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章
第 27 章
就在明是非要滅燈時，衆人中又死了兩個，是中毒而死，并在他身上找到了龍王令。怕還有漏網之魚，明是非讓大家按順序站好，滅了燈找出兇手。結果段瘋突然出手，衆人均不是其對手，被其突破逃出，沒中毒的明是非緊随其後。就在明是非要追上段瘋的時候，雲容突然出來，讓段峰逃脫了。
原來雲容聽到聲響往花園趕，卻在半路拐了彎，去了司馬夫人處，将昏迷的司馬夫人救下，交給林如玉照看。從司馬夫人口中獲得行動計劃，其中之一就是讓自己假意阻攔從密室出來的人，但又不能讓別人看出來自己沒盡力。
就這麽點事直接告訴自己不就行了，至于繞這麽大圈這麽麻煩。
雲容趕到花園時，先是點住了幾個放毒煙的人。然後不小心的放跑了段瘋。
就在明是非要發火質問時，雲容掏出了個小竹筒，打開，從中飛出一只蝴蝶，順着段瘋逃跑的方向飛走，明是非飽含深意的看了雲容一眼，跟着蝴蝶追去。
接着司馬南平、紅衣等人追出，發現段瘋和明是非早已不見蹤跡，只餘滿地哀嚎的黑衣人，司馬南平讓元寶将黑衣人全部押下審問，又安排大夫給衆人看診。
林如玉将司馬夫人安頓好，就與其他府醫一同提着藥箱去了花園。
郊外，一座古寺
明是非跟着追蹤蝶來到了郊外一處古寺，明是非斂吸爬在屋頂，只見段瘋從前胸掏出一張海圖，遞給前面的灰衣人。
接着又有一身穿司馬家家丁服的男子同樣掏出一張海圖交給那灰衣人。
灰衣男子拿着兩張海圖仔細摸了起來，一張線條平滑光順，一張略有凹凸，得意的将那張凹凸的收進懷裏，将那張平滑的交給一人說道：“交給蘇南星，完成交易，讓咱們的人配合他，将南海商會攪渾攪散”。司馬老兒，真的海圖還是到我手了，不枉我卧底十餘年，這張海圖還是我的了，黃金之國也是我的了。以為将我支出去，我就聽不到了，我可是皇宮培養的最好的探子，運功到耳，可聽十裏以內所有的動靜。面具下的灰衣男子赫然和司馬家管家長者一張相同的臉。
“交出手中海圖，我饒你們不死。”雲容手持鐵槍一槍轟開寺門，踏步進來大聲喊道。
“哼”灰衣男子撇了一眼雲容，段瘋立即持刀砍向雲容，灰衣男子則穩穩坐在椅子上看着雲容與之打鬥。雲容一杆長槍舞的虎虎生威，完全壓制住了段瘋，“你沒中毒？”雲容發現段瘋沒有中毒的跡象，好奇的問道。
“區區毒藥，也太小看我段瘋了。”
“是嗎，那就讓我瞧瞧你的真本事。”對了幾招，将他一槍挑翻，“也不過如此，名不副實。”雲容無趣的評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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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衣人涼涼的眼神看了眼段瘋，段瘋立馬顫抖的低下頭，其他手下立馬一起攻向雲容，雲容挑刺披挂不過幾個回合就将人打倒在地。
“不錯，你配接我一掌。”灰衣人居高臨下的對雲容說道。
說完灰衣人傾身攻過來，速度極快，陣陣寒氣從雙掌傳來，直擊雲容額頭，雲容快速反應，槍杆擋住了灰衣人的雙掌,只覺一陣寒氣從槍杆傳入雙臂，然後進入肺腑，心都要被凍停了，後退三步口吐鮮血，那吐出的鮮血中仿佛有小冰碴，而那鐵槍上更是覆蓋一層寒冰，接着寸寸斷裂。只一招，雲容敗北，這灰衣人武功之高，天下少有，明是非看雲容不是那灰衣人的對手，馬上就要命喪黃泉，一柄飛刀射向灰衣人後背，待灰衣人躲閃，明是非趁機快速出擊拉起雲容就飛向屋外，功力更是運到極致，才甩開了灰衣人。
