話,閉上了嘴。
江文的怼人技能又控制不住了:“還有我再給你講一條如果你在用言語去威脅,去恐吓皖澤,就算你是她的監護人,我照樣可以告你。”
“你好好掂量掂量吧,皖澤怎麽貪上了你這麽個媽。”
說完就帶着張梵希和王皖澤回了家。
張梵希用右手扶着車把,轉過身,用左手吧啦着下眼皮,眼往上一翻給胡秀之做了一個鬼臉。
張梵希知道這是不禮貌的行為,但看到王皖澤受委屈,就會想報複回去,這是張梵希能找到的唯一一個尊重長輩的法子了。
如果要是別人,張梵希直接開幹。
江文溫柔的走過去拉起王皖澤的手:“皖澤,今晚去不去我們家啊?”
“阿姨,去。”
“诶,叫什麽阿姨,以後我就是你幹媽。”
“叫媽,皖澤。”
王皖澤被下了一跳,帶着疑問喊了聲媽,江文樂的不行。
她回頭給站在旁邊的張梵希說:“你推着皖澤的車子回去,咋沒個眼裏見呢!”無論是語氣還是态度實在是不友好。
張梵希看見她倆進了門裏,張梵希在外面一陣呲牙咧嘴,看樣子罵罵咧咧的,她回頭看了眼失魂落魄的胡秀之,突然有些同情她。
“阿姨,晚上天氣有些冷,回家去吧。”
不知道胡秀之聽進去了沒有,張梵希說完就進入樓道了。
“卧槽。”張梵希沒忍住罵了出來。
“這倆人咋不等我呢?叫都不叫我一聲,自己乘電梯上去了。”
張梵希只能認命的等下一班電梯。
等鎖好車,進屋裏,正看見王皖澤正在推脫。
王皖澤見張梵希來了,仿佛看見了救星,慌忙跑到張梵希身邊,低聲說着:“幫我。”
轉頭王皖澤已經換了一個微笑的表情:“阿姨,梵希說她餓了,她想吃。”
張梵希疑惑的看向王皖澤:“我……餓了嗎?”
“你餓了。”說着空出一只手掐在了張梵希的後腰上,張梵希拍掉王皖澤的手:“是啊,媽我好像有點餓了。”
“好像?那就是還不餓。”
張梵希快步走過去,拿起筷子吃了一口,又把飯端到自己面前來:”不,媽我餓了。”
“給你吃,還不如給狗吃。”
張梵希聽完話含淚吃下了一碗飯。
“你們今天還洗澡嗎?”江文問道。
張梵希含糊不清的答道:“不洗了,今天沒有軍訓,沒出多少汗,明天在洗。”
“我也不洗了。”
“那成,我先睡覺去了。張梵希你吃完飯把碗刷了。
“知道了,那你去睡吧。”
吃完飯,倆人洗洗涮涮,就睡覺去了。
張梵希躺在床上,翻看手機,發現微信有一個未接的語音通話。”
張梵希播了回去,那頭很快就接了。
“喂,道兒爺,你咋這麽晚才回啊?”說話的是張梵希的二把手。
“我他媽的剛放學。”張梵希才意識到她在王皖澤面前說了粗口,有些心虛。
“哦,最近道兒爺有沒有活需要我們幹的?”
“沒有,怎麽了?”
二把手難為情張了口:“最近安和先生忙着談戀愛,沒時間接活,我們最近也沒賺到錢,也有點閑。”
“卧槽。”張梵希又意識到了,她起身去了客廳。
“什麽時候的事情?”
“就是最近這一個禮拜吧。”
“那行,我給她說說,先挂了吧,睡覺了。”
“好的,道爺。”
挂了電話,張梵希給二把手微信轉賬轉過去了八千。
這是她初三所得的獎學金,又加上她入了團,獎學金就會更多一些,張梵希用的是江文的卡,在卡裏張梵希存了不少錢了。
有的是過年拜年拜來的,也有自己賺的。
張梵希最近又給自己新改了個網名,叫風情萬種的大波浪。
風情萬種的大波浪:你把這些錢給兄弟們分一下,沒錢了找我
傻二叉:知道了,謝謝道兒爺
風情萬種的大波浪:你要是敢私吞,我他媽弄死你
傻二叉:我哪兒敢啊,不敢
等張梵希回到屋裏,王皖澤已經把躺在床上睡着了。
王皖澤今天累的腿都沒壓,直接睡着了。
張梵希打開風扇,讓風扇的頭左右轉起來,她今天沒開空調,怕開一宿空調,王皖澤身體會不舒服。
關了燈,定好鬧鐘張梵希也上了床。
張梵希睡覺前,喜歡把每天做過的事,做過的題都回憶一遍,有的時候回憶到讓她感覺丢臉的事後,都會把頭埋進被子裏好久,等這種羞愧敢消失,才會出來。
好在今天沒有什麽丢臉的事,只有做不出來的題,張梵希還是可以接受的,就美美的睡了。
後半夜,張梵希感覺有什麽東西一直在戳她的臉,她睜開眼,發現王皖澤正在一下一下的戳着。
“怎麽了?”張梵希剛睡醒,聲音還是有些沙啞。
“梵希,我那個來了,好像弄髒了床單。”
張梵希遲疑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她打開燈,發現王皖澤的臉上都是冷汗。
“不舒服?”
王皖澤點了點頭。
張梵希急忙把王皖澤抱起,王皖澤把腿盤在張梵希的腰上,張梵希把她放到了廁所的馬桶上。
對她說:“你把內褲扔了吧,我在給你拿一條安心褲吧。”
說完,就出去了,王皖澤把門開了一條縫,張梵希把胳膊伸進來,把安心褲遞給她。
“謝謝。”
張梵希沒有回答,等了五分鐘左右,張梵希說話了:“好了沒?”
“好了。”
“那我進去了。”
“嗯。”
張梵希接了一盆熱水,把床單放了進去,又往裏面滴了點去血漬的東西,王皖澤看她這樣,顯然是沒少幹。
“你怎麽這麽熟練?”
“我剛來的時候,我也是這樣,我媽想幫我洗,我害羞,然後我媽一步一步教我,也就練出來了。”
“你好全能。”
“這不算什麽。”
弄好後,張梵希洗了洗手,又把王皖澤抱到了新鋪的床單上。
“我自己可以走。”
“得了吧,你看你臉白的那樣,我就怕你在走幾步,在把自己走沒了。”
确實,王皖澤每次來都會痛經,每次下床去廁所清理的時候,每走一步,腿都打顫一下。
張梵希把王皖澤安置好,又去廚房熬制紅糖姜水,她怕熬茶,王皖澤會睡不着覺。
熬好水,張梵希把水盛在碗裏,給王皖澤端了過去,她還貼心的給王皖澤放了一個粉粉嫩嫩的吸管。
王皖澤看到,有點小無語:“我快成年了,不需要了。”
“啧,我說你需要你就得要。”
王皖澤認命的用吸管喝完,張梵希把碗刷了,重新躺下後,用手一下一下的揉着王皖澤小腹的位置,那個感覺是王皖澤沒有體驗過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