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被報複
被報複
采花賊的事情已經過去三個月了,雲容和林如玉趕着馬車去往蜀地的路上。炎熱的太陽挂在天空,空氣裏充滿了熱氣,馬兒熱的沒有精神,林如玉坐在車裏昏昏欲睡,悶熱難受。
“前邊有片竹林,我們在那兒休息下。”雲容指着前面說到。
将馬車停在竹林中,風吹過竹林沙沙作響,竹蔭下涼爽輕松,人仿佛又活了過來。林如玉準備做飯,雲容去找水。
內力強生活還真方便,感受了下空氣濕度,在濕度最大的地方找見一條小河,打了桶水又捉了兩條魚,林如玉做飯很好吃,可能聰明的人做什麽都有天賦吧,在黃興樓吃過的美食做了幾次就能完美複刻出來。
二人吃完,剛躺上馬車,一股劍氣襲來,馬車瞬間四分五裂,雲容帶着林玉如飛出。只見一個一身寬大白色皂袍,仙風劍骨留着美髯的中年男子持劍打來。
“原來是碧山派的老畜生呀,”雲容嘲諷到。
“黃口小兒,休要放肆,今天你們就下去陪我兒吧。”碧山派掌門柴長河喝到。
“老畜生不講武德,以大欺小。”,雲容帶起林如玉就快速逃跑,柴長河人品不怎麽樣,但武功确實強,已達一流巅峰,碰上柴長河,也只有跑的份。
雲容輕功好,但柴長河也不賴,跑了十裏地,還是不能甩開,這樣下去早晚會內力耗盡,簡直是以己之短攻它之長,自尋死路呀。
“如玉,你往那邊跑,我拖住他。”雲容說道,自己起碼能撐一會兒,能跑一個是跑一個,總比兩人都死在這兒強。
“好。”林如玉輕輕的說了聲轉身快速的運轉內力跑向另一邊,跑出了段距離就用內力大聲喊道:“柴碧青小畜生死有餘辜,柴長河老畜生不得好死,碧山派畜生窩。”
柴長河聽到,先不管近在眼前的雲容直接調轉方向殺向林如玉,林如玉看柴長河追上也不跑了,直接反殺向柴長河,先是一把毒藥灑過去,然後将速度提到極致,流星拳重重的擊向柴長河,快速變換殘影重重,拳帶星火,仿如一閃而逝的流星,快速的攻擊柴長河的死穴。林如玉快,柴長河更快,僅僅五招就被柴長河打翻,一劍傷在肺腑,口吐鮮血,爆烈的劍氣在經脈中橫沖直撞,林如玉直接失去了戰鬥力。
五招說是慢,其實很快,雲容聽見林如玉聲音趕過來,林如玉已經重傷,雲容直接使出最強一招打退柴長河十步,提起林如玉就跑,以燃燒生命的秘術将腳力提到最快。可還是被柴長河追至一處懸崖,此時只能拼死一搏,雲容瞬間将武功生生提高一截,而代價是十年的壽命,手持一杆長槍,如戰場上奮勇拼殺血氣沖天的鐵血大将,氣勢節節拔高,周圍靜的連個蟲鳴鳥叫聲都沒有,緊接着二人同時出招打的那是天昏地暗、日月無光,飛沙走石、草木催折,雲容口吐鮮血跪坐在地,柴長河嘴角流血顯然也受了傷。
“你很不錯,可惜還是太年輕,再有十年,或許今天的結局就會不同。”柴長河看着能夠傷到自己的年輕人感嘆的說到。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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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容慘白着臉,鮮血從眼睛、耳朵、鼻子流出,青色衣衫被鮮血染紅。雲容退無可退,看了眼懸崖,笑着對林如玉說到:“聽說從懸崖跳下總有奇遇。”
“我也聽說過!”林如玉同樣笑着附和道。
“無知小兒,納命來。”柴長河一劍刺來,林如玉瞬間擋在雲容身前,雲容抱住林如玉的腰借着那一劍的力道直接跳下了懸崖,懸崖陡峭光滑,往下望雲霧缭繞,深不見底。柴長河嘗試下去,沒有着力點只好放棄。自己一流頂峰的高手都不能下去,雲容二人想必也是有死無生。
