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章
第 2 章
下了課已是傍晚了,張梵希趁着王皖澤收拾書包的間隙說:“你家住在哪啊?”
王皖澤有點蒙圈,畢竟這是第一次和一個陌生人見面還問她住址的人。
張梵希看出了她的為難,解釋說:“我只是想和你交個朋友,我不是壞人的。”張梵希怕王皖澤還不信就拿出了一張紙,寫上了她自己的微信號,遞給了她。
王皖澤這才相信,但還是拘謹的說:“鶴嶼小區,13號樓一單元,1301。”
張梵希屬實沒想到她們兩個竟然住在同一個小區,而且她們兩個住的地方還不出五十米。
張梵希不可思議的說:“我住在14號樓,一單元,1403。沒想到我們倆這麽有緣,以後你就是我的朋友了。”
等到她們兩個出了補習班門口,張梵希才戀戀不舍的和王皖澤分開。
不出意外的話,依然是張陵開着車來接她。
上了車,張梵希熟練的把車窗放了下來,因為她是暈車體質,只要一聞車的味道就開始暈。因為這件事江文還調侃過張梵希:“等以後你上了大學,我和你爸怎麽着也給你買一個拖拉機來,開學載你過去,放假在開拖拉機去接你。”
每到這時張梵希就會默默回道:“大可不必,我受不起。”
等到把窗戶降的差不多了,手指才離開按鍵。随手從書包裏拿出一根藍莓味棒棒糖,撕開包裝,放進了嘴裏,這是張梵希唯一一個緩解暈車的方法。張梵希還留着一頭狼尾,嘴裏叼着棒棒糖有一股痞裏痞氣的味道,給人一種帥氣boy的錯覺。
到了單元門樓下張梵希拉開車門就看見了剛進小區門口的王皖澤,對着張陵說:“您自己先上去吧,我給我同學打聲招呼。”
張陵有點不相信,畢竟張梵希除了出門拿快遞,平常都是連屋門都不怎麽出的宅女還能交到朋友,屬實給她爹整傻了。但張陵卻沒說什麽,只是嗯了一聲,仿佛這一切都與他沒有關系。
王皖澤騎車到了樓下,張梵希立刻追上去,雙手搭在王皖澤的車把上:“沒想到你這麽一個文靜的女孩,還騎山地車,真是不常見。”
王皖澤聽她說完并不想要和她辯駁一番,只是無奈的對她說:“我現在要停車回家吃飯,麻煩你讓一下,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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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梵希只是怔愣的把雙手拿了下來,心裏面五味雜陳的。
王皖澤停下車子後,張梵希已經走了,也沒有看見她離開的背影。王皖澤在內心說:明天上課時在說吧,要不然會讓人産生誤會。王皖澤早已把張梵希給她微信號這件事給忘得一幹二淨了。
回到家裏的張梵希,看見江文已經把晚飯做完了,張陵也把碗筷也擺好了。張梵希見狀熟練的開了一嗓:“媽,爸,羊肉串我回來了。”
可是沒有人應答,只有張景陽屁颠屁颠的跑了出來,張梵希以為他要抱抱,就蹲下來張開雙臂,沒想到張景陽只是站定在她面前一臉的認真樣:“姐,以後你不要在叫我羊肉串了,我同學都笑話我,現在吃羊肉串我就感到難受。”
聽完他說的話張梵希笑了出來,又問到:“爸媽呢?”
張景陽鼓起了他的小嘴:“不想理你。”
張梵希感覺這個家裏對她有愛,但不多。
晚飯後,張梵希收拾好了餐桌和餐具,接着把江文和張陵叫到了餐桌上,開起了家庭會議。
張梵希小心翼翼的提問:“我能不能買輛山地車?”
江文聽到後連忙起身朝房間走去,還留下一句沒有溫度的話:“要錢的事,問你爸。”離開的背影是真得潇灑。
張梵希有把目光投向了她親愛的父親:“爸,可以嗎?”