“多謝。”雲容擦了下嘴角的鮮血，拱手謝道。
“既然我救了你一命，就說說你為什麽那麽晚才趕到假山，你住的可比我住的離那裏近，還有總是和你在一起的林如玉，為什麽一直沒看見，你兩可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怎麽那麽大的動靜沒看見她，也沒跟你一起來？”明是非平複了下呼吸立刻問道，雙眼緊緊的盯着着雲容面部，雲容被看的頭一陣發麻，挑挑撿撿的說了去司馬夫人處，并将之救下。
第二日，一則關于黃金之國秘密海圖的消息在江湖上傳遍，蘇家、灰衣人都受到了追殺。一張海圖引起了江湖上的血腥殺戮。
受傷的人經過救治，第二天都陸續離開了司馬家。
之後司馬家連續幾晚都有人來光顧。
“這樣做局引發殘殺，真的對嗎？”林如玉救治完人，心情不好的發問。
“大業到了關鍵時期，現在需要去蕪存菁，江湖中太多貪財好狠、不顧平民百姓之人，這次就是除了要清除一些毒瘤。将大榮朝的爛根挖掉。”
“而且武林盟已做好準備，派出了數十個隊伍暗中埋伏，緝拿傷害普通百姓的各路人馬。”司馬南平耐心的解釋。司馬南平作為深度參與者，知道很多。
況且海圖這個東西，也得大點勢力拿到手才能發揮用處，游兵散将拿到除了給自己找麻煩沒一點好處。
這次行動除了要鏟除江湖中的不安定分子，還要打擊作惡的權貴富豪。
南海商會作為武林盟的錢袋子，就要保持純粹，不然将萬劫不複。
朝廷腐敗，各地天災人不斷，朝廷不思赈災安民，還要修宮殿，過大壽，征發民夫，加征賦稅，根本不顧百姓死活。
那灰衣人原來是朝廷大監的徒弟，十年前被派出替換了真正的司馬管家。朝廷獲得海圖後，大監親自帶領皇城軍五百人乘坐戰船出海。至于大監徒弟為什麽與司馬管家一樣，這個也只有大監徒弟自己知道了。
明是非悄悄潛伏船上。
船頭，蘇家二老爺拿着青玉牽星板，一邊看天一邊測算方向。“我們已到達這個位置。”蘇家二老爺指着海圖上的一個位置說到。
大監看了海圖，已行駛了大半路程，黃金之國至關重要，如果找到黃金之國，就有資金建設觀星樓了，陛下就不用頭疼朝上大臣的勸谏了，或許還有珍奇藥材，能夠讓陛下身體恢複健康，自己也能補全身體缺陷。
戰船日夜加速，皇城軍沒有在海上作戰經驗，大部分人都暈船，直到現在還有一部分人沒有适應，頭暈嘔吐。大監嫌棄腌臜，令人将還在嘔吐暈船的人扔下大海，減少船上淡水食物的消耗。皇城軍軍士敢怒不敢言，上一個反對的，被大監一掌打死扔進海中喂了鯊魚。
月亮高照，戰船如一艘幽靈急速的行駛在海上，掌舵的船員眼睛一眨，全速駛進了一片迷霧中，後面的船跟随而進，卻與前船失去了聯系。
船上，明是非與大監打成一團，二人都使出了畢生絕技、殺招，明是非輕功好，大監功力強，渾厚的掌力襲來，明是非總能瞬間移開，明是非反擊，大監靠一身渾厚內力硬抗，你來我往。這樣不行，耗下去，自己要吃虧，明是非從懷中掏出一把飛刀，此時他已不再閃躲，剛剛已試探出了大監的深淺，現在自己要認真了。大監內力雖渾厚，但我的飛刀專破內力深厚者，以弱勝強。就在明是非飛刀飛出的瞬間，“砰”的一聲巨響，迷霧中，戰船撞上了冰山，船破了，海水湧了進來，短短幾分戰船沉沒入海，明是非沒來得及看大監情況，是否命中大監，慌亂中拾了一塊木板，抱着它飄在冰冷海水中。
闖進迷霧的船只，偏離了航向，沒有海圖，只能依靠舵手的經驗，拉着一船人，在淡水耗盡前找到了一片大陸，兩船人歡呼着登上了岸。待解決了吃喝，修整好，再要出發，卻發現船已毀了，舵手也消失了。兩船的人既不會造船，也沒有航海經驗，只能留在這個島上。