二人一路下墜,雲容用槍卸力,可惜崖壁太硬與槍擦出火花,也未能減緩速度。穿過雲霧,雲容眼尖的發現側右方二十米遠有一叢樹木,用力将林如玉抛向那叢樹上,自己則直直下墜穿過層層雲霧落入一條河裏,河水沖着她去向遠方。
林如玉落在了一個樹杈上,尖銳的樹木刺穿了她的肩膀,奄奄一息的叫着雲容。強大的意志力沒有讓她昏迷,自己一定要活下了,找到雲容,殺了柴長河。
林如玉此時內傷嚴重,動一下就劇痛不止,口渴發燒饑餓,渾身酸軟無力,嚴重威脅着她的生命。為了活下去,摘了手邊不知名樹葉吃下,苦澀的味道在口中彌漫。恢複了一點體力,用匕首将樹枝砍斷抽了出來,,簡單包紮了下傷口,爬下山,踉跄着尋找出路。樹木很高很大,葉子繁盛遮天蔽日,到了樹下看不見陽光,林如玉邊走邊采摘那些見過的野菜,摘下直接放進嘴裏,嚼嚼就咽下,以此來補充體力。屋漏偏逢連夜雨,林如玉中毒了,肯定是吃的那些野菜或樹葉,嘴唇發紫,肚子絞痛,整個人虛脫的躺在密林中。這還不是最慘的,只能眼睜睜看着一條紅色花紋小蛇爬過來,爬到了腿上,還在往上,林如玉只能虛弱的躺在那裏,往上爬吧,不知吃了這條蛇會不會中毒而死,小蛇爬了過來,聞了聞,呲一下咬在林如玉脖子上,一陣巨疼,林如玉雙手抓住小蛇,一扭弄死,然後大口大口的吃了,很快視線模糊,暈死過去。
醒來,渾身酥麻疼痛,發現自己在一個壇子裏,傷口已上過藥,只有頭漏在外面,周圍也有同樣的幾個人在壇子裏,只是那些人目光呆滞、眼神麻木稱之為活死人更準确。
“小美人,醒了,說說你的感受。”一位脖子上纏着紅色花紋蛇,衣衫豔麗眼睛放光的女子走近說道。
“又麻又痛。”林如玉順從的回答道,看那女子來者不善,還是先靜觀其變。
“很好。”滿意的點點頭,然後給林如玉嘴裏塞了顆黑色藥丸。進來的女子江湖號稱毒羅剎,擅長研制各種毒藥,善惡不明,脾氣陰晴不定、愛財如命,只要價錢到位什麽毒藥不管什麽人都給賣。最是讨厭白面書生一類長得白淨的男子。
吃了這顆藥發現幹涸的經脈有陣陣暖流,向着四肢流去。趕緊運行內力,恢複內傷。剛循環了一個周天,丹田一陣劇痛,外洩的內力将壇子打破,吐了一口血,昏睡過去。
再次醒來躺在在一間藥室,腳上纏着一根玄鐵鏈,手上皮膚發綠,林如玉靜靜的趟着再次運轉內力,經脈滞痛。
毒羅剎每天給林如玉喂一種毒藥,然後在飯菜中下另一種毒藥,中和上一種的毒性。林如玉的皮膚從綠變藍又變紅,五顏六色輪番上陣,奇癢劇痛刺痛輪番上演。一般人在這種折磨中早就瘋了,林如玉卻還能保持清醒,毒羅剎看着都覺得是一個奇跡。林如玉之前自學流星拳,練就了一正一反兩套內力循環經絡,雲容知道後都稱奇,言明潛力巨大,沒有傳她別的高明內功,只讓林如玉多聽多看多感悟自己完善,林如玉忍着刮骨之痛一點一點的将體內毒素逼到外循環中,使內力變毒功,內循環還是運行之前內力,保心神清明。
毒羅剎看着林如玉能堅持這麽長時間,實驗了這麽多毒藥居然還能清醒的活着,越發好奇高興,之後發現林如玉要不行了還給喂點好藥吊着,然後繼續試更毒更烈更奇更詭的藥。
雖有內力撐着林如玉還是變得知覺越來越少,清醒的時間越來越短。
此時雲容則順着河水沖進了暗河裏,然後一路漂進了一處天坑,躺在水池岸邊。散射的陽光照着嫩綠的葉子,空氣中漂浮着濕潤的草木清香。雲容慢慢的睜開眼,躺在濕潤的河灘,陽光從一個小口子照射下來,自己躺在一個大肚瓶的底部,擡頭看天空只有井口大。
自己也是命大,掉落時長槍紮在崖底樹幹上,下降的沖力将樹枝折斷,掉落水裏,撿回了一條小命。摸了摸鐵桦木長槍,喃喃說道:“老夥計你又救了我一命。”