張陵白了她一眼決絕的說:“不可能。”
張梵希覺得是時候當出大招了,朝着屋內的江文喊:“媽,我爸藏........,”話還沒說完就被張陵捂住了嘴,咬牙切齒的說:“好閨女,給你買,買。”
張梵希這一把簡直贏麻了。
次日下了課張陵直接把張梵希帶到了車行,讓她自己挑喜歡的。
最後張梵希挑了一輛黑色的沖着車行老板說:“老板,就這輛了,麻煩您給我弄一下,我去試試怎麽樣。”
老板一看來錢了立馬殷勤的跑了過去,一邊鼓搗一邊說:“像男孩子小學就有買這樣車子的,你現在買有點晚啊。”
張梵希尴尬的解釋說:“老板,您這個眼神還能修車呢?.........我是女孩子。”
老板聽完也沒敢在說什麽,只是弄好了把車子搬到室外對張梵希說:“來試一試,看看還有什麽不合适嗎?”
張梵希兜了一圈回來說:“都還好,就是座子矮。”
雖說張梵希是女生,但身高有176,在加上還留着一頭狼尾自己獨自一人走在街上的時候,總會有幾個瞎了眼的女生向張梵希要微信。
每次她都解釋的很狼狽,但還有幾個死皮賴臉的女生說:“沒關系的,我可以接受百合戀,”每次她聽到別人這麽說,連忙擺手:“不不不,我不接受。”每次都是落荒而逃。
以至于在初中時她竟然還登上過“高冷校草排行榜”,還是第一,這讓張梵希苦惱了三年。
“調好了,你在騎一下。”
張梵希又騎了一圈,剎車,站定在車行門口:“可以了不錯,爸結賬吧,我先走了,”說完就跑了。
張陵問老板:“多少錢?”
老板淡定的說出:“1900。”
張陵結完賬,座在車裏暴怒的捶着車內的抱枕,邊捶邊罵:“真他媽是我好閨女,真他媽是往死裏整我的吧,靠。”
張梵希騎車到了小區,看見了剛拿完快遞回來的王皖澤,騎了過去:“你剛拿完快遞啊。”
這一句給王皖澤整的有些無語:“你自己不會看啊。”
張梵希尴尬的咳嗽了兩聲,王皖澤也識趣的展開了別的話題:“你車子今天剛買的?”
張梵希還想在王皖澤面前裝一面:“沒有,我早就買了,只是沒有騎過罷了。”
但王皖澤并沒有順着她的玩笑說下去:“呵呵,早買了,那你車子上挂着的吊牌怎麽還在?”
完了,張梵希瞬間感覺這個世界沒有什麽是值得她留戀的了,她社死了。
張梵希說話都有些磕磕絆絆的:“明天早上6:50我在小區門口等你,我們兩個一起去學校,還有今天晚上把我的微信加一下,不要忘了。”
張梵希說完就落荒而逃了。
王皖澤只覺得她很聒噪。但回到家王皖澤還是從垃圾桶裏撿出了那張被她揉的亂巴巴,髒髒的紙團,發送好友請求後,張梵希立馬通過了,還發了個“Hello”的表情包。
張梵希拿着手機跑到父母的卧室,放到他們面前:“誰說你女兒交不到朋友呢,這不就有一個新加我的嘛,我也是很厲害的,好不好。”
張陵和江文異口同聲的“切”了一聲。張梵希有些不滿意了說:“有你們這樣打擊自己女兒脆弱的小心靈的嘛,真得很傷人心的。”
但還是歡歡喜喜的跑回了她自己的房間,又把自己關在了屬于她一個人的小空間。
這天晚上張梵希破天荒的沒有熬夜,早早地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張梵希很守時的到了地方等着王皖澤。她們倆個在路上談天論地,其實也就是張梵希一個人在一直說話,王皖澤只是在一旁應和着。
這天冉寧很早就到了教室,幫張梵希占了一個很好的位置,簡單的給冉寧打好招呼後,就往那坐了過去。
張梵希往後看了一眼王皖澤發現她還跟着她就對冉寧說:“你自己坐吧。”
又無奈對王皖澤說:“服了你了。”
“那就勉為其難讓你跟着我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