飄了三天三夜，醒來躺在一件豪華的房間，随波而晃的感覺知道自己還在船上。從房間走出，是一個非常大的大堂，黃花梨木的桌椅，官窯出的天青茶碗，牆上挂着傳說中失傳的名人字畫。
“你醒了，那就結下賬吧，打撈費一萬兩白銀，住宿費三千兩白銀。”一位溫婉女子笑眯眯的說到。
明是非聽完都想重新跳下海，太貴了，沒有錢呀！明是非為難的看向女子。
“可以打工還債嗎？”小聲的問到。
“當然可以”女子笑着說到。
“想的美，就憑他，什麽時候能還夠，還是把他扔下去吧！”一道尖細的聲音從樓上傳來，陰陽怪氣的說道。
“洗衣做飯，打掃衛生，我什麽都會幹。”明是非趕緊說道。
“寫好欠條，你每天的幹活只夠抵你的住宿夥食費。”那道聲音主人又說到。
“那我豈不是一輩子都還不清了。”明是非不滿的嘟囔。
“明白就好。”
明是非常不滿，剛想運功逃出，就被一道機鎖定。
“告訴你小子，還不完債，別想離開。”一個肌肉鼓鼓的大漢惡狠狠地說。
而鎖定明是非的就是那個樓上那人，只見那人面白無須，山眉水眼、風姿玉骨。而其他幾水手也散發着兇悍的氣息。
明是非非常識相的寫下了欠條，開始了工作。
明是非拿着抹布，跪蹲在地上擦地板。船在海浪中行進，一個大浪，明是非沒站穩，向後倒去，一個後空翻穩住了身形。
“還不錯。”甲板上的絡腮胡子大漢說到。
原來這艘船名叫不棄客棧，一艘流浪在海上，收留被棄之人的客棧。客棧老板是一對夫妻，溫婉女子為妻子，面白無須的為丈夫，明是非根據這獨有的氣質聯想到了三十年前消失的鎮邊大監。還真是和太監有緣，短短時日內就見識了大榮朝內廷的兩代高手。
明是非開始了在不棄客棧打工還債的日子。在以後的人生中，明是非從未向任何人提起過這段經歷，這是他最無奈，最開心，最刺激，最放飛自我的一段經歷，值得珍藏在心底慢慢回味。
雖然每天被使喚，但卻很放松，知道自己打不過就徹底放棄抵抗當了小二。
“現在給你個機會，只要完成了，之前欠的錢一筆勾銷。”絡腮胡子大漢對明是非說到。
“好，我答應了。”
“你不問問什麽事？”
“我相信你們。”
“呵呵”
“聽說你輕功不錯，以速度見長，當然讓你做的事與這個無關。”
“別逗他了。”
“一會兒大壯他們三個會穿上特質的盔甲潛入海底，采摘一種藥材，而這個藥材有個守護海獸，當海獸追擊大壯浮出水面時，我要你悄悄的跳到它背上，将它背上的紅色的角割下。”
“不需要殺了它嗎？”
聽到這句話，其他人用一種莫名奇怪的眼神看他。
“當然可以，只要你能辦到。”
當時明是非還不明白那個眼神的意思，可當看見那個浮出水面有一座小樓大的守護海獸時，明白了。
真大！
大壯等人拿到藥材快速上船，老板娘将藥材放進一個隔絕空氣的盒子內，怪獸失去了目标在海中狂暴的翻身游動，掀起巨浪，小船随着翻湧的海水波動，左右搖晃。明是非看準時機飛躍到海獸身上，輕巧的落地，海獸沒有發現背上多了一個人，明是非快速游走，發現了那個紅色的角，用匕首使勁一砍，紅角上只有一個白印。仔細研究，發現紅角與海獸的皮膚的連接處有縫隙，順着縫隙将匕首插進去，一撬，紅角掉落下來，将紅角放進背簍，走了幾步，發現這邊有許多紅角，明是非使了個黏字決，穩穩的貼在海獸背上，開始撬紅角的工作，随着紅角的減少，怪獸越來越安靜，還會自己翻面，讓明是非去另一邊撬紅角。明是非挖了一背簍，感覺夠了，就飛身離開。結果這個海獸黏上了樓船，直到衆人将它身上的紅角全部撬完才離開。
明是非幹完這個活，不棄客棧也守信的撕了欠條，但每天的工作還要繼續。
無債一身清，明是非仿佛解放了天性，跟着幾個大漢在這裏騎鯊魚比賽，戲弄海豚，幹了許多“明是非”決不會幹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